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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塞萬訶德:驚之轉瞬即逝

“鄧肯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接受威爾的提議?去投資只在他嘴中成形的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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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萬訶德越去理解,越發現不解,透過他對鄧肯的認識,書齋騎士完全不認為鄧肯會和威爾可以達成某種程度的和解。

“當然接受。”專注者說,“鄧肯是商人,私酒商人,他運送酒的航線在禁酒令下,一下子就弱不禁風,關口一卡,頭皮發麻。”

談話越來越涉及到了隱秘的東西,塞萬訶德隨著交流的深入,就越擔心星落城的第一萬零一隻耳朵。

“勿視,勿聽,勿語。”書齋騎士使用了從書齋中學會的來自遙遠國度的暗語。

“什麼?”推錢者還沒有聽過這樣的語言組合方式。

“這是——”出千者曾跟隨過鄧肯經商,翻過大江和大河,走路城牆和朝霞之後,來過這個國度,他在向同伴解釋,“聽詞語的遣造方式,感覺是古都的語言。”

“可是?”專注者聽明白了發音,“如果是古都的語言,裡面的內容我該聽不懂才對?不是麼?”

“是這樣的——”出千者翻騰著兩隻手,在尋找合適的解釋方法,“是古都的語言,經過我們的語言體系翻譯之後,呈現的狀態。”

塞萬訶德:“正是如此。”

推錢者:“撇腳。”

專注者:“彆扭。”

“確實是這樣,做翻譯的人往往能夠辨別文字,但是沒有駕馭文字的才能。”出千者總結著。

接著,三個人同時在酒盆中吐了唾沫,來表達對這種文字的厭惡。

呈“嗷”形的三張嘴停止了動作,嘴唇們隨著睜大的眼睛,把臼齒都頂到了門牙前。

它們的主人都明白了塞萬訶德說外邦語言的原因——星落城的耳朵,可不僅僅有一萬只那麼簡單。

塞萬訶德鄭重的點頭:“所言甚是。”

這三個人中,只有出千者瞭解些古都的用詞方式,於是本來鬧哄哄的交談變成了兩個人的密謀。

推錢者,和專注者把桌子還有椅子都抬到了門邊,重拾散落一地的牌,分別坐在門口兩側,一面警戒,一面玩牌消磨時光。

“吾兄,繼續。”塞萬訶德用手掌輕劈空氣。

“鄧兄經商,乃先父積業,然一紙禁酒,商路中斷,酒不得售,奈何,地窖中、床笫下、倉庫頭,縱草掩蠟封,酒香不得抑,懼美德官聞之,惶恐與酒之發酵,與日俱增。”

塞萬訶德抬起雙手,以掌擋拳,顛了三次,表示著敬意。

“鄧兄輾轉反側,一日忽得一計,現今商路之事,由海王格薩爾之後人,馬格努斯掌控,若能進入廟堂,與之搭線,箱中之物則模稜兩可,可是酒,也可是美德。”

塞萬訶德聽完,右拳成掌,在右邊也顛了三次,他對出千者的語言能力表示著由衷的敬佩,他指著被吐了三口唾沫的葡萄酒在邀杯,“吾兄,進酒。”

出千者連忙擺手拒絕,臉上的厭惡像被吹皺的海。

塞萬訶德舀了一個滿杯,用三根手指握住了杯身,左手撐住杯底,一飲而盡,他想到鄧肯的基業由盛轉衰,不由的感嘆:

“人生在世,斗轉星移,哀之須臾,嘆之無窮,驚之轉瞬即逝,當服三大白。”

一杯之後,塞萬訶德又接連喝了三杯。

出千者盯著葡萄酒,若所有思,可是他也是商人,對文字沒有那麼多的精神潔癖,不願意去糾正。

“於星落之城,騎士,實為官銜,由商從官,困難重重,難於登蜀山,於是乎,鄧兄退而求其次,結交威爾,應其野心,予其財富,但求一筆。”

一筆。

塞萬訶德抓住了他認為的重點,奧爾罕也給了他一隻筆,才讓自己有參加受肉塔選舉的資格。

“於星落之城,一筆難求,難於九天攬月,執筆者,可入受肉之塔,文而優者,入仕。此及吾發笑之根源,鄧兄騎士?非也!鄧兄乃紅頂之商人。”

塞萬訶德聽完總算恍然大悟:

星落城的鄧肯需要官銜來疏通他的商路,而美德官威爾需要鄧肯的錢財來滿足野心,於是這兩個明顯水火不容的兩人才一拍即合。

“你們的狗屎話說完沒有?”推錢者見到牌力不佳,順勢又作成不耐煩的樣子把牌和錢全部扣到在桌面,把桌子錘得砰砰作響。

而樓下的人,也不知道是在用什麼辦法,用木棍?可能吧,總之是用柱狀物敲打著自己的房頂——也就是推錢者他們的地板,把四個人震得像站上了巨大的軟床。

“結束了。”出千者回答。

“我要為你們帶來一個訊息,”塞萬訶德從古都的思維中走出,行了騎士禮,“鄧肯獲得了他的官銜。”

三個人面無表情,不動神色的把桌子重新抬到中央,還原了塞萬訶德剛闖進時的樣子,重新開始了牌局。

“這?”塞萬訶德忍住了開口——他們怎麼不為鄧肯的晉升而感到高興?

“坐過來,”推錢者招呼到,“你經過了我們的考驗,參透了舞女的謎題,同時你還是鄧肯介紹過來的,我認可你是我們的一員,過來,一起玩牌。”

我過來可不是為了玩牌——心裡這麼想著的塞萬訶德看著手牌發笑——真是一手好牌,多急的事情面前都不能忘記一把混沌牌。

推錢者扔出了一枚銅幣和一張順位囯王牌。

這張紙牌的畫工很拙劣,堂皇的王冠下,囯王的樣子模糊不清。

但是,思維發散的塞萬訶德在不滿畫工之後又覺得這個紙牌畫獨具匠心,不能辨識的囯王面貌似乎又融合了好幾個囯王的面部特徵。

“他的事情,你們解讀得怎麼樣了?”囯王牌落桌之後,推錢者發問。

“他完整的口述已經找到,就剩出行了。”出千者也從手牌中打出逆位的囯王牌,同時拍出了一枚半的銅幣,這表達著和推錢者的對立,也就是如果贏了,他將得到推錢者拍出的至少那一枚銅幣。

專注者盯了很久的牌,他打出了順位的貴族,同時拍出了三枚銅幣,這意味著在這個牌局中他和推錢者在一個陣營。

“事不宜遲。”專注者拍打著桌面提醒塞萬訶德出牌,同時也好像是在回答自己人的討論。

塞萬訶德蓋住了手牌,他在思考一個沉重的問題:

該死,我來的目的好像不是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