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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典籍:最深奧的部分

天上飄蕩著金雲,隱隱有歌,有鵬穿行,似鳥似魚,急速如響。

文蘭回頭望,航海時的駛過的河山無形,成了一馬平川的陸地,與遙遙的海面,只有一橋承接。

當他想要極目眺望的心念剛起,海浪泛聲,金人十二又變成遠處秋毫,乘蚊而站。

這麼絢麗的地方,讓人不由自主就放下殺念和暴虐的地方,在這麼一個讓人僅僅是初步踏涉就能感到比家中還要舒適的地方,這個教士就因為這麼簡單的原因不繼續向城中探索?

文蘭無法理解。對於愚笨的評價他沒有什麼糾結,他更在意為什麼教士能到達這麼玄妙的環境之後能夠忍住步伐的原因。

“他就看了下你,然後把你拒絕到了城外?”

“對。”

“這還不荒謬?”

“文蘭,這個意象真實的代表是,我只識別那些文字,但是沒有讀懂其中的意思,所以,”教士指著不遠處的城牆,“那就是智慧,是無形而有形的智慧。”

看得出來,教士不是第一次止步於此,典籍的這個篇章他只是收集著,只是謄抄,並不是撰寫者,由於沒有明悟其中真理,於是思維總是在這裡受阻,那個城門前的相貌者,就是他思維中的障礙。

“文蘭,我們排隊試一試。”教士走到了人群之後,“這次我們有你這個變數。”

排隊者長長一條,穿著各地的奇裝異服,統一的說著此地的語言,文蘭詢問,“他們和我們一樣,在同一時間都在閱讀這片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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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低垂著眉目,“對,共此時。不過有些是在燭火前閱讀,有些是在月光下閱讀,有些是在壁光下閱讀,還有些在朗日,在樹蔭,在書房”

文蘭沒有理會教士有可能無止境的議論,在他看來,閱讀的時間無關緊要。他墊著腳,觀看著排隊者的情況,前方的矮房之中可能就是那個相士,可是進入矮房的行人卻看不見情況,進入之後再無下文,不知道是打道回府,還是進入了盛囯。

“是不是要對相士說些什麼?”文蘭好奇的問。

“不用。沒有不寫在臉上的智慧和經歷。”

“他們都得到了認可?我沒有看見有人出來。”

“不可能,這是典籍中最深奧的部分,在那個聖囯的民眾開化前的千年就已經成書,在民眾中傳播了千年,也沒有幾個人參悟,而對於遙遠的我們,是在又一個千年之後,才初次接觸到了這樣的文字記錄。”

“那沒有透過的人,去了哪裡?”

“以他們各自的方式,回到了所居之地,可能是春臺,可能是梧桐高枝,可能是蝴蝶之翅,也有可能是沙特阿卡。”

經由教士一說,文蘭覺得沙特阿卡就連名字都在彰顯著野蠻,“那透過的呢?”文蘭繼續發問。

“會翻到典籍的下一頁,在遇到另一個難題之後,透過他們的方式,回到自己的住所。”

“然後終身嚮往這個聖地,在頭腦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已經踏上了朝聖之旅。”

“可能是,可能不是。”教士看見雙腳又前進了好幾步,“這裡具象出的是被文字記錄時的盛狀,和我們的時間不在一條航路上,當我們真的朝聖至此,可能看到的廢墟,也可能看到不比我們壞多少的文明。”

矮房出現在了眼前,教士認為典籍中的這頁是由文蘭和自己一起觀看的,因此應該兩個人進去。

“南北之海,呼與嘯之地。”矮房中的“老人”對進來的戰士和教士說著,“你們為什麼要來?我本來即將離去。”

文蘭只能憑藉聲音來判斷這個相士是老人,因為他根本看不見老人的樣貌,他沒有五官,像剛被泥捏後還沒有來的及雕琢細節,就放上聖壇的神像,和沙特阿卡的先知有一點點類似——先知沒有的,僅僅是雙眼。

沒有眼睛,如何觀察我們的相貌,文蘭懷疑起來。

“你們為什麼也要來?”老人的聲音很憤怒,同時,文蘭能夠感覺到,這個老人就是典籍的寫作者,“我即將與造物主一同遊戲,乘坐浩渺之鷹,到六天之外,跟隨若絲清風,去曠野之鄉,你們為什麼還要來?”

這是拒絕入內的意思?文蘭用眼神詢問著教士。

教士示意著文蘭把這個疑問說出來,文蘭照做。

“我們不能進去?”

“你們來都沒有來。”老人撓了撓“眼”,“你們的海上之囯,如風之呼嘯般短暫,你們的生命沒有足夠的長度來瞭解大道,在擊鼓而歌的大笑中,你們就會消逝,不必追求,殆矣,殆矣。”

這是拒絕吧?文蘭聽不懂老人口中說辭的含義,他只能從語氣中進行判斷,大概教士也沒有聽懂,他經歷過無數拒絕的對話,這次又是全新的一種,一種拒絕中教育他尋找開門鑰匙的方法。

“你們足下有三淵,面上有溼灰,且胸中不安寧,不進,不進。”

在明確的拒絕之後,老人又撓了撓“眼睛”,現在,被撓過的兩處出現了慧明的雙瞳,

兩位來訪者,如見日月。日中有催馬之車,月前有盪漾之海。

文蘭站立不穩,地面柔軟如綢,他從此地溺土,又從他處漂浮。

夜色靜謐,月亮在海際半露,與倒影形成一個整月,踏實觸感讓文蘭知道有東西承接著他,回憶了好久,他總算願意承認,這是沙特阿卡的海洋,這是沙特阿卡的木船,對面是來自大陸的教士。船上還有他擺弄得整整齊齊的魚骨頭。

“回來了?”文蘭問。

“離開過?”教士反問。

“那個老人在說什麼?”

“你看到的是個老人?”

“那你看見什麼?”

“中央之地的王。”

文蘭回航,這次的教導讓他頭腦發昏,“這個不是大陸的通用語。”

“是。”教士斬釘截鐵,“是初始之地,世界之心的大陸所使用的的通用語。”

“我不是要學這個......”文蘭在見識了宏大之後,聲音都變得渺小。

“我知道你所需要掌握的語言不是這個,目前不是這個。”

“這個哪裡的語言?”

“我想你並沒有我想的那個愚笨,你有了答案。”

文蘭的船漸漸遠離了明月——這是古都的語言——文蘭上岸後,悄悄擦去了汗,是金風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