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壞笑道:“老許老方,業內聞名,就不用我說了吧。”
大家瞅著許老黑和方自立,都是笑而不語。
並不尷尬。
許老黑那方面不行,早已不是秘密。有心殺敵,無力上陣,挺悲哀的。但已經習慣,許老黑也不再避諱。
“小白,諸位,我就是廢人一個,就算零分吧。”
白手突然眼前一亮,拍著大腿道:“天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
大家莫名其妙。
謝洪水問,“小白,你沒喝醉吧?”
白手指著許老黑道:“老許,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許老黑忙問,“我什麼有救了?”
白手說了他童爺爺留下來的那幾個配方,以及用這些個配方,把幹姐夫肖國興治好的事情。
許老黑苦笑,“小白,我就不信,你的偏方,能比上海大醫院的醫生還要厲害。”
“老許,我是認真的。”
曾玉山道:“老許,死馬當活馬醫嘛。”
“好,小白,等回到上海,你拿給我試試。”
白手自信滿滿,“一定行的。所以,老許,我給你打二十分。”
大家也為許老黑打氣。
董培元道:“老許,預祝你枯木逢春,雄風重振。”
許老黑的臉上,也有了久違的壞笑,拿起酒瓶連喝幾大口。
說了許老黑,白手又轉向方自立,“老方,我該給你打多少分呢?”
看著方自立,大家都壞笑起來。
在生活方面,方自立最出名,不僅有老婆,還有小二和小三。
方自立也挺有能耐的,上次老婆、小二和小三混戰,他被打進了醫院。
但不知他怎麼搞的,現在老婆與小二和小三和平共處,好得跟姐妹似的。
所以,白手道:“大上海千餘個包工頭,我佩服的人不多。要說生活方面,我只佩服老方一個。老方,我給你打一百分。”
謝洪水道:“這個一百分,我謝洪水服氣。”
方自立不好意思,“慚愧,慚愧。”
胡祥瑞忽道:“小白,你給你自己打多少分呢?”
白手急忙搖手,“剃頭不剃自己頭,郎中不治自已病,算命不算自己命。”
董培元笑罵道:“狗日的,你少在我們面前裝蒜。”
張孝南道:“老董,把他揪下來,咱一起扁他。”
“我說,我說……”
眾怒難犯,白手急忙討饒。
“我啊,我給我自己打一百二十分。”
眾人不服。
張孝南罵道:“他娘的,一百分制,你憑啥給自己加二十分。”
方自立也道:“我也不服。小白,你說你跟我一樣,也是一百分,我一萬個服。但你說自己一百二十分,你就過分了啊。”
曾玉山也表示不服,“小白,你這傢伙,專搭良家婦女,沒有一個排,也有一個班。但這一百二十分,高了,有點高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胡祥瑞道:“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小白,你確實值一百分。這多出的二十分,你得給出個理由,我們無法反駁的理由。”
白手呵呵一笑,“老許,你五十多歲了。老曾,你也五十歲了吧。老張,老胡,你倆正向五十歲靠近。老方,你四十多歲了。老董,老謝,你倆也已滿四十歲了。你們是什麼?你們是下午兩三點鐘和四五點鐘的太陽。”
頓了頓,白手又道:“你們完了,你們快完了,你們即將要完了。而我呢,我是上午八、九點鐘的太陽,我朝氣蓬勃,我蒸蒸日上。諸位,年輕就是資本,年輕不怕犯錯,這就是我的優勢。你們說說,我這一百二十分裡的二十分,我加得不算多吧?”
大家啞口無言。
差著一輩的年紀,白手確實值得驕傲,年輕可以失敗,歲月無情也有情。
這酒喝得,八個人醉倒了七個。
白手不醉,罵罵咧咧的,他得照顧七個老家夥。
一天以後,一行八人抵達廣州。
當晚下榻於鐵路賓館。
南方的變化比北方的快,以前的鐵路招待所,現在改叫鐵路賓館了。
買船票也很方便,以前要到碼頭去買,現在賓館有售票服務,可以直接買票。
第二天上午上船,下午三點半,班船穿越瓊州海峽,順利靠上海南島的海口碼頭。
老闆們興奮起來,海南島,貯藏著他們財富的地方。
船剛靠岸,白手就提著旅行包,撇下同伴,跳上岸快跑幾步,再跳上了一輛夏利轎車。
夏利轎車一溜煙的跑了。
七個老闆破口大罵。
夏利轎車的主人,正是白手的紅顏知己肖亞文。
“小白,想你啊。”
肖亞文還是那樣的爽朗和直接。
“美女,你說這話,有三個對不起。”白手笑道。
“哪三個對不起?”
“一,對不起你的身份。”
肖亞文現在是省建設廳規劃處副處長,沒有正處長,她就是處長,級別也是正處級。
“咯咯,我是體制人,但我也是女人嘛。”
“二,對不起你老公胡來坤。當然,我也對不起胡來坤大哥。”
肖亞文問道:“你知道他現在在三亞市工作嗎?”
白手點點頭,“知道。我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跑三亞去幹什麼。這麼一來,你們兩口子不是兩地分居了麼。”
“他是孝子。他父母都是三亞人,都調回到三亞工作,希望兒子也調回去。恰好,那邊有個合適的位置,於是他就調到三亞去了。”
“這個老胡,畢竟海口是海南省的省位所在,他是怎麼想的?”
“別說他了。說說三,三是什麼對不起?”
“三,對不起你的好朋友陳嵐。”
肖亞文手把方向盤,扭頭衝著白手拋了個媚眼,咯咯笑道:“我只是借用一下,不是據為己有,陳嵐就是知道,也不會有意見的。”
白手笑罵道:“臭娘們。”
“再說了,你與陳嵐,可以說已經沒了關係,她就是知道了,她也沒資格生氣。”
這倒也是,白手問道:“亞文姐,你與陳嵐經常聯絡嗎?”
“偶爾有。以前是寫信,現在是電話。她現在當老師,一個人生活,很平靜很安寧。”
白手點著頭不再開口。
夏利轎車進入一個全新的小區。
“小白,你的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