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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長公主(48)

池騁一走,顧明月直接衝到床邊,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公主,公主別怕,太醫馬上到……”

沒想到皇上這般不信任公主,險些要逼死她!

池芫反手握住她嚇得冒冷汗的手,聲音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死不了——等你再見著沈公子,一定記著,將本宮的血衣給他瞧瞧。本宮為他,切切實實挨了刀子。”

顧明月的眼淚都跟著她整個人頓住了。

“……”

為什麼這個時候您要一本正經地講笑啊。

她又哭又笑的,最後還是心疼地點頭。

“公主別說話了,等太醫來止血。至於沈公子,他不值得你這般!”

她也是昨夜才知,公主偷到卷宗了,交給了潛入宮中的沈昭慕,想到這便替公主感到不值,他進宮來,卻只為卷宗,都不管公主了?

“他值得的,他一直都值得。”

池芫感覺不到痛,說話就也很輕和,她笑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示意明月湊上前,然後她極輕地說了幾個字。

顧明月眼眸瞪大,滿是不敢置信地僵在那,好一陣,才找回了她自己的聲音。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呢……”

“是真的,所以,他一定受了很多苦,比我多得多。”

池芫輕輕點頭,眼裡帶著幾分柔和,“明月,他活著,真好。”

在這一瞬,顧明月便相信了,公主所說的,沈昭慕便是盛楚。

要不然,怎樣的人,才配得上公主這一腔無畏無悔的愛意?

她以性命來博,來護著的男人,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深愛的盛少將軍啊。

池芫覺著,有女主在,自己這段慘也不用她主動賣了,沈昭慕等著心疼去吧。

哎,困了,這疼是不疼,但流血多了容易犯困。

顧明月還想說什麼,一個“公”字出口,便止住了,因為她看見池芫睡著了。

池芫受傷的訊息沒立即傳出去,但池騁卻另有打算,他想了下,便命人將長公主在宮中遇刺的事讓人稍晚傳出去。

並以此為由,展開全城搜捕刺客的行動。

他總覺得這次刺客之事是奔著盛家舊案去的。

而此時,他也從那夥土匪口中得知,當初被土匪頭子撿回去的嬰兒,耳朵後面有顆黑痣,這和穩婆死前所言無差。

再得知趙擎的名字,池騁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難怪,難怪那面首要帶走這名公主府的侍衛,他不禁咬牙,覺著自己又上了池芫的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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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顧明月抓來!”

吳公公一愣,猶豫了下,還是派人去長寧宮拿人了。

但他去時,只見池芫昏睡在床上,沒有看見顧明月的身影。

他好不容易喚醒了池芫,後者卻抓著他的手臂,“快,快……咳,顧明月,顧明月有問題……她,她在本宮的粥裡下了迷藥……咳,她和反賊是一夥的!”

她說著,直接暈厥過去。

吳公公臉色慘白,一時六神無主,只能叫了太醫進來把脈。

然後趕緊去覆命。

此時的顧明月卻已經拿了池芫給的令牌,喬裝成小太監的樣子出了宮。

她走到公主府門前,便見不少官兵守著,意識到不能回去,想了下,低頭打算找個地方躲一躲。

這時,被一販夫走卒打扮的男人拽到了巷子裡。

她來不及驚叫,後者便摘了斗笠,露出真容來。

正是沈昭慕。

“沈……您是少將軍?”

顧明月見到沈昭慕,頓時對他道,“快救公主,她,她將我送出來,但她還在宮裡!”

本來顧明月是不願意走的,但池芫說,顧明月留下才會拖累到她,因為趙擎的身份很快就會被揭穿——這還是吳公公被池芫套話無意識之中說漏嘴的。

池芫便趁太醫去開藥方的時候,將令牌和事先準備的太監服給了顧明月,讓她趕緊出宮避避。

至於她,她以死自證過清白,一時半會,狗皇帝還不能拿她如何。

聞言,沈昭慕眉心一擰,他看起來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眼眸深邃,帶著幾分化不開的沉痛。

半晌,卻只咬著牙,壓抑著什麼,低沉地道,“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那公主呢?”顧明月卻是眼帶失望,“公主說你是盛楚,為了你她險些被皇上逼死,但她無悔,說只要是你便值得。她可以為了你身陷險境不顧生死,可是你呢!

你這個時候還能冷靜嗎!”

沈昭慕抿著唇,聽到她說池芫險些被逼死時,心口抽痛,而再聽到顧明月口中的“無悔”、“值得”時,腦袋更是又加劇地疼了。

這回,腦海中的記憶又清晰了不少。

一幕幕都充斥著廝殺、血腥,到最後,才有那麼一角若朝陽明媚的身影晃動。

他按著頭,“此地危險,我會救她,就是我死,也不會讓她有事,現在你先去和趙擎匯合。”

他的人剛彙報說城內戒嚴,在搜捕顧明月和趙擎還有他的下落,看來狗皇帝是知道趙擎的身份了。

這時,他不禁慶幸和自豪,他的公主很聰明,如果顧明月不送出來,對她來說,反倒危險。

只是,這般聰明的她,怎麼就為他做這麼傻的事?

他不值得的,他是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沒能想起來,記憶裡都沒她的人,怎麼值得她這般付出?

顧明月冷靜了下來,知道就憑沈昭慕一個人,進宮也是送死,便沉默地點點頭,然後快速脫下外邊的太監服,露出裡面的常服,隨著沈昭慕一塊繞開守衛,出城。

在他們離開一刻鍾後,城門前接到池騁的手諭,全城戒嚴,不得任何人外出。

破廟內。

“為何沈昭慕去了一天一夜都沒回?”

趙擎有些不耐煩地走來走去,最後急躁地去問看城防圖的老者。

老者也看了眼外頭的天色,不免擔心,問手下,“少主呢?不是說他去接那宮人,怎麼他和拿卷宗的人都沒回來?”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他立即抬手示意眾人噤聲,然後自己小心地去門口看了眼。

見是沈昭慕帶著顧明月回了,一顆心總算是落地,他的關切不似假的。

但沈昭慕卻看著他,由衷地感到陌生。

“你怎麼了,怎麼去這麼久?有沒有受傷?他們拿到卷宗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