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淺抬頭輕輕撫在他的心臟處,輕聲問道:“疼嗎?”
祁言卿輕輕擁著她,“想到你,就不疼了”
“為何不告訴我?”夙璃淺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腰帶,吸著鼻子開始解了起來。
“都過去了,又何必讓你徒生擔憂呢?”祁言卿一邊溫聲說著,一邊按住她的手。
夙璃淺的手靈活躲過,如遊龍般又竄到他腰間繼續解了起來,
“沒過去!即墨霜告訴過我,一劍穿心,是極有可能激醒體內的傳承血脈的,世間萬物,都得遵循法則,死而復生這樣違背常理的血脈傳承,不可能沒有代價,我要看傷口”
“璃淺!”祁言卿按住她的肩膀,“你說得沒錯,死而復生的確需要代價,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有事的,你若不信,只需替我把脈看看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夙璃淺盯著他看了會兒,面色紅潤,精氣十足,的確不像是有什麼事兒,她才放心,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不過,若有什麼事兒,一定要隨時告訴我!”
“好”他笑了笑,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觸。
經過這一遭,回到南慕的一路異常的順利,因為擔心祁宗老的傷勢,夙璃淺等人在路上也沒有多耽擱,趕了幾個日夜,就到了南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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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祁府,夙璃淺轉頭讓阿南先抱著祁暄回淺言居,就與祁言卿一同去見了祁宗老。
一進去,一陣令人作嘔的氣味就傳入鼻中,夙璃淺皺了皺眉,轉頭詢問道:“不是說爹只是受了小傷嗎?怎會這麼嚴重?”
清池愣了愣,也有些意外,“信上的確是……”
“不怪他”
清池話未說完,屋內就傳來一道帶著幾分中氣不足的聲音,夙璃淺轉頭與祁言卿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加快了步伐進了內間。
“爹”祁言卿喚了聲,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詫異,“怎會如此?”
祁宗老躺在軟榻上,一張臉憔悴暗黃,髮絲枯萎,與從前那個中氣十足的祁宗老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夙璃淺推開了窗戶,才回身,視線停在祁宗老露在外面的那雙已經腐爛了的雙腿。
她立刻探傷他的脈搏,又細細瞧了他的雙腿,隨後轉頭朝祁言卿道:“是中毒了”
“可有法子?”祁言卿忙問道。
夙璃淺嘆了口氣,一邊開始動手將銀針取了出來,
“這毒性太霸道了,若是中毒未過三日,我興許還有辦法,可如今,毒入骨髓,就是我也沒法子了,我只能盡全力,保住爹的命,但……他或許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祁言卿緊緊握著拳,身上的冷意陣陣,夙璃淺垂著眸子,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若不是為了救她,又怎會有人趁虛而入?
“不怪你”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轉頭站在窗前,望著窗外,背影透著一股莫名的孤寂。
夙璃淺猶豫期會兒,收回了要上前的步伐,轉頭朝清池道:“你替我備幾樣東西”
“是”
夙璃淺望向祁宗老,溫聲道:“爹,我必須把您這些腐肉先剔除,會很疼,您忍著些”
祁宗老笑了笑,“剔吧!我老頭子經歷了大半輩子,什麼沒見過,這點疼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