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喆已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太子府。一下馬車,他便衝上臺階,問門口的侍衛:"娘娘回來了嗎?"
"還沒有啊,娘娘不是跟殿下在一塊兒的嗎?"那侍衛一臉疑惑的回答。
"這麼晚還沒回來?"南宮喆有些擔心了起來,與一臉懵圈的侍衛面面相覷了片刻後,轉身走下臺階。"我出去找找。"
剛要重新鑽進馬車,巷口便傳來一陣馬蹄和車轍聲。
南宮喆站在原地默默的望過去,就見一輛馬車不疾不徐的開到面前,停穩後,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娘娘回來了。"侍衛喊了一聲。
南宮喆有些迷茫的望著她,她卻只向他欠了欠身,便轉身走上臺階。
"這不是襄王府的馬車嗎?你去襄王府了?"南宮喆追上去,在她身後問道。
她腳步未停,目光木然的望著前路,跨過門檻:"我在街上,遇到了德寧郡主,便跟她回了竹馬巷。有何不妥嗎殿下?"
"沒有,我只是……擔心你出事。"南宮喆心虛的說道。"宛如她覺得很抱歉。今日的事情,她真不是有意的。你走之後,她一直在哭,覺得對不起你。她這個人,極少會哭的。"
"我知道了。"吳悠然點點頭,繼續朝前走。
"你能原諒她嗎?"南宮喆不安的問。
吳悠然忽然停下腳步,臉色比月色還要清冷,語氣無奈而悲涼:"我即使不原諒她,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悠然……你是我的太子妃。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別讓我為難。"南宮喆用商量的語氣對她說道。
吳悠然的嘴角牽出慘淡的弧度:"殿下怎麼會為難呢?若在您心裡,我與她勢均力敵,您才會覺得為難。可您心裡,滿滿都是她,哪裡用得著為難呢?"
說罷,她便徑自走入月色中,再也沒有回頭。
南宮喆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嘆氣道:"還說自己不會說話。這不是讓我……無言以對了嗎?"
竹馬巷裡的幾戶人家,此時也在為太子妃今日的遭遇意難平。
最激動的,自然還是德寧郡主。她一想到今日見到太子妃時,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再聯想到唐宛如一臉狐魅的倒在太子懷裡,就忍不住想要作嘔。
冷野剛從軍營回來,她便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添油加醋的告訴了他。
他表現的很淡然。因為無論太子,太子妃還是唐宛如,似乎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個南宮喆,原本還以為他轉了性。誰知道,比過去還要荒唐!"何鷺兒激動的說道。
"看把你氣的,你下回見了他,可一定要忍住,別真的上去打人家。"冷野一邊脫衣裳,一邊笑著說。
"你還笑得出來?還好那個唐宛如勾引的不是你,否則,我還真得吐血了!"何鷺兒一邊梳頭髮,一邊誇張的說道。
"你看你,怎麼又來了?"冷野無奈的搖頭。
"哼。她最好別讓我再遇上,否則,我定要她好看!"何鷺兒忿忿的說道。
公主府裡,長豐公主一邊搖著兒子的搖籃,一邊託著腮,自言自語道:"誒,我記得映雪跟我說過一詞,叫'白蓮花',這唐宛如看來,就是朵名副其實的'白蓮花'呀。"
魏子軒已經坐在床頭,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說道:"你那王兄也是奇葩。雖說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他這種身份就更是在所難免。但大庭廣眾,把自己媳婦兒丟了,跟個不相干的女人跑了,這也忒混了。俺家兒子以後要敢這樣,俺就揍扁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說話聲音有些大,竟嚇哭了剛要睡著的明磊。
長豐公主狠狠瞪了魏子軒一眼,他趕緊下床來到搖籃旁,跟兒子說好話:"兒子不哭啊,爹逗你玩兒的。"
襄王府主臥裡,兩位男女主人,也是一邊寬衣解帶,準備上床睡覺,一邊漫不經心的討論著太子家的事情。
"夫君,如果太子,真的要納唐宛如。你會出來反對他嗎?"映雪抹著手油走向床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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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南宮羨半躺在床榻上等著她,微眯著雙眼,慵懶的反問道。
"你不是很看不慣唐宛如的嗎?"
"又不是我要娶她。"南宮羨笑了笑,說道:"太子的私事,我也沒什麼興趣。再說,總有人會跳出來反對的。"
"文大學士嗎?"映雪脫了鞋,窩進他懷裡。
"還有跟吳家有亂七八糟關係的一些人,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南宮羨淡淡的說道。
"這些人反對有用嗎?"映雪心裡對這些人並不是很有信心。
"一定沒用。別說是他們,就算我跟你爹出面,這次都壓不住太子。"南宮羨很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呀?"
"自從梁玲玉死後,這還是他第一回為女人昏頭。所以我猜他死都不會放棄。"他淡淡的回應道。
"那悠然……到底該怎麼辦呀?"映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發自肺腑的說道:"我今天,第一次覺得她好可憐啊。"
南宮羨沒有接話,似乎是在思慮著什麼。
沉默了半晌後,他忽然問了句:"唐宛如跟常梓逸是怎麼回事?"
映雪心裡扶額,他的關注點,永遠跟別人不同。"我也不清楚,只是何鷺兒覺得,唐宛如對常梓逸有企圖。後來那次一起吃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原來如此,看來常公子沒上鉤。"他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我怎麼覺得,你每次提到梓逸,都陰陽怪氣的?"映雪抬頭望著他的臉,好奇的問。可剛說完,翹臀便被他用力拍了一下。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觸到了他的逆鱗,趕緊出言補救:"常梓逸!"
"是你太敏感了。"他睜著眼睛說了句瞎話。也不知道一秒鐘前是誰為了老婆少說了一個字,就家暴來著。"常梓逸是我認識的人當中,第二聰明的人。他如果能被唐宛如那種人迷惑,那就奇了怪了。"
"第二聰明?那誰是第一聰明啊?"映雪好奇的問。
"你爹。"他實事求是的說道:"因為自始至終,我都還沒看透他。而他自己,似乎也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活的這麼明白,誰能比他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