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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2 飛劍重攻伐 膽怯難成事

飛劍的霸道之處,單一快字便讓人防不勝防。明明是文成言先一步出手,反被後發先至的飛劍洞穿金身。

胸口部位緊鄰心臟,腹部擦著文膽而過。金身並非血肉之軀,流淌的是銅水一般的血液。

文成言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就不在意這點兒傷痛。大步流星向前衝殺,磨盤大的拳頭輪出。僅是一拳,便將揚閏土肩膀砸碎。雷霆隨之繼續劈殺,噼裡啪啦過後焦黑一片。

文成言得勢不饒人,趁對方踉蹌時機。再度出拳砸向對方天靈蓋,雷霆隨拳而動,金銀交匯出擊。

拳頭緊鄰揚閏土天靈蓋上方尺許,迴旋的三柄飛劍抵至。飛劍再一次證明了速度的重要性,即使不是本命飛劍,達不到電光火石的可怕程度。依舊令人防不勝防,難以捉摸其軌跡。

三柄飛劍呈三角之勢,劍尖向上抵住了急速下墜的金銀二色拳頭。於半空中僵持不下,先退者則敗。

一人操控飛劍無心他顧,一人全力集中在拳頭上,無力他使。相對來說,拳頭呈緩慢下墜勢頭。

文成言也輕鬆甚多,一語道破天機:“你今日之敗,是因你膽小如鼠惜命如金。喪失了飛劍一往無敵,殺人於千萬裡外的氣度。如果不駕馭飛劍回防,而是在後方取我心臟和頭顱。那樣的勝負,是五五分。現在嘛,後悔晚矣!”

揚閏土臉色陣青陣白,在別人家的祠廟內,和人家比拼靈力相當於自討苦吃。文成廟雖說香火稀少,但畢竟是有,而且前幾日刑真和蒲公齡帶來的大量的香火。

使得文成言一舉踏足儒家中的賢人,君子賢人並非境界,而是儒家對道德品質的一種承認。儒家思想對其的認可,大道中給予相應的青睞。

君子是賢人的更近一步,眼下時刻,只要文成言能夠拿得出香火殘餘補充靈氣。本就處於劣勢的揚閏土,將會更加的被動。

興許是想到了這位土地爺的顧慮,文成言另外一隻大手憑空一抓。大殿四邊八方湧現絲絲縷縷細小煙霧,全部匯聚於金色拳頭內。

待煙霧停止,金色手掌伸開。三顆小手指甲大小的灰色小丸赫然呈現,然後文成言將之丟入口中。嘎嘣嘎嘣,跟吃糖豆似的就給消化了。

與飛劍對峙的拳頭,力道瞬間激增。僅是一個措不及防,足足下墜了寸許有餘。

在繼續下去,自己的飛劍成了洞穿自己頭顱的先鋒。揚閏土心如死灰,因自己錯誤使用飛劍。兩敗俱傷沒有出現,反而要丟了自己的性命。

都說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換到土地爺這裡,將死之人其人瘋狂。周身黑紅交加的靈氣動盪不已,隨即自行炸開腹部氣府。無主靈氣瘋狂溢位,黑紅相交的洪流霍亂文成廟。

自己的結局則早已猜中,三柄飛劍成了先鋒。先洞穿自己的頭顱,隨後是被金色拳頭和銀色雷霆砸爛。

文成言境界本就低於土地爺,不然何以被對方封印。若非因為主場有金身相助,恐怕土地爺早就強行奪走儒士的文膽。

今雖藉助主場優勢,堪堪擊殺附身他人的土地爺。文成言消耗著實不小,積攢的香火也在剛剛用光。

面對黑紅交加的靈力肆虐,文成言一籌莫展。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聽天由命。

被扇飛的刑真等人並未離去,而是一直站在門外觀望。只見文成言的金身,頃刻間便密佈裂紋。

刑真焦急命令:“小狗崽兒快點,黑白大鐘罩住文成言!"

後者無奈搖頭:“太龐大了,罩不下。”

“那就只罩住腦袋”,招呼一聲後,不等小狗崽兒回答。刑真毅然躍入被摧殘的破敗不堪的大殿,身體蜷縮成一團,擋在金身前胸口處。

蒲公齡不甘示弱,也是縮成一團,檔在金身後心處。二人足夠聰明,將手臂雙腿和腦袋,全部收縮到內甲保護範圍。即保護了金身要害,也保護的自身不受傷害。

小狗崽兒不情不願最後一個動身,先是把昏迷不醒的揚蓉扔進黑白大鐘。隨後自己擋在背部文膽處。小家夥不用蜷縮,大字型趴在金身上。

見二人一狗心意已決,文成言也想明白了。即然他們第二次返回,再將之趕走絕無可能。靈氣消耗的七七八八,又沒有能力在黑紅靈力風暴中將他們扇飛。

不想面對也得面對,必須接受二人一狗的幫助。所幸自己雙臂下垂,護住腹部文膽方位。

苦了刑真和蒲公齡,雖有內甲護身,仍然需要消耗內力抵禦靈力。同時手臂大腿等處,難免保護不周,被轟擊的血肉模糊。

持續了一炷香時間的靈力肆虐,文成言四肢破碎不堪,身軀幾乎被腰斬。還好黑白鍾和刑真等護住其重要部位,加之金身不是肉身。只要不是徹底粉碎,有足夠的香火補充,可以重新癒合。

文成言魂魄亦是如此,破爛歸破爛,不至於丟了性命。現在嘛,堂堂被供奉的大儒,只得躺在地面聽天由命。

一左一右平躺著刑真和蒲公齡,這倆人也沒好到哪去。沒個十天八天的修養,雙手雙腳是無法動彈了。

一戰酣暢淋漓,即使沒有直接與飛劍抵抗的刑真、蒲公齡和小狗崽兒,亦是身臨其境。片刻的平靜後不約而同放生大笑,文成廟大殿內盡是豪邁。

笑語過後,文成言感慨萬千:“恐怕這次要連累幾位少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這幾個奄奄一息的傢伙,難道今晚的劫數。”

蒲公齡灑然一笑:“刑真兄弟,拿酒來。風雨欲來便讓它來,來之前先吃飽喝足。“

蒲公齡的豁達,感染文成言和刑真,同一時間酒興大起。刑真下意識摸了摸腰間小葫蘆,暗自嘆息,既然神仙姐姐不允許使用最後一次的嫩芽機會。不用便是,以神仙姐姐的手段,定然可以將之取回。

雙手雙腳殘破不堪,只有央求小狗崽兒幫忙取下腰間小葫蘆。幫平躺的三人口中依次送入酒水。當然沒忘了自己也暢飲一番。

刑真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小家夥勸說道:“你我沒有簽訂主僕契約,現在走還來得及。有內甲保護,即使有人阻攔也可安然無恙逃脫。別再這裡耗著了,趕緊走吧。”

小狗崽兒不言不語,抱著小葫蘆躺在刑真身旁。就好像小葫蘆是它的,死活不撒手了。

刑真無奈重複確認:“真的不走?”

小狗崽兒仍然沒有正面回答,舉起葫蘆灌了一口烈酒。脆生生高呼:“好喝!”

刑真無奈狠狠道:“給我再來一口。”

文成言清酒下肚,瞬間感覺體內靈氣勃然而生。震驚道:“好傢伙,居然有這等神奇酒水。”

隨即略帶恍惚:“可惜了,斷胳膊斷腿有力氣沒處使。”

刑真話鋒一轉問道:“文杏兒是您的女兒吧?”

文成言微微一愣,而後嘆息:“哎!本不想說的。既然你們問了,告訴了也無妨。”

“唯一的西固國正統皇室,被各方勢力聯手發難。國坐旁落使得西固國再次陷入戰亂當中。”

“我一文弱書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有帶領所剩不多的殘軍抵抗,可惜寡不敵眾無力回天。”

“為了鼓舞士氣,一家老小一十九口全部隨軍作戰。繁峙郡被破,我自然是寧死不降。”

文成言的聲音越來越小,深深的自責道:“是我太固執了,連累一家老小無一倖免。就在這座郡城裡,文家十八口人一同自盡。”

“當時少了一個**文杏兒,管事說跑到前線看我去了。當時我也有一絲慶幸,前線以破,杏兒或許察覺事態不妙,獨自躲了起來。”

“現在看來,我苦命的孩子沒能逃離厄運,反而是最苦命的人兒。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被敵軍俘虜,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可想而知。怕是比我們這些自盡而亡的人,要遭受更多的苦難。”

文成言不敢繼續想下去,也不敢繼續說下去。於痛苦中懺悔,更是有不敢言語的後怕。

整理下思緒,換個話題繼續說:”繁峙郡被破,各方勢力聯盟之間因利益起內訌。結果誰都沒能佔據這座城池,反而被一中立勢力趁虛而入。“

“這方勢力對西固國正統皇室不是非常反感,也就沒有阻攔當地百姓建造文成廟。故而,才有了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看似可以長生,想要保護的人都沒了,長生又有何意義。”

繞來繞去,始終繞不開心結。龐大的銅金身,雙眸中霧氣繚繞。男人也再無法繼續說下去。

蒲公齡跟著感嘆:“如果今晚能活著離開這裡,一定將所聽所見寫到我的筆記裡。人沒了,事蹟長存!”

隨後安慰道:“文前輩不用太過擔心,我和刑真見過文杏兒。她性格開朗,不像是生前遭受過虐待或者**。脖子下有一道印痕,是她的致命傷。死的很乾脆,沒受什麼苦難。”

勉強擠出個笑容,蒲公齡繼續說:“雖然死了,魂魄至少保留了下來,算作是一方神奇了吧。今晚若是度過難關,你們父女有機會見上一面。”

文成言聽聞後,抑鬱情緒一掃而光。一改斯文,換做豪邁的破口大罵:“我早就有心想去杏林山拜訪一下那位神奇,該死的土地爺好死不死,覬覦我的文膽,令我不敢走出文成廟半步。早知是我那苦命的女兒,即使拼得剩個殘軀,也會走上一遭。”

刑真悵然:“天意弄人,文杏兒也被土地爺覬覦。龜縮在杏樹杆內不敢出來,一躲就是二十年。你們父女若是早日相見,一起聯手,土地爺不見得敢造次。”

“哈哈哈,如果真有地獄,我會送你們父女去團聚。”一陣怪笑後,揚山大搖大擺走進大殿。

看了看狼藉的文成廟,揚山故作鎮靜道:“打的這麼激烈,高,實在是高。”

隨後一老人緩緩走進,也不是生面孔。刑真等人帶顧大姐看郎中時,正是這位老者醫治,稱呼其為蔡老。

老人很是滿意的看了看揚山,嘖嘖道:“文膽歸我,我女兒歸你!”

揚山對老人行了個大禮感激道:“謝恩師栽培!”

做人四十多年,做神奇六十多年。加在一起算是活了百年的文成言,見多識廣看出其中端倪。

譏諷道:“精氣神都快被吸乾了,還敢娶老頭子的女兒。到底是被魅惑成什麼樣?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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