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夙璃淺坐在屋內僅剩的一張木椅上,一腳下兩個趴著的小廝,手城外一塊破了一半的桌子上,按著一張肥頭大耳的腦袋。
還有幾個小廝鼻青臉腫的縮在一旁角落裡,沒敢再站起來。
祁言卿進來瞧見的就是這個情景。
夙璃淺望著來人,愣了會兒,一腳踢開了一個妄想偷襲她的小廝,才朝祁言卿開口道:
“你也想來?”
而後,將手裡的人都踢到一旁,擼起袖子,望向祁言卿。
祁言卿輕咳了聲,一抹尷尬的神色自眼底閃過,他淡聲開口道:“我……走錯了”
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夙璃淺嗤笑了聲,“祁言卿,你這理由還能再爛些嗎?”
祁言卿步伐一頓,未回頭,肩頭卻搭上一雙白皙的手,腦袋轟然一聲,似乎閃過無數個相似的情景。
最後匯聚於眼前這張精緻的容顏之上,所有片段退卻,最後定格在他身中數劍,但仍小心翼翼護著懷中人的畫面。
原來他從前,這般珍視她。
“我道這一路怎麼不僅沒有半點波折,反而好運連連,餓了能遇餐館,口渴有茶棚,銀子還越用越多,原來是祁少主俠義之心爆棚啊!”
清麗的嗓音將他拉回現實,祁言卿抬眼望著眼前的人,喃聲問道:“我們從前……”
“從前什麼?”夙璃淺挑了挑眉,心道這廝一路獻殷勤莫不是還想從她這兒找回什麼過去?
“我漸漸記得一些畫面,那些裡都有你”他眼眸裡露出幾分深情,伸手拉著她手腕“能否,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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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夙璃淺差點兒沒被他嚇得閃了腰,“祁少主,您這是又患了什麼失憶症麼?莫不是忘了您前腳才給了我一劍,後腳卻又追上來說要同我重新開始?”
夙璃淺覺得不是這位少主腦子抽了,就是她自己腦袋抽了,竟然還有那麼一絲絲心動。
她伸手朝好得差不多的傷口用力一戳,而後看著鮮血滲出來,染紅了衣衫,她揚唇笑了笑,朝祁言卿道:
“看見了嗎?這是你給我的傷,便是好了,也還是會流出血來,還有”
她瞥了眼祁言卿,他神色淡漠,眉間含著清冷氣息,像個不沾凡塵的謫仙,她輕笑道: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這傷還沒好呢!祁少主想同我重新開始也太急了些”
祁言卿擰眉,瞥了眼她笑得如花般的笑顏,緩緩開口,“我會等,等你重新接受我”
夙璃淺臉色一冷,“不可能的!”
他似沒聽到般,直徑走了,夙璃淺額頭跳了跳,半晌才憋出四個字來:“簡直無賴!”
打了半天,該出現的人沒引出來,不該出現的人卻出來招人煩了一趟。
夙璃淺鬱悶至極,打算乾脆到樓下大堂,吃些小點子,順便看能不能聽幾耳有關這幾年北邑城的事兒。
這離北邑城很近,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傳出來,不過夙璃淺耳邊正說著的卻是三兩年前。
她被夙旭打下懸崖之後不久的事兒。
鄰桌那位公子,還特意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可聽說了,北邑城主夙家近日可有好事要出了”
“什麼好事兒?能輪的著我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