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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呱叫子替恩人鳴冤

這天清晨,南疆巡撫薛子謙起床後,正在後衙內梳洗,忽然間聽到了“嘭嘭嘭”,巡撫衙門外面的鳴冤鼓連著響了三聲。

薛子謙連早飯也顧不上吃了,連忙穿好了官服,準備升堂。

“啪!”巡撫薛子謙一拍驚堂木:“來人,帶擊鼓人上堂!”

誰知,衙役席東海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稟告說道:“回稟老爺,沒有見到擊鼓人。”

“這就怪了,我明明在後衙聽到有人擊鼓,怎麼會沒人呢?”巡撫薛子謙自言自語。

忽然,“嘭嘭嘭”,又是三聲鼓響,衙役李德文連忙跑了出去,他瞅了半天,哪裡有什麼擊鼓人?原來是只“呱叫子”落在了鼓架子上,用嘴在啄鼓。

“去、去、去!你這扁毛東西,還想學人擊鼓告狀啊!快滾,再搗亂,打死你!”

李德文從地上拾起了一塊土坷垃,投向了呱叫子,然後回堂稟報說:“老爺,沒有人擊鼓,是個呱叫子在啄鼓,被俺給趕跑了。”

“呱叫子?呱叫子是什麼啊?”

“老爺,這是地方方言,呱叫子其實就是喜鵲鳥。”

正說著,“嘭嘭嘭”又是幾聲鼓響,李德文抄過水火棍說道:“看俺出去不打死那搗亂的扁毛畜生……”

“李德文,且慢!”林宥嘉叫住了李德文,向巡撫薛子謙拱拱手,說道:“大人,這件事情,太蹊蹺了,為何那只花喜鵲要三番五次的敲擊鳴冤鼓呢?莫如大人隨在下一同去衙門外面看看。”

“甚合我意,好!”巡撫薛子謙點了點頭,同意了。

於是,二人一起出得了大堂,站在衙門口一看,只見一隻花喜鵲正站在鼓架子上面,歪著頭,往巡撫衙門的大堂上瞅著呢。

林宥嘉正考慮怎麼捉住這只花喜鵲,弄個明白,只見巡撫薛子謙咳嗽了一聲,竟然輕聲細語地對著那只花喜鵲說道:“我是巡撫薛子謙,這只喜鵲,你連著三次擊鼓,莫非有冤情要告?如果有,你就飛過來,落在我的肩上;如果你是餓了,就站在那兒別動,我讓衙役給你送些吃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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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巡撫薛子謙的話剛剛說完,只見那只花喜鵲“呼”的一下子就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喳、喳、喳”地連著叫了三聲,右翅一伸,往正南方向指了一指。

巡撫薛子謙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說正南方向……那你願意帶路前往嗎?”

那只花喜鵲居然聽懂人話一般的連著點了三下頭。

“來人,林宥嘉、席東海、李德文,你們三人騎上快馬,跟著這只山喳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千萬不許傷害它。”

“遵命!”

林宥嘉和兩個衙役席東海和李德文快速的牽出三匹馬來,那只山喳子一展翅,就往正南方向飛了過去,林宥嘉、席東海和李德文三個人趕快騎馬,緊緊地追隨。

直到天傍黑,林宥嘉、席東海和李德文三個人才氣喘吁吁迴轉巡撫衙門稟報說:“大人,我三人跟著那只山喳子,一直到了南邊的野豬林山口,那只山喳子落在了野豬林山頂上的一棵老松樹上面,頭衝曾山澗‘喳喳喳’的不停叫喚,它不飛了。我們三個爬到了野豬林山上一看,原來下面是個直上直下的山澗,有幾十丈深,於是,我們仨就把幾條繩索結起來,墜到了底下,在下面找到了一具男屍,天氣太熱,已經開始了腐爛,我們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把那具屍體從溝底吊上來,帶著回來了,現在就在大堂的外面放著。”

巡撫薛子謙立刻吩咐仵作前來驗屍。

驗完屍後,仵作報稱:“回稟巡撫大人,屍體男性,大概死有五、六天的時間了,年齡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頭蓋骨碎裂,渾身骨頭多處摔碎,是從高處掉下摔碰所致,別無他傷……”說罷,呈上來了從死者身上發現的兩樣東西。

巡撫薛子謙接過去一看,一塊是系在腰間的玉佩,上好的漢白玉,上面雕刻的是觀音抱寶瓶;另一樣是枚香束,香束是用藍底錦緞所縫,一面繡的是鴛鴦戲水,一面繡的是並蒂蓮花。香束中裝有十幾種名貴中藥香料,冬夏佩帶在身既不招蚊蟲叮咬,又可避汗臭味。

巡撫薛子謙仔細地看過了那兩樣東西,又來到了死者的跟前,彎下腰,仔細地看了看死者身上已經開始腐爛的衣服,點了點頭,心裡說道:“觀見此人身上穿的衣物,不是一般小老百姓的服飾,衣服上有藥香,身上所佩帶的香束裡裝的也都是名貴中草藥,莫非此人是開藥鋪的先生?他又怎麼會摔死在山澗下面呢?莫不是進山採藥失足落崖?那為何喜鵲會來為他擊鼓鳴冤呢?看來,要想偵破此案,還得先查清死者是誰?”

想到這兒,巡撫薛子謙猛地回過了頭,和林宥嘉對上了一眼,二人點了點頭,然後,薛巡撫說道:“李德文,你速快地帶著十名衙役到府城內外的各藥店、藥堂查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誰家人最近失蹤或外出,如果有,速速帶他的家人前來巡撫衙門裡面見我。”

“遵命!”李德文帶著十名衙役領命而去。

很快,派出去的十名衙役中,有一人回來稟報:“老爺,府城南大街‘百姓大藥店’的老闆娘潘玉蓮稱她的丈夫於和偉於六天前外出,至今未歸,現已隨小人來到了大堂門外。”

“速快喚她上堂!”

“大人有令,‘百姓大藥店’老闆娘潘玉蓮上堂!”

‘百姓大藥店’的老闆娘潘玉蓮走進大堂中跪地問道:“大老爺,喚民婦於潘氏上堂,所為何事?”

“於潘氏,本巡撫問你,你丈夫於和偉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所往何處?幹什麼去了?”

“回老爺,民婦的丈夫於和偉是七天前走的。走的那天,天剛矇矇亮,說是店堂中缺藥,要到原震蟒山一帶採買藥材,走時帶有紋銀一千兩,是民婦親自給他裝的……”

“他是坐轎,還是騎牲口,和誰結伴同行?”

“回老爺,民婦的丈夫於和偉是騎俺自家的騾子走的,走時,沒有說他和誰結伴,他只告辭我說多則五天,少則三天就回來,可是,至今七天過去了,他是人信皆無。”

“嗯!”巡撫薛子謙點了點頭,從案上拿起香束和玉佩,讓衙役遞給潘玉蓮,問道:“於潘氏,你可認識這兩樣東西?”

潘玉蓮接過來香束和玉佩,仔細看了看,揚起頭來,急急地問道:“大老爺,這香束和玉佩,都是俺丈夫於和偉從不離身之物,香束是俺親手所繡,玉佩乃家傳之物,為何會到了巡撫衙門,落在大老爺這裡呢?”

巡撫薛子謙“唉”地輕嘆了一聲,命令衙役席東海,帶著潘玉蓮到堂角認一下屍體。

衙役席東海,輕輕地掀開了蓋在屍身上的白布,潘玉蓮看了看屍體,頓時渾身顫抖,雙眼大睜,只叫了聲“俺的夫啊……”便往後一倒,昏死了過去。

巡撫薛子謙讓人把潘玉蓮救醒,又好言安慰了一番,然後問道:“於潘氏,你夫於和偉平日的為人如何?他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老爺,民婦的丈夫於和偉,那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連三歲孩娃都沒得罪過。平日看病,有錢無錢,都能讓人看病抓藥,街坊鄰居誰家缺了、欠了,只要對他一張口,他都是有求必應。有回,東街上吳友德,他家也是開藥鋪的,找到奴家丈夫於和偉,言說是手頭有點緊,沒錢進藥,就從奴家丈夫於和偉的手裡借了五百兩銀子,至今,四、五年時間過去了,也沒有給歸還,奴家多次想著要去催要,丈夫於和偉都是說:‘誰家還沒有欠缺的時候,等他有了,自然就還了,別去上門催討惹人厭,得罪人……’”

“於潘氏,你剛說的這個吳老板,平時為人如何?”

潘玉蓮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吳友德那個人,又奸又詐,雖說也是個開藥鋪的先生,卻是從來都不好好的做生意,坑蒙拐騙,又嫖又賭,親爹親孃,都被他活活氣死了。前陣子,聽人說,他老婆跟人私奔跑了,藥鋪都要關門了,誰知道這幾天又聽人說,他找人重修了藥鋪,又娶了一個媳婦兒,也不知急忽然間,他一下子哪裡來的錢?”

巡撫薛子謙點了點頭,又問道:“於潘氏,你丈夫於和偉平時可是喜好養雀鳥?”

“回老爺,奴家的丈夫心地善良,他從來不忍心將鳥雀關在籠中。兩年多前,奴家丈夫早起出門去一戶人家就診,他剛走出家門,忽然聽到門前那棵老椿樹上面呱叫子在‘喳喳喳喳’的亂叫,一揚頭,看見一隻剛出殼沒幾天的小呱叫子從樹上掉了下來,奴家丈夫於和偉趕忙扯起了大褂襟去接,萬幸,還真被他接住了。這小呱叫子還沒有睜開眼睛,身上光溜溜的沒有長毛。有鄰居看見了,就讓奴家丈夫把它扔了,或者喂貓。奴家丈夫不忍心,說,大小是條命,就把小呱叫子送回了家,然後去出診。從那天起,奴家丈夫每天都要抽空或讓奴家到野地裡去逮蟲子、捉螞蚱來喂那個小呱吖子,那個小呱叫子被他喂大了,能飛了,奴家丈夫又把它帶到了門前那棵老椿樹下面放飛。那小呱叫子不願意上樹,落在奴家丈夫的肩上就是不走,奴家丈夫就每天趁空出門,到老椿樹下面喂它,一來二去,連樹上的老鳥和幾隻小鳥也都不怕他了。街鄰看了都說奴家的丈夫心善,連鳥都喜歡他。誰知善心卻沒有好報,他、他好好地出門去,卻是……奴的夫啊……你死的好慘啊!”潘玉蓮哽咽著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傷心了一會兒,潘玉蓮突然間昂起了頭,望著巡撫薛子謙說道:“青天大老爺,奴家丈夫於和偉走時騎的騾子和所帶的一千多兩紋銀,為何都不見了?奴丈夫死得冤啊!請大老爺查清案情,為民婦做主!”

“於潘氏,本大人問你,可否能將你丈夫於和偉救下的那只小呱叫子招來?”

“民婦能。”

“那好,於潘氏,你速把那個小呱叫子招來,交給本巡撫,三天後,本巡撫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把你丈夫的屍體領回家去,好好地安葬了吧。”

待潘玉蓮下堂之後,巡撫薛子謙又喚過林宥嘉、席東海和李德文三個人交代了一番,三個人領命而去。

轉天,天剛亮,巡撫衙門的兩個衙役席東海和李德文就抬著面大鑼沿街邊敲邊喊:“眾人聽了,今天巡撫大老爺要公審呱叫子,大家都到巡撫衙門口去看嘍!”

眾人一聽,都覺著稀奇,那可得去看看。辰時還沒過,巡撫衙門口就已經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

“咚咚咚”三聲鼓響,“威——武!”巡撫薛子謙撩袍端帶的來到了公堂前,“啪”地一拍驚堂木,“帶呱叫子!”

“帶呱叫子!”

只見一個衙役拎著一個用黑布幔罩著的大鳥籠上了公堂,他將鳥籠往公案上一放,“老爺,呱叫子帶到。”

巡撫薛子謙點了點頭,用手一指鳥籠,說道:“呱叫子,你幾次前來擊鼓告狀,你救命恩人是怎麼死的?想必你都看見了,今天,當著大家的面,快對本大人如實地講來!”

“什麼?你說你能認出殺害你恩人的兇手?嗯!知道了……”薛巡撫對著鳥籠點了點頭,然後就手拎著鳥籠來到了公堂門口,大聲對黑壓壓一片來看審案的人說道:“今天,凡是來看審案的人,都不要走動,衙役們將四周看守好,凡是亂走動退場者,都當嫌犯抓起來。本巡撫這就讓呱叫子出來認兇。”說著,薛巡撫就一把扯下丁鳥籠上的布幔。

“喳、喳、喳!”一隻花喜鵲從籠中飛了出來。只見它圍著眾人頭上盤旋了三圈,忽一斂翅,對著一個正要往下面蹲身、兩腮無肉的三十來歲的男人伸嘴就啄,那人急忙用手去擋。

“喳!喳!喳!”這時不知又從哪裡飛來了幾隻喜鵲鳥兒,一齊對著那個人又啄又抓,啄得那個人大喊大叫,滿臉滿手的流血。

眾人這時都張著嘴驚呆了,“那不是開藥鋪的吳友德嗎?呱叫子怎麼都對他齊啄亂抓的?”

“把他帶上來!”巡撫薛子謙威嚴地喝道。

眾喜鵲見吳友德被抓,又都盤旋一圈,“喳、喳、喳”對著薛巡撫叫了幾聲,一齊飛走了。

“吳友德,本巡撫問你,你是如何謀害於和偉的?快快從實招來,免得本巡撫對你動一人刑。”

吳友德往前跪爬半步,說道:“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小人是看病的先生,只知道開藥堂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怎麼能有心去害人呢?再說拿賊拿贓,大人怎能憑一扁毛畜生亂啄亂抓,就說俺是殺人兇手,這也太牽強了吧?”

正在此時,林宥嘉、席東海和李德文三人來報:“稟大人,這是在吳友德家藥櫃裡搜出的錢褡褳,還有一塊香帕,請大人過目。”

巡撫薛子謙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冷笑了一聲:“傳於潘氏上堂。”

潘玉蓮上了大堂,巡撫薛子謙問道:“於潘氏,你看這個錢褡褳,是不是你家之物?”

潘玉蓮揚起頭來看了看,說道:“回老爺,這正是奴家丈夫於和偉臨出門時,奴給他裝銀子用的錢褡褳,這褡褳上的四個角,奴家用絲線繡了四個字‘ 於記藥堂’,當腰繡了兩朵祥雲,背面繡的是‘福壽雙全’。還有那塊香帕,本是奴家平時帶在身上的,每次丈夫出門,奴家都要給他裝在褡褳裡。奴家丈夫出門在外,看到香帕就想起了奴。那香帕的角上,有一朵牡丹花兒,是奴家繡的。民女沒有出嫁時,在孃家的乳名就叫牡丹。”

薛巡撫讓衙役把褡褳和香帕給眾人傳看,果然跟潘玉蓮說的一模一樣。

“吳友德,你還有何話講?那於家的褡褳和香帕,明明是於和偉出門帶走的,又怎麼能夠落在你家?再者,據調查,你吃喝嫖賭,本來已經家徒四壁,身無分文,養活不起老婆,都跟著人跑了,你這些天,又是從哪裡來得到的銀錢?翻新藥堂,重納妻室,出入賭場,還不快快地從實招來!”

“這、這……”吳友德此時冷汗直流,渾身顫抖,只得如實供出原委。

原來,吳友德繼承了父親的藥堂生意,本該好好行醫,他卻不務正業,整天又嫖又賭,不幾年家業敗光,連進藥草的錢都拿不出來,見於家藥堂生意越來越紅火,就心生妒恨,知道於和偉好說話,便先借三百兩銀子不還,後又攛掇於和偉和他一起出門去收購藥材,並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於和偉告訴家人是和他一起出門的。因他欠於家的錢還沒有還,怕於和偉的媳婦潘玉蓮嫌煩他,便讓於和偉早起,悄悄地走,他在城門口下等。

於和偉走的那天早晨,天還沒大亮,人都沒起,於和斤書只在樹下輕輕咳了一聲,那樹上的小呱叫子就飛了下來,落在玉林肩上怎麼也不肯走。

他二人同乘於和偉家的一匹騾子,一路來到了離縣城六十多裡路的山口。吳友德對於和偉說道:“這個山口,盛產半夏,俺二人何不到山上歇歇腳,看看哪裡長有半夏。”

於和偉不疑有他,便就隨著吳友德往山上爬。

爬到山腰,騾子上不去了,於和偉就把騾子拴在了樹上,又繼續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二人就坐在山上唯一的老松樹下休息。這時,吳友德對於和偉說道:“於老弟,爬了半天山,你揹著個錢褡褳,也不嫌沉啊!還不放下來歇歇,就咱兩個人,還怕誰給你偷了去不成!”

於和偉心地善良,根本就沒有防人之心,他真就把錢褡褳解下來,放在了松樹的下面。這時,吳友德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故意裝著看風景的樣子往山下面瞅,忽然,他回頭喊叫於和偉:“於老弟,你快點過來看,這山澗溝裡那大片大片綠油油的植物,不正是半夏嗎?這下子,咱們倆發了,也不用去買嘍!你快點快來看呀,快……”

於和偉聞聽後,緊忙來到了吳友德的跟前往下面看:“吳哥,半夏在哪裡呢?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見?”

“在閻王爺那呢……”話音沒落,吳友德從於和偉的背後猛猛一推。

“吳友德,你、你……”就在這一刻,落在松樹上的呱叫子急忙叫著,隨於和偉往山澗下面落去,它幾次伸嘴去叼啄於和偉的衣服,想把他拉上來,可憐它實在是太小了,怎麼能夠拉得起百十多斤重的於和偉啊?只聽見“砰”的一聲,於和偉的頭給撞到了一塊大岩石的上面,頓時間摔得**迸裂,他連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說完,就停止了呼吸。

小呱叫子整整在澗底下面守著於和偉的屍體悲叫了三天。

吳友德害死了於和偉,回身拿起了他的錢褡褳背在了自己的肩上下了山,走到半山腰又解開了拴著的騾子,一口氣騎到附近的一個城鎮裡,到牲口集貿市場賣了那頭騾子,吃飽喝足之後,又到賭場玩到了天黑,這才僱了一輛馬車回了家。

坐在車裡,他看著於和偉的錢褡褳和香帕怪好,心想:反正沒人知道,以後帶到外地,還能賣上幾兩銀子,所以就沒有扔,他本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誰知被一隻不會說話的呱叫子給告倒了。

“啪!”巡撫薛子謙一拍驚堂木,手指吳友德呵斥道:“吳友德,你果然是無有德,身為一個醫生,當有仁愛之心,你非但沒有,借債賴帳不還,心卜土歹計謀財害命,不走正道,想不勞而獲,天網恢恢,豈容你逍遙法外,妄想謀人錢財,怎麼沒有想到一旦事情敗露,你非但家產充公,還落個身首異處,人人唾罵。枉為你披了一張人皮,還不如一隻扁毛畜生懂得仁義。來人,將殺人兇手吳友德打入死牢,秋後問斬!”

聽到宣判,吳友德軟如稀泥,癱倒在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