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貴妃”龍景琰開口,攔住了沈琪兒的動作,眸子淡淡掠過清止,又瞥了眼千逸辰,朝沈琪兒溫聲道:
“今日是朕登基的日子,朕不想大動肝火,且念在他忠心為主的份上,莫要與他計較了”。
沈琪兒這才斂了幾分怒意,道:“那好,就依皇上的,不過本宮今日不想見到他”。
龍景琰轉頭望向千逸辰,千逸辰忙訕笑道:“多謝皇上娘娘,我這就領著他走”。
說完,拖著不情不願的清止出了宸陽殿,清止拂開他的手,冷聲道:“少夫人一定在宸陽殿裡,我必須得再進去一趟”。
見清止又要進去,千逸辰忙拉住他,“行了吧你,再進去,你小命都沒了”。
清止轉頭瞧了瞧千逸辰,語氣多了幾分生疏:“即便是搭上我這條命又如何?千宗老若是怕了,就請便,清止告辭”。
“哎你……”千逸辰指著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深呼吸,讓自己平靜平靜,才開口,
“得,你仔細想想,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救人嗎?可若搭上了這條性命也救不了人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條命?”。
清止停了步伐,回頭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你有辦法?”。
千逸辰笑了笑,“跟我來”。
說著,兩人繞到宸陽殿後頭,便見一個侍從站在哪兒,見了兩人立即上前,似乎就是等著他們的。
“千宗老”,他恭敬喚道。
千逸辰盯著他的臉瞧了會兒,問道:“你……你是方才跟在皇上身邊那個”。
那人笑了笑,翹著蘭花指道:“奴才陳賈,皇上讓奴才在此等候千宗老,兩位隨奴才來吧!”。
陳賈領著兩人從小後門進了宸陽殿,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前,才停了步子,
“宸陽殿是前些日子修繕好的宮殿,只有這裡,還未完善,人在不在,就靠兩位了,奴才告退”。
陳賈說完,便自顧離開,空曠的院內獨剩兩人,眼前的院子雜亂不堪,連院外的草木都是枯萎的,四處都是灰塵,看著像是許久都無人踏足過般。
千逸辰與清止相視一眼,邁了步子,剛走近了兩步,一聲輕響傳入耳中。
兩人步子立即停了下來,警惕的盯著聲源處,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從裡面跳了出來。
兩人才又繼續邁了步子,視線在屋內幻視一圈,清止微微眯起眸子冷聲開口道:“這裡有人來過”。
千逸辰愣了愣,隨即問道:“何以見得?”。
這裡都是灰塵和蛛網,根本無人踏足的痕跡,他才覺得這裡許久不曾有人進來過。
“這空中有淡淡的脂粉味兒,味道還未完全消散,由此可以推斷,人是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出現過的,只是……”。
清止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千逸辰仔細嗅了嗅,只聞到空氣中的灰塵味兒,還吸進去一鼻子灰,他默默拍了拍鼻子,好奇問道:“只是什麼?”。
清止搖頭,“這裡並無藏人之處,也不像是密室入口”。
“你的意思是人不在這兒?那皇上讓那個陳賈公公把我們帶到這兒來……遭了!有詐!”。
千逸辰頓時變了臉色。
兩人跑出門外,方才還無人的院子,現在卻圍滿了人,手裡拿著長劍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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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兒站在眾人身後,目光淡淡的瞥像他們,冷聲道:
“千宗老若是想喝我宸陽殿的茶走正門就是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想行刺本宮呢!”。
千宗老轉了轉眼眸,訕笑道:“娘娘,這是個誤會,我與清止方才原是想出宮去的,可半道上清止忽然肚子疼,
就想找茅廁來著,這沒想到這宮裡那麼大,我們一時走岔了,也不知道就到了這裡啊!”。
“是麼?”。
沈琪兒伸出纖細的指尖,塗了鮮紅的蔻指在陽光下散發著媚人的光澤。
千逸辰忙點頭,“自然是如此!”。
又扯了扯清止,清止目光定定望了他一眼,才淡淡開口,“的確是如此”。
沈琪兒點點頭,又轉頭睨著身後緩緩走來的人,“皇上覺得呢?”。
千逸辰隨著視線望去,便見龍景琰同沈丞相並肩而立,也不知何時出現的。
龍景琰微微點頭,淡淡道:“既然是走錯了,貴妃就莫要如此大動干戈了,不過千宗老日後還是莫要再走錯了”。
千逸辰忙應聲,“是,臣以後一定小心謹慎”。
“陳賈,送千宗老出去”。
龍景琰吩咐一聲,又低頭對欲要開口的沈琪兒溫聲道:“貴妃,今日就莫要因為小事不快了,朕還想嚐嚐你方才說的那道美食……”。
“皇上若是喜歡,臣妾願意每日都給皇上做”。
兩人邊說著離開,千逸辰轉著眸子瞥了眼周圍的侍衛,陳賈衝兩人笑著道:“千宗老、清止大人,隨奴才來吧!”。
“好”千逸辰點頭,扯了扯身旁還緊盯著這破敗院子的清止。
再次出了宸陽殿,千逸辰忍不住問道:“陳公公,這究竟怎麼回事兒?不是找人嗎?怎麼又來那麼多侍衛?再說,那院子也沒有祁少夫人的人影啊!”。
陳賈笑了笑,勸道:“兩位莫急,方才那個院子是宸陽殿裡唯一還未修繕好的院落,原本是無人注意的,奴才也不知貴妃娘娘怎麼發現了你們”。
“不過,人只要還在宸陽殿裡,就一定能找著,兩位大人也莫急,先回去等著,等有了訊息,奴才一定派人通知一聲”。
陳賈不慌不急的說完,清止卻是等不了,這位貴妃看著是個手段狠辣的,連皇上在她面前都那般憋屈。
他家少夫人落到她手裡,還能好到哪兒去?
“還請公公轉告皇上,皇上若是有所顧忌,臣願意為皇上排憂解難”。
清止落下這段話,便挺直了背脊,朝宮外的方向走去,陳賈一愣,望了望一旁的千逸辰,“這……千宗老,他……這是何意呀?”。
“我……”千逸辰搖搖頭,“我也不太明白”。
他同清止並不太熟,不過他這樣的氣勢,還真像極了要去砍人。
砍人!
千逸辰忙追上他的步子,試探般的問道:“你、你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