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願意幫你做這件事？
林皎月這樣問司慎言，司慎言一愣神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林皎月，就準備隨意搪塞過去就可以了。
沒想到，當他回頭的時候，卻看見林皎月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很顯然，林皎月很希望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真的想知道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如果我要換你說的話，會耗費很長很長的時間。”司慎言還是準備打馬虎眼過去，他覺得如果林皎月聽到這樣的答覆之後，可能會放棄聽這件事情的原委。
但是事實證明，林皎月她的好奇心，並不是這一句話就可以全然打敗的：“長夜漫漫，我們又無處安身。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何不如出來說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就從你和素夏姑娘的那些紅塵往事之中講起吧。”
“你確定？”司慎言實在是懶得再從頭開始把這件事情講給林皎月聽了，於是他抱著林皎月可能會改變心意的想法，再一次詢問她的意見。
林皎月還是一成不變的，用很堅定的眼神看向司慎言道：“就算你再問我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這一個問題，我的答案都是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並且始終如一。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不如現在就直接把事情說出來吧。”
司慎言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麼了。
他緩了好久，在這個時候，他也抽空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思路，以便於更加方便的把這件事情全部告訴林皎月。
“我和素夏認識其實並沒有很早，真正認識的那一天，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年的時間。”
司慎言說一句話就停了停，他端起盛了酒的碗慢慢啜了一口，才又緩緩說道，“我見她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像這樣的冬天。可是那一年的冬天比這一年要寒冷多了。”
“素夏家一直都很貧窮，她的父親為了養家餬口，就到渡口的地方，給人做苦力為生。雖然每天的收入單薄，但是怎麼說，還是夠他們一家的溫飽。”
“可是那一個冬天，她的父親在搬東西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不幸掉到了海中，得了風寒。”
“本來風寒，對於一個壯年男子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偏偏那一年寒冬，比往年來的更加冷冽。”
“父親的病因為實在是沒有錢醫治，所以她父親的病也就一天拖一天。到最後，她父親還是沒有熬過最寒冷的那一天，最後在飢寒交迫的夜晚中離開了她們母女倆。”
司慎言說這些話，用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以看得出來，司慎言是真的在為素夏經歷的一切而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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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林皎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於是算得上是有些急促的催促司慎言繼續把這些事情說下去。
“後來？”司慎言又端起那碗酒，把最後的一口全部灌到自己的嘴裡，“你一個聽故事的人不要那麼著急，如果你把我給惹急了我就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