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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初入西番

“我冷!”低嗔一聲。

鳳眸睨向站立水中之人,雙手環抱,似瑟瑟發抖之狀。

他怎忍心冷了凡兒?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順理成章:

猩甜過吻曲意離殤

三生羈絆化作熱湯

天子狂求恣意不萎

沁龍泡鳳此生不悔

秦曌(zhào)發現凡兒越來越不專心了,這難道是又喜歡上秦照了?不!不!凡兒不是說過現代青梅竹馬的阿曌哥哥就是自己?

他支走了秦照,利用皇權命之遠離京城去了西番,求得了凡兒的人,卻終究失了心?他還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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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知,她此生一心想做的事。

她不知,他愛她勝過他的江山。

七年如夢,她失憶失智只認前世愛人的臉,錯付一生。

重生古代,她要復她的仇,護他的江山,殊不知他早已為她謀劃好了一切…

西番國

秦照一行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到邊境,並未與西境將軍照面,而是直接換了著裝跟隨西番百姓入境進了西番國,主城再有兩日即達,一路的風沙毫不留情地擦過臉頰帶走一絲水份,增加一絲疲憊。

身為戰王的他少時征戰入過西番,故通西番語言,這一路金羽與其隨從則聽的雲裡霧裡。

入城門,首要是尋一落腳之地,龍行虎步行在街上,沒走出二三十米遠便被一無招牌的農家客棧吸引,於是,命此處歇了腳,洗漱一番,緩一路疲勞。

晚飯時,樓下大堂進食,秦照一人獨桌,其餘則四人一桌。

此時,從樓上款步走下一位膚白貌美神采俊逸的男子,一手酒壺一手酒杯,徑自來到他的桌前。

侍衛見狀,立即握起桌上的佩劍上前一伸擋在面前,男子面目不喜自笑看了一眼冷麵戰王。

“退下!”正襟端坐,目視前方,一聲令下,侍衛立即收起佩劍。

“客官,是天逸人士,我也是,如此有緣特送好酒一壺。”男子自來熟,笑眼眉彎。

低眉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腹大口小,底座頗高,口綻冰蓮道:“店家如何得知我是天逸人?”

“看劍。”

眾人聞言,眼神警惕,蓄勢待發,轉念一想,原來店家所言是身上佩劍暴露了自己身份,頗為尷尬。

秦照嘗試著抿了一下,不知其味,難以入喉,能令自己入口的恐只有戰王府裡的梅花釀了。“何酒?”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薄唇輕啟,語氣甚是薄涼。

“葡萄酒。”

點了點頭,“多謝店家美意,只是本人口味專一。”說著,將酒杯推了回去,只見店家落座一旁,傾倒酒壺添了一滴酒,握住酒杯的握柄搖勻,酒水在杯腹內來回翻浪,空氣中夾雜起一絲絲甜意,酒鬱甘醇,可這是其他人的感受罷了。

絲滑入喉,二人同一酒杯,同一壺酒。

秦照不喜不怒面無表情,拿起手中的筷子頓了一頓又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一點清脆的“咔嘚兒”聲,星目微窄一分,審視著旁邊自顧自暢飲的店家。

一雙彎月亮眸似笑非笑,直挺的鼻樑骨白如玉,唇若施脂不點而朱,柔順的長髮慵懶垂下,衣服上裱花綴流蘇,膚白貌美活脫脫一美男。

此人緊接著用自己飲過的酒杯?此人是誰的男寵或是有斷袖之癖?

“客官在想在下或是面首。”店家將飲畢的酒杯墩放在桌子上,一語道出那疑惑眼神所表達的意思。

“然也。”並未否認。

在這空曠僅有寥寥幾桌客人的農家客棧,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周圍正在低頭進食飲酒的客官,被這笑聲吸引,抬頭望了過來,眼神好奇,心生疑問,陌生面孔魁梧軒昂的男子和這個以美著稱的店家是發生了什麼?

金羽覺察到了周圍的打探目光,上前怒喝一聲,“如此大不敬!可知你面前的人是誰?”

秦照依舊孤冷的神態,僅動了左手一根食指,金羽便默不作聲地退在一旁。

店家怎會不知,但他全然不在意侍衛之語,直接淡然一笑說道:“在下只是想證明酒裡未下毒,不曾想客官曲解了。”

緊接著意味深長的口吻說道:“不過曾有位姑娘深得在下心,可惜…可惜她已為人婦,客官認為這面首我做得做不得?”

星目微窄,不明所以,他怎會管別人家院內事,冷聲開口,“那是閣下的私事”。

店家詢問無果,仿若施脂的朱唇發出一聲悵然若失的哀嘆,“罷了,不知客官幾時迴天逸?你我一道。”

秦照奉旨西行,事因皇上秦摯天收到西境密函,西番國將有大變動,恐對天逸國不利。

“此事待定,閣下可以先行。”對於無端盛邀,充滿疑問,他斷定這個店家八九不離十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也好,待過了大會便啟程。”拋磚引玉說了一句,只顧把玩手裡的酒杯,實則觀察著秦照每一個細微末節的異動。

秦照今日剛到西番國主城內,還未細打探,這個大會或許就是他此番來的主要目的。“什麼大會?”直接問出口,這個店家明擺著就是等著他來問。

“國王尋回失散多年的王子。客官若想打聽詳盡,可以去街上問本地人。”點到為止,晃了下空了的酒壺,起身上了二樓,直至消失未曾回頭。

秦照望了一眼這個話裡有話的背影,起身吩咐隨從,“你們留在客棧,金羽,街上一看。”語氣低沉而生冷。

二人來到街上,所過之處,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當路過一家酒樓時,身側傳來了此地獨有的鼓樂聲,引得他不得不注意。

駐足不前,微抬星目,只見漆黑的匾額上面用西番文鎏金寫著四個大字:《人間瓊露》。

大門敞開,裡面載歌載舞,沸反盈天。

二人一前一後闊步而入,裡面各色人等一應俱全,大堂裡的桌子上茶水酒水喝完的沒喝完的雜亂無章的擺著,杯盤狼藉,人們或站起來的或坐著的,全都拔脖子瞪眼的望向臺上。

秦照見門口一剛撤下的空位落了座,小二忙上前說著西番語,“客官,要點啥?”用西番語回了句,“好茶一壺!”一如既往地冷酷表情,小二見此人面目生硬且語氣讓人不寒而慄,不敢多言,只管上茶去了。

此時臺上四位身著豔麗的女子,正在跳著當地民族舞蹈。赤腳踩著木地板,腳裸佩戴的銀鈴作響,纏繞著綢帶的纖細手臂柔軟舞動。

一舞跳完,四位舞娘彎腰謝幕,向後一退擺出彰顯身材的姿勢,容貌姣好,眼神流盼,亭亭玉立,如花四朵,各表一枝,令臺下眾男子垂涎三尺,恨不得衝上臺去近身褻玩焉。

正在大家眼珠子馬上就要蹦出來掉地上的時候,一個體瘦貌黑的中年男人上了臺。

男人高抬雙臂示意安靜,瞬間!臺下鴉雀無聲,“話不多說,今日四位舞娘競賣,底價一千兩,價高者得。”眉開眼笑,聲音高亢。

此話一出,底下眾人又立即沸騰起來,這可是四個,買回家豈不妙哉!

人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將人據為己有,當即開始加價:

“五千兩。”

“五千五。”

“六千兩”

“一萬兩。”

眾人紛紛看向重錘加價之人,原來是本地富豪,國師愛徒葡萄園園長傑裡莫得法。

傑裡莫得法深邃的眼睛笑燦燦的看著眾位,一副勢在必得令人羨慕的樣子。

“兩萬兩!”從眾人頭上傳來一男子聲音,語氣中透露著高深莫測的尊貴氣息。

聞言,那燦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兩萬兩他是不會買這四個女子的,但是這口氣咽的太憋屈。

男人聞聲看向二樓,紗帳後面的神秘人。他記得這個聲音,此人已經先後從他這裡一擲千金拍走多人了。

秦照並未抬首,但隔著紗帳的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隨即不動聲色繼續飲著自己的茶。

眾位看客不知道是哪位神秘人,給莫得法家比下去了,眼下,他們是沒有再往上加價的想法了。

紛紛側目打趣道:

“加呀,傑裡園長。”

“捨不得葡萄園,請不回舞美娘。”

……

但是傑裡莫得法心理清楚,這正是再過幾日就要昭告天下的西番王子:公西震霆!

回瞪了一眼周圍起鬨之人,一甩衣袖走了出去,“一個半路王子有何了不起!”出門口之際,嘀咕了一句,以示心中不平。

聞言秦照起身緊隨其後,三步並兩步追上了前面憤憤不平之人。“且慢。”低聲一語,劃破了前者只顧懊惱的思緒。

聞聲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向喊他的人,“你是?”腦海回憶從未見過此人。

秦照看了一眼方才的酒樓,抬手示意借一步說話。

傑理莫得法見邀他去不遠處的農家客棧,便未推辭,隨後與其落座在店內,上下打量了一番,將自己的直覺判斷說出了口,“你不是西番人。”

秦照同樣也看了一眼對方,此人性子直爽不偽善,沒必要隱瞞,遂回道:“好眼力。”見其笑了笑說道:“這店家我認識,你和他一樣身材高大,五官含蓄俊朗非凡。”

原來如此,他自知久戰沙場皮膚略幽暗,扮西番人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細瞧確實少一點異域眼神。

這時二樓走下來一個人,一如方才那樣慵懶而隨意。

傑裡莫得法聽見了腳踏樓梯木板的聲音,抬頭看向樓梯間,來人正是九歌,伸出手示意看向來人,讚歎道:“你看說他,他就來了。”熟絡地打著招呼,“九歌。”

二人說話間,人已經來到桌前,看了一眼傑理莫得法眉宇間透著心情不好,詢問出口,“傑裡,今日看樣子不太高興。”

“你就是九歌。”星目探向來人,正是方才的店家,低沉的語氣暗含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

這時不緊不慢地嗓音傳來,“正是在下。”

傑裡莫得法疑惑的看著二人,說道:“原來你們…”

秦照/九歌:“不認識!”二人看似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早已暗流湧動。

秦照並未見過此人,但是自己因為穆凡滌(dí)被人密參了一本,那家店的實名掌櫃就是一個叫九歌的。

重新打量著這個偽女子,想起方才他自說自話那一句想做某人的面首,便問道:“閣下所言的姑娘,莫非是穆凡滌?”

九歌毋庸置疑的眼神看向他,回道:“正是!”

傑裡莫得法聽得懂天逸國語言,只是說的不太順口,“什麼,姑娘?”

“好姑娘。”九歌言歸正傳,“對了,方才所為何事?”

經這一提醒,復想起來,便把心中鬱悶之事說了出來,“半路王子一口價兩萬兩買了四個舞女。”

九歌看著他似有不甘的樣子,寬慰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秦照本想從這個什麼園長身上打探一下西番王子,結果被半路殺出來的九歌給攪了。

好在有個意外收穫,這九歌與秦摯天二人有一人必是暗地裡讓自己救穆凡滌之人。

別苑

穆凡滌敷了幾天象膽,舌頭終於好了,說話正常,不痛不癢已痊癒,可是人卻瘦了一圈,這幾天熱的冷的都不敢吃,說話都疼,天天只能喝溫不唧唧的粥。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潔白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在靜謐的臥房裡。

秦曌看著蜷縮在床上的凡兒,屏聲斂氣走到床前。此時,被子裡突然動了一下,撇了一眼床邊空空如也的兔子窩。

靜待時機,趁凡兒撒手之際,一把把兔子拽了出來,抻長了兔子的一隻耳朵,一丟,拋在了地上,皮毛一體落在地上只發出一聲悶響。

墨兒被拎出來時,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看見他那雙狹長似天狐的鳳目,一下子醒了盹兒,摔在地上叫都不敢叫一聲。

穆凡滌感覺身邊有異動,以為墨兒不老實,迷迷瞪瞪閉著眼睛開始伸手瞎劃拉。

“墨兒,別鬧,給我捂捂。”

睡夢中的人吐露出含糊不清的囈語,飄進秦曌的耳朵裡皆是悅耳挑動心絃的雅樂。瞥了一眼身側躍躍欲試的兔子,手指微動,做了一個“邊兒去”的手勢。

墨兒聽見了床上的女人在叫自己,可眼下,自己就是跳上去也會被人給扔下來,況且,他不敢得罪這個人間霸主。

就這樣,兩隻石榴紅眼珠眼睜睜的看著某人寬衣上床…,耷拉下自己的兩隻耳朵,垂頭喪氣地回了兔子窩。

穆凡滌正在信期,墨兒就是天然的暖寶寶,她喜歡抱著他來暖肚子。

沒想到今天的他這麼不聽話,半道跑路了,只好自己用手捂著了,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從腰後伸過來,擠在自己兩手之下替自己暖著。

倏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兩手一起抓住了這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