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何人?"蘇德冷聲問道。
那人從腰間拿出一枚令牌,上面寫著一個"順"字。
"你是順天鏢局的人?"蘇德揚了揚眉,心裡有些好奇。
"在下是來送信的。誰是聶蕭?"這人粗曠的嗓音,簡直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聶蕭。"聶蕭應道。
"如何證明?"那人看著聶蕭,冷冷的問。
聶蕭望了一眼蘇德,蘇德朝他點了點頭。他才拿出自己的私印寶碟讓對方過目。
對方這才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大號信封,雙手遞給他。
聶蕭心裡全是問號,可還是接過了信封。他發現封口處上了封蠟。但無論正面反面,都找不到一個字。
"我能問問,這信是誰讓你送的嗎?"聶蕭狐疑的問。
"你當然能問,但我不會說的。順天鏢局只負責送鏢,沒義務傳話。"說完,轉身便走。
阿爾巴的脾氣頓時就爆發了,這傢伙當這裡是花園嗎?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說時遲那時快,他在那人還沒能走出大營時,便與兩個手下衝上去,想要擒住對方。
……
幾秒鐘後,阿爾巴的脖子被那人掐在手裡,兩個守衛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聶蕭甚至還沒看清楚對方使用的招數,便已經被震懾到呆若木雞。
蘇德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心中,卻已經在暗罵阿爾巴這傢伙的衝動冒失,自取其辱。
大營裡的守衛還想動手,卻被蘇德伸手攔下。
"閣下只是來送信,應該,不會是來要命的吧?"蘇德對那人客氣的問道。
"從這裡走出去,大概二里地,為了避免有人再找麻煩,這位將軍的命,我先藉著,等我走出去再還回來。"那人說完,掐著阿爾巴,掀開簾子走出去。
聶蕭看了看蘇德,蘇德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從南疆回來的土包子,還不如我這個外族人。順天鏢局,可是不能招惹的。"
"只不過是個鏢局,難道內藏玄機?能敵得過蒙合大軍?"聶蕭不解的問。
"你還真說對了。幾年前,大可汗打算從北境入侵中原。你們潘大將軍帶領的禁軍被大雪擋在山海關內。最後就是這個順天鏢局,讓大可汗吃了個有生以來最大的敗仗,退回了草原。"蘇德回憶道。
"是人數優勢,還是武器精良?"聶蕭更加疑惑。
蘇德緩緩的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們一個蒙合武士能敵你們中原三條漢子。但那個順天鏢局,隨便一個人,就有萬夫不當之勇,輕鬆殺退蒙合百餘精兵。這樣的戰力,你說可不可怕?"
聶蕭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隨即說道:"我們之前也聽說過這個組織。只是對他們的瞭解甚少。只知道是送鏢的。而且據說,由他們押送的鏢,比禁軍押送還要安全。"
"所以阿爾巴這個蠢貨,簡直自取其辱。"蘇德無奈的說道。
聶蕭不禁感嘆:"真是不可思議。"
蘇德笑了笑,說道:"天下之大,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我曾經一直以為,我們蒙合勇士,所向披靡。可就是因為那場敗仗,才讓我看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我們引以為豪的單兵戰力也不能做到天下第一,那只能從兵器上入手。只要擁有最新,最強的兵器,又何愁不能掃平天下呢?"
洋人在一旁點點頭,附和道:"殿下英明!"
"對了,說了半天,你不看看,信封裡裝著什麼嗎?"蘇德提醒道。
聶蕭這才反應過來,走到燭火旁,拆開信封。
裡面,還是一個信封,信封上印著頗為精緻的龍紋。信封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兩個字--密旨。
他與一旁的蘇德面面相覷。
"開啟看看。"蘇德說道。
他迅速拿出密旨,在手裡展開。
蘇德發現,聶蕭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臉色變得越來越震驚。
"寫的什麼?"他迫不及待的問。
聶蕭看完最後一個字,將信紙遞給他,他拿在手裡,看了一遍,最後,也驚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蘇德將信紙還給聶蕭,感嘆道。
"只是不知,為何會送到我手裡?此人的目的何在?是想讓我捅破此事?還是故意設局,讓我跳進去?"聶蕭的腦子很混亂,一時間無法相信這件事。
"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你想想,即使想要陷害你,也不必編造這樣的事。不過人家既然送來這麼大的禮,咱們又怎能暴殄天物呢?"蘇德說道。
"殿下的意思是?"聶蕭看著他問。
蘇德在大賬裡踱了幾步,仔細思考後,說道:"反正這次來中原,咱們的目的還沒達到。不如你先留下,處理這封密旨上的事,順便繼續調查天兵圖。我回草原,在大可汗那裡點個卯,過段時日,會找個藉口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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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聶蕭領命道。
話音剛落,阿爾巴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三天後,魯大夫和雲大夫,將調配完成的解藥,給潘竹青喂了下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潘竹青大口大口的吐出黑血。耳朵和鼻腔裡,也流出可怖的黑血。這情形,讓在場的女孩子們都嚇壞了。
但清理過後,大家都發現,他的氣色有明顯的好轉。這才都放下心來。
襄王府忙得不可開交。一是為了春節,二是為了冷野和霜兒的婚事。
即使霜兒自己說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冷野這個人。
但王媽媽等人,是捨不得讓冷野的婚禮,辦得太寒酸的。
府裡幾乎所有人,都不再主動與霜兒說話。
並沒有人起過頭,而是自發的,疏遠了她。
因為王府裡大多數人,都與冷野相處過十多年。他在作風問題上的正派,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如果把他灌醉了便能得手,那他在王府裡大概已經妻妾成群了。
只是此事,沒有人會拿出來做談資。因為誰都知道,冷野這又臭又硬的性子,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