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雷子燃也應付過幾次類似的魔鬥術了,不至於手忙腳亂。他立刻釋放五尾的力量,速度跟著猛然提升,達到了納威集的速度水平後,與之周旋起來。
由於納威集的魔鬥術並不完善,速度和力量都不能始終維持在最高的狀態。所以雷子燃在打鬥開始沒多久,就已經做出了可以擊敗對手的判斷。只是他不願真的如人馬族長所言地殺掉納威集。
納威集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招招狠辣凌厲,加之實戰經驗和實力都不弱,漸漸地也把雷子燃逼得難受起來。
沒有辦法繼續退讓,雷子燃只好悄悄凝聚起閃光的魔法,準備舊技重施。他抓住一個機會,敞開雙手露出個破綻,引導納威集一劍刺了進來。接著他一手前伸,同時側身用另一只手拍到寶石劍的劍脊上。
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兩人同時朝不同的方向退開。納威集捂著眼睛單膝跪在地上,寶石劍橫在身前做出防禦。而雷子燃則藉助寶石劍的拍擊之力退了幾步之外。
“很好。”人馬族長此時放下了食物說道,“把他解決了吧。”
在座的其他鱷族人同時湧動起來。但是人馬的勇士同時抽出武器,他們展現出來的威懾感,將鱷族的人全部壓制在原地。
“沒必要了吧。”雷子燃一動不動地說道,“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短時間內應該無法看見任何東西。”
人馬族長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這是我定下的規則,你要違反嗎?”
雷子燃還是還是沒有行動,他本能地抗拒著這個人馬族長的指令。
人馬族長輕抬手臂,他身後的幾個人馬勇士走了出來。
“要做什麼?”雷子燃警惕地問道,同時揚起身後的尾巴。
人馬族長伸手一指,雷子燃頓時覺得被一股力量包裹住,五尾的力量也頓時被壓制,自己無法動彈分毫。
瑪姬爾和納法同時站了起來,但是雷子燃用力瞪住她們,阻止她們的送死行為。瑪姬爾會意,一手拉住了納法。
人馬族長見到這三人之間的互動,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和這個鱷族人一起去地牢冷靜一下吧。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出來打一場。趁我對你們之間的戰鬥還有點興趣。哈哈。”
人馬勇士就這樣,將無力反抗的雷子燃和納威集一同押著走出了餐廳,送進去了漆黑的地牢之中。
地牢本來就是按照人馬的體型設計的,所以裡面非常寬敞。而因為人馬族長還想要看兩人的打鬥,所以地牢的守衛將兩人分開關押。同時為了避免他們被別的人馬弄傷,還特意給了他們單間。
雷子燃其實在離開餐廳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被神秘力量壓制的感覺,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人馬族長的力量顯然在他之上。
不過這次受挫,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穫。藉助被人馬族長壓制的事實,完全印證了他的推測。因為正常情況下,人馬不可能有這種類似禁錮魔法的能力。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人馬族內部的確出現了問題,而這個人馬族長的可以程度,無疑是最大的。
雷子燃看看地牢裡左右兩邊的石牆,又走前去看了看厚實木板做成的門。
這個地牢只有木門上有個小視窗透氣,其他地方都是密閉。所以這裡的空氣極為悶熱,而且還伴有各種奇怪的氣味,讓人心緒煩亂不已。他不禁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也會有被關進監獄裡的一天,看來又高估自己了,太託大了啊。”
如今的情況,他是打也打不過,走也走不掉,真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難道真的等下一次戰鬥時,真的出手殺掉納威集?
雷子燃從視窗朝外望去,只見到昏暗的地牢走道對面,也是一扇厚實的木門。那扇木門的小視窗上,一對眼睛同時望了過來。
“嗯?你是誰?”對面的木門上眼睛的主人問道。
“我?外面來的人,被你們的族長關進來了。”雷子燃看清對方的臉後,猜到對方就是之前瑪姬爾所說的,被關押進來的人馬族的一員。
“外來人?這倒是少見。你是那個部族的人?”人馬問道。
“狐人族。”
“狐人族?你們過來幹什麼?”人馬顯得有些驚訝。
雷子燃突然意識到,這個關進來的人馬,可能會知道很多事情,跟他聊天絕對是個套取情報的好機會。於是他說道:“好吧,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吧。我們其實是過來找你們結盟的。過,你們的族長好像一副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他同時把我,還有另外一個也是想來結盟的鱷族人也關了進來。我說,你們族長平時就喜歡這樣隨便關押別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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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人馬回道,“好像是百來天前吧,族長突然脾氣大變。從那時候開始,稍微有些不順從他的人,就被關押進這裡。”
“你也是嗎?”
“我?我是那時候奉命帶隊佈置下面結界的時候,搞錯了一點小東西,就被關進來了。啊,在這裡呆得太久,都不知道外面過了多長時間了。”人馬苦惱地說道。
雷子燃心中一涼,他想到自己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不禁擔心起外面的兩個女孩來。於是帶著擔憂的心情,繼續問道:“有人被放出去過嗎?”
人馬想了想說:“好像還沒有,我們這是比較靠外的房間,有人出去我應該會知道。”
雷子燃的心裡再次一涼,卻還是繼續套取情報:“你們佈置的結界我進去過,很厲害啊。以前你們就有這種魔法技術了嗎?”
“沒有,是從族長脾氣大變的時候開始的。”人馬回道,“哈哈,說起來,我跟你們狐人挺有緣的啊。”
“嗯?什麼意思?”雷子燃問道。
“曾經在我出去冰雪區域的時候,就碰見一隻狐人,還跟她打了一架。沒記錯的話,是一隻四尾。打著打著,最後變成一起狩獵了一隻冰熊。那時候,我們還聊得挺多。”
“四尾?”雷子燃皺眉說道,“是不是只女的狐人?”
“嗯,是吧。幾十年前了,記不太清了。她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鵝?不對,雞?好像也不是。”人馬艱難地回憶道。
“啊,不會是叫瑪姬爾吧。”雷子燃小聲地說。
人馬想了想,驚呼道:“對!就是這個!嗯,你怎麼知道?”
“呵呵,你這麼直的性子,還能猜不出來嗎。”雷子燃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她跟我一起來了,現在就在城堡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