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可知他近況?”一把拉住楊慧賢的手,急切詢問道。
說來話長,太久沒見,她的大哥長什麼樣子都快記不清了,小時候出去遛馬老被他抓,所以記恨故而不理他,悵然道:“他駐守南境剛好十年未歸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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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他已經成家?”下意識放開了手,心神不定,他終是對別人負責去了?
急忙扶住失神的人,解釋道:“不不是,他沒有成家,其實,慧賢就是那個小妹,我大哥是楊靖思,當年凱旋,不知為何,大哥又突然返回南境,至此十年未歸。”
衛子清聽後又驚又喜,他真的還在等她?當年,她並未參加慶功宴,就是怕他看見自己已經成了太子妃,事已成定局,傷了他的心。
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
太子秦曌竟然謊稱自己在太子府安胎,不宜勞累。她不知道楊靖思聽後當時是怎樣的心情。
其實,那場慶功宴散場後楊靖思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聽風齋買醉,最後,喝到吐血醉倒街頭。
這一切,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第二天,他就啟程趕回南境。
翌日
清晨,楊慧賢為衛子清準備了兩身男裝,讓其喬裝打扮好上路,準備了一輛馬車和隨行物品。
另一邊官叢飛也準備動身,穆凡滌知道了官叢飛與巧兒的事,非但沒有反對,而且祝福二人。
其實,埋藏在穆凡滌心中一直有個結,巧兒終究是無端受牽連,李雪柔最終想對付的是自己。
別苑
趙寺恭敬的站在門口,“王妃,戰王命老奴來請您膳廳用午膳。”
這人難道突然腦子進水了?怎麼天天來叫自己去吃飯?
“說了多少遍了!不去!”她才懶得去呢,看見李雪柔就吃不下飯去。
“戰王說,今日側妃回右相府了,您您必須去。”趙寺躬著身說道。
“不去!側妃的差事本王妃怎好搶來。”再次拒絕。
李雪柔不在,她更不想去了,孤男寡女幹什麼?
“本王親自來叫你,也不去?”一道威嚴渾厚的嗓音傳來。
墨兒見狀,連忙從穆凡滌懷裡跳了下去,蹦噠進了小房子裡。
穆凡滌只好起身,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蹦出一個字,“去!”不就吃個飯嘛,還能吃人不成。
二人來到主院的膳廳,穆凡滌與秦照相對而坐,背對門口。
擺在面前的是一盤木須肉,再看了一眼其他菜品後,怎麼這麼熟悉?卻又想不起是何時見過了。
秦照自顧自優雅進食,穆凡滌既來之則安之,打了一碗骨湯,搞了一碗肉絲拌飯,大快朵頤的啃著雞腿。
王妃這吃相實在是令人捧腹,旁邊的丫鬟們忍不住低下頭,怕自己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都退下!”秦照一聲令下,看著對面吃相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比難民還飢不擇食的樣子。
小丫鬟們連忙退了出去。
“怎麼?戰王嫌我吃相難看?”穆凡滌舔著滿面油光的櫻桃檀口兒說著。
秦照剛想起身,門外走來了一人,“戰王,臣妾怕無人侍奉戰王膳食,特意趕回來了。”
穆凡滌聽見了身後柔媚多嬌的聲音,連忙放下了雞腿骨,端起骨湯咕嘟咕嘟喝乾了。
“本王妃吃飽了,你們慢用。”說著,拿出絲帛手絹擦了擦嘴。
秦照收了收手,不置一詞。
“戰王您去哪裡?臣妾還沒用午膳呢!”李雪柔看著隨後起身離去的秦照。
“書房。”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離去。
李雪柔只好獨自回了昭雪閣,穆凡滌已經毀容按理說戰王應該眼不見為淨,可為何?還會一起用膳呢。
還有那日穆一笑臨死之前說的話,戰王不會是真信了吧?
翌日
面對今日秦照選擇在昭雪閣用午膳的事,李雪柔覺得戰王還是相信自己的。
只是,從門外竟然走進來一個人。
“別看我,他請我來的!”穆凡滌看著吃驚的李雪柔。
“本王說過,王妃與側妃情同姐妹,以後就一起用膳。”
“是呢,雪柔也盼望著和妹妹一起用膳,今日終於得以實現了。”
穆凡滌聽了二人說的謊話,簡直虛偽作嘔。
秦照目視今日進食優雅得體的人,和昨日那個狼吞虎嚥的做了對比,這是一個人?
“怎麼?你們看著我吃不下飯?”穆凡滌意有所指,一個新婚之夜將中藥的她棄之不顧,一個百般設計妄圖將她置之於死地,她怎會不計前嫌?
“怎麼會?妹妹受苦了。”李雪柔連忙上前,為其夾菜。大婚之夜,本欲至其於死地,奈何幾經周折才將其毀容,這苦是你自找的而已。
“不用貓哭耗子。”挪了碗沒接,以為那日朝堂是我怕你?只是,我怕上座上那個人因自己失態罷了。
李雪柔尷尬地收了手,開始給主座的人佈菜。
“自己吃自己的。”秦照一聲沉喝,夾菜的手僵在了半空。
戰王何時對自己說過這麼重的話,李雪柔瞬間委屈了起來,食難下嚥。
穆凡滌好奇,他莫非信了穆一笑的臨終遺言?
入夜
李雪柔趁月黑風高,從後門偷偷出了戰王府。她本意是想去醉翁閣,投遞一份匿名填詞。不曾想還未到繁華街就被一個蒙面人擋住了去路,“你是誰?”
蒙面人阻擋左右,看著神色匆匆的人,如此故人相見不相識?“側妃這麼快就忘了?”
“既然知道是戰王側妃,就讓開!”她怎會識得如此賊頭賊腦之人,還守在戰王府附近。
“側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可還記得去年那個書生殘害小寡婦的案件?”這可是她一手策劃,自己一手操辦,也因此變得一無所有的。
猛然想起,“是你?”怎會是殘害!有人為財死,有人為情亡,有人利益驅使找上門。
“正是,我就是那個茶館掌櫃。”說著,蒙面人扯下了面巾。
李雪柔看清了面目,想著不如讓他去辦。
半夜出門,不偷雞既摸狗,怎能逃過他的法眼,“側妃這是要去幹什麼?”
“換個地方說。”小聲說道。
果不其然,魚已上鉤,抬手示意,“寒舍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