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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0 劍神冷眼看 嫁衣怒火來

漆黑雕像攜無盡黑色物質洪流,如同駕馭鋪天蓋地的黑色蛟龍。 一人統萬獸遮蔽蒼穹,在凡俗眼中看到的,是彷彿末日來臨時翻湧不熄的壓頂烏雲。

手持木丈恢復年輕容貌的華長老,如一顆粒子在奔騰的洪流中閃爍不定。

"該死,有膽量別躲躲閃閃,與我正面交鋒一絕高下。"漆黑祠像口吐人言,怒不可俞。

華長老越發的從容鎮定,冷笑:"你鬧出的動靜夠大,現已驚動了綵鸞學院。想必你的好日子不長了,二十年蟄伏功虧一簣。"

祠像口吐髒話,不是怒罵和他糾纏的華長老。而是下面府邸中的一僧一鬼。

"趙望奎,你敢私自去見長平公主。壞我大事,定要你永無超生。"

"混蛋長平公主,說好了府邸沒了可以再建。何況一區區書房,毀了又如何。不聽我言,要你魂飛魄散。"

華長老看似閒庭意致信步悠閒,實則在黑色洪流中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九片嫩葉只剩四片,於黑色洪流中激盪。合力斬斷一條黑色蛟龍,四片嫩葉同時改變軌跡。繞過蛟龍的阻擊,化作流光激射向漆黑祠像。

與此同時,華長老面露決絕。周身靈氣不計成本的湧出,防護自身絞殺蛟龍。奈何實力的差距太過明顯,華長老即使拼盡全力,也無法襠下所有的黑色物質蛟龍。

前衝的身影數次被衝撞,面容再度一點點走向蒼老。華長老無視自身的傷勢,一人一木丈悍然力劈。劈開黑色物質蛟龍,更想將漆黑祠像立劈兩半。

龐然大物不怒反喜,嘴角上揚泛起冷笑:"就等你拼命,以醫入道終究戰力不夠。"

張嘴吐出一顆漆黑的舍利子,於龐然大物身前怦然炸開。沒有黑色物質溢散,也沒有靈氣漣漪震盪。

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坑出現,頓時間吸力暴漲。四片嫩芽轉瞬被吸入其中,蹤影消失不見且與華長老失去聯絡。

"咔嚓"一聲,漆黑的祠像自行自眉心處裂開。而後一分為二,向兩側倒塌。華長老立劈而出的真空月牙,徑直穿過漆黑祠像的身軀。

下一刻,一分為二的祠像直立合攏。完好如初,不見有絲毫的裂紋。

漆黑祠像大步邁出,縮地成寸直接出現在華長老身前。契機鎖定後,磨盤大的拳頭轟然砸出。

華長老避無可避,認命一般緊閉雙眸。這一拳威力太盛,足可以讓頭顱炸碎。華長老選擇了放棄,接受自始一開戰便想到的結果。

出乎意料,拳頭一直沒有落下。睜開眼眸時,祠像已退至百丈開外。滿是戒備凝重,扭頭看向旁邊。

尋目光望去,一白衣男子腳踏飛劍玄停半空。凜冽劍氣激盪,黑色物質無法臨近其分毫。白衣飄飄,在那密密麻麻的漆黑當中格外扎眼。

漆黑祠像認為是綵鸞學院強者來援,華長老則苦笑不已。綵鸞學院從上到下都是女子,從未聽說過有男子劍神。

踏劍的白衣男子。似明白他們的想法。掛著和煦笑容輕聲說:"我只是來看熱鬧的,你們繼續。"

華長老以行江湖禮抱拳:"謝過剛剛救命之恩。

這時她已是老嫗,聲音卻是年輕女子。底氣十足,致謝卻不低眉。男子有心也好無意也罷,終是讓自己免受剛剛一拳。該有的誠意不能丟,卻不會失了骨氣。

踏劍男子默不作聲,更多的心思被黑色物質吸引。似曾相識若有所思,好像還有些極為的好奇。

這一舉動,把漆黑祠像嚇的夠嗆。試探著問:“這位劍神可是與我黑化佛陀一脈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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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劍男子呢喃道:“黑化佛陀嗎?這種物質真的是黑化佛陀一脈獨有嗎?”

察覺到因自己的存在干擾到二位激戰,踏劍男子很是禮貌歉意道:“我就是看這些東西有些奇怪,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華長老扯了扯嘴角,沒抱希望憑空出現一位劍神來幫忙。只是有些腹誹劍神的自傲,忒不把激戰二人當回事了。

漆黑祠像膽戰心驚,單是盪漾的劍氣就可以驅逐黑色物質。雖然心知不是黑色物質本源。不過一般的中五境,絕沒有這等實力。

心底有一絲懷疑,這位劍神不會是上五境強者吧?見其對黑色物質興趣極高,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不願在此時放棄沒了嫩芽的華婆婆,試探著裹挾黑色物質繼續轟殺。沒敢用全力,留出了精力戒備突然出現的劍神。

不疼不癢的比劃良久,白衣劍神仍然無動於衷。漆黑祠像越發的膽大,出手隨之更加兇悍。

府邸內,刑真以鎮海式擺脫黑色物質圍困。既然拳頭傷不到對方,只有出劍繼續再戰,少年持劍大戰嫁衣女鬼。

嫁衣女鬼詫異萬分,區區三境武者可以扛得住黑色物質對魂魄的侵蝕。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禁對負劍少年多了幾分重視。

對自己的這副骨架非常的自信,再次出手時,重視到了以黑色物質包裹拳頭的地步。可見嫁衣女鬼對刑真,有多麼的高看。

然而令嫁衣女鬼沒想到的是,一記勢大力沉的黑色重劍。居然拍散拳頭外繚繞的黑色物質,而且拍的骨架痠痛,仔細觀察可發現細小的裂縫。

來不及做出反應,少年持劍再度攻來。一波承接一波,一浪高過一浪。詭異的少年,激戰良久不見內力損耗。喝幾口葫蘆裡的烈酒,反而更加生猛。

一直關注這邊的老僧,看出了嫁衣女鬼的窘態。身處火焰當中,雙指併攏輕輕滑動。廢墟當中一柄漆黑戰戟破土而出,黑芒所過盡是冰寒。

“不!”杜繡針大吼一聲,猛然間飛身躍出。以身體迎擊戰戟,黑芒硬生生穿透肩頭。

被杜繡針帶動,戰戟軌跡出現些許偏遠。擦著胡秋谷的耳邊掠過,耳朵被勁風一切為二。

胡秋谷哀嚎出聲,蘇清漪連忙上前檢視。杜繡針掃了一眼,無心他顧加入與老僧的戰圈。

導師衣襟染血,面無血色慘白一片。此時嘴角的那一抹鮮紅,格外的顯眼妖豔。

本來有蘇清漪浩然正氣的加持,杜繡針和小紅激戰老僧略佔上風。此時杜繡針受傷,實力大打折扣,勝負天平發生傾斜,介於五五之分。

戰戟落入嫁衣女鬼手中,兩件漆黑兵器接連碰撞。火星四處飛濺即閃即逝,兩道人影於當中穿梭。

戰戟橫掃,少年後仰躲避。飄逸長髮倒豎,鋒銳戰戟齊刷刷將髮絲消掉一節。後仰的刑真單腿踢出,正中嫁衣女鬼的下巴。

女鬼噔噔蹬連續倒退,一隻拳頭坑突在後心出現。措不及防的嫁衣女鬼被砸個正著,差點再一次將頭顱打掉。

出拳之人是聞聲趕來的蒲公齡,兄弟有難,不用廢話打了再說。

身之髮膚受之父母,所以困龍大陸除了和尚外,沒有人剪頭髮。

刑真穩住身形,看了眼被消掉的髮絲。恨意暴漲,心境卻平靜如水。摘下腰間小葫蘆,灌了口烈酒。

隨之把葫蘆拋給蒲公齡。笑道:“來一口。”

後者明白其意,這段時間精元虧空。身體經常無緣無故的虛弱,喝口烈酒補充內力,以全盛姿態迎敵勝面更大。

刑真叮囑:“小心黑色物質,侵蝕魂魄詭異異常。”說罷,丟出子母刃送給蒲公齡。

刑真足夠細心,知道拳頭打不動嫁衣女鬼堅硬的骨骼。自己有刑罰可以使用,蒲公齡也是用拳沒有兵器,子母刃是唯一的選擇。、

後者也不矯情,乾脆接過躍躍欲試。

刑罰輕顫,少年長劍慢慢悠悠的揮舞,腳下步伐東倒西歪。看似慵懶,卻難掩刑罰揮動時的罡風獵獵。

刑真身形搖擺,於黑色物質中穿梭。臨近嫁衣女鬼,重劍輪出勢大力沉。這主的打法足夠特別了,別人是以劍刺砍,刑真去死當棍棒使用。

蒲公齡有自己的手段,否則也不至於在大盧王朝的比武大會取得成績。緊隨其後,不會刀法便拿子母刃當拳頭用。一左一右皆不按套路出牌,成果卻是相當明顯。

只見刑真發現刑罰可以拍散黑色物質後,越發的如魚得水。以拳迎擊戰戟,雙方崩開各有千秋。

清除過黑色物質的刑罰猛然橫掃,單手迎敵的嫁衣女鬼,措不及防下肩頭又被拍中。然後刑罰就不離開這個肩頭了,砰砰砰連拍十數次,直至將肩胛骨拍碎。

嫁衣女鬼另一只手,被蒲公齡死死纏住,無法分心施以救援,真可謂有苦說不出。其實最大的失誤,還是被刑真和小狗崽兒算計斬掉頭顱,以至於實力大打折扣,不如原來的十之一二。

還有可惡的長冉男子,看著身形健壯,應該是敢打敢拼的型別才對,交手過後,嫁衣女鬼方才發現自己錯了。

見鬼的敢打敢拼去吧,長冉男子身輕如燕。你進我退你退我進,比水中的魚兒還要滑溜。又不敢無視子母刃,不久前就是它斬下自己頭顱,嫁衣女鬼歷歷在目。

嫁衣女鬼憤怒之餘看向老僧,語氣卻是異常溫柔:“可以多用一些嗎?”

身處火焰中的老僧苦笑:“已經得罪的溫神師,左右都是死,有什麼可不可以。殺一個不虧,殺倆賺一個,儘管拿去用。”

嫁衣女鬼聞言後,突然發出陰惻惻鬼笑。隨後地面震動,房屋倒塌的轟鳴聲接連響起。

不到三息,幾進進出可媲美小型鎮子的府邸,所有建築相繼倒塌。曾經的富麗堂皇不復存在,放眼望去盡是廢墟。

大地上不斷有嶄新的裂紋出現,細的如手臂,粗大的可吞噬整個人身。交錯縱橫延綿不絕,更像是一口口張開的大嘴,等待食物的進入。

裂縫內黑色物質湧動,掉入其中的石頭木屑等,頃刻間化作齏粉。就連府邸正門處的兩座石獅子,也是轉瞬間不復存在。

磅礴的黑色物質溢位,從四面八方湧向嫁衣女鬼。後者張開大口鯨吸牛飲,下肚後在沒有血肉的白骨內凝聚。

白骨漸退漆黑取代,被打碎的肩甲骨,也是有翻湧的黑色物質取而代之。

嫁衣女鬼開口說話,黑色物質噴薄出大片。聲音發生改變,不在是單一的女子,而是不男不女,時而粗礦時而尖細。

“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