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梅
“你們怎麼來了?”玉佩兒看著小寶還有幾個小繡女一早上門,各自手裡端著蓋著紅布的托盤。
“算著日子,公子應該痊癒了,我們特意來送這成親用的東西。”小寶率先進屋然後招呼著將東西一一擺放好。
“李公子還沒好呢,再說了誰要嫁給他了。”玉佩兒連忙制止。
“玉兒把在下身子都看了,不想要在下了?”疤子李從屋內走出來,聲音尤其委屈道。
幾個小繡女著實一驚,此人殘顏半面與漂亮的佩兒姐怎會相配?
小寶見了,忙問:“佩兒姐沒看見小寶放的錦盒?”
“看見了。”玉佩兒如實說著。
疤子李對小繡女們的表情視若不見,只要玉兒不嫌棄就好了。
“那佩兒不給公子貼上?”小寶詢問著。
“什麼東西?”疤子李好奇。
“小寶特意給公子做的一個人皮貼面。”小寶說著環顧四周看見了扔在櫃子上的錦盒。
“人皮?”疤子李驚問出口。
“瞧我說的,是一個貼面,貼在人皮上。”小寶解釋道。
玉佩兒不做辯解沉著臉說道:“他不需要!”
玉佩兒拿過錦盒“咔噠”開啟一看,經久未貼已經壞了,在裡面皺皺巴巴些許變質。
“小寶再去重新給公子做一個。”小寶說著就收了起來,
“不用了,做的時候我會找你的。”玉佩兒依舊平日裡那副語氣,看不出喜怒。
小繡女們拽著小寶出去,小寶見公子確實還未痊癒,也就退了出去。
傍晚
“玉兒,弦繩今日想與玉兒結為夫妻,以玉兒之姓冠弦繩之名。”
二人吃著晚飯,疤子李突然開口,打破沉寂。
“承蒙公子厚愛,玉兒只是一個小小的繡女,配不上公子。”
聞言,疤子李跪地起誓:“我朱弦繩一生一世只愛玉佩兒一人,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玉兒,答應我吧。”疤子李雙手握著玉佩兒放在膝上的手,真情之至。
“你為什麼不以真姓名示人?”玉佩兒看著眼前人,能夠感覺到他的真摯,卻又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因為,家族滅亡怕被人追殺。”不禁回憶道。
“誰?”她想過百種原因,唯獨沒想過這一重。
“不知,父親本是景南郡郡尉,含冤入獄死於非命,全族只剩我一人。”眼神中透露著痛失親人的哀傷。
聞言,玉佩兒看著疤子李臉上那道傷疤,“成親後,讓玉兒為你做個貼面。”
“玉兒這是答應了。”
疤子李激動地站了起來開心地抱起玉佩兒,在屋內旋轉起來二人衣袂飄飄。
紅雙喜字牆上貼,兩盞紅燭映滿堂,大紅喜袍穿上身,紅紅的蓋頭掀起來。
“玉兒,接下來就是合巹了。”疤子李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起身端了合巹酒來到床前。
“你有傷,別喝了。”玉佩兒拿過兩杯酒打算放在一邊。
“不能。”疤子李連忙拿過來,遞給玉佩兒,二人交杯而飲。
“玉兒,這酒好像有問題。”
“不好,定是小寶偷放的。”
二人警覺,為時已晚。
床幔落下,藉著燭光,疤子李輕挑玉佩兒,剝開欺身而上。
“弦繩…”玉佩兒喚著他的名。
聞言,疤子李直起身來褪去自己大紅喜袍,腿上還纏著繃帶。
長髮掃著玉佩兒,問道:“玉兒,怕?”
玉佩兒睜開漂亮的眼睛,看著眼前交叉的刀疤,已經結痂脫落,呈現粉紅色,搖了搖頭。
疤子李勾唇,將玉佩兒從喜袍裡抱了出來,玉佩兒沒了重心下意識玉手勾,細腿盤,一隻八爪魚般攀附著疤子李。
疤子李一手托起玉佩兒,一手摟其後,饕餮進食,不知饜足。
隨著腳踝上戴的鈴鐺“叮鈴”一聲響,玉佩兒落了下去。
“啊!”
弦繩貫玉,玉弦繩。
玉弦繩將玉佩兒放回床位,拿起托盤裡的白布抹掉了手上的血紅。
“弦繩…”
聞言,玉弦繩看著床幔後面晶瑩如玉的玉佩兒,看了一眼自己腿上已經滲出血的繃帶,“刺啦”扯了一段紅袍上的擺尾,勒緊綁在傷口處,打了個結。
“弦繩在。”
伴隨著“叮鈴鈴…叮叮當…”持續不斷地鈴鐺作響,玉佩兒翠聲連連餘音繞樑不絕於耳。
紅燭燃盡屋內陷入黑暗,玉弦繩俯身再次托起玉佩兒,環佩叮噹,活色生香。
直到最後,伴隨一聲悶哼,玉弦繩將玉佩兒放回原位,一手支撐著,一手扯掉了腿上的紅布條。
西境
“末將參見神武戰王!”西境將軍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起來!”
西境將軍將聖旨呈上,秦照開啟一看半月前秦摯天下的旨,急召自己回京。
“啟稟戰王,還有一事。”西境將軍上前一步,俯首進言。
秦照看了一眼西境將軍,“?”
“二王爺夕武王薨世了。”
秦照點了下頭,“嗯。”
冷麵依舊,沒有半點哀傷,命令道:“備馬,明日啟程回京!”
入夜
秦照又收到一封飛鴿傳書,是一封家書。
(信中是李雪柔對穆凡滌的種種控訴,自己離府第二日李雪柔因思念自己成疾回了戰王府,結果穆凡滌以戰王妃施壓羞辱打了李雪柔,後來穆凡滌竟勾結綁匪劫持李雪柔,致使其險些喪命…
信中提及穆凡滌光天化日之下與一個叫九歌的男子談笑拉扯毫不避人,很可能已經私會失身。)
看完,秦照眉頭緊鎖攥緊拳頭捶在了書案上,“砰”的一聲案板中間斷裂開來。
翌日
穆凡滌上街買新鮮的水果鮮奶和雞蛋等食材,打算給秦曌做一個生日蛋糕。
就算明知他不喜歡吃甜,她也要做。
路過塵茗奶茶店時,想起來心中積壓已久的事,便留冬梅等候,自己去了後院,尋了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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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短短須臾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二人知曉。
出來時正欲走,聽見有人喚自己。“穆姑娘,請留步。”玉佩兒日日留意著門前,今天終於看見了。
“佩兒姑娘。”穆凡滌將籃子交給冬梅,上前迎著行動不便的玉佩兒。
玉佩兒將手中的包裹交給穆凡滌,是一包新做好的衣裙。
“玉兒,這是?”玉弦繩上前攙扶著玉佩兒,看著讓人特別對待的穆凡滌。
“你進去!當心嚇到穆姑娘!”玉佩兒看著穆凡滌目視著玉弦繩,以為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