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見官叢飛停下了動作,周圍霎時安靜了下來,涼風鑽了進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腿被放下,緊張出口,“官官人。”巧兒直接上前抱住了官叢飛。
隔壁
“怎麼沒聲音了?”玉佩兒躺在床上,好奇的問道。
“玉兒,不該解決一下眼前的事?還有心思管別人的月下情。”玉弦繩看了一眼自己那焦急的等待。
“不行!隔壁有人!”
聞言,玉弦繩真是急死了,隔壁明明每天沒人的,偏偏今天熱火朝天!他這幾天一直忙著選宅子的事,正與玉兒小別勝新婚。
“我們不也在人家隔壁?”
聽著玉弦繩厚顏無恥的聲音,玉佩兒白了他一眼。
玉弦繩沒辦法,這玉就得捂著,他還是主動吧。
隔壁
“穆姑娘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官叢飛心虛。
“穆姐姐一定會的。”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點頭。
此時,隔壁傳來小鈴鐺搖晃的清脆聲音,勾唇一笑。
“官人,你笑什麼?”巧兒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拽了拽官叢飛長馬褂的衣襟。
神色自若,“沒什麼,我們擾了別人的春宵一刻。”
神色慌張,嬌羞不已,“有有人?”
撿起來地上的上衣,抱起巧兒,“走了!我們換個地方!”
聞言,雙頰羞紅,一語不語,他怎能說的這麼隨意。
抱到了後院,正好看見九歌,巧兒連忙將頭埋在官叢飛的懷裡,官叢飛隨即跨步進了偏房,將巧兒放在了床。
“有有人。”一聲百靈鳥般的聲音,怯怯的說。
“他有任務,沒在後院。”
言簡意賅,去其繁冗,進入正題。
巧兒想起方才三人正面碰頭,均不置一詞,好奇的問道:“怎麼沒跟九掌櫃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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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個時候是不打招呼的。”嘶啞薄怒的嗓音傳來,巧兒不知其為何。
自九歌回來那日,見巧兒與他有說有笑,侍奉左右,自己便沉不住氣了,今夜,應該是近日來最開心的,此時,提他作甚?
不懲罰是不行了。
霎時,堇色衣袍長衫馬褂女子上衣下裳裡衣裙子等落了一地。
二人終於無所顧忌…
九月
天空一望無垠的淺藍色,漂浮著片片白雲,隨著微風緩緩遊動。
顯然,今天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
在八王府的書房裡休養了整整半個月的衛子清已經恢復如初。
楊慧賢端了一碗參湯進來,看見在收拾衣物的衛子清,“子清姑娘,這是做什麼?”
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迎接,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多謝八王妃八王爺這半個月的照顧,子清今日就辭行了。”雖有些許不捨,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楊慧賢將參湯放在桌子上,挽留道:“子清姑娘,何不多住些日子,待明年開春再走。”
“子清向南而行,不冷。”衛子清看了眼窗外,心中充滿幻想。
楊慧賢很是擔心,因為衛子清是一介女子,大家閨秀,不像自己舞刀弄槍會點防身術,“子清姑娘可是有了目的地?”
衛子清聞言略頓,她不知道自己心底裡那個人可還等著她?
一晃而過,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同樣時值暮秋,衛子清央求著哥哥帶她去了南方,
在兩城交界那裡剛好與楊將軍的大軍會合,衛子清站在人群中還是被父親發現了,父親責罰了哥哥。
如今雖是休戰時期,但是女子怎能入軍營,涉及軍事無大小,豈能兒戲。
父親又是大將軍,一軍統帥,軍令一下,衛子清杖責三十。
眾兵求情,衛將軍不動容,十杖下去衛子清便“吭哧”一下昏了過去。
楊將軍上前一把奪下了軍棍,扔在了地上,“行了!你個不知變通的老倔巴,三十杖還不如一悶子打死得了!”
“那就一悶子打死!”衛將軍看了一眼趴在行杖凳上的女兒,心口不一的說道。
楊將軍怒氣衝衝走上前,“越說你還來勁了是不?這還是不是你女兒?”
“不是我的,還是你的?”我打我女兒,你生什麼氣?
“那可說不定。”兒媳婦也是半個女兒。
二人互懟,怒目而視,無人插嘴。這是傳說中的一山不容二虎,且均是一等一的良將。
楊靖思瞅著半天沒動靜兒的人,打斷了二人,“兩位大將軍別吵了!人!”
“還不帶下去救治?真是傻兒子!”騰空兒說了一句,衛將軍並未阻止順臺階而下,憤然離去。
楊靖思連忙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衛子清,從小在軍營裡長大的楊靖思別說抱女子,見都沒見過。
隔著兵服都能感覺到身子軟軟的。
將人抱到了軍醫處,這可難壞了老軍醫,雖然醫者父母心不分男女,可畢竟這是大將軍的千金,窺不得呀。
楊靖思看著衛子清下襬上的紅色血跡,催促老軍醫趕緊救治。
老軍醫見狀,忙打來清水,將白布止血藥酒等放在一旁,“少將軍自己動手吧,老夫眼花看不清。”說完,一溜煙閃人了。
楊靖思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內,只剩下自己了,他只能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給衛子清褪了半截,開始一本正經的清洗傷口上藥。
剛沾了一點酒衛子清就被疼醒了。
“啊…”聲沒落地,衛子清嘴裡就被塞了一個白布團。
楊靖思犯嘀咕,自己給自己清洗傷口的時候不疼啊,不管了別咬到舌頭就行。
當處理完給衛子清提上褲子,看了眼她的額頭,豆大的汗珠子頻頻落地。
“疼?”
“啪!”衛子清沒想到是個男子,更沒想到這個人連個軍醫都不是。
“你為什麼打本將。”楊靖思一臉不悅,看見衛子清紅撲撲的臉頰,心生疑問,“你為什麼臉紅了。”
衛子清不理會楊靖思,下了地扶著屁股向外走去。
……
那是他們初次見面。
楊慧賢見衛子清臉上泛起笑意,問道:“子清姑娘想起了誰?這麼開心。”
聞言衛子清失落了起來,想起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不免惆悵,“一個挺木訥卻又真誠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成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