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學英語嗎？我是華夏人，我只愛本國的語言。”洛淺淺舉著手弱弱的說道。
“你猜呢？”說話的並不是一臉不行表情的張老，而是剛才被妹妹大白眼刺激到的哥哥洛書帆：“天天看著我背單詞背課文，你以為你逃得掉？”
自作孽不可活？洛淺淺心裡飄過這樣的一句話。
“其他科有本子就行了，記錄點你們就能用上，這英語必須有教材，你們看是我讓人給你們帶還是你們自己去買？”張老看著手上的紙，單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您買吧，反正我也躲不過了。。。”洛淺淺一臉幽怨的看著洋洋自得的洛書帆，一時氣結：“有‘鷹語’怎麼就沒有‘鳳凰語’、‘百靈鳥語’聽起來還高階點，有個‘狗語’學學也挺好啊，‘貓語’也不賴，幹嘛就單單要學‘鷹語’。”
“我想學‘狗語’和‘貓語’。”何聞玉聽著洛淺淺的話開心地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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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書帆和張老一臉無奈的看著發著牢騷的洛淺淺，和把牢騷當真了的何聞玉。
“今天第一天，你們也沒帶筆本，就去學學哄哄貓貓狗狗，當然，也可以學學樂器練練書法，看你們的興趣。”張老看著手中記錄了三人課程的紙，打算重新定了學習計劃。
“我去玩狗。”何聞玉一個高蹦起來，舉著手。
“那我，練字吧。”洛淺淺看著外面的大太陽，果斷的說。
“那我也練字。”洛書帆自然是陪著妹妹的。
“那你們先練字，中午吃完飯再一起去遛狗，搬著凳子過來，別動毛筆哦，我去給你們拿鉛筆，這裡有白紙你們就用這個寫就行，就寫這個，按照這個上面的字型模仿來寫。”張老看著兩個完全不想出去的和一個躍躍欲試要出去的衡量了一下，做出了決定，開啟了桌上擺著的王羲之書法。
“。。。張爺爺，您是認真的？現在寫這個還不如寫一頁的‘一’來得實在，基本看不懂，看懂了也不知道怎麼去落筆啊。”洛淺淺看著臉皺成了一團的哥哥，就算她知道怎麼寫也不能讓幾個小孩子一上來就練字型吧？字都認不全。
“哦對，那我給你們寫幾個字，你們照著寫。”張老看這一頁的還有古體的字帖，拍了拍腦袋，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幾個字‘海納百川’。
。。。我們照著毛筆練硬筆書法？還用的大白紙，不過應該慶幸沒直接用宣紙了。洛淺淺看著四個大字一陣無語，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張老的毛筆字確實是好，有型有體有風骨。是能拿出去忽悠人了。洛淺淺看了兩眼也是頗為讚賞。
鉛筆很快拿來了，三人搬著凳子坐在了書被張老移開了的書桌前，排排坐，認真的照著掛在書架上的大字模仿。洛淺淺坐在背對著書架的位置，也是根本就不回頭看，用鉛筆怎麼也不可能寫出毛筆字的字型。
張老拿出了新的紙，對著桌上的小鬧鐘，安排著課程。
海是‘大海’的海，納是‘出納’的納，百是‘百般滋味’的百，川是‘三途河、忘川河’的川。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寫著寫著，洛淺淺就跑偏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了。
看著寫著亂七八糟的白紙，洛淺淺對自己很是崇拜，就算是精神溜號也能練字，這是一種能力啊。
而一邊的張老研究著家裡有的裝置和資料，陷入了苦惱，貌似東西不夠啊，為了三個孩子還不一定會考進實驗高中的孩子投入這麼大是正確的嗎？可是那個死老頭跟他說的‘天才’論，又讓他實在是心動不已，如果真的出來一個震驚全國哪怕是全市的‘天才’是從自己手下出來的，也是給自己長臉啊。
這洛淺淺年齡小卻頗有主見，對理科是確實的興趣。這洛書帆年齡稍大，卻也是有著不菲的潛力，有著聰明的妹妹作動力也是不會遜色。這何聞玉善良喜歡小動物，又和被那個死老頭高度讚譽的兄妹關係都很好，顯然也是有沒被他發現的優點存在的。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是稀鬆平常一個人，怎麼得到‘不平常的人’的友誼呢？
可是，若真像那是在醫院裡說的‘傷仲永’、‘拔苗助長’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又該怎麼辦？
可是這是那個競賽打那幾個老家夥臉的機會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須要去試試，歲數都大了，現在不去拼一把，真打算到了病床上，掛著點滴打著電話說自己的學生拿了第一？那時候怕是生死都看淡，還在乎誰的學生更優秀？或許那時候比的就是誰能多熬幾天了。
看著三個還有無限可能的孩子，張老想到了兩個孫子張之、張也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跟著自己學習，學著學著就愛上了那一抹軍綠，一個進了部隊，一年也看不到一次，一個進了警校，成天都要擔驚受怕。或許就是因為這兩個孫子才讓自己更喜歡小孩子，尤其是看起來就是能學習的不會學一半去當兵的聰明的小孩子。
而且這三個孩子還是因為孫子才幸而認識的，對自己也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反正自己家兩個孫子是不可能很快生出來重孫子給自己玩了，當成給重孫子補習的預練就好了。
張老胡思亂想著，手下卻沒有停歇，很快一份時間表就列了出來。滿意的看著手上的學習計劃，再看看認真的練字的三個孩子，張老滿意的笑了。
洛淺淺的位置背對著書架，可是正好能看到張老，看到張老臉上的笑意，洛淺淺感覺脊背發涼，有種案板上的肉的感覺，任人宰割了。
看著手下的白紙不自覺地寫出了‘任人宰割’，洛淺淺決定以後發呆的時候還是不寫字的好，不然想的是什麼從臉上看不出來，從寫的字也看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