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膽大包天,拎著人家的老婆和同房丫鬟,在人家的地盤上大搖大擺的閒逛。
不出所料,這種打臉打到姥姥家的行為,很快把蛟萬貫給招惹出來。
河面一聲炸響,魁梧男子帶領近百下屬躍出水面。
最顯眼的除了蛟萬貫,還有當日偷襲比武擂臺時,可與三大門派掌門對拼一二的三位戰將,以及飛到高空和蛟萬貫共同迎敵的鸕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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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位相貌普普通通的女子,甚至因年齡衰老過度,丰韻早已無存。
妖獸身形多魁梧,除卻鸕鷀化作人形是一為窈窕女子,其他幾位都五大三粗。
身形最胖跟一座小山似的,是蛤蟆化作人形的蛤自明。
另外兩位青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分別是青色和黑色兩條水蛇,修煉有成化作人形。
刑真鎮定自若,拉住被嚇得眼淚汪汪欲圖轉身逃跑的迎思春。
笑著解釋:“沒用了,跑與不跑都會被蛟萬貫惦記。”
刑真撇了眼身材妖嬈的鸕鷀,進一步打擊道:“蛟萬貫對美女情有獨鍾,你的姿色還不錯。不管是敵是友,他都會想辦法把你留下。”
迎思春被誇讚,臉色略微泛紅。她也知道蛟萬貫的為人,若非好色,也不會跑去打劫比武擂臺,更不會有比武擂臺的出現。
不過想明白是一回事,敢於勇敢面對是另外一回事。
跑肯定是跑不了,乾脆躲到刑真後面。希翼這位出手果決的男子,能再次如同他其貌不揚的外表,給人刮目相看的震撼。
為了減輕迎思春的負擔,刑真將幾個昏迷不醒的傢伙一一扔到地面。
下手沒有丁點兒的溫柔,很是隨意的啪嘰啪嘰都扔到了身旁凹凸不平的石頭堆上。
與此同時,刑真仔細打量著蛟萬貫的每個細節,不肯放過絲毫的遺漏。
面對烏央烏央出來的近千水族,刑真平淡道:“河神大人終於肯出來了?”
蛟萬貫看了眼地面的幾位女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喝到:“上,殺了此子。”
意料之中的事情,刑真沒絲毫的驚訝。“鏗鏘”一聲抽出刑罰,劍鋒直指藍瓷脖頸。
見蛟萬貫沒有罷手的意思,刑真轉而將長劍對準了侍女左葷和右拂。
蛟萬貫終於安奈不住,喝令躍躍欲試的下屬停下腳步。
“你想做什麼?有話直說。”他直直的看向刑真,開口問道。
刑真露出瞭然神色,果真是色字當頭。扔藍瓷和左葷和右拂時,便看到蛟萬貫區別對待。
明媒正娶的老婆,因上了年歲就不管不顧。反到對待兩個嬌滴滴的侍女,格外疼愛有加。
這次試探,更加確定了刑真的想法,原來在蛟萬貫眼裡,明媒正娶的娘娘沒有兩位侍女來的重要。
刑真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跟隨在蛟萬貫身邊的高層中。
在蛟萬貫因怕侍女而罷手時,那位其貌不揚的老婦人下意識黯然幾分,有點兒兔死狐悲的意味。
刑真瞬間瞭然,嘀咕了一句:“祠像都是騙人的,太假。”
見到老婦人嘴角抽搐臉色發黑,刑真確定自己的想法。
躍過蛟萬貫對老婦人抱拳作揖:“青瓷娘娘多有贖罪,砸壞你的祠像情非得已。”
“原本想逼河神大人出來,沒想到您在他眼裡不值得出手。”
刑真此舉挺歹毒的,當著人家夫妻的面,挑撥他們的夫妻關係。
蛟萬貫被無視的同時,也被小覷了。堂堂河神,在春秋郡呼風喚雨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他冷笑:“呵呵,小子,別以為兩個侍女就能拿捏我。”
“給你時間讓你說話,自己不珍惜的話,別怪我不講理。”
刑真自然知道不能把蛟萬貫逼急,否則他不顧一切出手,自己今天非交代在這裡不可。
刑真不在胡鬧,開門見山道:“我可以助河神大人得到想要的東西,換河神大人保春秋郡百姓安危。”
蛟萬貫給了個看傻子的眼神,反問道:“就憑你能取代三大門派?年輕人自信可以,但是過於自信便是自大。”
現在刑真沒有傷害兩位侍女的意思,蛟萬貫反而不再著急,靜等刑真回覆。
刑真想了想,娓娓道來:“西塞剎魔教扶持戰王堡,索要的是魂魄。魂魄自然出自於春秋郡百姓,或許還包括你黑龍河的水族。”
“春秋郡沒有土地神,您即是黑龍河河神也相當於春秋郡土地爺。”
“一河一地山水氣運相連,破壞其一,二者皆有傷。給剎魔教提供魂魄,對你河神來說相當於殺雞取卵。”
“此間利弊不用我說,想必河神大人心裡門清兒。”
“您與他們合作,無非是顧忌三大門派聯手,您雞飛蛋打,到頭兒來什麼也得不到而已。”
刑真頓了頓,耐心勸解道:“您先別急於做判斷,等我慢慢和您說來。”
“北擄扶持迎風門,索要的是錢。他們把最大的利益給了您,自然也要拿走自己應得的部分。”
“北擄的要求,我已從迎思春口裡得知。我想就算我不說,河神大人也知道當中的分量。”
“以北擄的實力,可與一國開戰,自然不會小打小鬧。放棄一件神器,您所要付出的代價,自己應該清楚。”
蛟萬貫打斷道:“你分析的不錯,但是你要知道,和他們合作有湯湯水水能拿。和你合作或者聽你的安排,我能得到什麼?”
刑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分析道:“東倭族要的是地盤,從春秋郡開始,向商國逐步滲透。”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河神大人應該明白。”
“彎刀門背後有東倭的影子,東倭族的狼子野心一直不加掩飾,他們在春秋郡站穩腳跟,難道會讓你這個河神逍遙自在嗎?”
“到時給你的選擇只有兩種,要麼臣服東倭族,要麼被東倭族清理。”
蛟萬貫反駁道:“神器到手,東倭族能耐我何?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刑真毫不留情打擊:“枉你修煉成人形,是不是忘記修煉腦子了。”
“既然東倭族敢讓你得到神器,自然有對付你的辦法。”
刑真沒理會被氣得不輕的蛟萬貫,玩味兒一笑,反問道:“您說呢?”
“哈哈哈”蛟萬貫怒極反笑。
“你說的都對,可是你忽略了最大的問題。以你的實力,不足以和三大門派抗衡。”
“與其與你合作,好處被三大門派拿走不說,我水族也會傷筋動骨。”
“不如和三大門派合作,付出點代價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至於剎魔教,北擄和東倭,他們想做什麼是他們的事,與我何幹。”
“如果你拿不出滅殺三大門派的手段,哪怕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刑真聞言,重重嘆息一聲:“的確啊,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
他突然話鋒一轉,反問道:“我一人能將你們水族滅殺十之七八,敢問三大門派能不能?即使三大門派聯手,有沒有這樣的手段?”
刑真突然提高聲音,一字一頓咬牙說道:“如果我不惜代價,先滅了你們水族。試問你蛟萬貫,還有什麼本錢去和三大門派合作?”
“哈哈哈~”蛟萬貫被刑真逗笑。
“黃口小兒,我蛟萬貫不是被嚇大的。就憑你一張嘴,就能滅殺我黑龍河水族?”
刑真鄭重點頭,而後抱拳作揖誠摯道:“神器我可以不要,一同對付三大門派,我也不收取任何報仇。”
“我所要的非常簡單,滅了三大門派後,河神大人幫助春秋郡百姓抵禦天劫即可。”
毫無徵兆的,刑真突然取出鍛造臺。長兩丈寬一丈的金屬平臺,轟隆一聲砸落地面。
氣勢頗為的震撼,震盪的河面泛起微微漣漪。
蛟萬貫閃過一抹詫異,隨後搖頭:“鍛造臺材料不錯,可是想用它算計三大門派,有些不夠吧。”
刑真反問:“你的這些屬下,會不會洩露今天的談話?”
蛟萬貫相當的篤定:“放心好了,如果你能拿出有價值的東西。回去後,我不介意抹掉他們所有人的記憶。”
刑真帶著疑惑,將目光移向了老婦人青瓷。
蛟萬貫很快明白其意,乾咳兩聲:“咳咳,你現在沒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別得寸進尺。”
“雖然我和青瓷關係沒外面看的融洽,可是我們夫妻多年相互契機牽連。斬斷她的記憶萬萬不可能,那樣我自身會受到牽連。”
蛟萬貫說的平淡如常,老婦人青瓷卻突然“噗通”一聲跪倒。
“相公可放心,青瓷自願發出天道誓言。今日所聽所聞,不會洩露出去分毫。如有違背願承受五雷轟頂。”
蛟萬貫面帶微笑扶起青瓷娘娘,放低聲音:“你想多了,我們老夫老妻的怎會對你不利。”
刑真看在眼裡,多了幾分對蛟萬貫的認識。
但此時沒得選擇,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和蛟萬貫合作。
刑真自顧取出一件馬上就要成型的天品劍胎,放到了鍛造臺上。
撇了眼蛟萬貫炙熱的目光,坦言道:“我的確有方寸物,裡面也有很多好東西。河神大人如果認為有足夠的實力,可以來搶一下試試。”
壓根就沒理會對面陰晴不定的男子,刑真徑直取出鍛造錘。
“當”的一聲,不用觀察和研究,一錘子自然而然下去。
同一時間,天空雷鳴炸響。黑雲中的雷霆彷彿受到牽引,想突破雲層降落地面。
蛟萬貫觸起黴頭:“你想做什麼?”
刑真解釋道:“天品劍胎受天道排斥,成型時有雷霆降落。”
說罷,他又是一錘子下去。雷鳴聲接連不斷迴盪,天空黑雲開始湧動。
刑真繼續解釋:“正常的雷劫,傷不到七八境的神修或者武者。”
“可是春秋郡不同,密佈的黑雲中蘊含大量雷霆。”
“加上重新引動出的天劫,匯合到一起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倍數增長,且會以劍胎成型的地方為中心,雷劫力量格外的恐怖。”
“你趕緊給我住手,這是我黑龍河的地盤,你想毀了我黑龍河不成?”
刑真若無其事,又是一錘砸下。看的蛟龍萬貫眼皮直跳,大有不負一切上去拼命的衝動。
這種雷霆可不是鬧著玩的,真降落下來,估計能把河水蒸乾。整個水族除了自己外,其他生靈難有活口。
刑真突然打斷蛟萬貫思緒,喝問:“可否有資格與河神大人合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