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帶著他進了內室,石壁上流水潺潺,聲音清脆,放眼望去生滿苔蘚,再過一座玄關石門,裡面燭火通明,奇花異草,桌椅板凳,一應俱全,這是人的居所。
“來這裡做什麼?”警惕著,看向只顧向前走的人,去裡面取了一個黑色瓷瓶出來。
“如果你喝了它,我便相信你說的話。”
她不說它是什麼,只想看他一飲而盡。
“你把朕當傻子麼!”怒道。
那一個橢圓光滑的小瓷瓶落在了石桌上,裡面的液體漸漸沉澱,上半身黑紅,棕紅,血紅,慢慢變成了透明狀,只剩下半瓶靜止的黑色。
這是她的血,預感著如果推斷無誤,喝了它會像那老國王一樣,受她驅使。
“不敢,東西就在這裡,隨你。”自顧自坐在了石凳上,只顧隨意擺弄著衣袖。
門口傳來了離去地腳步聲,開口道:“堅持了這麼久,要放棄?”
說完,只覺得一陣風呼嘯而來,喉間傳來了窒息,“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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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門口聚集眾多女弟子,看向被人扼住喉嚨的金雅,只見桌上纖細的手擺了擺,以示無礙。
那陰溼的袍子彷彿結了冰,凍得她不輕,淺眸依舊孤冷地望著,就算面目猙獰也依然讓人心動,不求饒反而大膽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
“恬不知恥!”
被放了自由的人,沉穩地呼入大量的空氣,問道:“你也會,這樣說她?”
有預感他的心裡有人,而且是一個佔據全部心神的女子。
“你不配和她相提並論,朕替你滅了南陽,換你手中的解藥!”
如今南陽女王當權,她確實前面白下了功夫,只殺了一個油盡燈枯的老國王,還用掉了六年壽命。
這個條件確實對她充滿著極大的誘惑力,可是,眼前更想得到是這個人,“我的仇已經報了。”
秦曌如今受人限制,可他不能喝下那不知名的東西,轉身離去。
金雅望著那憤然離去的背影,不禁哈哈大笑,那眼神似在說,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囊中物!
秦曌離開之時,順手敲暈帶走了一個女子離開了山洞。
此時,天已見亮,北邊有光,那星象似在變幻莫測,風雲突變,晨霧籠罩,“咳!咳!”傳來了咳嗽聲,樹上吊著的女子醒了過來,雙手被繩索綁在頭頂,腳下有兩匹狼,晃來晃去。
“救命啊~”
“再喊下去,狼群來了。”一聲慵懶從頭上傳來,女子斜向上望去,正是方才那個人。“放我下去~”求饒道。
“喂狼?”坐了起來,好整以暇地說道,松了一節手中的繩子。
“不不!”猛搖著頭,連帶著樹枝也晃動起來,蜷起雙腳儘量遠離地面。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它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冰冷的聲音威脅著她,既害怕又瘮人,地上還有隨時跳起來撕咬她的狼,“那是傀血…,我只知道這麼多了,放過我吧。”
繩子又松了一節!
“別別!我說我說,沒有施以巫術的傀血會讓人失憶!”
聞言,一甩手將人丟了出去,是生是死,看她的腳力。
怎麼辦?
解藥就在眼前,要拿自己去換,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際,一封天逸來的飛鴿傳書,落在了身側的樹杈上,沒有緊急事,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以免被人擷取了資訊,立即抓過來取下信件,信中所言:戰王自斃,皇上戰死!
秦曌一躍而下,他把皇權交給秦照,竟如此失策!
四月初一
整個京城隆重中夾雜著一絲肅穆,百姓們齊聚街頭,今日舉行新帝登基大典!
那是關乎天逸國國運的大事,可也是他們插不上一句話的大事!
同樣是祭祀臺,同樣是五十米開外就架起了尖銳的柵欄,這次是僅讓文武百官透過,且搜查的是是否帶了利器等一切可能威脅新帝安全的東西,排除一切隱患。
文朝王,本該嫡長子繼承皇位,如今卻是等來弟終兄從。
各自心中揣著一枚明鏡,摯天帝遺體未運回,此時舉行祭祀大典,恐惹怒天意。
呂太後看著自己的親兒子,終於要成了執掌天逸政權的皇帝,心中無盡欣喜,臺下群臣皆注目,一襲龍袍加身,明黃如金身,恍若從天而降之天子。
秦朝一步步,緩緩拾級而上,每上一個臺階頓一下,每頓一下皆是向曾經的自己告別,時至今日,告別隱忍,他將是至高無上的天子驕子。
“鳴靜鞭”
此鞭一響,萬籟俱寂,文武百官,萬千子民,三拜九叩!
御前公公立即上前,遞上三柱擎天香,臺中便是祭天鼎,秦朝手取一柱,一拜天…
百官跪首,心中所憂,神明可見,只見天空慢悠悠飄來一朵烏雲,直壓祭祀臺,人被暗光籠罩,強壓著怒火,將香狠狠地插在了爐灰裡,親眼所見一縷青煙,親耳所聽“呲…”一聲澆滅了…
即便如此,那也要逆天而行,一把推開了高舉擋雨的黃羅傘,連帶著多名宮女同厚重的傘摔倒在臺上,一片狼藉,公公見狀立即遞上祭天香,兩柱齊插在了上面,下一步就是回乾清門,當堂接受傳國玉璽,他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帝!
“秦朝!”
天光乍現,烏雲驟開,一人從馬背上一躍而上到了祭祀臺,大喝一聲!
龍袍加身的人,卸掉了斯文之像,渾身散發著戾氣,“朕就知道你沒死!”
龍袖一甩,大手一揮,一個被毆打至殘的人,拖了出來,如同自己重生之時,意識渙散,囚服上凝固的血漬,四肢垂地,口中不時溢著鮮血…
“Duang!”地一下,人被毫不留情地丟在了地上。
“咳…”虛弱的咳嗽聲,地上的人抬眼看了眼祭祀臺上。
就在他查那宗懸疑案,越來越接近真相之時,被大王爺隨便冠了個失職的罪名,打入了大牢!
嚴刑逼供,戰王戰王妃之去向,他又如何得知,如此僅剩了一口氣,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