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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伊利亞:某種巧合

伊利亞從河岸走進了木屋,手裡拿著從河裡捕捉來的蟾蜍,還有來自對岸扭曲之森的藤蔓與蘑菇。

他用小刀斬斷了蟾蜍的頭,把皮膚上的毒液擠進了木碗中,之後,木碗中還放入了三朵碾磨後的蘑菇粉,一根藤蔓的汁液,伊利亞割破了手腕,在木碗中放入了能淹沒兩個指節的血液。

築船者用手指在木碗裡攪拌,輕巧得像在另一個世界的血海中行駛的皮船。

他的神情越來越恍惚,在模糊不清的意識中,兩根血指從額頭滑下,在鎖骨間停止。

血液在肌膚上發熱,然後乾涸,繃緊了皮膚,這個時候的伊利亞看起來,像是正在被一分為二。

伊利亞把木碗裡面的血放進了酒囊,在酒囊中裝滿了葡萄酒後,他重新走進沙特阿卡的城牆。

築船者的臉總是陰沉,他不引人注目,因此一直無法成為熱鬧的一部分,可是只要他出現的場合,人們總會停下彼此的交談和邀杯,用眼球相互示意,眼球飄向伊利亞,又飄向對方,告訴彼此:“伊利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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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他比格薩爾王還要顯眼。

他來到了田地,看到了腦袋開裂的白牛侍衛,伊利亞踢了他一下,確認了這個人已經死透。伊利亞在侍衛身邊蹲下,用手撫摸過傷口,這個傷口極深,甚至劈開了沉重的頭盔。

阿斯靈幹的?

伊利亞在思考這個傷口的來源,不太可能,這樣猛烈的力道說是神力都不為過,而那個大陸的史官,他能在一夜之間寫出三千行史詩,但不可能在一夜之間獲得強壯的力量。

是誰做的?

伊利亞想不明白,他把這個侍衛翻了個身,看到他額頭上的大樹紋身之後,明白是最年輕的那個綠種守護者,一直想把自己獻祭給生命之樹的那一個。

伊利亞不在去思考年輕侍衛的死因,他走向了田地,沒有跨進圍欄,他看見田地上放置著另外兩個頭盔,田地中出現的深坑表示著阿斯靈確實盜走了綠種。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阿斯靈用言語讓這三個侍衛為了他而發生了鬥爭?這位大陸的史官還真是有些計謀。伊利亞扯著嘴角在笑。

圍欄的另一邊已經被撞壞,在明明設計的出口就在不遠的位置出現了圍欄損壞的情況,這說明這兩個人看到了危險的情況,足夠讓忠誠的白牛侍衛,守護著孤島豐收和暖冬的戰士奪慌而逃,那是不是意味著,真的出現了阿斯靈說的某種巧合助力了史官的偷盜?

命運還從來沒有這樣寵愛過我,伊利亞掛著自嘲的笑容,走到了圍欄被破壞的那頭。

慌亂的足跡很明顯,這也證實了伊利亞的猜測,孤島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嚴重且可怕到讓相信神靈和亡魂切實存在的沙特阿卡人懼怕。

築船的伊利亞拿起了還在圍欄邊燃燒的火把,順著足跡的痕跡開始尋找,他要去找到這兩個侍衛,詢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事情只有伊利亞會去進行思考,因為沙特阿卡的戰士在看到白牛侍衛在田地裡時,他們會想,這三個人會守護綠種,而當田地空曠時,他們會自然的認為,侍衛們要麼聽見了奧多的響雷,要麼聽見了黑鴉的嘶鳴,根本不會在意在田地空曠無人的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伊利亞知道侍衛們的住所,他們的腳印也在向著家的方向延伸,在遠離熱鬧的地方,伊利亞舉著火把,他把耳朵貼上戰士的房門,聽著裡面神經錯亂的交談。

“不能出去,一定不能出去。”

“不能不能不能——”

“我們都看到了,奧多的戰斧從天而降,降下了神罰,祂說不定已經瞄準了我們的頭。”

“對對,對。千萬不能出去。”

“剛才我都看見了,奧多的戰斧在窗前劃過了紅光,祂來懲罰我們了。”

伊利亞聽著交談的內容,差不多猜到一個模糊的答案,有人用斧頭砍死了侍衛,而這兩個人把這個襲擊認為成天罰。

伊利亞砰的一聲踢開了門。

兩個戰士驚恐的抱在了一起,懼怕讓他們迷失,他們神志不清的在吼叫著:“奧多!奧多!奧多降臨了!”

“我們無意打擾你的用餐!”

“我們是真的沒有聽見渡鴉奧威爾的嘶鳴!”

“不不不,不要用戰斧懲罰我們!”

“你們看清楚我是誰。”

伊利亞把火把舉在了兩人之間。

“伊利亞。”

“不是災厄樣的紅色戰斧。”

“是火把。”

“發生了什麼事?”伊利亞仔細的在問。

“奧多,用斧頭砍死了——”侍衛沒有把話說完,就繼續團抱在一起。

大概是一擊飛斧,伊利亞判斷著,那又會是誰?諾蘭?不可能,他的騎士精神不會讓允許他進行這樣的偷襲。

伊利亞把酒囊扔給了這兩個人,“你們兩個被自己嚇瘋,快喝些酒鎮定下來。”

築船者的打算原本不是這樣,他以為阿斯靈會在看到侍衛駐守著田地之後只會等待到他們離開才開始行動,所以伊利亞才準備了這樣的毒酒,它不會讓人死亡,只會讓飲者在長時間內看到清晰而強烈的幻象,還有巨大的睡意與瘋狂。

他的打算是,如果白牛侍衛的遲遲不走因而耽誤到了阿斯靈的偷盜,他就會走向田地,把酒遠遠的給侍衛,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如果一件事情做了而沒有被人看到,那這件事情就沒有發生。

“你們兩個闖禍了。”

“對,我們觸怒了奧多。”

“我路過田地,看到那個年輕人腦袋被劈開。”

“是這樣,飛斧從天而降,剛好落到他頭上。”

“然後你們就逃跑了?因為擔心奧多給你們帶來死亡?”

兩人輪流喝了一大酒,伊利亞感覺很奇怪,這兩人怎麼還沒有瘋?

難道已經陷入瘋狂的人在喝下讓人瘋狂的毒酒之後就不會被影響。

“怕。”侍衛肯定的在說。

“你們惹禍了。”伊利亞冷靜在說。

“我們知道。奧多——”

“我在田地裡看到。綠種被偷了。”

“什麼!”這兩個人的恐慌讓屋裡泛起了排洩物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