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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4 老子打兒子 不需要商量

馬老數十年來第一次走出唐家祠堂,敲響了房門沙啞問:“老家主在嗎?”

唐明耀親自迎接出門,極為恭敬:“馬老您怎麼來了?難道唐家出事了?”

見馬老緩緩搖頭,唐明耀驚醒,預感大事不妙。剛剛因著急而失了禮數。趕緊側過身軀:“馬老請進。”

掃地老人駐足不前,開門見山問:“是你受益唐琴的所作所為嗎?”

馬老面色肅穆,雖和以往區別不大,但是唐明耀仍是能看出老人家眼中的失望。

試探著問:“琴兒做錯了什麼,惹得馬老生氣了?”

掃地老人微微嘆息:“唐家危矣,分崩離析。念唐家三代收留於我,最後在為唐家出手三次。”

一句話平地起風雷,驚得唐明耀心湖震盪。一個家族想要久遠傳承,最重要的是傳承。

而內部矛盾,往往是最容易扼殺傳承。如遇外敵,可聲東擊西拼死護住傳承所在。內部知根知底兒,相互間不死不休的拼殺,首先要滅掉的,就是敵對方中有可能出現的未來接班人。

唐明耀人老成精,一瞬間便想到了大兒子唐琴所作所為。彎身賠笑:“馬老稍等片刻。”

而後聲如洪鐘,響徹整個唐府:“唐琴何在,立刻過來!”

馬老仍是搖頭:“大錯已鑄成,難以挽回。與虎謀皮的下場,不僅會使唐家內訌。而且硬生生逼著一位,直逼上五境的武者與唐家為敵。“

“你應該明白,上五境與中五境之間的差距。一線之隔卻如深淵不可逾越,放眼整個困龍大陸,能以中五境擊敗上五境者。只有幾位風鳳毛麟角的中五境巔峰可以,且都是一隻腳踏入上五境的存在。”

“至少在這南濱城裡,沒有人能以中五境越界挑戰上五境。哪怕是一境之隔,也不行!”

掃地老人想起一事,彌補道:“老了不重用了,以前沒有,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中五境武者。”

唐明耀的震驚接二連三,不用馬老繼續說下去。他也能夠想明白,南濱城新出現這位能以弱擊強的人,就是馬老所說的與唐家為敵之人。

連忙恭敬問:“請馬老明示,此人是誰?”

馬老打了個啞謎反問:“南濱城有很多武魂境武者嗎?”

“劉順!”唐明耀第三次震驚,更多的是悔恨,腸子都悔青那種。本來可以招攬進唐家的強力助手,真弱逼到敵對陣營去,就不在是簡單的一得一失了。

帶著一絲希望,不確定問:“不會吧,秦兒和劉順沒有瓜葛。”

馬老語不驚人死不休:“還有唐家明面上的第一供奉柳塘橋,就算念及祖輩的舊情,不會和唐家反目成仇。也會黯然離去,不會為唐家再次出手。”

馬老只有單獨面對唐明耀時,才不會惜字如金。唐明耀深感其恩,也明白其用心良苦。

“當真!”明知心底的一絲希望破滅,唐明耀仍是不願相信。問出兩個字時,自己已知曉答案。

馬老平淡道:“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就知道了。”

平淡的語氣中充滿失望,當日祠堂內交接家主時,老人的些許欣慰蕩然無存。

“父親找我何事?”這時唐琴正好趕來,見馬老和唐明耀立身門口哦。不敢貿然蹬上門前的三層臺階,那樣的話對長輩不敬。

唐明耀怒目而視,一步邁出直誇下三層臺階。

怒極:“跪下,你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唐琴不敢有違父命,擋下雙膝著地:“請父親名言!”

唐明耀怒火攻心,哪還有心思和他講道理問對錯、兩個耳光後在問:“說,到底做了什麼?”

唐琴看到馬老的渾濁眼眸,本是平平無奇。可是當掃地老人輕輕嘆息後,唐琴如遭雷擊。

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父親,您同意我自行決斷的!”

唐明耀氣得壓根癢癢,身後是唐家頂樑柱,盡是高人風範喜歡打啞語。前面是自己兒子,墨跡來墨跡去不提正事兒。

對身後的老人無可奈何,積壓的悶氣唯有撒在兒子身上。誰讓他是老子呢,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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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家主不家主的,在老子面前終究是兒子。“啪啪”又是兩個耳光:“別墨跡,說,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把高慧慧獻給了矛少。這是金陽的注意,只有這樣他才同意兩家聯盟。現在金陽是金家家主,可決斷金家家中事務。”唐其心虛,說話時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唐明耀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不想打兒子了,而是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小王八蛋。

狠狠道:“我同意你和金家和談,沒同意你迫害自家親朋。你這樣搞得唐家四分五裂,以金家的狼子野心,不會落井下石嗎?”

“你呀你呀,怎麼這麼糊塗。就看不出這是金陽的一石二鳥嗎?唐家先是自身出問題,在和矛家其衝突。到頭來,金家坐收漁翁之利,輕而易舉滅掉唐家和矛家。”

“高慧慧現在如何了,她人在何處,柳供奉知道此事嗎?”

唐琴不敢,反駁道:“父親誤會了,我怎能看不出金家的狼子野心。但是想要唐家存活,就得需要喘息的時間。”

“有前輩高人指點,不出月餘,南濱城會大亂。到那時金家會傷筋動骨,我們唐家趁勢崛起,便可一舉反攻金家。”

唐明耀氣的暴跳如雷:“你是三歲孩子嗎?怎可隨意相信別人的話。就算相信了,也不改拿自家的團結開玩笑。”

“南濱城大亂?是哪個王八蛋說的,我現在就去拍死他。”

唐琴沒認為自己做錯,堅持道:“前輩是上五境高人,沒必要騙我一個小修士。”

馬老突然開口:“南濱城將亂,錯還是錯!”唐琴來了之後,馬老回到惜字如金的掃地老人。

突然間天雷滾滾烏雲壓頂,南濱城被雷音籠罩。天色頓時昏暗,如同天幕被黑布遮擋。

烏雲當中,十萬大山降落。此景象,就是那末日的天災。

唐明耀變色:“金家的半神器揮金如土!”

馬老點頭:“是。”

唐明耀有所明悟,問道:“鎮壓劉順?”

馬老回答簡捷:“是。”

唐明耀突然做出驚人之舉,走到唐琴身旁與之並列。轉過身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大供奉出手相助,唐家有錯不能一錯再錯。萬萬不能讓劉順被金家鎮壓,且不說是否會寒了唐家的人的心。單是忘恩負義,出賣朋友這等行徑,就不該是我唐家人所為。”

生氣時,不忘回頭給身邊的唐琴來上一巴掌,怒罵道:“還不快求馬老,你是想一錯再錯嗎?”

唐琴雖有不甘,此時卻不敢反駁。依葫蘆畫瓢,開始懇求。

馬老聲音疲憊:“真錯了?”

其實本意是“你真知道錯了。”無奈恢復惜字如金的老人家,為了節約能省則省,有些話得去猜。

唐秦也不管是否心服口服,連連點頭:“知道錯了。”

“好!”馬老是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說回翠紅茶園,十萬大山中夾雜金鼎虛的怒喝:“哼,鐵匠鋪子的打鐵匠,突破十境時老夫眼拙。沒有看出來,居然有和上五境一拼的實力。”

“不管你實力如何,想殺我金家子嗣,先問過揮金如土再說!報上家族姓名,半神器不殺無名鬼。”

劉順直接明了:“劍宗!劉順。”

劍宗二字一出,天空中降落的十萬大山出現片刻凝滯。金鼎虛強自鎮定:“哪怕是劍宗,也不可囂張跋扈不講道理。”

劉順渾不在意,反擊道:“劍宗鍛造門,只認拳頭不認道理。”

說罷,黑衣門房拳頭遞出。和刑真如出一轍的鎮海式,拳頭平淡無奇,實則暗流湧動。

天幕中金鼎虛大把大把的龍紋錢塞入玉如意當中。十萬大山至天幕降落,匯聚到劉順的拳頭間。如此一來,好似龍捲帶動大山無數。

一拳獨抗十萬大山,數之不盡的山體在內部崩碎。劉順也好受不到哪裡去,被磅礴靈氣震盪的筋脈中內力翻湧。

金鼎虛抓住機會,一道匹煉下去,帶走了被罡風封鎖的金陽。為子而來,自然救子為先。

作為父親的都喜歡教訓兒子,金陽剛剛脫險,就挨了金鼎虛一巴掌。

“你個不長心的東西,什麼樣的人物都敢惹嗎?又是可與上五境有一戰的實力,又是劍宗。你是嫌金家日子過得太好, 拉些敵對山頭是吧?”

教訓完兒子,又自顧自咋舌:“劍宗不愧是龐然大物,隨便出來個打鐵匠就這般生猛。”

金陽在旁冷冰冰提醒:“父親,這樣的人不能留。活著離開對金家是大患。”

金鼎虛很是認可,遞出一錢袋子吩咐:“往玉如意當中撒錢,不記後果不記數量。金家不差錢,今天就用錢砸死打鐵匠。”

金陽照做,當真是丁點兒的不含糊。轉眼間百十餘顆龍紋錢化作齏粉,他沒有絲毫的不忍。

得出空閒的金鼎虛掐訣不斷,一道道靈氣匹煉注入玉如意當中。龍紋錢變成土,揮金如土名副其實。

降落的大山始終保持十萬數量,不計其數的龍紋錢,和金鼎虛的靈氣輔助下。土石大山泛起金屬寒光,如同一件件法寶不斷砸落。

劉順的鎮海式以換成破天式,暗勁疊加拳力兇猛。自身罡風呼嘯不斷,如奔騰的大龍在周身盤旋。

奈何半神器之威,不是一般人可以應付。如法寶般的大山不在是瞬間炸碎,而是可與劉順僵持一息時間。

一座大山僵持一息,十萬做大山疊加。對劉順而言是致命的威脅,形勢一度岌岌可危。

黑衣門房也不傻,明知不可敵便不在強橫迎擊。身形暴起,於大山中閃爍不定,看似緩慢,卻一步步登天而上。

金鼎虛冷笑:“想擒賊先擒王嗎?你太小看半神器了。”

掐訣不斷變換,下面本是砸入地面的金屬大山。距離地面寸許,突然轉變方向追擊而上。

前後夾擊合攏,轉瞬間便是一座金屬大山的牢籠。劉順困於當中不斷閃避,使出了全身解數。

同樣是修習過開山式,對只退不僅瞭解的更為通透。閃避中仍是踏步向上,明知不敵也要一戰到底。

金鼎虛突然變色:“不好,有人來幫忙。”

金陽不以為意:“南濱城有誰能扛得住十萬大山,父親只管鎮殺便是。”

大山龍捲當中,劉順放聲大笑:“金家,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