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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作死小能手

脫離學校那個特定環境,穿著家居服面對面,看著伊言面色紅撲撲地坐在她邊上,華逸真切地意識到,這人竟然是自己同齡人。

為什麼同樣的年齡,命運完全不一樣呢,彷彿所有的好事情都堆積在陳伊言身上,而自己怎麼努力也無法跳出命運的詛咒。

“出一身汗,出去喝壺茶,那些破事兒就可以拋在腦後了,哎,你年紀還小,等以後大幾歲,出去好玩的事兒多了去了。”

“說得好像你很滄桑似得。”

伊言吸一口帶著茶香的熱氣,呼出小小半生的滄桑。

她那些經歷要是說出來,能嚇死眼前的這個妞。

伊言不說話,茶室安靜下來。

華逸被溫暖的環境包圍著,衝動的情緒一點點冷下來。

想著陳伊言先是拯救她,避免她被那個老男人——嗶——。

又在降溫的天裡,不顧自身安危,跳下河救自己,她卻一句感謝都沒有,還一再懟人家,愧疚感一點點湧上心頭。

華逸回想著自己這一天的經歷,感覺像是重新活了一次。

“陳教授,你跟你愛人是怎麼認識的?”

華逸突然很想知道這個超凡脫俗的同齡人的感情經歷。

“在外面叫我言哥就行,我跟他啊...”伊言想想,“他是我做好人好事收穫的獎勵。”

“...”就不該跟她聊天,華逸自暴自棄,總覺得跟陳伊言聊天很痛苦。

彷彿陳伊言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別人的不幸似得。

“我第一眼見他,第一反應是,這人還能活著真是生命奇蹟。”

伊言把於世卿當初的情況如實講給華逸聽。

車禍植物人,一身是病,附帶一群極品親戚,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門鬧一圈,不是刺客來襲就是別有用心的算計著他的基因。

華逸聽呆了,這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還以為陳伊言永遠是做什麼都有無上的好運呢,原來她也有不順遂的時候。

“你看我肩膀上的紋身沒?”伊言把家居服拉下去一點點。

“小時候被壞人捉去了,一通暴打,差點沒死了,好容易跑出來,身上都是疤,就用這個遮一下。”

“還有這個。”伊言比了比腿上一處不太明顯的疤痕,“十二歲時路見不平跟人單挑,讓人用酒瓶子把肉都戳穿了。”

她能活到這麼大,真是生命的奇蹟。

“十五歲時,我拿自己試藥,昏過去三天不省人事,再晚醒一點,我家裡差不多就要準備後事了。”

“十八歲以為自己成年了,跑出去單挑...一夥壞蛋,肚子讓人打了槍,醒來時? 家裡人把壽衣都給我換上了。”

據說當時已經沒氣了? 不知道怎麼又活了。

等病好了? 還被幾個長輩聯手教訓,差點沒給她掐死。

“我的叛逆期比普通人都長? 這幾年才消停下來? 今天白天還有人問我? 為什麼不下狠手教訓壞人? 因為我過了那個年齡了。”

伊言想到葉琳對她說的那些話。

早兩年的伊言下手的確比現在重多了。

年紀越大越懂得收斂。

現在也淪落到做點危險行為? 回來被她男媳婦碎碎念的地步了。

“我家裡能打能殺的人多了去了? 沒有一個人上街上橫著走? 我姑父在我逞強差點掛了時候對我說過影響我一生的話? 拳頭能打出去不叫本事? 能收回來才是,這句話我轉送給你。”

華逸差點以為這女人在給自己講評書。

這些奇特的經歷隨便拿出來一段,都能拍個探險劇。

伊言這都是挑著比較小的事兒說的,那些更刺激的怕嚇著孩子都沒說。

“可是我...我不會打架,我也沒有拳頭...”華逸以為伊言這句話用自己身上不合適。

“拳頭不一定是看得見的,遇到挫折找個地方自掛東南枝誰都能做到,憑著一時衝動放任自己只有一股虎勁兒就夠了,能咬著牙把這個坎過去的,才是真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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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抑鬱症想輕生的那部分人不能算在這裡面,那是生病了不受控制,需要專業治療介入。

華逸儼然是沒有抑鬱症的,她就是遇到事兒太多了,一時想不開。

聽伊言聊了她傳奇人生後,華逸豁然開朗。

原來還有人會把生命過得如此多姿多彩,跟人家這些大風大浪比,她這點還真是毛毛雨了。

“再想輕生,先去看看有沒有抑鬱症,排除病理原因的,就告訴自己再等十年看看,十年後你回想這段,肯定覺得自己倍兒傻。”

“如果想在活人裡找一個最接近死的人,那就是我了,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敢說自己完全能體驗死亡是什麼。”

伊言只能說出瀕臨死亡的感覺。

有好幾次,她都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了,但那只是“瀕死體驗。”

“我在湖裡時,心情特別平靜,彷彿看到眼前有一道光,我的生平猶如跑馬燈一般快速閃過,有很多回憶。”

華逸差點死了,回想起一小時前發生的事兒,感覺像是上輩子了。

“每個人的瀕死體驗都不一樣,我姑的實驗室曾經給100個人做過類似的體驗,在100例裡,有56個人在實驗後性格發生了改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這56%之一,但我希望你是。”

生與死,一直是科學家們不但探尋的課題。

“想也很有意思吧?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死亡,卻沒有一個活著的人能說出那到底是什麼,縱然是我這般的作死小能手,也只能說出最接近死亡的感覺,但那並不是完整體驗。”

因為體驗過的人,都死了,無法再開口。

“你是想告訴我,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嗎?”華逸問。

伊言聳肩,道理誰都懂,能不能想開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了。

路行到窄處,覺得活著沒希望了,絕大多數人都有過輕生的念頭。

“瀕死的感覺你已經體驗到了,如果還是覺得不夠,寒假我玩跳傘時,我帶你玩,多來幾次習慣就不想死了。”

無畏死亡跟主動尋死,這是完全倆概念。

一句我帶你玩,簡單樸實,沒有心靈雞湯附體,也沒什麼大道理,卻成了催淚彈,勾得華逸的眼淚狂奔。

能夠在絕望時,遇到這樣一個肯帶自己玩的人,感覺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