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御書房,態度堅決道:“奏請皇上,臣妾拒絕入朝為官!請務必收回皇命!”
“凡兒,來了。”
他就像知道她會來一樣,欽點狀元郎,擬封官聖旨,忙完,便獨自在這裡等侯著她,在心裡醞釀許久的話,終是化成了短短不成文的一句。
“戰王還在外面等著臣妾呢,請皇上恩准。”
聞言,看著清冷生分的人,輕聲說道:“換一個,文官之首女相或皇商。”
穆凡滌打量著這個男人,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抿唇輕笑一聲,“我不想天天看見你!”
“我們不是和好了?”復問道。
“天牢裡?我不過是利用你刺激一下李雪柔而已。”
在那個一生迷離的七年之夢裡,李雪柔最終一步登天成了皇后,在天牢裡向她炫耀的話,一直記得,那天夜裡不過是原封不動的還回去而已。
“朕…”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可是,除此之外他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如果非要賞我個官坐坐,我去星象局!”說罷,穆凡滌直接退了出去,再待下去,秦照非闖進來不可。
果然,第二日送到戰王府的封官聖旨,改成了任職星象局,她成了一名星象師。
別人都是走馬上任,她卻是走馬觀花一樣,進了星象局的大門空無一人,直到登門入室看見一位古老卻又充滿智慧的老頭兒,此人明知道她進來了卻依舊專注面前的事物。
“皇上駕到!”
聞聲,古必忠立即起身來到門前,行以跪拜之大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穆凡滌緊跟其後隨聲附和。
“平身,朕此番前來,只是想觀一觀天象,你們繼續。”語畢直接提步上樓。
聽完秦曌的話,這是大白天說夢話?哪裡有天象可觀?還有,就這閒差又有什麼事可做?
“臣遵旨。”
古必忠這個時候才看她一眼,超有深意的點了點頭,“給皇上奉茶!”
“什麼?我是來打雜的?”一臉錯愕。
“不滿意,你可以罷官。”說罷便回到方才的桌子前,拿起那放大鏡一樣的東西繼續觀察。
穆凡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像一個受氣包一樣,難怪他的外號也叫老古板,除了沒戴眼鏡,簡直一模一樣,陳腐拘執。
可這官是她自己點的,咬著牙也要堅持,一賭氣子出了門,結果除了跟隨秦曌而來的侍衛太監,竟不見一個下人,她連廚房在哪裡都不知道。
東闖西踱跑了一圈回來了,垂頭喪氣的問道:“廚房在哪裡?”
“你連最基本的風水位置都不知道,是怎麼封的官?”古必忠毫不留情面的問道。
穆凡滌沒有想過他會問這樣的問題,那天她只是不想做太醫,怕秦曌有事沒事讓她去給他瞧病,更不想做什麼大官,還要上朝議事,便尋了個閒差,來這星象局,學學夜觀天象…
“朕欽點的,她的命格千古一遇,古愛卿勿要言過。”
天底下最大的救星來為她說話了,可是,卻並不是她想要的,還不如將委屈咽在肚子裡了。
“再難遇的命格,也分良莠。”古必忠直言道。
“住口!”龍顏動怒道。
“呵呵!裝什麼神機妙算子,我看你什麼都不懂!”穆凡滌恥笑道。
古必忠被氣的憋悶,“皇上,此人不走,我走!”
“準了!”
穆凡滌一看秦曌來真的,這老頭兒走了,她屁都不懂在這裡幹什麼?連忙佯裝討好道:“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是來學習的,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能動不動就辭官,當以大局為重!”
古必忠聽見了四個點醒他的字,大局為重,緩和道:“臣莽撞了,但是臣恐教不了戰王妃。”
什麼?依然要趕她走?不讓學,可她總不能是來端茶倒水的吧,現在也不能換官了,聖旨都下發了,只聽秦曌低聲說了一句:“她,朕親自教。”
好嘛!惹不起惹不起,好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其他人,不然,這句話足以說明二人關係匪淺。
古必忠雖是腐朽守舊之人,見不得這等有傷風化之事,但是,物件可是皇上,他只能氣悶自己,此時,他已斷定這戰王妃就是大滿月星象變動成血月時混進宮裡的至陰之物!
就在穆凡滌疑惑的望著自己的時候,秦曌薄唇微抿,右眼猶如閃電一般眨了一下絕美鳳目,長長的睫毛劃破天際,漆黑的瞳孔閃過星光,好似觸電一般的感覺,讓她為之一剎那間晃了神。
…
“就算你與戰王並未拜堂,你也是名副其實的戰王妃,理應恪守婦道,更不該生有禍亂朝綱之心!”言辭厲色道。
聞言,穆凡滌發現只剩下他倆人了,追問道:“誰說我和戰王沒拜堂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古必忠重新審視了一下,如此,這不是她告訴大理寺卿的?那能是戰王?不可能,那又會是誰?搖搖頭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戰王妃務必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今天一連被這個老古板教育了一通,穆凡滌生氣道:“你管不著!”說罷,奪門而出,回戰王府。
走在街上,秋高氣爽的感覺,街上早已經換了面貌,李雪柔一經入獄,感覺天都變得更藍了。
“姑娘,這京城可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聞言,穆凡滌不再仰望天空,看向身側說話的女子,穿著異國服裝,不似天逸國女子那般繁瑣,黑色過膝長靴綁著紫色繫帶,堇色開叉半身裙與靴平齊,同色交領右衽上衣,細小花紋皆是奇珍異獸,脖子上戴著黑色貼頸嵌紫色寶石項圈,五官玲瓏精緻,珠圓玉潤,一頭黑色小辮子編的一絲不苟,以一頂銀白髮箍束致腦後。
“看戲聽書。”隨口說道,這古代哪有什麼好玩的。
南陽西諾一皺眉,“額?這和在家有什麼區別?”
只見她身後的幾位保鏢式壯漢,上前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穆凡滌聽不清的快語,不知是哪裡的方言。南陽西諾不情願的回了幾句。她才不要立即進宮呢,天逸國的皇上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如果,是和父王一樣是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