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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樣子不太自然

艾爾蘭

艾爾蘭在和打手們戰鬥的過程中,完全信任著波羅。

是波羅保護著他的後背,他才敢全無顧慮的只觀察專注在眼前的敵人上。

而現在,在波羅虛弱的呼救聲中,艾爾蘭才從殺戮中清醒,他看見波羅躺在了血泊之中,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後腦。

戰士波羅打敗的人不比艾爾蘭少,不過他過去莽撞,幾乎都是使用著捨身技在玩命的戰鬥,雖然他打敗了許多敵人,然而身上受的傷比在戰場上還多。

艾爾蘭立馬放棄了追擊,拉開了躺在波羅身上來自敵人的斷腸,檢查著他的傷勢。

傷口很多,都不是致命的傷口,有些傷口很深,對於這兩個在刀尖上生活的戰士而言,都是常見的傷勢。

“不要睡覺!”艾爾蘭扯掉了身上的亞麻布,開始簡單而及時的止血包紮。

艾爾蘭又扇了波羅好幾巴掌,他看見波羅昏昏欲睡,比宿醉後的隔夜還要虛弱,“白痴!不準睡覺!不準昏迷!你失血太多了!白痴!你放幾個人過來我也是能夠應付的!”

他們在戰場上見過太多類似的場面,每個戰士都除了戰鬥之外,都會最基本的醫療措施,當艾爾蘭對波羅的傷勢檢查完畢,確認了沒有內傷,沒有斷掉的骨頭後,他在疑惑,還能是什麼傷勢讓波羅這麼虛弱。

“波羅!波羅!波羅看著我!”艾爾蘭簡直想要扣住波羅的眼睛,讓它和自己直視,“你還記得哪裡受了傷?”

“這裡......”波羅用最後一點力氣,吐出了最後一點話後閉上了眼。

“波羅!波羅!”艾爾蘭抓緊戰士的衣領猛烈的搖晃,後來才發現了波羅傳遞的另一個訊號,關於他真正需要在意的傷口位置。

波羅擊退了大部分敵人,當打手們看見商人三人組的撤退,他們也準備撤離染坊。

在這時波羅轉身,要和艾爾蘭共同面對接下來的打鬥,清理掉萌生了退意的打手,然而這個時候一個被打倒在地,卻沒有受到致命傷的打手向波羅的後腦轟了一個重拳。

這個打手的刀早就不知道飛向了什麼地方,很巧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拳手,不諳刀槍,因此,手上總是戴著鋼鐵拳套,拳套上每個指節的位置還有一個錐形的凸起樣式。

就這樣,在一個偷襲之中,波羅感覺到了把腦漿被震盪到口鼻中的撞擊,他在倒下前,用亂砍解決了這個偷襲者後,就在也站不起來,口中不斷的哀求著艾爾蘭的救治。

而那時,艾爾蘭早就殺紅了眼,根本就聽不見波羅的呼救。直到憤怒由屠戮發洩完畢,艾爾蘭才注意到了波羅的聲音。

艾爾蘭看見波羅的躺下的樣子不太自然,他的手緊緊的捂著後腦,像是在捂住一個制止生命流逝的活塞。

他不敢翻轉波羅的身體,又不敢把波羅放在這裡,單獨去找醫生,就在這個愁眉不展的時候,艾爾蘭才想起能夠使用的人還沒有用上。

“索菲!”艾爾蘭高呼著緊鎖著房門的妻子,“索菲,安全了,快出來!”

房門沒有動靜,但是房子中的震動卻實實在在的帶動著房門,看起來裡面正在發生和戰鬥差不多激烈的事情。

“索菲!索菲!索菲快出來!安全了!”艾爾蘭雙手一直在測試著波羅的心跳,確認他現在的生命狀態是持續的,而不是緩慢的下降。

“索菲!你們在幹什麼!他們都被打跑了!”

房門砰的一聲被開啟,沒有看見索菲,幾個子女也都沒有出現。

“索菲!”艾爾蘭的聲音粗暴,很像是在責罵一隻不聽話的牲畜,如果是馬,這個時候都吃下了不少鞭打。

女人沒有說話的,臉色惶恐的跑出來,而她的子女們則揹著大包小包,直接從樓上跑到樓下,在被樓下的鮮血鎮住了一段時候,直徑跑出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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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一臉陰沉,她的表情如同在生吃肥蟲的那種噁心,她踏上了血泊,屍體,還有斷肢,“什麼事。”女人的聲音中是對這個場景的害怕,還有對這個艾爾蘭作為的不滿。

“快去找醫生。”

索菲抿了抿嘴唇,按壓住即將嘔吐的嘴,“好,醫生會來。”

“你也得來,你要和醫生一起來。”艾爾蘭怒目著索菲說。

“嗯。”索菲在短暫的停頓之後答應了艾爾蘭的要求。

艾爾蘭必須要索菲回來,如果不是波羅受傷了,他會立馬質問索菲讓孩子們打包離開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要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她怎麼就可以在這麼快的時間就能確定孩子的去向,除非初次之外她還有個家。

在索菲離開的這段時間,艾爾蘭才發現從瑣事中脫離,並重新看待瑣事時,需要詢問索菲的事情不止一件事情。

為什麼這幾個商人在對他百般的羞辱中,她一直不說一句維護的話?

為什麼他們在對戰士羞辱完畢之後,把話鋒對準了她,她還是一臉親和?

為什麼艾爾蘭被徹底激怒,準備收拾這幾個坐在井下討論著天空的商人時,索菲掛念的是他們喝不到亨利的好酒。

艾爾蘭一直積鬱在胸口的,還不止是這些,是他的孫子。

他回家後和妻子爭執的原因就在於此,他沒有認出身高倍增的大兒子,又看見了索菲懷抱中的嬰兒。這一幕一下就讓他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索菲告訴了他,這是他的孫子,可是在這段時間的共處中,艾爾蘭完全看不到女兒具有母性的本能,就連在安慰嬰兒睡覺這一點上,都表現出了生疏。

這所有的猜測都讓艾爾蘭不安,越相處,就越不安。

從【君】隊中脫離後,他居然沒有了歸宿,像硬闖進了一間只有自己是陌生人的房子,還強硬的使用權威,為房子中的每個成員附加上了與自己血脈和律法上的聯絡,此人必須是我的兒子,此人必須是我的女兒,此人必須是我的妻子。

回到了家,艾爾蘭卻在時時刻刻的相處中,感受著時時刻刻的隔閡。

波羅的生命體徵非常平穩,直到妻子把醫生帶來,都平靜的呼吸著——有救了——艾爾蘭垂頭吐氣,把所有懷疑和不安都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