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地魂也是夠倒黴,它沒有想到薄山的反應會如此劇烈,也更沒想到在薄家的家主傳承裡,竟然一代代的傳續著封魔塔的控制方法。
作為殘魂裡的老大,地魂所受到的傷害最大,雖然它是大地之魂所化,不生不滅。
但也被封魔塔那恐怖的封印力,削弱到了最低的殘魂狀態,按照薄山的說法,那家夥想重新開啟靈智,都至少需要幾十上百年的時間。
薄涼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情緒很是複雜,一面是大仇得報的欣喜,另一面卻是深深的失望。
畢竟那地魂已經成了渾渾噩噩的殘魂,那替代上清封魔丹的方法也就不復存在。
默默地運轉了一會修魂術,回覆了一下體內那已消耗的空空蕩蕩的靈魂力量之後,薄涼仔細的觀察起,已被封印的荊棘鳥的靈魂。
再次將下一個步驟,需要注意的細節,仔仔細細的在腦中回想了一遍之後。
薄涼便開始催動起強大的精神力,一點一點的將荊棘鳥的靈魂與自己想要封印的部分,分離出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完成這一步後,薄涼又小心的將那封印陣法從荊棘鳥的整個靈魂之上不斷的壓縮集中到那被分離出來的部分靈魂之上。
再次將精神力消耗一空之後,薄涼才終於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靈魂封印陣法已經完美的將那分離出來的部分靈魂給徹底的封印,達到這一步之後,整個靈魂封印的過程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薄涼封印的是荊棘鳥靈魂當中,能夠飛行的那一部分記憶。
將荊棘鳥身上的束縛解開之後,薄涼仔細的觀察起來。
那荊棘鳥被封印了飛翔能力之後,溫順的猶如一隻鵪鶉一般伏在地面。薄涼驅趕了它數次,它只是像小雞一般在房間裡來回奔跑,卻忘記了自己是一隻會飛的飛禽。
這樣的結果讓薄涼很是滿意,又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很久之後,薄涼才按照相反的方式為荊棘鳥解除了靈魂封印。
在靈魂封印解開之後,薄涼一鬆手,那小家夥便忽閃著翅膀飛走了。
薄涼花費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在剩下的幾支荊棘鳥身上挨個試驗了一遍靈魂封印陣法。直到其感覺已經熟能生巧,融會貫通之後才收手,而此時天色已經放亮。
經歷了一個晚上的反覆練習,令的薄涼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疲憊不堪,但是其心情卻是愉悅又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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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距離靈兒體內的血脈之力再次爆發還有一月的時間。
自己只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弄到那上清封魔丹,便可以徹底為妹妹解除,那折磨了她數年之久的苦難。
一想到勝利就在眼前,薄涼便感覺身體上的疲憊之感瞬間全無,精神上更是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坐立難安。
薄涼心裡很是期待,他很想知道白素素是不是已經成功成為了三品煉藥師?
這個想法在心裡一冒出,便令的薄涼心癢難耐,索性便關上小店的門,之後徑直去了白寶閣。
在百寶閣裡,薄涼只見到了唐孜音,向她打聽了一下白素素的情況,方才知道白素素在昨日薄涼離開之後便開始了閉關,直到現在也未出關。
薄涼心裡雖然有些焦急,但也明白現在急不得。想來以白素素的天賦,這次閉關,成功突破應該問題不大,於是薄涼便不再繼續追問了。
只是和唐孜音閒聊了幾句之後,薄涼便發覺她今日有些古怪,似乎她的身體很虛弱。
有些關心的問了問她的情況,唐孜音只是擺了擺手,笑著說:“我沒事,修煉出了些岔子,沒什麼大問題。”
和唐孜音告別之後,薄涼一離開百寶閣,便隱隱的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他將精神力完全的釋放開來後,也只是隱隱的感覺到一絲危機感,卻不能確定是來自哪個方向。
這讓薄涼有些不安,心想會不會是羅家派人來對付自己了?
薄涼一路小心提防著,直到來到了家族的門口。進入薄家之後,那種危機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這令薄涼很是不解。
這危機感來自於靈魂深處,對於精神力強大的人來說,能夠天生的感應到危險的臨近。
只是現在這危機感很是反常,按理說已經回到了薄家,屬於自己絕對安全的地方了,怎麼會危機感越來越強烈呢?
心神不寧的薄涼先去了靈兒的房間,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向護衛們打聽之後,方才得知靈兒一早便出發了。
薄涼問靈兒去了哪裡?護衛們只說靈兒小姐先去找了自己,發現自己一夜未歸之後有些不放心,便徑直去了坊市小店去尋找自己了。
薄涼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自己感應到的危機感來自於靈兒?
再次凝神靜氣,強迫自己冷靜之後,薄涼細細的感悟起那危機感,很快他便感悟到,這危機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與靈兒並無關係。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薄涼便不敢再去尋靈兒了。他不想將這危機帶給靈兒,於是他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薄涼在房間裡枯坐了很久,卻無任何事情發生,便索性開始了修煉,只是在修煉的同時,他又小心的分出了部分神識,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異動。
從外表來看,正在修煉的薄涼好似沒有任何防備,但是在其寧靜的外表之下,卻如一張繃緊的弓弦一般,隨時都能暴起反擊。
那危機感時刻縈繞著他,甚至越來越強烈,直到一柄長刀的寒芒,映入了薄涼的眼睛。
異變突起,只見正在修煉中的薄涼,突的雙掌合併在一起,在他雙手手掌中緊緊的夾住了一柄長刀,那刀尖距離他的眉心已不足一寸。
握住長刀刀柄的是一個黑衣蒙面的殺手,他有些吃驚地盯著薄涼,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詫異,顯然他沒有料到,看似毫無防備的薄涼,竟然硬生生的接住了他這致命一擊。
這黑衣蒙面人顯然受過很專業的訓練,對這突發情況也不心慌,一擊不成便快速的抬起空著的左手,一記手刀徑直向薄涼的咽喉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