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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4 二女爭吃醋 狗崽氣難平

杜繡針淡淡說:“沒事就好,此事是我徒兒有錯在先,你們如果想要賠償或者想討個說法,儘管和我提便是。

蘇清漪連忙勸解:“杜導師說的哪裡話,蒲大哥是代替刑真哥來賠不是的。又怎麼會要什麼賠償,只要導師不怪罪他們行事魯莽就好。”

少女天真爛漫,若不是床鋪有一位斷掉雙臂的同門。如此雙方和解的收場,怕是早就語笑嫣然眉飛色舞了。

杜繡針卻一直沒陪笑臉,正色叮囑:“清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後儘量離刑真和蒲公齡遠點。我記得青陽鎮你還有大將軍和季冷等幾個朋友,他們一定是本分人。以後即使回去了,多和那幾個本分人走動。”

言外之意,刑真和蒲公齡成了不本分人,也就是杜繡針多次提及的登徒子。別說蘇清漪丈二摸不著頭,就連當事人蒲公齡,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見人家沒給好臉色,蒲公齡也就不再此多做逗留。禮節性抱拳道了聲告辭,長冉男子大踏步離去。

當面人當面事當面了,既然你杜繡針看不慣我們。我們又何嘗把你放在心上,本就沒有多少瓜葛,無所謂別人如何看待自己。

這就是蒲公齡的想法,故而離去的相當乾脆利落。引路人蘇清漪左右為難,最後下定決心追蒲公齡而去。

少女心中,刑真的地位太高,是少數幾位不能忘卻的人之一。蒲公齡是刑真哥的朋友,自然而然以禮相待。

昏迷不醒的刑真,所享受的待遇很是超然。如果有不明就裡的人在場,肯定會認為刑真才是綵鸞學院的導師。

蘭珊珊和蘇清漪一同陪在床鋪左右,定時餵飯定點飲水。一大一小倆女子,爭著搶著生怕自己落後。

對待刑真都是柔情似水可融冰,二女相互對視,氣溫則瞬間驟降。四目之間電光繚繞,激烈碰撞互不相讓。

二女的藉口皆是有理有據,蘇清漪坦言,刑真是我哥,照顧他義不容辭。

蘭珊珊針鋒相對,刑真給其輸入內力有恩於她,此刻正是報恩的好時機。

小狗崽兒左看看右看看,好生羨慕刑真。寧願自己受傷躺下,被如此溫柔以待。最好倆女大打一場,好戲噱頭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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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刑真睜開眼睛那一刻,小狗崽兒差點就衝上去。把木訥的黝黑少年推開,自己取而代之。

同時腹誹不已,刑真太不懂柔情。居然不裝模作樣在床上多裝一會,直愣愣起身傻笑撓頭。

更可氣的是,看到二女同時端來熱騰騰的飯菜。木訥少年居然委婉拒絕,說是不餓。

恨鐵不成鋼的小狗崽兒,理直氣壯接過所有食物。意思很明顯,你不餓我餓,你不吃我吃。

自從進入這座龐大的府邸,絲毫感受不到濃郁的陰氣。氣溫沒有鹹陰山外的炎熱,也不想鹹陰山一般刺骨寒。

不冷不熱相當的適中,春天般陽光明媚氣溫適宜。刑真感嘆世間的千奇百怪,不禁對這座府邸充滿好奇。

走下床鋪,婉拒了蘭珊珊主動伸出來的纖纖玉手。卻是沒有躲過蘇清漪的的熱情,手臂被馬尾辮少女緊緊抱住。

得逞的蘇清漪,揚起小下巴看向蘭珊珊。瞎子都能看出來,是在示威。

刑真苦笑搖頭,不著痕跡掙脫清漪的環抱。然後很是不留情面的賞了一個板栗,老氣橫秋的教育道。

“清漪現在是大姑娘了,以後和男子要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到任何地方都通用。小時候可以做的動作,現在不行了。”

馬尾辮少女俏臉微紅,不滿道:“你是我哥,就和你親熱怎麼了。又不是外人,還會有人說三道四不成?”

刑真沒好氣:“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啊?就因為我們是兄妹,才不能像兒時無所顧忌。”

馬尾辮少女頓時氣餒,撅起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倒是沒耍大小姐蠻不講理,只是一跺腳,哼,不理你了。

刑真出其不意,探出手掌在馬尾辮上一陣揉搓。哈哈大笑道:“這個動作可以。”

少女的陰霾一掃而空,揚起秀拳撲向少年。“哎呦”一聲,刑真肩頭被打中,故意裝出痛苦模樣蹲地不起。

蘇清漪一臉愧疚陪同蹲下歉意道:“刑真哥沒事吧。”

少年咧嘴一笑:“沒事,休息一會吧。我剛剛恢復,體力有些不支。”

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感覺氣血空擋。體內好像有一股力氣的根源,被什麼東西給抽出去了。

不明所以的小狗崽兒,看得直翻白眼。它認識的刑真,體力壯的跟頭牛似的。沒見過在竹樓內被打敖,可是沙漠苦練一直和刑真呆在一起。這點小傷,在少年眼裡根本不算事兒。

小狗崽兒轉動小腦瓜暗想,果真是登徒子。剛才還在裝木訥,轉眼功夫就會騙人。拿受傷來博取同情,忒不是東西。

最為鬱悶的是被晾在一旁的蘭珊珊,人家兄妹打打鬧鬧有說有笑,跟一家人似的。她成了真正的外人,無法插入其中。

“吱嘎”一聲房門開啟,氣喘吁吁的蒲公齡徑直走到桌子旁。快速倒了杯涼茶,舉起杯後一飲而盡。

隨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身子癱軟斜靠,氣力全無。面色微白,不像往日時的紅潤。

刑真關心詢問:“蒲兄怎麼了,難道又和學員們發生衝突打起來了?”

蘇清漪生怕刑真等人在和學員們起衝突,頓時糾結萬分連聲附和:“有沒有把人打傷,本來就和學院關係微妙。這可如何是好,我還希望你們和杜導師冰釋前嫌,一起想辦法走出這裡。”

蒲公齡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是因為自己的狀態不佳,才會被這些人誤會。當即解釋道。

“你們想多了,第一次見這麼龐大的府邸,好奇下挨個房間看了一眼。多走幾圈而已有些疲累,並沒有和別人發生衝突。”

刑真漸漸凝重起來,自言自語:“蒲兄堂堂四境武者,怎麼會走幾步路就會覺得累。太不合常理了,難道也是身體不適,難道是被我傳染了?”

突然跳起遠離蘇清漪和蘭珊珊一段距離,連連擺手道:“你們別靠近我,病情會傳染。”

然後刑真自己開始發矇,三境武者一境神修,身體不適或者生病,應該自己可以察覺才對。然而此時此刻,並為感受到身體有絲毫的不適。

蒲公齡亦在這時開口:“我沒病,只是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掏空。”

說的含糊其辭,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冒出這樣一句。除卻刑真似乎有同感外,其他人滿是茫然。

沉默片刻,蘭珊珊打破僵局:“可能是府邸門前的大戰,受傷後身體帶來的不適。也可能是在鹹陰山行走的久了,受這裡陰氣所侵襲,身體出現不良反應。”

蘇清漪迷迷糊糊撓頭。嘀咕道:“我也來鹹陰山很久了,沒發現身體有不舒服啊。我們一行好多學員,體魄實力比之刑真哥和蒲大哥差多了,也沒有出現不適的情況。”

蘭珊珊聳了聳肩:“我一凡俗哪裡曉得。”

蒲公齡隨意擺了擺手:“沒有大礙,不必糾結此事了。”

刑真也同樣不想被人牽掛,同意道:“的確的確。”

隨即轉移話題:“蒲大哥在府邸有發現沒,有沒有找到破開禁制的方法?”

蒲公齡想了想,失望道:“沒有什麼發現,不過在一間客房裡,看到牆壁上的一副詩很有意思。提詩人很著急的樣子,走的時候毛筆忘記帶了。隨意的扔在桌案上,筆尖的墨汁乾枯成坨。”

蒲公齡語氣頗為的不滿,讀書人文房四寶不離身。隨意扔下毛筆,是對文房四寶的不敬。詩有意思,對提詩人沒什麼好感。

刑真也是讀書人,明白蒲公齡的想法。轉移話題問:“快說說,詩怎麼個有趣法。”

蒲公齡對此詩印象頗深,不加思索張口就來:“黑風起兮浪沙淘,歸去來兮二一九。怎可無為惶惶日,讀萬卷書兮為國亡。“

刑真不及多想,撲哧一笑打趣:“蒲兄是說此詩的不通吧,明明是二一添作五。提詩人錯寫成二一九,錯誤太大了。”

蘇清漪反覆呢喃若有所思,突然打斷刑真的話,緩緩說:“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告訴我們一些什麼東西。”

蒲公齡捋了捋鬍鬚認可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刑真傻笑撓頭:“嘿嘿,我的木訥毛病又犯了。看不出其中門道,你們自行研究吧。”

讀書甚少的蘭珊珊,很難插入讀書人的話題中,倒是無聊至極,跟著揣摩一會。

在其中看出了一些什麼,終於有話題找些存在感。大聲批判:“什麼嘛,狗屁不通的詩。我沒讀過書,只聽相公朗讀時都知曉。詩句大多押韻,每局的最後一字讀起來朗朗上口。”

“蒲大哥帶回來了,什麼逃啊,九啊,日啊,難啊,哪有尋常詩句的工整。”

相對而坐的蒲公齡和刑真,聽聞後猛然站起身。異口同聲驚呼道:“陶旭亡。”

蘭珊珊不可置信:“什麼?你們是說我相公死了。你們在騙人,是想趕我走。“

蒲公齡緩緩解釋:“九和日放在一起,就是個旭字。”

蘭珊珊連退數步,直到抵致床鋪退無可退。一直重複著:“不肯能、不可能、你們是在騙我。”

嘴上說著滿是不信的話,心底卻是無法欺騙自己,在隱隱作痛。眼淚旮沓不由自主的滾落,頹然坐到床鋪上雙眼無神。

刑真和蒲公齡一起上前勸慰:“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一起去看看再說吧。真是你相公的筆,你應該能認出來。”

牆壁上的字跡略微暗淡,顯然是留下有一段時間。蘭珊珊端著墨汁乾涸的毛筆愣愣出神。

慘然說道:“我不確定,相公走的時間太長了。我見過的毛筆大多數都長這樣,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這也難怪,窮苦人家的書生,大多使用最便宜的制氏小篆。批次做工,書鋪子隨處可見,樣子大多一樣。不是整日朝夕相處,很難辨別是誰所有。

小狗崽兒嗅了嗅小篆,而後嗡動小鼻子在房間行走。

蘭珊珊失望至極:“三年過去了,還能留下氣息嗎?”

刑真做了個安靜手勢,只見臨近床鋪的小狗崽兒,突然躍起跳上床頭。一陣翻騰撕扯後,在被褥當中找出一個包裹。

灰褐色麻布料,沾染乾涸的泥土和血跡。有幾處撕扯後留下的破洞,重量頗為的不輕。

隨後,又找出來一個白色帶有碎花布料的行囊。同樣破舊不堪,血跡與泥土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