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願意寬慰我,只有你真心待我,我以為你心裡也有我,卻原來,這不過是一一廂情願”
他輕笑著,覺得這一切都很荒唐。
“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千伯伯已經死了,是你殺了他,也是我害了他……”
祁清如日日夜夜都在懺悔,只要一閉上眸子,她腦海就會浮現千逸辰質問她的模樣。
祁清如閉上眸子,兩行淚水緩緩滑落,若是當日她沒有想著逃脫那樁婚事,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了。
她這樣冷著龍景辭又何嘗不是在懲罰自己呢?
龍景辭松了手,退了兩步,他轉身,欲要離開,身後的祁清如卻忽然開口,“給我休書吧!我累了,真的累了”
龍景辭猛然回身,眼底滿是暴怒,“你要休書?呵,你心底還念著他?”
祁清如只覺得身心俱疲,也不想再與他辯解,只道:“是,我還念著他,是我將他與東巖害慘了,我只盼能做些什麼能彌補,如此,你可滿意?能否給我休書?”
“你既然這樣想要休書,好啊!我成全你!”
話落,龍景辭卻猛然上前,攥著祁清如的手,將她推倒在榻,而後壓了下去。
“你要做什麼?”祁清如眸子閃過慌亂,正要掙扎,卻見龍景辭已經褪了外衫,朝他笑道:
“我娶你一場,你還欠我一場圓房,過了今夜,我便給你休書”
她默了默,沒再掙扎。
……屋外的夙璃淺冷得打了個哆嗦,裡面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她愣了愣,好半晌才聽清那是什麼。
臉倏然紅了起來,抬手想敲門進去,又在揚起時,默默放下,人家兩口子……這樣也是正常的。
她……她還是回去睡覺吧……
……
西凜。
祁越跑死了三匹馬,一刻未停,到了西凜就直接闖進了花府。
門外的侍衛認得她,再者看她氣勢洶洶,也沒敢攔。
祁越抓了個侍女問花顏易在哪兒,侍女顫顫巍巍的指著大廳得方向。
她手裡拿著軟鞭,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起來頗有幾分兇悍,兩旁的侍女小廝見了忙躲開,不敢觸她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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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闖到大廳裡,望著緊閉的門,祁越深呼就口氣,一咬牙,就直接推開了門,也因此忽略了一旁使勁兒衝他搖頭,祈求她莫要胡來的小廝。
“花顏易!我今兒來就問你一句話,你說也好,不說也罷,總之,不能有半分欺瞞”
其實,從夙璃淺死後,祁越都不敢來找花顏易,因此,她看著氣勢洶洶,其實心底一直打著鼓,怕花顏易將她給轟了出去。
所以,祁越說完了,才敢睜開眸子看花顏易的反應,她眨了眨眼,對上十幾雙神色詫異、或不明所以的目光,默了默,而後淡定開口,
“我……走錯了,諸位大人繼續”
說完,她忙退了出來,並替他們關好了門,一轉頭,小廝哭著上前,
“姑奶奶,宗老這下會殺了奴才的,您行個好,一會兒記得替奴才求求情啊!”
祁越坐在臺階上,撐著下巴,瞥了他一眼,無精打采的開口,
“我自己都小命難保了,若替你求情,我怕你小命就鐵定沒了……唉!”
祁越嘆了口氣,深深覺得自己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