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微思慮了會兒,夙璃淺便翻身越了進去,院內一片漆黑,只靠著微弱的月光能勉強看得些路。
沒走一會兒,夙璃淺便感覺空氣裡傳來一道異香,她兩眼一番,直徑暈了過去。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暗影走了出來,盯著倒在地上的夙璃淺瞧了好一會兒。
她俯身,手探向夙璃淺,還未觸碰到她,脖子便直徑被人掐住了。
原本沒了意識的人緩緩睜開眸子,冷冷望著她,“你是誰?”
那人指著脖子,說不出話來,夙璃淺輕咳了聲,松了手,那人揉了揉脖子,解了黑風衣,露出一張佈滿歲月痕跡的臉來。
眼前的婦人大約四十出頭,卻已經是滿頭白發了,一雙佈滿滄桑的眼眸微微凹陷了進去。
“大小姐”她聲音帶著刺耳的嘶啞,像是認出了夙璃淺,眼眸露出幾分激動。
“是老奴啊!大小姐從前最喜歡老奴做的糖人了,夫人不許小姐老是跑出去,老奴就特意去學的做糖人,大小姐最喜歡的是玉竹仙子”
婦人說的聲淚俱下,淚水滴落在夙璃淺的手腕上,沿路滲進流影裡,流影暗暗閃動著,牽引著多年前的記憶流入夙璃淺的腦海中。
兒時嬉鬧場景猶如昨日般清晰,再看眼前人,果真與記憶裡那個熟悉的廚娘雪姨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當時她分明還年輕貌美,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卻與二八年華的少女無太大差別,如今不過七八年間,怎麼就成了這般模樣?
夙璃淺滿心疑惑,還未待她問出口,雪姨臉色卻忽然一變,緊抓了她的手,急切的開口,
“大小姐,你來這裡,可有人知曉?”
夙璃淺搖搖頭,“應該沒有吧!”
此刻算是深夜了,夙旭醉酒,顧沛照顧著他,其他人這個點兒也不會往這兒來。
雪姨稍稍松了口氣,神色肅然的盯著夙璃淺道:“大小姐,今日您見到我之事,萬萬不可與旁人說起,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可”
夙璃淺點頭,又忍不住問出了流影裡那個意識最想知曉的事兒,“雪姨,我爹孃究竟是怎麼死的?當年的事兒您可知曉?”
雪姨紅了眼眶,梗著聲音道:“夫人的確是自縊而亡的,可宗老……”
流影控制不住的輕晃起來,夙璃淺壓下異動,沉聲問道:“我爹他是如何……”
“當年,夫人其實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子了,當時她整日心情抑鬱,宗老為了哄夫人開心,便去了東巖,可回來的卻是一具屍首”
“我爹他去東巖所為何事?懷有身孕不該是喜事嗎?我孃親又為何會終日抑鬱?”
這些都有太多的疑點,讓夙璃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雪姨猶豫了會兒,才輕嘆了口氣,“他……噗”
還未說完,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夙璃淺睜大了眸子,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輕顫著喚道:
“雪姨……”
“夫人最喜……玉……竹……花”
話落,雪姨閉上了眸子,沒了氣息。
一張紅顏在她眼前化為枯骨,身後的院門被人劈開,夙璃淺轉頭望去。
一眾人站在門外,手提燈籠,為首的夙旭早已沒了醉意,深沉的眸子淡淡掃過地上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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