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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字中字

夜色降臨。

李陌一坐落在不己的客棧的房間內,靜靜思索著這幾天以來的事情。

……

五天前,把南宮林屍首運走後,張立德全然沒在這兒多呆,只說聲感謝有你,一文錢沒給,幹淨利落的就走了。

李陌一本來就夠窮苦伶仃的了,而且當天還沒吃飯,這臭不要臉的張立德張伯也不知道同情同情他,請他去吃頓好的也成啊。

而易仙,在陪他辦了一個案子之後,也留下幾句話後離去了。

李陌一一邊嘴裡罵著他們,一邊拿著個掃帚掃著地上的灰塵,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幽怨。

“咚!咚!咚!!!”

正當他罵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側門猛的被人敲響了起來,深思幽怨之中,他立馬就被這猝不及防的聲響嚇了一哆嗦,腿肚子都朝前了。

難道那易仙那小子又回來了?!嗎嗎的!可得好好給他說道說道!!

就在李陌一抬腳要往門前走的時候,只聽側門外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喊聲,他身子一僵,嘴角抽搐的走到了側門前,給外面的人開啟了門。

“嘿嘿,聽說官邸案子全辦完了,這下可讓我找著機會了啊。”月兒笑嘻嘻的看著他,拿起手中的物件在他眼前晃了晃:“給你買的宵夜,想吃嗎?”

“不想。”李陌一回答說,見她反常的一臉壞笑他就知道,這丫頭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雖然嘴上拒絕了,但李陌一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很不客氣的拆了他的臺子。

先前那散夥宴光顧著喝酒了,沒吃什麼菜,不成想這會兒就餓了。

“易仙小道前幾天都說了,你還瞞我幹嘛?”月兒不樂意的撅著嘴,眼珠子一轉,又故作委屈的低下了頭:“哥,我們的關係這麼好......你為什麼還瞞著我.....你肯定是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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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個溜溜內,你先進來吧。”李陌一無奈的搖了搖頭,易仙這孫子還真啥都敢給人往出說。

暗自在心裡罵了易仙這小子上百遍,他個大爺的口風咋這麼不嚴實呢?

思來想去,他瞞得了月兒一時,但瞞不了她一世啊。

按照她那鍥而不捨、求真心切的性格來看,他總有一天得敗在她手上。

晚說不如早說,現在說了還能避免經常被她追問的窘境,何樂而不為呢?

“你千了個巴子的易仙。”李陌一不由自主的小聲嘀咕著。

月兒沒聽清,問他:“哥,你剛說什麼呢?”

“我在感嘆啊,哎呀,月兒最近怎麼又變好看了。”李陌一乾笑著說。

聽見這話,月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就問他:“真的好看了嗎?”

李陌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她。

月兒的身高換算成他那世界上的標準,大概有一米六到一米六三之間的樣子,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好,五官精巧可愛,一雙杏核眼總是水汪汪的。

此時她穿的是一身素色長衣,倒也尋常,雙腳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屬於那種鄰家小妹的標配模型。

李陌一用大學一個同學教他的公式計算了一下。

月兒是.....大眼睛+瓜子臉+身高一米六以上+不胖不瘦+長相可愛+那啥=九十分+。

“必然的必啊。”李陌一點點頭:“真好看了。”

……

……

三更天夜,不己客棧。

聽完李陌一一番刪刪減減的白話,月兒除了驚訝之外,似乎就做不出其他表情了。

“你真厲害!”

聽完李陌一在陳府收服妖怪的那件事兒之後,月兒不停的感嘆著:“那女妖真可憐,不光被人害死了,而且還變成了惡妖……”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情況如此,惡妖要害人,我只得出手收服它。”李陌一攤了攤手。

月兒用手撐著腦袋看著他,不時發出兩聲壞笑,李陌一一見她這副表情立馬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嗎嗎嗎的月兒不會是想捉弄他吧?!這表情咋這麼熟悉呢?!

李陌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拿著兩個大圓包子不停往嘴裡塞,目光不敢有絲毫的移動,生怕這丫頭出陰招偷襲他。

月兒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月兒了,自從熟絡了之後,李陌一也不知道她會幹出個什麼來。

想當初,剛來到這聊齋世界中,月兒多呆啊,看起來一副呆傻樣,不知道是不是下人當久了的緣故,每天只有勞作的時間,可自從這丫頭成了他妹之後,沒了眾多勞作,恐怕閒時腦瓜子多用了會兒,也變得靈動起來。現在看到這丫頭的壞笑,李陌一更是深深知道,她變了。

月兒臉紅了一下,估計是被李陌一盯得不好意思了,隨即把目光一轉,掃視了屋內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掃帚呢?”

“那兒,剩下的艱鉅任務就交給你了。”李陌一習慣性的指了指牆角的掃帚,說完就埋頭苦吃了起來。

能偷懶自然如是,這也是李陌一這屋子裡經常雜亂無章的原因。

偌大一個不己客棧內,除了李陌一和月兒兩人之外,全然沒有別的住客,可想而知,這般冷清的生意來源於什麼。

總之,不己客棧不僅每日兩餐要付錢自取,沒有點菜這檔子事,而且自從住進不己客棧這間房後,整個屋子的衛生打理就落在了李陌一肩上,對於這份神聖而又艱鉅的工作,他表示有些無奈。

但還好,傍晚辦完案子回到房間之後,月兒時不時就會來找李陌一聊聊天,反正他臉皮厚,一來二去,這屋子打掃衛生的任務就轉移給她了,還好她沒拒絕,要不然就他這德行……這屋子不出七天就能變成一個垃圾場……

“咚——咚咚!!”

就在李陌一對兩個圓頭大包子埋頭苦幹的時候,門忽然又被人敲響了,隨之傳來的聲音讓他一愣,他臉上的表情也忽然精彩了起來。

“李大哥!開門!快開門咧!我來找你了哈哈!!”

這幾天耳邊聽慣了的半成官腔話,熟悉的笑聲……林未小侍衛這時候來幹什麼?!

李陌一猛的竄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門前,一把拉開了木門。

藉著昏暗的煤油燈一看,站在門外的男人不是林未小侍衛還能是誰?

只是他這臉上掛著笑是這麼個回事?那案子剛剛了結,他那從前的四個兄弟外加黃鐘十可都要遭殃了。

“林未小侍衛.....”李陌一眼睛有點酸澀,看著此時面前的林未小侍衛心裡百感交集,張著嘴愣了半響,還是說不出話來。

“李大哥你別哭啊,那案子都了結了,散夥酒也喝了,他們四個和黃鐘十自己混賬犯的事,就得自己承擔!”林未小侍衛抬手拍了拍李陌一的肩膀,笑呵呵的說:“先前你跟郭陪堂請命,說是想一個人去外面玩玩,這不,我收拾好行李找你來了麼,咱一起吧?”

李陌一揉了揉眼睛,啞著嗓子說:“也好。”

“唉~~那姑娘是誰怎麼在你屋裡?”林未小侍衛看見了屋裡正在掃地的月兒。

“我妹,先前你見過的。”李陌一想用稍微輕鬆點的語氣說這話,剛剛一時情緒沒收住,氾濫開來,眼中轉著幾滴沒落下的眼淚。

“唉,李大哥,我沒來得及問過,你老家是哪兒的?還有,你爹孃爺爺都是個啥情況?怎麼不見?”“爹孃是沒有的,老家就不提了,爺爺……走了。”不知怎的,似乎情緒得到了宣洩,眼淚終於是落下了。

“老爺子....走咧?”林未小侍衛愣愣的看著李陌一,見他咬著牙沒說話,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搖了搖頭就往屋裡走,也不在過多言語。

這時李陌一才發現,在林未小侍衛身後站著一個俊郎男子,一身白衣。

——宋大白。

“宋大白,你這麼晚來我這又想幹個什麼?這不是府長官邸,沒事就快快走開!”李陌一很快認出來人,不客氣的說。

宋大白這人行事顛三倒四,先前在公堂還刻意搗亂,李陌一對這人自然不太待見,沒出手打跑他已經是沉得住氣了。

宋大白麵無表情的看了看他。

“李陌一。”

聽見對方叫自己的名字,李陌一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只見宋大白一言不發的佇立原地。

半晌,終是開了口。

“實相的趕緊離開安丘鎮,這地方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離開安丘鎮?宋大白你算個啥子,這可不是府長官邸,憑空就敢命令你李大爺?”李陌一沒好氣的喝說。

見到對方這般出言無禮,宋大白目光下視,抬了抬眉,全然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隨即轉身離去。

……

……

見宋大白終是走了,李陌一也轉身,邁步就往屋裡去。

李陌一當時也沒多想,徑直就這麼進了屋。

月兒一見他流著眼淚的小孩樣,她稍微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就把掃帚丟到了地上,一臉擔心的跑到了他身邊:“哥你怎麼了?!”

“沒怎麼,你先回自己屋呆著,乖啊。”李陌一笑說,擦了擦眼睛,轉向屋子內的林未小侍衛。

“林未啊,坐著歇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李陌一把林未小侍衛領到了屋裡正中央的桌前坐下,走到樓下院裡的水缸旁,給他盛了杯水。

林未小侍衛把杯子端了過去,隨即慢吞吞的坐近了李陌一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李大哥,其實……我剛在外邊都偷聽著了,連同那少府長也聽著了……”

頓了頓,“能不能給我也說說,你剛剛說的那妖怪是怎麼一回事?”

李陌一眉頭一鎖,怪不得那送大白剛剛叫他離開安丘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管林未小侍衛和宋大白怎麼想的,反正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

李陌一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又讓林未小侍衛喝了口水。

“這事兒吧,說來話長了。”李陌一搖了搖頭,見月兒也興致勃勃的坐了過來聽故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粗略的說了說這幾個月間發生的事兒,關鍵地方都是幾句話糊弄而過。

“本以為李大哥你只是腦瓜子好使會破案,沒想到原來還有這本事呢。”林未小侍衛一臉敬色,心中不免覺得他這大哥算是認對了。

聳聳肩,林未小侍衛隨即又苦笑一聲,小聲嘀咕著:“那玩意兒是個啥東西,聽起來猛滴很啊。”

……

“月兒,你先回自己屋吧。”

李陌一剛剛聽見了三聲打更響,這也就意味著三更天過了,天色已晚,便站了起來對月兒說:“趕緊的,早些休息。”

有這丫頭在,有些話李陌一還真不敢放開了說。

月兒不樂意的撅了撅嘴:“你要趕我走啊?你可是我哥耶~~”

“不是趕你走....是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屋睡覺了.....”李陌一無奈的說。

月兒看了看夜色,點了點頭,“是晚了,可你這兒不是有客人麼,客人都沒走,哪有先走的道理。”

林未小侍衛笑而不語的看著月兒,又笑而不語的看著李陌一,眨了眨眼睛:“你這妹妹全名叫什麼啊?”

“嗯……就叫月兒。”李陌一說。

月兒點了點頭沒說話。

“哦,李月兒是不?”林未小侍衛問說。

“不是,月兒本名不姓李,原是平谷縣葉家的人。”李陌一回說。

“你們不是親兄妹嗎?”林未小侍衛像個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笑的合不攏嘴。

“嘖嘖~~”林未小侍衛笑著。見月兒臉色有點發紅,他也不再打趣,只是一個勁的壞笑著,先前呆實的一面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得了得了,我先送月兒出去,你等我一下。”

李陌一無奈的給林未小侍衛招呼了一聲,便帶著月兒出了門。

從過道出去,他領著月兒幾步就走到了臨屋,等她進了屋子關上門後,他才回自己屋找林未小侍衛繼續聊。

又繼續往下說了半個時辰的樣兒,李陌一才把整個故事差不多說完,在聽到那個無腦莽漢偷了南宮林的屍首,準備修煉一門功夫找他麻煩的時候,林未小侍衛的臉色霎時就黑了。

“他到底想要幹啥?為了一個虛妄的名頭,至於麼?”林未小侍衛搖了搖頭,顯然是想不明白那莽漢子想幹啥,這也是李陌一將月兒招呼出去的原因,畢竟那東西不太好說。

“趕緊繼續往下說,那莽漢到底練沒練成那門功夫?還有那門功夫和普通功夫有啥不一樣的地方?”林未小侍衛也看出來李陌一有地方瞞著他,見月兒走了,他也開了口,詳細問起了個中緣由。

李陌一看了窗外一眼,對林未小侍衛咧咧嘴,意思是小心隔牆有耳呢。

“沒事,咱把窗戶關嚴實了,保管無人能聽見。”林未小侍衛抿了抿嘴,隨即起身過去把窗戶關上。

見狀,李陌一聳了聳肩走進了裡屋,把先前買的幾張紙拿了出來。

見到這玩意兒,林未小侍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一臉的興致勃勃,拿著紙張研究了半天,他覺得這東西肯定是啥不得了的物件,翻來覆去的看了老不半天,生怕錯看一點細節。

誰知過了半響,李陌一就來了一句:“別激動,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紙……”

林未小侍衛哭笑不得的把白紙拿到了手裡,稍稍白了一眼,“一張普通的紙你還神神秘秘的,弄得我還以為是啥不得的物件呢?”

拿著白紙又看了看,林未小侍衛壓低了聲音,“你拿它是想幹什麼?”

李陌一聲音陰沉說:“你聽說過一字斷命嗎?”

林未小侍衛用手撓了撓頭,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一字斷什麼來著?”

“白話的——測字,要不試試?”李陌一說。

“我字都認不得幾個,要我寫就更寫不出來了……”林未小侍衛說。

李陌一點了點頭,繼續說,“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墨汁,寫字後隱於無形,需大火烤之方可顯形,而這種墨汁專門用來謄寫高深功法……”

聽完李陌一的話,林未小侍衛直接驚呼了起來:“喔!難不成世上真有什麼高深的秘術,這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因為這玄妙功法,那莽漢子就把南宮林盜了,不過幸好他還不知道怎麼修煉,所以也只是個盜賊而已。”李陌一晃了晃手裡的白紙。

林未小侍衛嘆了口氣,搖搖頭:“錢財寶貝易招災,古話不假啊,自己成了個寶貝,就更容易被人算計了。”

在林未小侍衛感嘆完後,李陌一再次開了口:“按我猜想,那莽漢子是得了什麼高人指點,高人自然不會手把手教他偷人屍首,而或許是贈他一本秘籍,說是一門玄妙功法,練之可天下無敵,可那莽漢子不會用腦,翻看秘籍只看到了表面幾行字,卻不管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只是照著書上說的去做。”

聞言,頓時林未小侍衛眼睛一亮,李陌一這話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先是高人指點,後是玄妙功法秘籍,這般說來,確有其實,而且那秘籍似乎能看懂的人屈指可數。

忽然,林未小侍衛想到了一個始終不解的地方,開口問說:“既然高人把秘籍都給他了,他為什麼還是不知道怎麼練呢?還有,你剛才說只看到書上表面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陌一不動聲色的說:“因為秘籍上真正有用的字是用自密墨寫的。”

“自密墨?”林未小侍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問說:“那啥....恕我孤陋寡聞....這自密墨是個什麼東西兒.....”

李陌一笑著接過了話茬,給他詳細解釋起了這所謂的自密墨。

自密墨跟普通毛筆書寫用的墨水一樣,無論是顏色還是光澤,完全無二。

但就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遇火則現,只要把紙張放在火上烤一下,紙上用自密墨寫的內容就會自動現出,只要離了火片刻功夫,便會再次隱去。

自古時年間開始,自密墨就在官宦權貴的手中流傳了起來,大多用來書寫一些密信。

在幾百年年前,自密墨開始漸漸沒落,也許是不易尋得自密墨原料的緣故,這玩意兒在如今這年月就已經幾乎絕跡。

據野史記載,自密墨最後出現的時間應該是百年前,那是某個權貴在帝上誕辰之時,進貢給帝上的禮物。

“你怎麼知道那秘籍是自密墨寫的呢?你可沒親眼見過?”林未小侍衛不解的問說,拿起白紙左看右看的研究起來,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第一,那莽漢子所說的修煉法門是對路的,第二,他那木腦袋想不出這麼高深的修煉法門,第三,結合這些在連貫之下,那就只能是我先前所講的那般。”李陌一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這些雖然都是猜想,沒有實質證據,但卻也是他能想出的唯一可能。

頓了頓,李陌一繼續說:“那就是莽漢子得了高人贈與的一本秘籍,但秘籍是用自密墨寫的密文,他完全看不懂,也不知道秘籍裡面都藏著一個大秘密。”

“等等,李大哥,你為什麼說莽漢子的修煉法門是對路的?你……你……”林未小侍衛腦子顯然有些亂了。

《陰冥術記》上有過這種左門術法的記載,兩相對照之下,李陌一自然知道那法子對路,但想了想,這事此刻還是不要說出來。

念至此,李陌一端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不可說不可說。”

林未小侍衛跟著點了點頭,似乎把他的話全數接收了。

“據我猜想,那應該是一種字中字,戰時各國書信往來常見的手段,前面的大字是用普通墨寫的,後面小字就是用自密墨水寫的。”李陌一把脖子上的玉墜摘下來,又起身將屋子燃著的煤油燈拿來。

“字中字……字……”林未小侍衛全然不明白,一臉的茫然。

“我也是由此受到啟發……你看這玉墜上的字……”說著,李陌一將手上的玉墜展示給了林未小侍衛。

林未小侍衛湊近了,使勁拿眼瞪著看,似乎很想看出個端倪來,可看了半天,那玉墜上的字和他還是互不認識。

上面一個“蒲”,下面一個“魁”。

這兩個字本就不簡單,單個分開來就夠林未小侍衛瞧的了,現如今兩個字合在一起,林未小侍衛就更認不得了。

“李大哥,這是個什麼字啊?”

李陌一笑了笑,“別光看表面……”

說著,他拿起煤油燈,輕輕放在玉墜下方炙烤著。

半晌,一團黑點顯現出來!

林未小侍衛瞪大了眼睛,覺得眼前一幕實在玄奇,不覺又湊近了半步。

可不管怎麼看,這黑點還是黑點,完全不是個字的模樣,林未小侍衛迷茫了,撓了撓頭,“李大哥,這……這黑點是什麼?”

“一種古文,不過字太小了,得拿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李陌一起身將煤油燈放回了原處。

這些黑點實在太小了,乍一眼看上去很眼熟,貌似是字,但就阡毫大小,不拿放大鏡還真沒人能看個清楚。

“放大鏡?”林未小侍衛更是疑惑了,今晚這幾個時辰,他彷彿置身天外,聽的都是些平時完全沒聽多的東西。

“嗯……在這世界上,應該叫大凸鏡……”李陌一想了想回說。

這些古文似乎是用一種特殊的筆寫上去的,字型極小,所以,必須得用放大鏡才能看得清楚,否則一個字就如同一個個小黑點,全然看不清楚明白。

李陌一咧了咧嘴,看來刻字那人的手段不小啊,就憑這一手,怎麼著也能當上個微雕大師!

“我向郭陪堂請假,就是為了去外地找這賣凸鏡的地方……”李陌一如實答說。

“李大哥,明後兩天我也休假,你看我這包袱都準備好了,我本就打算和你咱一起去,現在這樣一來,我就更得去不可了,看看這大凸鏡到底是個東西……”林未小侍衛一臉期待的說。

“這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想開開眼跟著來就是,不過,切記守秘……”李陌一聲音低了下去。

“自然自然。”林未小侍衛點了點頭,臉色如常,但卻走到了他身邊,拍了拍他:“臥榻在哪裡?”

李陌一回過神來,指了指臥榻的方向,“就那,你問這個幹什麼?”

“困了。”林未小侍衛裝作沒看到李陌一漸漸發黑的臉色,站起身就朝裡屋走去:“我睡覺了,不要吵哦。”

“睡覺吧,天也不早了。”他撓了撓頭,還回過頭來提醒李陌一說。

進了裡屋,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床鋪,咧了咧嘴。

屋裡就一張大臥榻,林未小侍衛往上一橫躺,足足霸佔的那臥榻的大半邊,李陌一是別想上去了,沒位置。

左看右看,貌似就只能跟林未這小子擠一晚上,湊合著過了今晚再說。

李陌一正想著,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

林未小侍衛直截了當的就把長衫褲子脫了,打著哈欠鑽進了被子裡,給他留了一個靠外的位置。

“怎麼了?”林未小侍衛見他嘴角抽抽,問了一句:“你不困嗎?”

“沒什麼……”李陌一咬著牙出了裡屋,把那句“他孃親的直接就光身鑽我被窩是欠打啊”給咽了下去。

隨後,李陌一徑直躺在了桌旁兩條長凳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