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卿寵溺的笑了笑,捧著她的臉頰道:“好吧!那為夫儘快把事情都處理完,再來陪你”。
“好……”夙璃淺微微點頭,又道:“過兩日就是寒食節了,我想趁這個機會去西城郊外踏青,正好阿南的身孕也差不多穩定了下來,多走走身子才更好”。
“你若喜歡,那便去吧!讓清止去準備,他也清閒了好些時候”。
“好”夙璃淺應聲,“他定然樂意此事”。
祁言卿雖然答應了,可是寒食節那日,又臨時出了點兒事,夙璃淺聽聞,是一個莊子賬目的問題。
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還需祁言卿親自出面,祁言卿又不想讓夙璃淺準備好好的踏青泡了湯,便命清池隨行。
就這樣,一行人往城郊去了,夙璃淺掀開車簾子,目光在清池身上轉了一圈,忽然開口問道:
“清池,聽聞,你今日結識了個姑娘?”。
清池輕咳了聲,臉頰飄過一抹紅暈,而後,淡淡的語氣裡也夾雜著些許柔情“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夫人”。
叫夙璃淺看得驚奇,忙拉了拉身旁阿南的袖子,“你瞧瞧,咱們的清池大人果真是動了凡心了”。
“夫人,您就別打趣他了,清池可是好不容易才慕戀一個姑娘,您回頭再給他嚇跑了,他可是要與您急的”。
“是嗎?那好吧!為了清池後半生幸福,我保證,若是見了那姑娘,定然溫柔體貼,再同她好好誇讚清池大人如何英明神武”。
主僕倆一唱一和,直叫清池從耳根子紅到了後脖頸。
好不容易到了郊城的院子,清池就立刻消失了,免得再被兩人打趣。
侍女們把寒食節準備的冷食和一些祭祀、踏青要用的東西都搬進了院子。
夙璃淺就同阿南逛著院子,這院子雖然只是郊城外的一處莊子,但比起尋常屋房,還是要精緻寬大的許多。
院子裡種了許多尋常的花草,但因為種養的人格外用心,所以這些花草看起來格外生機勃勃。
讓人忍不住多瞧上兩眼,兩人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聊著那個神秘的小乞丐。
“你快同我說說,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阿南也只遠遠見過她一次,清池捂得嚴實,不讓我們瞧見,不過,阿南瞧著,那姑娘挺討人喜歡的”。
“你這樣說,我卻是更好奇了”夙璃淺笑道,許是因為這裡景色格外好,她的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咦?”阿南忽然疑惑道。
“怎麼了?”夙璃淺轉頭。
卻見阿南指著前面小路的方向,“方才,我好像瞧見那個姑娘了”。
“小乞丐?”。
夙璃淺眸子一亮,“那我們去瞧瞧”。
“好”。
原本是尋著小路前往,夙璃淺卻沒想到,剛到拐角處,一把樹枝就橫在了她脖子前。
“別動”。
她微怔,望著眼前的樹枝,不覺好笑,用這東西來挾持她,這人也著實有趣。
她順著樹枝抬頭,就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那雙眸子很銳利,像極了夙璃淺見過的狼。
隨時防備,一擊必中。
瞧見那眼神的一瞬間,夙璃淺心底莫名生了幾分同情,還未來得及細細打量她,身後就傳來一道呵斥聲。
“住手!”。
隨即,身後那道身影很快衝了過來,一手批落眼前人手裡的樹枝,而後冷冷望向她,“你怎麼敢如此放肆?”。
“你……”她似乎被嚇到了,怔然的望著清池,而後目光轉向夙璃淺。
這回,夙璃淺也把她的模樣看了個清楚,看著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衣衫襤褸,但皮膚極好,白得跟那些養在深閨裡的大家小姐沒差。
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除了那雙眼睛,渾身上下沒半點兒攻擊力。
夙璃淺很快猜到了她是誰,可是還沒開口,那小姑娘就忽然跑了。
瞧得夙璃淺可著急,忙推著清池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追人吶!”。
“哦……好”。
清池應聲,然後就果真去追了,夙璃淺忙拉著阿南道:“是方才那個姑娘嗎?”。
“好、好像是”阿南也有些呆愣,好一會兒,腦子才恢復運轉。
“對了,夫人,那個姑娘……怎麼會在這兒?”。
“可能……是緣分吧!”。
夙璃淺聳了聳肩,一邊轉身朝裡屋走去,一邊感慨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咱們祁府總算又要有喜事了”。
夙璃淺萬萬沒想到,清池這一追就是一下午,而且回來的時候,還一臉自責,手臂上還留著血。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夙璃淺道:“屬下失職,沒能把人抓回來,請夫人責罰”。
“等會兒”夙璃淺有點兒懵,“你說什麼?抓人?抓什麼人?”。
清池一愣,“夫人不是讓屬下去把人抓回來嗎?”。
“你說的是那個小姑娘?我是讓你把人追回來,不是抓回來”。
夙璃淺一拍腦袋,“所以你這個傷?”。
“屬下辦事不利,讓人跑了,她身手了得,屬下不慎受了傷”。
夙璃淺:???
夙璃淺很想撬開清池的腦袋,看看裡邊裝的都是什麼。
“那個姑娘看著就不會武功,傷得了你?”。
看著清池埋得越來越低的腦袋,夙璃淺有些頭疼,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清止都快要當爹了,清池卻還情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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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故意放走她的,傷也是屬下已經劃的,屬下……願請夫人責罰”。
夙璃淺挑了挑眉,這般豁得去,倒還算有救,“你起來吧!”。
夙璃淺扔了個瓶子給他,“把傷口處理了,沒事兒別劃自己玩兒,太蠢了”。
“……是”。
“還有,把那姑娘明天帶來吧!記住,不可無理,要請、要客氣”。
說完,夙璃淺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是”清池沒起身,望著夙璃淺猶豫了會兒,開口道:“夫人,您……”。
一見清池這般猶猶豫豫的模樣,夙璃淺便知曉,他以為是因為今日那姑娘的舉動問罪於她,她輕笑了聲,“放心,我只是想見見她,不會傷害她”。
“是,多謝夫人”。
清池磕了個頭,又道:“夫人,今日她並非有意冒犯您,夫人不計較,清池代她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