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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0 初識無信任 茶香惹人羨

關老家中有小狗崽兒保護,刑真可以放心。就憑小狗崽兒的一身法寶,就算刑真親自出手,都未必能討到好處。

也就沒有回關老的院落,而是找了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在河畔一直等待。

就算等不到河神府裡有人上岸,也可以等到第二天神秘男子挑戰河神。

再此期間,春秋郡也有派遣大量軍武來到黑龍河畔。

郡守關俊朗親自帶人前來,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丁點兒的膽怯。

關老有提前知會過,關俊朗也知道刑真在擂臺混亂時的所作所為。

刑真自報名號後,郡守和遊俠兒一拍即合。

不過郡守畢竟是混跡官場的人,懂的交淺不可言深的道理。

雖是把刑真奉為座上賓,但只聊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關俊朗問一些個少俠在春秋郡可還習慣,能睡的了土炕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甚至連刑真來自何處,武道修為,師承何門等,稍微涉及隱私的問題隻字不提。

刑真知道,掌握千人軍武的隊伍。即使軍武當中沒有高手,也應該能打探出春秋郡黑雲壓頂的原因。

既然關俊朗不說,刑真便不去厚著臉皮問。即使問了,人家未必會說,反而徒增對方的反感。

次日果真有神秘人來挑戰河神,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娶了八房老婆的鄭正。

他站在黑龍河畔,扯開嗓門子破口大罵。罵的相當難聽,各種汙言穢語張口就來。

聲音中夾雜著內力,震盪的河水翻湧。明明是內陸的一條河流,愣是被罵的波濤洶湧,泛起十來丈高的大浪。

河神倒是能忍得住,估麼著河底的府邸都要坍塌,卻一直不曾露面。

鄭正這叫一個氣,最後痛罵一聲:“膽小鬼後”,要求春秋郡軍武撤離此地。

關俊朗也不反對,他也認為有可能是軍武在這裡陣仗太大,河神不敢出來。

郡守關俊朗的膽氣不是裝出來的,退走所有軍武,仍是堅持留在河畔。

鄭正沒好氣兒道:“郡守大人,您是一凡俗,留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

“蛟萬貫出來真若打起來,沒人能護你周全。”

關俊朗渾不在意:“我自願的,生死有命不關你們的事。”

“我就是想找蛟萬貫談一談,問他能不能做出讓步。如果避免此次生靈塗炭,大不了我從郡城財政裡,每年撥出來點兒給他。”

鄭正緩緩搖頭:“誘惑太大,與其談判可能性不大。”

刑真迷迷糊糊,倒也猜出了大概意思。黑雲壓頂,蛟龍,三大門派和商人榮沛,他們之間必然有所牽連。

就連郡守關俊朗和風流子鄭正也有參與其中。只不過各自立場不同,而且相互間沒有信任。

刑真好奇問:“既然你們都知道,應該是不是什麼秘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二人同時看向刑真,同時冷笑:“別裝了,來春秋郡難道不是為了這件事嗎?”

刑真終於明白被誤會的原因,春秋郡不是交通要塞,也不是經商樞紐。無緣無故來這裡的武者,必然有所圖謀。

刑真撓了撓頭坦言:“我說是路過,你們相信嗎?”

關俊朗和鄭正,回了一個看白痴的表情。

刑真知道多解釋無義,二人更是把自己當做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奸猾之人。

再多解釋他們也不一定相信,刑真乾脆抱拳離去。

而且黑龍河裡面的龍萬貫,肯定不會出來了,留在這裡也沒意義。

刑真抱拳告辭後,緩緩向上遊走去。

看著刑真離去的背影,關俊朗嘆息一聲:“哎,他也想方設法尋找蛟萬貫,但願刑真是真心為百姓。”

鄭正點了點頭:“刑真畢竟是一外人,而你不同。”

“即是春秋郡土生土長人士,又是春秋郡的父母官。希望你多為百姓著想,而不是想著和蛟萬貫合作。”

關俊朗轉頭正色:“你難道不相信我?”

隨後他自嘲道:“是啊,就如我不相信刑真一樣,你沒理由相信我,我也沒理由相信你。”

鄭正直面回答:“是的,沒有開始之前,誰都不能斷定對方的想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非看當日擂臺時,你派遣軍武保護百姓。今天,你我也沒有可能站在一起聊天。”

關俊朗淡淡一笑:“呵呵,與你站在一起聊天,何嘗不是因為擂臺之時,你有保護百姓。”

鄭正似有怒意責問:“你沒辦法讓我徹底相信,比武招親的擂臺明顯是個圈套,你身為郡守為什麼不提前制止。”

關俊朗無奈苦笑:“為官不能隻手遮天,一次也不行。做任何事要有依據。緝拿任何人要有證據,不能無中生有或者僅憑猜測。”

“要給地方百姓一個交代的同時,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鄭正不以為意:“暫且就當你今天說的是真話吧。”

隨後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歉意神色。

二人異口同聲:“擂臺事發當日,刑真出力最多。你我因為擂臺一事,有了初步的認可。”

“刑真卻被排擠走了,好像對他不公平。”

隨後二人同時搖頭,好似自言自語:“誰讓刑真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卻說刑真,離開二人後加速前行健步如飛。以他的速度,加上小葫蘆裡面的酒水可瞬間恢復消耗的內力。

三十裡的路程,半個時辰便已抵達。

其實將追光符籙貼刑罰上,刑真腳踏飛劍速度會更快。

只不過刑真那摳門兒的性子,不容許在沒有緊急情況下浪費符紙。

相較於符紙浪費和體力浪費,刑真選擇了後者。

藍瓷廟,好色蛟萬貫的兩位明媒正娶娘娘的祠廟之一。

要說蛟萬貫只有這兩方老婆,肯定是不可能的。

藍瓷和青瓷只不過是大大方方娶回家門的,至於那些沒名沒分,或者始亂終棄的女子,多了去了。

因擂臺一事傳開後,藍祠廟也受牽連香火慘淡。

刑真進入祠廟時,看到了兩男一女圍桌對飲。茶杯還冒著熱氣,茶香飄蕩很是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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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兩人刑真認識,正是青祠廟時被他踢了一腳的彎天才。

和那個被刑真嚇破膽,沒有出手為情郎報仇的迎思春。

另一位是婦人,位置坐北朝南,一般是主人所坐的地方。

婦人身後跟著兩個侍女,年紀輕輕樣貌不錯。比之他們伺候的婦人主子,還要多上幾分靈動。

婦人算不得難看,中等姿色,或許是因為年齡大了,不如年少的侍女那般靈動。

刑真看了看坐落在祠廟中心的銅柌金身,在看看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婦人。

頓時心中瞭然,婦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正是藍瓷廟的主人藍瓷。

刑真看了眼美若天仙的祠像,感嘆了一句:“長得好不如手藝好。”

藍瓷微怒,強硬辯解:“那是我年輕時候的祠像,現在老了而已。”

刑真撇了一眼五官比例和真人嚴重失調的祠像,沒在多做言語。

很是自來熟的,坐在了圓桌南面的石凳上。

他拱手抱拳道:“在下刑真,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隨即露出歉意神色,試探著問:“趕路焦急有些疲累,可否送一杯茶水潤潤嗓子。”

彎天才氣氛難當,反客為主帥先嚷嚷道:“多有叨擾多有叨擾,你每次都這麼說,難道你是跟屁蟲嗎?還是偷窺愛好狂。”

迎思春比較沉穩,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腳自己的情郎,示意他立刻閉嘴。

迎思春歉意道:“藍瓷娘娘息怒,正是此人打傷的天才師兄。所以師兄沒忍住,一時間有些衝動。”

藍瓷娘娘很是平易近人,笑著擺了擺手隨意道:“沒事沒事,年輕人本該這樣,熱情洋溢充滿鬥志。”

隨後她看向刑真,輕輕一笑:“來者是客,身為地主,本該奉茶一杯。”

藍瓷招呼身後的侍女,命令道:“公子是武道高手,理應以禮對之。”

“左葷去把玲瓏杯拿來,為公子沏上一杯春秋郡獨有的玲瓏茶。”

藍瓷對刑真的態度真沒話說,吩咐完侍女不忘安慰:“刑少俠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刑真只是隨意的抱拳道謝,坐在他一左一右彎天才和迎思春,則是感覺被深深的羞辱了。

看看自己的茶水,雖說茶葉價值不菲,可終究是普通茶。和真正的神修茶水,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而這刑真初次拜訪,就有此待遇。當真是以實力為尊的天下,誰的拳頭硬,誰就會被人尊重。

刑真致謝後笑著打趣:“離開的侍女叫左葷,是不是剩下的叫右拂?”

藍瓷佩服道:“公子一定飽讀詩書,當年我家相公取這個名字時,我一時半會都沒想明白。”

“後來看過書籍,才知道的。”

刑真沒來由說了一句:“河神好福氣。”

藍瓷勉強一笑,掩飾不住眼底的黯然。

恰在此時時,離去的侍女左葷端著一隻晶瑩剔透小巧別緻的茶杯回來。

茶杯幾乎半透明,從外面能看到杯子裡面的光景。

好奇玲瓏茶為什麼沒有茶香的刑真,看到半透明茶杯後瞭然。

原來端來的是空茶杯,裡面並沒有茶葉、也沒有茶水。

左葷仍是很恭敬的,將茶杯放到了刑真是身前。

藍瓷娘娘習慣性的摸了摸頭頂的鳳釵,而後將玉手置於玲瓏杯上方一寸處。

纖纖玉手泛起瑩瑩水紋,盪漾出濃郁的靈氣沉於杯底。

靈氣由霧狀開始液化,直至杯中變成清水。

滿杯酒半杯茶,所以玲瓏杯中的液體只有一多半。

這時另一位侍女右拂,從懷中拿出一香囊緩緩開啟。

露出裡面芝麻粒大小,類似種子的東西。

藍瓷從懷中取出一對銀針,夾起一粒芝麻大小的種子,拋入玲瓏杯當中。

此處頓時清香四溢,有茶香也有花香,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感。

彎天才和迎思春只恨鼻子長的太短,眼巴巴盯著清澈的茶水。

刑真豎起大拇指,驚呼道:“神奇,今日晚輩長見識了。”

刑真滾動一下喉結,抹了一把口水。

被茶香饞的不輕,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口水流出。

藍瓷輕笑:“請公子品嚐。”

刑真連說:“好好好。”

而後他摘下腰間小葫蘆,拔開塞子,咕咚咕咚狠狠的大灌了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