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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1章

京都,帝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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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嘴的土賊瞧得眾侍衛如此,且以為皆是怕了,氣揚的說:“怎樣?人多,能比過咱們無頭寨麼?”

那侍衛頭領是面如土色,他倒不是擔心囚車被劫,而是擔心太爺的安危。

如今附近簡略瞧去,只怕不下近百土賊,若真的一擁而上,莫說阿鐵兒不在,就算阿鐵兒在,只怕很難護住太爺的周全。

是以侍衛頭領懾不敢言,只是警惕的逡巡著四周。

太爺卻嘆了口氣,他知不能弱了氣勢,否則只會引起這幫土賊的提前進襲。

太爺出聲:“卒貴於精,咱們太爺府各個是皆好樣的,哪像爾等這般土賊,除了燒、斬、劫,其他一概不通!爾等有膽子便向前走上幾步,瞧咱們太爺府的刀可利否!”

一眾本來有些許畏懼的侍衛,在太爺的這番話下,皆是為之抖擻,握緊手中的鋼刀,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如同嗜紅的狼群一般,瞪視著四周的土賊。

土賊本來勢眾,氣橫,可是在太爺的一番話語之下,令得侍衛士氣大漲,那如同狼一般的眼神,隱如實質的斬氣,令得全數的土賊皆是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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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膽小的土賊,被侍衛的眼神掃過,皆是不自禁抖了個寒顫,後退兩步。

就這些土賊的後退,本來土賊們的氣焰卻被沉壓下去,各個皆是攝手束腳,不敢再瞧侍衛們。

那尖嘴的土賊本以為招出埋伏的兄弟,必定會使二十來個侍衛直接崩潰,旋兵不接刃的救出大當家。

可是,如今士氣已瓦解,再上去拼,必定會損失慘重。

畢竟他不傻,能派出押解自家老大的,只怕皆是太爺府中的高手。

自己這百十號人,一窩蜂的衝斬上去,只怕得被斬掉一半以上。尖嘴土賊一陣猶豫,如今無頭寨之前的相鬥,已去了一半的人馬。僅存的一半雖然瞧起來有五千來人,但是卻有兩千多是老、弱。將士,不過兩千不到。

此次下山,間乙上為了保險起見,令五百土賊梯次進發。各相呼應。

可是五百土賊相距甚遠,間乙上來不及聚攏太多,匆聚集了一百多人,就來此設伏,準備救下吳一醒。

如今士氣大跌,百十號人竟被二十餘人嚇住,尖嘴的土賊是一臉的無奈。

這時,土賊群中走出一人來,是那名高大的漢子。

此人越眾而出,對著太爺:“老頭,有本事跟俺九在一斗,少在那咋呼!”

那侍衛丁寸一聽,不由得火起,待出手去斥訓這九在之時,太爺卻一把按住丁寸:“丁寸,他既然是挑尋老夫的,就讓老夫去使他們開眼界罷!”

丁寸聞言一愣,急忙:“可是太………”

“是了!”太爺聽得這丁寸差點急忽之下說錯話,不由得直接斷了丁寸接下來的話語。

若太爺的身份被走現出去,只怕這些盜賊會不計代價,衝斬上來。到時候不但吳一醒保不住,只怕這些衛士,皆得遇害了。

太爺在西門府威信甚重,見得太爺決心已下,這丁寸不再多做阻攔。

只是他身子卻微前傾,顯然是隨時準備出手前去救下太爺。

…………

“想怎比呢?”太爺定閒的站到了九在身前的十步遠,不緊無慢。

雖然他身穿普通的布衣,但是他那頤養多時氣勢一旦散開,卻壓得附近的盜賊皆是齊退了一步。

便是九在這樣的盜賊高手,是微感錯愕,微退了半步。

聽得太爺問話,九在緩聲:“就比拳腳罷!”

“得!”太爺聽罷笑著點頭,旋緩站開步伐,手一前、一後,左拳右掌,擺了一個起手式。

九在是拳法行家,瞧得太爺雖然瞧似破綻百出,但是那一身迫人的氣勢,竟使自己覺到,那些破綻其實皆是無缺之處,不由得大皺眉頭。

可是如今既然已出言相鬥,附近的百多雙眼睛是皆盯著瞧來,九在為了重振士氣,只得大踏步而去,一拳直接搗向了太爺的心腹之間。

太爺見得這九在這一拳,雖是直來,毫無花俏,但是心下卻不禁凜然。

越是簡單地招數,只怕就越是難解。

太爺等九在一拳快擊到之時,後發而至,右掌閃電般的擊出,直接搭到了這九在的鐵拳之上,不住的轉動起來。

九在只覺得自己的這一拳,如同擊在一池清水之上。

咬著牙是加了幾分勁,顯是想衝破這手掌。

可是九在不論何如運勁,皆感覺始終無法推過太爺的手掌,不覺心中大駭。

太爺磨了許久,發覺這九在的銳氣已漸消失,直接一引、一帶,右腳輕踢向這九在。

九在本來被這一下帶的有些身形不穩,被太爺這巧妙的一腳踢中,直接被撂到半空中。

太爺就勢一摔,絕將九在摔了出去。

…………

九在畢竟是無頭寨有數的高手,雖然這一時大意之下,被太爺摔了出來,可是卻在空中使了個墜身,順勢一衝,直接滾了幾下。

滿以為躲過太爺的追擊,可是不料九在剛抬頭,就見太爺已拿著一柄鋼刀,抵在自己的面門處,勝負已分。

“………”

九在心頭一詫,只是他實在不明白,探子下山蒐集的情報中,根本就無提及這麼一個年歲頗大的太爺府高手啊!

這人身手,完全不在剛那年輕人之下,只怕真的全勢施展開來,眾多兄弟至少得多亡傷一二十個,想到這裡,九在一片頹然,願鬥就當服輸。

就在這時,遠處風聲想起,兩道人影自城頂之上飄落下來,來到了眾人的身邊,卻是間乙上與阿鐵兒二人。

只見兩人周身皆有些拳腳的印記,間乙上的眼眶,已變得黑漆的,顯然被阿鐵兒收拾了一頓。

…………

“咱們走!”間乙上對著眾盜賊輕喝一聲,群盜不由得如蒙大赦,迅速的聚攏過來。

只有那尖嘴的盜賊一臉不解的說:“二爺,咱們人多,為什麼走啊?”

“卜子,休言!”間乙上對著這卜子眼睛一瞪,絕說。

卜子委談的低下頭來,一言不發的扶起那邊已被太爺放開的九在,默的隨著間乙上,帶著眾盜賊撤退而去。

…………

待得盜賊皆不見了蹤影,太爺微松了口氣,對著有些狼狽的阿鐵兒:“怎了?常勝阿將?此賊首這般難對付麼?”

“這間乙上武式一般,但是山間相鬥,確是罕見的人物,這才吃了他幾記拳腳,救駕來遲,望太爺恕罪!”阿鐵兒拱手。

太爺輕一笑說,“是了,能使他放棄劫囚,已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啊?已午時初刻,咱們快進去罷,莫耽誤了時辰!”阿鐵兒聞言點頭,吩咐眾人收拾一下起行。

…………

…………

帝城,紫金殿。

…………

次日一早,卻恰是一次大朝會。

武王站在百差之首,站立在紫金殿中,凝神不語。

不多時,就聽見劉金高呼陛下駕到,一眾臣工躬身,山呼一陣。

帝上坐定直呼,高居今椅之上,宣喻眾卿平身。

旋待得文武百差平身之後,劉金:“眾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本王有本奏!”武王應聲出列。

…………

劉金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站到一旁,瞧著武王,半晌沒想出自己有什麼把柄使武王抓住,就稍放下心來。

只聽帝上出言:“武王有何事啟奏?”

“本王受太爺之請,特替太爺告御狀罷了!”武王緩的說出一席話來,惹得滿殿臣工盡皆譁然。

“哦?太爺?他有何事預告御狀啊?”帝上聽了是振奮些許,緩問。

“如今太爺就在宮外候命,懇請陛下宣喻太爺上殿答話!”武王。

“宣!”帝上仍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告御狀,頗有興致的直接說。

…………

不多時,宮門外候宣的太爺就被引到殿上,對著帝上拜:“臣拜見陛下!”

“太爺平身!”待得太爺拜完,帝上說,“聽聞武王說,太爺預告御狀,不知所告何人?”

太爺恭敬的說:“臣告司示監總管劉金,告他指使土賊,在京都周遭的村山燒、斬、劫,襲擊差倉,形同逆反!”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文武百差本對太爺突兀的現身帝城表示疑惑,聽得太爺想告御狀,心裡皆是暗自揣摩,哪知至後才發現,這太爺竟是狀告劉金,皆是相顧駭然。

要知劉金勢大滔天,便是內閣之中,亦有他的屬下。

可見劉金勢之威。如今太爺竟公然狀告劉金,由不得文武百差不詫。

劉金其實聽到太爺之時,便知可能是無頭寨的事,聽得太爺果然如此,微一陣冷笑,不屑的站在高臺之上,不出聲辯駁。

帝上本來見太爺狀告劉金,不由得詫嗔,抬眼去瞧劉金,發現劉金悠哉不動,渾然無一絲被人告御狀的覺悟,不由得:“太爺,告劉公,可有佐證?”

“臣擒得那作亂的賊首吳一醒,如今已對罪狀供認,已指出了幕後主使是劉金,罪狀在此,承請陛下御覽!”太爺一面說,一面從衣袖之中,取出了那貼身收藏的狀紙。自有那小宦差跑了過來,接過狀紙,呈給劉金。

劉金頭不抬,以目視帝。

這小宦差明白過來,直拿著狀紙上得高臺,將狀紙放到了帝上的御案之上。

帝上見劉金知避嫌,欣然不已,拿起那狀紙細觀瞧罷,瞧到至後的那句話與那個手印,是大嗔:“劉公,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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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可是從小同帝上一齊長大的,不用拿眼去瞧,就能從語氣之中,覺出帝上到底是真嗔仍是佯怒。

特意佝僂著身形,低聲:“陛下,老僕冤枉!老僕自執掌司示監以來,兢業苦番,日夜勞神,哪有時間派人去川寨啊!承請陛下徹查此事,還老僕一個公道!”

帝上是嘴角輕扯:“太爺,這光靠一份供狀,就來認定此等大罪,對劉公確不公允!瞧,是不須會同三司,一齊審問那賊首呢?”

這話卻是想將事攪大,若三司會同審問那賊首,不說那賊首吳一醒是否會繼續證明劉金背後指使,便是三司的高差們,一多半是劉金的人。

靠這些人去審問吳一醒,只怕審不出什麼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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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本就覺得,這事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

太爺久在京都城中,對帝城朝堂之上的爾、詐卻是相當的不熟悉。

見得帝上竟有公然偏護劉金的意思,且仍是在有畫押的狀紙指認之下,不由得氣甚。

只是,這人畢竟是當朝帝上,太爺再怎生氣,是不能夠公然出言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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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微一沉思:“可是那罪狀之上已有賊首吳一醒的畫押印記,陛下,這是鐵證啊?”

帝上聞言是稍瞧手中的罪狀,旋對著劉金:“劉公,太爺畢竟說得在理,要不派人去核查一下這吳一醒的手印,瞧是否與這罪狀之上吻合?”

劉金忍著笑:“陛下,這可萬使不得。太爺狀告的就是老僕,照律,老僕理應避嫌的!”

帝上做恍然狀:“那當如何?”完掃量全場。

這時武王站出來準備說話,不料帝上直接指著一臺下的太監:“的一,劉公須避嫌,不便前去,你且去查這手印的真偽?”

“領旨!”米的一稍抖身,出列。

臺上的劉金見得帝上如此靈明,知直接使米的一前去,暗的對著米的一比了個手勢,米的一心領的點頭,一抖身,走至太爺面前:“太爺,小的奉陛下諭旨,前去校驗手印,未知那賊首現在何處?”

太爺見得米的一前去,就知光憑此事,扳倒劉金,只怕真的是不可能。

太爺冷的掃視了米的一一眼,重的哼了一聲:“他被安排在驛館,由我的心腹衛士瞧押!”

“哦。”米的一堆著笑點頭說,“那太爺與列位臣工稍待,小的這就前去將那賊首的手印校驗好!”完是冷一笑,顫悠的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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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滿朝文武,萬馬齊喑,只有以武王為首的少數臣工,兀自與劉金做鬥爭。

。若是為了一個勝算不佳的機會,就牽連武王下水,實是不可取。

前日太爺換上蟒袍,住進了驛館之中,將阿鐵兒與侍衛們留在驛館,瞧守吳一醒。

米的一顫悠的出門,太爺卻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仿若將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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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已進了紫金殿,臺上有帝上,臺下有文武百差,他卻只得站在這裡,等候一切的事揭曉了。

在他眼裡,這吳一醒的手印自然是不錯的,那這狀紙就是鐵證,帝上總不能在滿朝文武面前,公然袒護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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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哪裡知這此中的門道。

這劉金與帝上既在臺上演雙簧,那就不是一紙狀能定罪。

何況派了米的一前去,要知米的一如今可是內廠廠公。當世天下,內廠與帝衣衛,凡俗之人皆是聞之色變,便是身居廟堂的文武百差,皆是懼怕不已。

太爺雖然無明白過來,可是武王卻已明白過來,微的嘆了口氣,走回班內,顯然他是知這回的發難,難逃失敗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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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武王在太爺將此事告知自己之後,就知這件事的成功機率基本為零。

亦稱,這是一遭成功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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