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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就用長槍捅

染坊與前殿

索菲也聽見了外面的吵鬧,在和戰士爭吵過後,盛怒之下的女人膽子變得非常的大,就算是外面有著看吵鬧的人,或者來了一波商人帶來的另一群打手,她也有出去對峙的勇氣。

波羅察覺到了女人的走來,他發現了,這個女人不作惡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沒有能力作惡,如果他的丈夫不是百夫長,而是商人,那個她就是讓整個奧紐斯負債的大胃,如果她的出生不是這麼卑微,她是某個貴族的妻子,為了保持青春,她的浴池中夜夜都會填滿少女的血。

在被這個索菲逼近的時候,波羅被嚇得身子開始了抖動,要知道,在聽到幻聽中的閒言碎語時,波羅都準備好了掙扎出來,和人拼命的狠勁,但是這時,面對著一個女人時,他怕了。

他緊緊閉上眼,透過咬住嘴唇來憋住呼吸,用最不像睡眠的方式在裝作睡眠。

波羅聽見女人的腳步聲,是停止在了門外的欄杆旁,他偷偷的,輕聲的換了一口氣,感覺門外蹲守著一隻隨時會回首的狡猾的母狼。她在以裝著注意外面的方式,注意著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麼東西。

索菲看見,那群打手已經被一群熟練的戰士全部抬走了,大部分人都開始最後的工作階段,耙著泥沙,把血跡掩蓋掉,這種處理方式是平民之中最常見的,看不見就是沒有發生,地面在越多人的踩踏中,就越不容易發現裡面曾經浸泡鮮血。

有兩個戰士在通道中吵了起來,看不清是誰,都做著撿起殘骸的姿勢,似乎是在為誰該來推車做著爭吵。

通道中,有一個身影做出了回望的動作,索菲立馬感覺到臉頰發燙,她知道了那兩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熟人,而且這個人正在回望的人,就是自己。

在同一時間,索菲和通道中的戰士又是同時的轉身,一個走進了屋內,一個走出了通道。

波羅對商人帶來的打手非常瞭解,因為他曾經就是遊蕩在街頭巷尾的打手。

他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原因很簡單,波羅有一個引以為傲的天賦——表現欲。

當他的表現慾望越來越澎湃且不可抑制,那對手一定可以征服,多聽聽自己內心中的渴望就知道了,對付這些人波羅他是一定不要命的去戰鬥的,因為他們要不了自己的命。

而有時,也是艾爾蘭最頭痛的一點,無論某場伏擊是多麼小規模,如果百夫長不是在一線平肩作戰,當波羅感覺不到想要在殺戮中表演的【谷欠】望,他就絕對想盡辦法表演忠心,表演拼命,但絕對不會真的把命送出去。

在索菲走回屋子,波羅就感覺到了和表現相反的谷欠望,因為他的身體一點都不能動,沒有一點東西對於心鏡進行干擾,他看見的內心非常清楚——這個女人非常危險——這個訊號已經是從四面八方燃燒起來的烽火狼煙。

波羅雖然閉上了眼睛,還是能夠感覺到索菲停在了他身邊,有兩隻眼睛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這讓波羅的感覺非常奇怪,他有過這樣的經歷,在戰爭結束之後,帶著一把長槍去清場戰場,除了尋找些值得索取的物資,他最喜歡碰見幾個可能沒有死透的物件,這樣可以滿足他的小遊戲——立馬就用長槍捅上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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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波羅就有這樣的感覺,他成為了裝死的戰士,索菲的目光就是鋒利的長槍,她盯住的每一處地方都讓他覺得發燙又發癢。

很有可能,波羅猜想,很有可能這個女人會在趁自己在不得動彈時把我捂死。

這兩個人怎麼走在一起的?

波羅簡直不敢相信艾爾蘭會和索菲結婚,一個是在嚴厲到不近人情的情況下,有一顆溫柔的心,而這一個,是披著人皮的母狼。

“不要給我裝睡。”索菲拍著波羅的臉,順手緊了緊繩結。

波羅遺憾的睜眼,眼中有點抱歉的笑意。

索菲眼睛緊定著波羅,背過身去就探到了餐刀,把刀子在波羅眼前晃悠,“這個有效果嗎?”她真心誠意的問著波羅。

真該死,真該繼續裝該死的昏迷!

不,我在【貝者】場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不該參與!

我就該繼續玩我的錢!

我該死的花光了所有的錢,買了四把該死的刀!

你看這個女人,她要讓我死在這個該死的小刀上,我該死的為了什麼要為都不是戰士的艾爾蘭拼命,他這個該死的在戰場上折磨我還沒折磨夠?

我啊!波羅啊!奧紐斯的戰士啊!我在塞外的黃沙中和沙民作戰沒有死,在沙特阿卡被海盜擺了一道也沒有死,在風車城直接面對魔法使也沒有死,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要死在一個不懂武技但是心狠手辣的婦人手上了,該死的,我!波羅!居然是被餐刀殺死!

波羅盯著索菲,眼中居然還是歉意,他眼神中最後一點賴皮在說——不,這個餐刀沒有效果。

.........

在阿努納奇的前殿外,萬騎長札維克看得出來艾爾蘭的坐立難安。

他沒有讓艾爾蘭離開,而是故意的留下,他們兩個人都坐靠著牆,具阿努納奇所說,就連這個牆都是有種種考究,對於吹噓聽厭煩了的人來說,他們都會在阿努納奇介紹完畢後,詢問這個商人,既然他的每樣東西都有這麼大的來歷,他會不會為每一根頭髮取上名字。

“你不放心戰士們?”札維克問著艾爾蘭。

“戰士,我是放心的。”

“但是我在你身上看不見一點點放鬆。”

“因為我也是戰士。”

“焦慮的戰士。”札維克補充著說,“你的焦慮是因為你只釋出了命令,而沒有參加,對不對。”

“對。”艾爾蘭因為後槽牙的疼痛,慢慢的改掉了咬牙的習慣。

“如果只是對於百夫長來說,你有這樣的焦慮,我會非常自豪,百夫長不是能夠太把自己的命令當一回事的角色,他必須身體力行,和戰士一起衝鋒陷陣,但如果不是百夫長,他就需要慢慢的習慣自身處境的改變。”

艾爾蘭看著札維克,感覺他的話中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