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輕女之風,在農村根深蒂固。
尤其是山裡人,特別是小蔡的爸媽。
不過,白米告訴大哥,沒這回事,公公婆婆待她親如女兒。
小蔡笑道:“手哥,你就放心吧。現在在我們家,兒媳是第一,孫女是第二。”
“那你呢?”
“我的地位江河日下,排在最後。”
白手笑著嗯了一聲,“有沒有畢竟後事且聽下回分解的計劃?”
大妹臉色微紅。
小蔡實話實說,“手哥,我們是農村人,政策允許生二胎麼。我們計劃好了,隔幾年再要一個。”
白手點了點頭,“經濟條件允許,能生就要多生。到時候,我讓肖秧醫生幫幫忙,現在有這個技術了。米,不要擔心,你會有兒子的。”
“大哥,謝謝你。”
小蔡也說謝。
白手笑罵道:“去,你謝個屁。我是為了我妹妹,為了我妹妹提高在你蔡家的地位。”
在妹妹家坐了一會,白手起身。
小蔡要陪著,白手不讓。
白手開著車,跨過溪流上的公路橋,來到鄉委鄉政府辦公地。
賓士轎車停在院子裡,連不少鄉幹部都從窗戶裡探頭眺望。
白手是來看一把手的。
只是現在的龍岙鄉一把手,已經另有其人,不再是白手的“姐夫”肖國興。
肖國興已經調到一個大鎮去當了一把手。
但現在的龍岙鄉一把手,也是白手的老熟人老朋友。
老張張再道,原陳童鄉武裝部長,白村工業區管委會首任一把手。
已經透過電話,老張出門來迎,還給白手開車門。
鄉幹部們翹首而望。
老張高興,帶著白手,每個辦公室都走一遍。
白手也不擺架子,笑口長開,每見一人,發一張名片,彬彬有禮,禮貌周到。
終於,回到了老張的辦公室。
“小白,你是越有錢越有風度了。”
白手笑道:“什麼意思啊,老張?你認為是錢把我給改造了嗎?”
“難道不是嗎?”
白手點頭承認,貧窮的人連講風度的資格都沒有。只有解決了溫飽,達到了小康,才能更好的促進精神文明。
“老張,說說你。我不明白,你怎麼調到龍岙鄉來了?你這是平級調動吧?你是犯了錯誤?還是被排擠了?”
“哈哈……”老張大笑。
“老張,要不要我幫幫忙?”
老張擺著手笑道:“小白,謝謝你了。調離工業區,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
“為什麼啊?”
“你還不瞭解我麼。在工業區,應酬太多,這是我最不行的。在龍岙鄉,我現在幹得得心應手,我何樂而不為呢。”
原來如此。
“小白,你不想聽聽你的那些老熟人的情況?”
白手急忙擺手,“不聽。老張,那些該見的老熟人和村民們,我都已經見過了。至於那些我不想見的人,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想聽。”
老張理解,他太瞭解白手,這傢伙軸,現在更軸。
“小白,我現在把家也搬到了這裡。晚上到我家吃飯,怎麼樣?”
白手笑著搖頭,“老張,我在你龍岙鄉吃飯,根本輪不到你請。”
也是,妹夫是龍岙人,現在的騰飛集團公司,至少還有五百以上的龍岙老鄉。
白手從包裡拿出兩個手機。
“老張,這是我公司的產品。”
老張不要,“小白,我不能收你的東西。”
白手不高興了,“老張啊,我現在沒有任何有求於你的地方。我與你是朋友,朋友之間互贈禮品,應該說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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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白手補了一句,“你不要,可以扔到外面的溪坑裡。”
老張無奈道:“好吧,我收下。不過,我現在還用不了,我們這裡還收不到訊號呢。”
白手這才恢復笑容。
“老張,有你這個朋友,我很榮幸。”
“小白,我也是。”
白手告辭而出。
白手驅車回到溪流對岸,再穿過龍岙老街,往右拐上一條上山的石砌公路。
不到兩百米,轉了兩個彎,就是龍岙鄉中學。
龍岙鄉中學建在一個山坡上,面積一百一十多畝,是兩年前建成的。
校門口,右邊的門柱上掛著學校的牌子,左邊的門柱上鑲嵌著一塊長方形的銅牌。
銅牌上刻著一行字:
“本校由著名企業家白手先生獨資捐建。一九九二年八月二十日。”
校門緊閉,學校已經放假,人去樓空。
但白手知道,有一個人還在,而且正在等著他。
龍岙中學校長、白手的姐姐蔡美紅。
白手摁響喇叭。
聽到喇叭聲,先出現的是一條全身都黑的狗,瘋似的跑過來。
它叫小黑。
小黑看到是白手,吠叫立即變成歡叫,兩隻前腿趴到鐵柵門上,衝著白手搖頭擺尾。
小黑還認得白手。
小黑的上輩來自白家,它的父母還在,還生活在白手的皮箱廠裡。
四年半前,小黑的父母生了八胞胎,小黑就是其中之一。
蔡美紅出來了。
“姐。”
“小白。”
蔡美紅開啟校門。
白手把車開進學校。
蔡美紅關好校門,坐進車裡。
小黑不上車,卻蹦躂著跑起來。
“它為你帶路呢。”蔡美紅笑道。
可白手沒跟著小黑,而是緩緩的把車開到大操場。
“姐,給我介紹介紹唄。”
作為學校的獨資捐建人,白手還是第一次來學校。
轎車在學校轉了一遍,蔡美紅一一做了介紹。
“姐,學校有什麼困難嗎?”
蔡美紅道:“怎麼說呢。一是留不住好老師,水平好點的都願意到市裡去任教了。二是生源流失,家裡經濟條件好的,市裡有關係的,都到市裡去上學了。”
白手把車停在教職工宿舍樓前,想了想,問道:“姐,如果提高老師的待遇,能不能留住老師?留住了老師特別是好老師,學生能不能留住?”
“能啊,能啊。生源流失率其實不高,每年也就三四十人。就是老師走得頻繁了一些,我們十二個班級,教職工三十二人,每年都會走掉五六個。”
白手微笑道:“姐,你求我,我幫你。”
“怎麼求?”
“呵呵,今晚好好表現啊。”
“找打。”蔡美紅伸手打了白手一下,“快說,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