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前廳,夙璃淺便瞧見祁言卿的身影,他正被眾人圍著,手裡拿著酒樽,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整個人身上的距離感似乎都消失了。
這樣的祁言卿,夙璃淺還是第一次見。
許是她瞧得久了,被祁言卿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忽然回過身來,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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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人臉上笑意更深,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什麼,眾人鬨堂大笑。
待夙璃淺走近,他們又斂了笑意,輕咳一聲,朝祁言卿使著眼色,
“嫵辭兄,這位姑娘是何許人也啊?如此貌美佳人,嫵辭兄莫不是想藏著不許咱們結識啊?”
“是啊!嫵辭兄,咱們祁大小姐已經花落千家了,咱們兄弟的心可是正傷著呢!你得彌補彌補啊!”
一個個說話都隨意放肆,彷彿祁言卿根本不是祁家少主,而是與他們親密無間的兄弟。
祁言卿淡淡瞥了眼身旁的幾人,神色裡帶著警告,幾人相視一眼,眸中是他們之間才能讀懂的意思。
夙璃淺眨眨眼,柔聲道:“結識可以,不過,幾位公子的心我可治癒不了”
幾人立即起鬨起來,調笑道:“我們懂,這位小姐的心啊是治癒咱們祁少主的”
說著,又拉著夙璃淺喝起酒來,夙璃淺臉上笑容燦爛,接過酒樽動作豪邁,一滴不剩,幾人贊著夙璃淺好酒量,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祁言卿眯起眸子望著她的動作,想起她那日醉酒之後的模樣,想也未想奪了她手中的酒樽,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這回卻是沒再說什麼,自顧喝著酒,但眼眸裡都是詫異,也不知要說些什麼,就默默喝著酒,倒像是還沉浸方才看到的“奇異”景象裡還未反應過來。
夙璃淺不明所以的望著祁言卿,吶吶問道:“你搶我酒做什麼?”
祁言卿放了酒樽,拉著她直徑出去,到了廊庭裡,才將她鬆開,對上夙璃淺詫異的目光,他輕咳一聲,淡淡道:
“你若覺得他們煩,便在這兒待著,一會兒時辰到了,賓客們都會出來給新郎出難題,你可以先佔個好位置”
夙璃淺搖搖頭,“我不覺得煩啊!”夙璃淺瞥了眼兩旁,這連個人影都沒有,她有啥好待的啊……
祁言卿淡淡瞥了她一眼,冷颼颼的目光,夙璃淺不死心的弱弱開口,“……我還想再飲一杯酒可以麼?”
喜宴用的酒是從南慕帶來的果子酒,香醇可口,與上次在北邑的萬香樓裡喝得味道又不盡相同。
夙璃淺愛極了這樣的味道,一直念念不忘,可惜萬香樓不售賣這種酒,所以方才一聞到熟悉的酒香味,她便忍不住想多嘗些。
奈何還未嘗夠就被祁言卿拉了出來。
祁言卿伸手,輕輕拍了拍她腦袋,聲音柔了幾分,“乖乖待著”
夙璃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等他又進了屋子,她才反應過來,祁言卿都沒說要給她酒,她怎麼就放他進去了呢?
真是美色誤人吶!
夙璃淺鬱悶的坐到一旁欄杆,忍不住仰頭望向屋裡喝得正熱鬧的眾人。
便是她坐在這兒,裡面的酒香味也不斷的勾著她的饞蟲。
她閉著眼睛,彷彿美酒就在她眼前,醇厚的香味越來越濃,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耳邊立即傳來悅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