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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0章

立陵城,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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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的病很快痊癒,一天之後她再躺不住了,便要去立陵駐地。

司空玄已是報信去了,不知駐地有無事端!

…………

經這麼一說,阿鐵兒和莫天皆有所思。

終於,他們決定立時動身,前往立陵駐地!!

…………

雖然心頭著急,可是徐末身子虛乏,他們也不敢行得太快。

…………

半日,總算來到絕琴宮於立陵城郊的駐地。

…………

立陵城臨海,商業發達,往來客旅甚多。

可現在,他們幾個皆見不到多少路人。

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顧不得賞駐地周遭之景,立時前往主閣見間已。

…………

此地山勢綿延不盡,樹木蔥茂。

…………

突聽衣袂響聲。

十數名絕琴宮的弟子從他們頭頂躍過,攔住去路。

“來者何人?"為首的一個中年喝說。

阿鐵兒瞧觀,正是間己的師姐———間已。

…………

間已看到徐末後,由嗔轉喜。

徐末興然說:"間已師伯,我回來了!!”

間已喜說:“你回來就好,聽司空少俠說你傷勢重,擔心不已,不曾想好的這麼快!!”

徐末說:“那得多虧我的三位救命恩人,司空少俠,師伯你已知了,另兩位就是莫少俠和阿鐵兒少俠。"

…………

莫天擋在阿鐵兒前面抱拳稍示。

間已與莫天照面之後,瞧見在其身後的阿鐵兒。

突然大喝:“來人,將其給我拿下!!”

…………

徐末被這突來的變故驚著了,忙擋於阿鐵兒身前,“師伯!!阿鐵兒少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

間已:“他助魔門的人與你師伯作對,這筆賬怎算?”

徐末疑惑的問說:“難道你們見過?”

…………

阿鐵兒:“間已誤會了。我幫孤門木只是看不得你們多欺寡,我本孤浪兒,已告訴你們了,怎生忘了?”

間已開始回想當時的情形,才記起來———阿鐵兒講其怎知柳如焉被李紫陌斬害。

實是說過他乃孤浪兒,臉色稍緩和說:“孤門木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

阿鐵兒說:“他脅迫我去尋柳夫人的墓,碰到你們後負了傷,現在應尋李紫陌去了。”

間已斷說:“是了,我明白了,此事我暫不追究。”

徐末擔心的問說:“師伯,司空少俠是否已報知了無妄門的暗謀?”

間已說:“是的,司空少俠實是我蓬萊仙島的恩人!!”

…………

莫天急說:“那司空兄是否安然無恙?”

間已面現難色說:“此事等入主閣且問罷!!”

莫天與阿鐵兒知不妙,只好快步入屋,望快些瞧見司空玄。

…………

主閣縱於群屋之中,但是他們皆無心賞欣。

…………

間已帶著他們來到大廳,使莫天和阿鐵兒在大廳喝茶,獨自將徐末帶往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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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已嘆息,幾許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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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知間已是身受重傷。

“師伯,你傷的重不重?”

間已說:“我這點傷還承的住,末兒不用擔心,司空少俠你真識得?”

徐末說:“不僅是識得,且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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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嘆說:“可惜!!他同你宋師姐被李紫陌擒走了!!”

徐末詫說:“啊?怎會這般?”

間已嘆說:“且聽慢慢說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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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已沉入過往:“當我們得知,李紫陌意圖夜襲蓬萊仙島後,皆是大嗔。揮劍帶領弟子們趕往蓬萊仙島。”

“………司空玄見蓬萊仙島弟子眾志一心,皆要以命相守,心中也亢然非常,跟在隊後一齊趕往立陵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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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陌早知間已在立陵駐地的訊息,魔門人多眾勢,且其身持無影劍,自是無恐。”

“竟帶領魔門眾列,半道迎鬥蓬萊仙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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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陌已召集半數無妄門舊部,包括鷹、象、虎三位旗使和各地分舵的舵主,勢大聲浩,料想蓬萊仙島眾弟子必將迎來一場苦難!!

…………

“李紫陌瞧見蓬萊仙島眾弟子衝來,稍冷笑,揮手令下———”

“魔門眾人皆呼喊著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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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聽著師伯的敘述,好似身臨其境般,畫面生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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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陌笑說:“哈哈哈———老妖婆,仍記得當日你在無妄島上得意之模樣,今日你們絕琴宮眾且不是被我無妄門所滅?"

間已大嗔:“魔頭,你屢次犯我絕琴宮,今日詭計算盡,斬害我派諸多弟子,我定使你命償!!"

…………

李紫陌哼說:“原來,妖婆子還不是老糊塗啊,竟猜到我的調離之計。可惜晚了………”

“無塵消失,王沐不在。絕琴宮何懼哉?”

“———你的間己師妹已亡於我劍下!!”

“你得命償!”

李紫陌笑說:“就憑你?你可識得何物?”

…………

間已等人臉色忽變。

終是失聲說:“無影劍!!!”

…………

李紫陌喝說:“我勸你束手就擒罷,免得全屍不在!!”

間已嗔說:“你以為借無影劍就可勝我嗎?無影劍修煉之人皆會心神大亂,四合(傲,怒,妒,貪)潑肆,我相信你絕不敢習,只是將它作一兵器而已,不足懼!!”

“那又何如?今日我仍能滅你,拿命來!!”說著向間已襲來。

…………

“慢著!!”間已:"李紫陌,你敢不敢同我單鬥論勝負。若我敗了,我間已任你宰割。若你敗了,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

李紫陌笑說:“是,為使你亡的心服,我就跟你鬥上一場,哼,免得使人論我無妄門勢眾欺寡。"

…………

雙方弟子止鬥,各自站至一旁。

間已心中深知今日若自己落敗,絕琴宮就算是滅門了。

一份悲悽湧上心來。

…………

李紫陌心說:“老妖婆想斬我沒那麼容易,我斬了她且好,省的亡傷諸多弟子。若我自己敗落,那便只得一擁眾勢,將其一並全滅!!"

間已秉氣急躁,心中又擔心絕琴宮眾弟子的安危,一出手就是斬招。

…………

“十方寂!!"

蓬萊劍法玄妙非常

其中有三劍招,乃劍中的巔峰之式。

“九冥旋",“大聖遺"和“十方寂"三招。

…………

“九冥旋"的招式甚是巧妙,一招分九式,每式亦有數種變化,使人難防。

"大聖遺"身姿合音,劍出齊律。

是絕琴宮祖師———無塵仙子當年親創,式未盡而斬暗隱。

…………

“十方寂"於武力要求甚高,手中之劍好似不是刺過去的而是壓過去的,使人窒息,氣勁渾厚,寂詫隱蘊此中。

…………

大多蓬萊仙島弟子,窮其一生皆習不得這三劍。

間已修行多年,三劍式早已熟爛於心,如今使出來亦是勢駭。

…………

而今日,實是事態緊急,間已一出手就使絕式,顯是背水一戰之念。

…………

李紫陌不曾想到,間已會這般拼命。

十方寂恰可鎮住無影劍之魔。

她覺到了甚大的沉壓,好似一座巨山鎮將過來!!

…………

李紫陌連連後退,等避過這一劍,一口紅跡淌出………

蓬萊仙島弟子心間一凝。

但見間已落地,立時用劍支住身體,搖晃不定。

…………

宋懸說:“不好,師伯大嗔之下使出這招,恐她現在內息已亂。"

李紫陌看著眼裡,心中一喜:“老妖婆,現在你倒是再使一次‘十方寂’使我瞧瞧啊!!"說罷,縱身就是一掌。

間已嗔:“便是尋常之式,也可斬你這魔頭!!"

…………

說罷,兩人鬥在一處。

李紫陌有無影劍相護,雖是負傷,但並不致命。

間已的"十方寂"已用盡全力,卻未能敗下李紫陌,現在已是苦苦支撐。

雖然她現在用劍對付李紫陌的雙掌,可是絲毫也佔不到上風。

…………

宋懸:“師伯不能再鬥下去了,這樣傷就會加重,就算得勝———也須休息數月才可恢復!!"

司空玄說:“咱們一起上罷,拿住魔頭作人質,我看間已得撐不住了!!"

宋懸搖頭說:“不可,且說成了,是單鬥的。"

“這時候了,你就莫執了!!"司空玄:“現在是絕琴宮生滅存亡之境地,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宋懸,你同不同我的想法?"

…………

宋懸看一眼眾人。

一絕琴宮弟子:“宋師姐,司空少俠說的不錯,咱們再不幫手,師伯就凶多吉少了。"

…………

李紫陌一個縱身,躲過間已刺來之劍,空中翻身,瞬至間已身後。

間已卻不轉身,仰頭就是一劍。

李紫陌剛預招架,只見間已一口紅跡吐來。

…………

李紫陌不料會突然這般,一時視野遮半,肩膀中劍,連忙後退。

司空玄、宋懸見有機可乘,瞬時齊出。

…………

李紫陌聽到身後動靜,知又來幫手。

一個躍起,兩掌擊向來人。

掌風陰毒,司空玄和宋懸不敢生接,側身閃開。

李紫陌身形同妖,一把抓住兩人頸後風池位,哈一笑,縱身歸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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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陌自知持不了多久,嗔說:“今日就且饒你老妖婆一命,不過此二人想背後偷襲我,倒是合我的秉氣,我得帶回去。待我重建無妄門,拿他們兩個人祭旗。哈哈———"

聲罷,率領無妄門眾位弟子離去。

…………

間已眼瞧他們退去,身體頹然倒地,想撐住卻再不能。

蓬萊仙島弟子皆圍將過來,只見間已嘴角慢慢淌出紅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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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已語氣合順,但是講述之事甚是明了,嚇得徐末汗如雨下。

“司空大哥被擒去哪裡了?我們可否去救人?”徐末急。

間已嗔說:“我可以飛鴿傳書於行悠大師,聯合各派救人,可我們並不知無妄門的老窩在哪裡。”

徐末急說:“會不會是無妄島?”

間已嘆氣說:“我已得到訊息,不在無妄島。”

徐末哭說:“這可怎生是好,若司空大哥和宋師姐慘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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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沉思:“我想,李紫陌得用二人作餌,不出我所料的話,無妄們眾在佈下陷阱之後,告知我———他們在哪裡,使我們去自投羅網,到底她想斬的還是我。”

徐末:“照師父伯推斷,司空少俠和師姐暫不會有事?”

間已點頭說:“李紫陌———我甚為瞭解,這次沒能斬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

徐末懸著的心終是沉下少許,突想到莫天和阿鐵兒說:“師父,司空少俠另有兩友………”

間已笑說:“阿鐵兒。你叫他進來見我,我有事問他。“

“弟子明白。”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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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阿鐵兒,見過間已!!”阿鐵兒。

“不必,我已知你與孤門木的關係,且末兒有命回來,也是多虧你相救,我還得謝你才是。”

“晚輩不敢當。”阿鐵兒放下心來:“只不怨晚輩就心合意足了!!晚輩膽大妄為,竟拿柳夫人的配劍,自知錯,今日將劍奉還!!”

———阿鐵兒將背後長劍取下,雙手奉上。

間已本想拿回此劍,如今阿鐵兒主動奉還,甚是興然,點頭笑說:“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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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阿鐵兒手中接過青冥劍,拿在手中細瞧,好似是異寶般。

不過,阿鐵兒卻怎也看不出,這劍有何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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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悔嗔說:“阿鐵兒少俠,若不是你奪走此劍,我也許可斬得李紫陌!!”

阿鐵兒詫:“什麼?這劍雖說鋒利,但比之無影劍,卻是相差甚遠罷?”

間已笑說:“阿鐵兒少俠有所不知,這劍在鍛造之時,就刻意使其似於一把普通的長劍,遮其鋒芒,是不望再度引來武門紛爭。”

“………你可知九神兵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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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訕笑說:“晚輩初入武門,對此真是一無所知。”

間已:“不知也罷,曾有太多的武門中人為奪九神兵而喪命。”

“———此劍乃斷裂的青冥石(青部)鍛鑄而成,威勢無窮。

“………我持此劍,得謝當今的武門泰斗———行悠大師,是他念及與我多年相識,將存於太一門的青冥劍(青)交於我蓬萊仙島,實是我蓬萊之幸!!”

阿鐵兒雖不明白什麼青冥劍,但聽得間已這般慨然,深知此劍非比尋常:“不曾想,此劍於絕琴宮竟如此重要,既這般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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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你既救下孤門木的命,難道他沒使你加入無妄門?”

阿鐵兒忙答說:“沒有,孤前輩和李紫陌已別離許久,是李紫陌特意躲著他,連如今復門之地———他也不知。”

“阿鐵兒少俠果然靈光,知我想問什麼,那麼他說沒說———李紫陌可能會在哪裡?”間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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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阿鐵兒回想說:“他猜測無妄門復興之地———應在陰冥山。”

“陰冥山?”間已皺眉:“從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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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說:“那便是了,此山是孤前輩尋的世外之地,定於深林中,常人很難知曉。”

“那可怎生是好?”間已急。

阿鐵兒沉思說:“我在幾月前,就看到差府懸緝李紫陌的通令。”

“………她為復門劫得無數金銀,定是運往了陰冥山。差府的人應是查出一些蛛跡,只是礙於無妄門的人勢眾武甚,差府也不敢擅襲。”

“………不如,使我去差府瞭解一下,不定能尋得陰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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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不差,但不用你尋,你同他們不相識,差府不一定合作。我絕琴宮名震武門,他們多少得佔些面子。”

“………我即刻使弟子去辦。回來之前我安排你與莫少俠在此小住,休養生息。”

“是了,末兒的身體短時內很難恢復,我亦有傷在身,望阿鐵兒少俠多加照護!!”

…………

阿鐵兒抱拳示說:“請放心,我親眼見得柳夫人遇害。在下定當鼎力!!”

“什麼?你………你怎會知末兒是柳如焉的女兒?”間已問。

…………

“是柳夫人臨亡前對傲前輩說的,被我聽到了。”

“本來,不敢確定———徐末就是柳夫人的女兒,但聽得您對徐末如此擔心,我想就應該是!!”阿鐵兒答。

…………

“你果不簡單。”間已嘆氣說:“如焉啊如焉,終於是沒替絕琴宮守住此密。罷了,人已同土,我也無怪。阿鐵兒少俠,你可否為我守住這個秘密,莫使末兒知———她的雙親身份!!”

阿鐵兒答說:“是了,使徐末知曉,只徒增她的痛苦。”

“我確沒有看錯人,自從你敢犯險———去救孤門木這個劫你之人,我就知你不凡。”

“我還得謝你替如焉下葬,墓裡的劍也是你放的?”

…………

阿鐵兒:“是的,那劍是傲不全的劍,我希望這劍能在柳夫人身邊。”

間已點頭:“……不過,我準備將如焉的骨灰帶回蓬萊仙島,我並不願用那魔頭的劍給我徒兒陪葬”。

“………傲不全的劍,舉世無二,你既將青冥劍(青)歸還於我們,為表謝意,我也將此劍贈予阿鐵兒少俠。”

“………望你能用這把劍,行踏四方,除害天下!!阿鐵兒少俠可否願受此一番好意呢?”

…………

阿鐵兒大喜:“晚輩多謝,願得贈劍,之言,晚輩定當銘記!!”

“是!!是了,代我於莫少俠問好,我身體不適,就不與他照面,我得稍適休息,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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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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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的傷愈得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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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已向京都———九玄堂飛鴿傳信,使九玄堂的弟子們隨時待命,一旦知陰冥山的下落,即刻趕往陰冥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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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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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已終於回來,果然不虛此行,從差府那裡探得陰冥山的訊息,將大概的位置描繪出來。

差府的人告知間已,安排去陰冥山調查的人皆有去無返。

差府聽說這次絕琴宮去救人,提出派援手配合。

…………

間已本想著,聯合太一門等派同往,不過風聲稍顯太大,恐得顧此失彼。

旋即派人去陰冥山查探,且做決定。

…………

阿鐵兒自薦和莫天前路檢視,徐末也跟去。

間已知他們救人心切,同意使他們前步出發,隨後安排眾弟子前往。

…………

…………

三人一路喝風吃雨,趕到地紙上標識的德新縣(蘇州西約百里處)。

一路上,每日徐末皆瞧看驀哉,等到達德新縣之時,徐末的傷已愈八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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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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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很興然,“終是到了,今日咱們就在這個城縣裡過夜。藥材將盡,得去買些藥材給徐姑娘。"

“瞧這生虎模樣,應也不須藥食了。”阿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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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完畢。

三人在“復來客棧"住下。

阿鐵兒和莫天一齊去周遭瞧探。

…………

“莫兄,你發現不?這個城縣上的人怎這麼少?"阿鐵兒疑惑問說。

“可能是百姓全幹活去了罷!!"

“不對,那麼叫花子、地痞呢?總不能大街上連一叫花子也沒有罷?"

“叫花子?地痞?什麼意思?"

“哎,兄弟我混跡良久,深知此中奧妙。有時,一個地方的叫花子、地痞越多,卻不代表此地貧眾,真困難的地方———荒無人煙,就好似現在這裡。”

“………不僅擺攤做生意的沒有,連叫花子也全沒有,這就是說。這裡若不是年久荒涼,就是得有事發生!!"阿鐵兒侃侃談來。

…………

莫天想一下:“是啊,應在理。可………可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咱們且去藥鋪瞧瞧罷!!"阿鐵兒。

…………

兩個人來到一間藥鋪,觀一夥計在上門板,兩人趕緊步前。

…………

“小哥,現在日懸當空,你怎要關門啦,怎,不做生意了?"

夥計嚇一跳,看他們兩個不似是惡人,嘆口氣說:“莫提了,生意是不成了,兩位還是到旁處買藥罷,不過………怕也是買不到的!!"

…………

莫天惱說:“你這人怎不將話說個清楚?我們又不是不給銀子,為什麼不肯賣藥我們?"

“大爺,您莫怒,"夥計忙言歉,忽聽店裡邊有人說話,"餘大,鬧什麼呢,趕緊上門板!!"

夥計:“這是我們掌櫃的。"

對屋裡說:“掌櫃的,是幾個買藥的,我告訴他們得關門了。"

“莫啊,反正得關了,早關晚閉不差那麼一會,使他們進來罷!!"掌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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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進門後。

…………

掌櫃說:“兩位,方子拿來?"

阿鐵兒揣懷:“掌櫃的,不忙抓藥,您倒是說說,這為何關門?"

“哎呦———兩位,"掌櫃的朝外邊看瞧:“不提了,生意好好的誰人願關啊,可是不關不行啊!!"

“那是因何?"兩人奇。

…………

“無妄門吶,無妄門這幾月來,總於各個藥鋪派下任務,使我們供大批稀有的藥材,到店裡來看時,若是沒有這麼多的藥,那便斬掌櫃,燒藥鋪。”

“………可是他們持續幾月皆討那麼多罕見的藥材,我們周邊山上的草藥皆被採盡,我們實是尋不到啊!!"

藥鋪掌櫃連聲苦作:“有銀有勢的大藥鋪可出高價購進外地的藥材,我們這樣的小店小鋪,實是沒法子啊,只得關門,等避過這陣風頭且復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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