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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7 畸形傳畸形 兄弟終難解

先一步回到府邸的老二揚林,一直站在門外等待。見大哥果不其然的帶著負劍少年和長冉男子而回,楊林笑臉相迎。

對上長冉男子蒲公齡的冰冷眼神後,揚林激靈靈打個冷顫。同是青年,刑真看著和善。蒲公齡在長胡子襯托下,自然而然的不怒而威。在意吹胡子瞪眼,心智不堅定之人,的確會被嚇的膽戰心驚。

有外人在時,揚家兄弟之間至少維繫了表面的和氣。而且做的面面俱到,揚林提前給大哥準備好晚飯。

見有外人到來,揚林趕緊吩咐下人多備些酒菜。對待客人,禮數周到一點兒不少,不多時備了滿滿一大桌子。

揚山告罪一聲:“我與二弟很久沒有單獨相處,說說心裡話。二位少俠請自便,有所失禮還請多多擔待。”

見刑真和蒲公齡都無意見,轉頭看向揚林問道:”可否賞臉,單獨相處?“

揚林乾脆利落:“在下失陪一會,還望二位少俠海涵."

刑真抱拳回應:“莫要客氣,客隨主便,二位自便就好。”

偏房中,沒有了外人,也就不必裝模作樣出來所謂的兄弟和睦。二弟揚林無視長幼有序,自顧拎了張椅子先行坐下。

揚山不急不緩,倒了被茶水送給二弟。揚林被這突入起來的舉動搞的發矇,一時間不知該接還是不接。

揚山一直舉著茶杯,沒有收回的意思。笑著打趣:“難道怕我下毒不成?”

楊林聞言猛得一驚,暗想難道大哥識破自己要下毒的計劃?轉而一想,暗恨自己太過心神緊繃。一文弱書生而已,無需太過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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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肯定沒毒,迎面不打笑臉人。接過茶杯客氣回了一句:“謝謝大哥。”

揚山心有感觸,落寞道:“多久沒有在你我單獨相處時,叫我一聲大哥了?”

自顧拎了張椅子與二弟相對而坐,見對面的人沒有回答的意思。揚山繼續道:“你我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何苦來哉?”

話已挑明,揚林不在沉默。坦言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們家族看似有錢有地,可是和外面的大家族大勢力比起來,螻蟻。靠著現有的糧田想要有所作為,難如登天!”

“西固國勢力割據征戰不斷,書生想要出人頭地根本沒有機會。唯有我們這些武者,有了一定實力,投靠大勢力麾下,才能在亂世中有一番作為。”

“大哥常年在繁峙郡這一畝三分地,理解不了武者一本秘籍一顆丹藥的價值。丹藥和秘籍是變強的捷徑,所以錢很重要。所以我和三弟缺錢,非常缺錢。“

“大哥掌握家裡的所有經濟,我和三弟迫於無奈。請大哥放心,我和 三弟,無論是誰強大了有能力了,光耀的都是我們揚家。”

揚山陷入低頭沉思,良久後緩緩抬頭道:“要錢可以說,家裡的錢隨你們取用。我有一間屋子幾本書足矣,何必鬧的生死相向呢?“

“晚了,你沒有拉攏兩位刑真和蒲公齡前,或許只是我和老三間的爭奪。現在不同了,有兩個強者保護你,也同時和我們站到了對立面。”揚林坦言,既然已經公開,沒必要遮遮掩掩。

揚山重重嘆息一聲:“我只是為了自保,世事難料反覆無常。兒時是我保護你們倆,長大了又要拉攏別人防備你倆。”

“我們是一家人,難道錢真的比親情重要嗎?娘、親死的早,父親照顧我們四人難免有所冷落。我們四人相互抱團取暖,理應比別家兄弟更和睦才對。”

“現四妹不知所蹤,三兄弟生死相向。這個家,難道就要毀於一旦嗎?”

揚山越說越是激動,竹筒倒豆子細說兒時的過往。會因糖豆不夠分,兄弟間你爭我奪,每次都是他揚山最先退出。

與郡城其他的孩童打架,也是揚山頂在最前。打架贏了,揚山受傷最多。打架輸了,揚山還是受傷最多,往日種種歷歷在目,盡是三位少年和一位少女之間的故事。

“夠了”,揚林怒喝將其打斷,伸出一手顫抖指向對方。滑落兩行清淚斥責:“你總說長兄為父,逼著我和三弟四妹一起讀書。有想過我們的喜好嗎?違背你的意願,就要拿出長兄的姿態責罰我等。”

“我們想娘、親哭唧幾聲,你卻勃然大怒。難道思念孃親有錯嗎,死人就不該被懷念嗎?我看是你心虛,怕我們想到娘、親會忌恨於你。”

“父親忙碌,你取代了父親照顧我們,沒問題,長兄應該做的。但是你不能逾越父親都不想做的事,強行讓我們兄妹三人按照你的規劃成長。我們心裡畸形,是被你這個心裡畸形的大哥逼出來的。”

”你胡說,我是為你們好!“揚山憤怒反駁,臉色漲得通紅,雙唇不斷顫抖。

揚林不管不顧繼續怒斥:“你是想讓我們記得你的好忘記你的錯嗎?其實我和三弟四妹根本就沒忌恨過你。我們明白,孃親跳下水中救你,是孃親自己的選擇。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聽話,私自到河邊玩耍。沒人說過是你害死的孃親,是你自己過不去自己心中的結。”

“孃親過世後,你不愛玩耍了,你沉默了,你喜歡讀書了。可是你不能逼著我們一起陪你,我們要我們的自由。”

終於說完心中的積鬱,揚林重重呼出一口氣。強自緩和自己的情緒,等待對面大哥的作答。

揚山不為所動,眸子中逐漸泛起冷冽寒光。使得揚林今晚第二次脊背生寒,比之被蒲公齡怒視更加可怕。

揚林一陣恍惚,懷疑眼前的人還是不是以前的大哥。一個文弱書生,怎會有如此凌厲目光。

沉默中的揚山終於開口,冷靜的可怕:“現在離開西固國,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揚林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害怕,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好笑。以大笑掩飾膽怯:“哈哈哈,大哥你是在說笑嗎?”

揚山不做回答,起身後緩緩離開。臨近房門突然駐足,背對二弟冷冷告誡:“好自為之。”

獨留房中的揚林心湖巨震,看著離去的背影突然非常的熟悉。

孃親離去時,家中最大的孩童站在孃親墳前。沒有淚水沒有傷心,就是這般平靜的可怕。

卻說刑真和蒲公齡以及小狗崽兒,吃飽喝足後聚到一起商量一天的所見所聞。

回想起來,怪異頗多,經歷也頗多。特別是土地廟,遠遠超出了預料。不過二人只是看到,如何做下一步打算一籌莫展。

沒有外人,一直汪汪犬吠的小狗崽兒突然口吐人言,語出驚人道:“土地廟中的土地爺不在,我在文成廟中聞到了土地爺的氣味兒。這個味道好像是……。”

小狗崽兒頓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在揚家抬著棺材進入文成廟後,問到的氣味兒和土地廟一模一樣。”

“至於文成廟,供奉的大儒隱匿在祠像當中。”

刑真和蒲公齡同時看向小狗崽兒,驚呼出聲問:“你能聞到神奇的存在?”

小狗崽兒來勁了,挺胸抬頭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自豪道:“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乃是血統純正的大妖。”

蒲公齡半信半疑反問:“你是什麼時候能聞到神奇存在的?”

“被袁淳罡帶到沙漠中淬鍊,突破到神修一境開啟神覺後,就可以聞到神奇的味道了。”小狗崽兒毫不隱瞞。

蒲公齡懷疑更甚:“不對呀,杏林山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聞到文杏兒的存在。”

小狗崽兒頓時蔫了,嘆氣道:“杏樹有古怪,繁峙郡的土地爺都無法進入其中。我聞不出裡面陰物的存在,很正常。”

刑真突然說了一個大煞風景的問題:“你是什麼血脈,狼還是狗?狼和狗應該是一家的吧?”

“汪汪汪”,小狗崽兒氣得發瘋,顧不得說人話。犬吠著衝上去,就要與刑真拼命。

蒲公齡攔在二人中間,勸阻道:“別到了,先辦正事兒。”

見一人一狗消停下來,蒲公齡分析道:“現在土地爺,儒士大儒,揚家三兄弟,所有焦點都聚集在文成廟。看樣子,一切答案也會在文成廟解開。”

刑真補充道:“還有棺材裡有活人氣息,也是可疑點。”

小狗崽兒接著補充:“是兩個人的氣息。”

刑真和蒲公齡突然異口同聲道:“揚家四妹揚容。”

隨即蒲公齡接著分析:“白天人來人往,且土地爺非正神,不喜歡日曬和罡風。我想他們的圖謀,應該是在晚上進行。”

刑真附和:“一團亂麻,倒是越來越有意思。看樣子我們有必要夜探文成廟了。“

小狗崽兒翻了個白眼不滿道:“去幹嗎,最多是土地爺一個不高興,把揚海和他的四個師兄殺了。依我看,他們那些人死有餘辜。”

一個板栗後小狗崽兒嗷嗷直叫。刑真解釋:“我是想看看棺材裡面到底是誰,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其中有揚容。另外一個難道是揚家老爺,或者說揚家老爺假死,和女兒揚容一起有所圖謀?”

“能圖謀什麼?難道圖謀自己的家產?”剛剛捱揍的小狗崽兒無情打擊。

刑真被噎得啞口無言,看向蒲公齡問:“蒲兄怎麼看。”

後者聳了聳肩隨意道:“我能說是一群凡俗,想對先賢大儒不利嗎?”

刑真好似抓住了一條脈絡,模模糊糊看不清晰。無奈下氣氛的以拳敲打自己頭顱,自嘲道:“木訥腦袋,關鍵時刻不頂用了。”

蒲公齡勸慰道:“這不怪你,我不是也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大不了等這三天。有事情發生你我盡力而為就好,沒有事情發生,正好省的你我麻煩。”

刑真仍然沉默不語,陷入低頭沉思狀。

小狗崽兒突然大聲犬吠,手舞足蹈動作頻繁。被驚醒的刑真驟然心湖緊繃,輕聲低喝:”有刺客。“

先一步奪門而出,蒲公齡和小狗崽兒緊隨其後。只見一條黑影慌張躍起,幾個跳躍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刑真攔住預圖追擊的蒲公齡道:“不礙事,先進屋商議一番再說。”

小狗崽兒卻攔在刑真前方說道:“這間屋子不能呆了,有怪異的氣味兒,或許是毒氣。”

蒲公齡卻是攔住小狗崽兒,問道:“這個氣味到底什麼樣子?”

“嗯,苦澀中帶點微酸,像是,像是蛇膽摻雜了硫磺酸。”小狗崽仔細體會後,道出自己的感受。

“化功散。”蒲公齡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