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還以為祁言卿是個負心郎,而粉衣女子這般痴痴望著更像是個想要挽回心愛之人的可憐姑娘。
夙璃淺心底連呸了三聲,這都什麼戲碼?
祁言卿原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神色,見夙璃淺無意識的皺起眉,更是顧不上旁人了,忙抱著她進了營帳,細細檢查她一番,又問:
“可有哪裡不適?”
夙璃淺搖搖頭,瞥了眼站在營帳外探頭望來的人,忍不住問道:
“那個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怎會孤身一人出現這樣危險的地方?還毫髮無損?”
祁言卿笑了笑,伸手輕輕刮著她的鼻尖兒,“吃醋了?”
“我只是覺得奇怪”夙璃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眉眼彎彎,“你連人帶心都已經是我的了,她若是饞,也只能看著吃不著”
營帳外,粉衣女子盯著帳中兩人,拳頭緊握,眸帶寒光,與方才那個柔弱模樣截然不同。
忽然,一雙手按住她肩膀,袖中落出來一截的匕首迅速被她握在手裡,轉頭便衝身後之人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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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似乎早就知曉她會如此,直接攥住了她拿著匕首的手腕,此時,女子也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寧負”她淡淡開口。
寧負放開了她,眸子掠過營帳,邁著步伐早到與營帳有一定距離才停下了步子。
他負手而立,略顯稚嫩的臉龐卻是與年歲不符的淡然與沉穩。
“你來做什麼?”他淡淡問道,未看身後之人。
粉衣女子輕笑了聲,盈盈走到他身旁,“奉閣主之命,來助少主一臂之力”
“不需要”寧負淡聲開口,並不意外女子如此回答。
女子笑了笑,也料想寧負會這般拒絕,“以少主的能力,殺一個孕婦並不難吧?可為何少主遲遲不動手?”
“這是我的事,我自會同義父交代,你可以走了”
聞言,女子笑笑,並未答話,回身往營帳走去,而此刻,夙璃淺兩人也出來了。
“祁少主,月落已經無家可歸了,還請祁少主大發慈悲,留下月落吧!”
月落上前,一雙秋水眸子祈求的望著祁言卿,牽了馬來的清池見著這一幕也不知該不該再上前。
祁言卿淡淡開口:“府中做主的是我家夫人”而後低頭望向懷中的人,“夫人意下如何?”
夙璃淺勾了勾唇,眸子淡淡掃了眼月落,隨口道:“月落姑娘孤身一人在這兇獸遍野之地的確很是不安全”
寧負皺了皺眉,上前道:“少夫人,此人不可……”
夙璃淺揚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睨著月落繼續開口,“可這與我何幹?若遇見個如月落姑娘這般楚楚可憐的女子我便收留,那我府中豈不是人滿為患了?”
說完,夙璃淺便繼續倒在祁言卿懷中,懶懶說道:“我困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祁言卿微微點頭,邁著步子還未走幾步,便見一道身影直衝到眾人面前,一把匕首抵在喉間,抽泣著道:
“月落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若祁少主不留月落,只怕等這天一黑,月落的下場不是被兇獸生吞便是歹人侮辱,以其這般,還不如月落現在就了結了自己”
說完,拿著匕首的手一抹,脖子便溢位鮮血來,“哐當”一聲,匕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