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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5 破城時間即 光明覆光明

或許是因為五萬先鋒軍被滅,倭族聯盟大軍臨近光明城五十裡外紮營,居然沒有進攻的意圖。

光明城內氣氛緊張,即使恢復了路禁,也很少有人外出。

兩天的修養,刑真恢復些許精元。一個人閒不住,便想四處走走看看。

身為地主陳流惠為了盡地主之誼,也是為了報答刑真救了一夏。放下手中的所有事物,換上便裝陪同刑真一起出行。

光明城大戰在即諸事繁多,身為光明教十二旗主之一,陳流惠肯定有各種事情要忙碌。

奈何陳流惠太熱情,刑真百般推脫,都無法將之拒絕。

對此刑真有些明悟,自己在女人面前不夠爽厲,做不到嚴厲拒絕。

知道缺點是一回事,想要做到是一回事。現在刑真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是無法立刻改正。

跟著就跟著吧,有一個嚮導的確會方便很多。二人換上便裝,出行後很快融入百姓當中。

街道上人不多不等於沒有,任何時候,都有些心大之人。哪怕知道有生命危險,也要先把當天的事做好。

見此景刑真非常納悶,問道:“你們有多大的勝算?”

陳流惠想了想坦誠道:“倭族三大城全力出手,光明城勝算為零。”

刑真好奇心越來越重:“百姓們知道實情嗎?”

“當然,光明教從來不隱瞞真相。”陳流惠知無不言。

反問道:“你是想問百姓們為什麼不離開光明城吧?”

見刑真點頭認可,陳流惠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南城門一直開啟,光明教也派出教眾疏散百姓。他們不走,光明教也不能強求。”

陳流惠所說不假,刑真看到過光明教眾疏散百姓。

為何還有部分百姓留下,陳流惠給不出答案,刑真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正思索之際,刑真被郎朗讀書聲驚擾。尋著聲音望去,從一座私塾中傳出。

刑真越發好奇,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

陳流惠輕笑:“我和裡面的陳老夫子認識,帶你進去看看吧。”

正如陳流惠所說,老夫子見光明教的旗主進入,沒有丁點兒出畏懼。

帥先下逐客令道:“陳旗主不用在勸了,我哪裡也不去,就在光明城呆著。”

“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勸說吧,我還要教孩子們讀書,沒時間招待。”

被誤會的陳流惠沒動怒,笑著解釋:“這位是刑真少俠,他很好奇這裡讀書的孩子,所以想來看看。”

“這次來不是趕你們走的,老夫子您繼續教孩子讀書,我們隨便看看就好。”

顯然陳流惠經常來勸說老夫子離開光明城,搞的今天不勸說,老夫子反而不相信。

“真的?”老夫子反覆確認後才放鬆些許。

一改剛剛不厭其煩的樣子,咧嘴笑道:“有失遠迎。”

陳老夫子給孩童們簡單佈置了下課業,便帶領刑真參觀以盡地主之誼。

“刑公子看著面生,不是光明城本地人士吧?”陳老夫子邊走邊說。

見刑真坦然承認,陳老夫子試探著問:“來幫忙禦敵的高手?”

刑真下意識看了眼陳劉流惠。

後者笑著解釋:“刑公子但說無妨,陳老夫子值得信任。”

有了陳旗主明示,刑真才肯有問必答。不然一個疏忽涉及談及到光明城防禦,被有心人得知難免發生意外。

哪怕刑真並不瞭解光明城,但身為中五境武者,所見識到的東西自然比凡俗多。

刑真解釋道“陳老夫子誤會了,在下不過是路過光明城而已。或許大戰開啟的時候,晚輩會離開光明城。”

陳老夫子聽聞,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逝。指向空出來近半的桌椅解釋道:“刑公子見笑了,今日光明教趕走了一些百姓。”

“現在來讀書的孩子沒有往日多,顯得私塾空蕩蕩的。”

刑真客氣回應:“陳老夫子說的哪裡話,這裡的讀書氣氛很好,晚輩羨慕還來不及呢。”

隨即,刑真問出憋了半天的問題:“大戰在即,光明教勝率不高。老夫子為什麼不離開呢,您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或者想辦法帶些孩童走,這些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過早的承受戰火。”

陳老夫子讚歎了一句:“刑公子仁義!”

隨即老夫子搖頭嘆息:“哎!能逃到哪裡去呢?”

“商國無能,無力抵抗外族。每次有外族入侵,朝廷不是賠款就是割地。”

“百姓被屠殺,朝廷熟視無睹。百姓居中鬧事,朝廷反而有兵力鎮壓。”

“我年輕時負籍遠遊過大半個商國,除了春秋郡等少數地方外,大部分都是如此。”

“與其逃到一個自己不滿意的地方,還不如在光明城等著。快活安詳幾天是幾天,總比在外面受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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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真還想開口勸說,陳老夫子卻是義正言辭道:“刑公子別幫陳旗主做說客了,現在這些孩子的家長,大多和我一個想法。”

“我勸你還是別自討沒趣,免得我不顧情面下逐客令,落了陳旗主的面子。”

陳流惠苦笑:“老夫子,我在您這裡還有面子可言嗎?”

“怎麼沒有,只要不做說客,私塾隨時歡迎陳旗主前來。”陳老夫子回答的相當直接。

刑真笑而不語,在旁看著一老一少鬥嘴。

刑真問了一些孩童想不想離開。

這些孩童,不愧是陳老夫子教出來的。得到的答案幾乎差不多。

意思就是,有親人的地方才是家,父母決定在哪裡,孩童們便跟著在哪裡。

刑真沒在過多勸說,這些孩子興許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在孩童們的眼中,家才是最重要的地方,而有親人的地方就是家。

在孩童們的家長眼中,同樣是家最重要。不同的是,家長們認為,能活得下去的安穩的地方才是家。

百姓們找不到安穩的地方,唯有把希望寄託到光明教身上。

刑真捫心自問,青陽山後山的茅屋算不算自己的家。

父親和孃親不在,真的可以稱作是家嗎?

孩童們還要繼續讀書,刑真簡單思考過後,便歉意告辭離去。

陳老夫子見說客要走,絲毫沒有要挽留的樣子。

心想你們走了最好,省的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出了私塾,刑真突然問道:“陳旗主,今日你一定要來做嚮導,有事想和我說吧?”

陳流惠失笑道:“被你看出來了!”

“的確有事求您,希望你離開的時候能把一夏帶走。”

刑真沒答應,反問道:“你才是一夏的親人,為什麼要讓我帶走呢?”

陳流惠堂堂六境武者,居然露出了一抹無力感。

“諜子傳回訊息,倭族除了三大城外,其他部落也有源源不斷的軍武開往這邊。”

“預計不錯的話,最終倭族能集結出四十萬軍武。”

“光明城區區十萬教眾,幾乎沒有勝算。失敗意味著死亡,而我作為旗主,自然會和教眾同進退。”

“一夏跟著我也就能想這幾天的福,待倭族大軍攻破光明城,一夏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一夏經歷過一次倭族侵略,以他的年齡,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夠了。”

陳流惠自嘲笑道:“或許刑公子會說我自私,無所謂了。陳家就剩一夏一顆獨苗,我想讓她活下去。”

刑真沒做正面回答,轉移話題道:“在走走看吧。”

陳流惠鼓了鼓腮幫子,下定決心後想要再度開口。

走在前方的刑真突然來了一句:“現在給不了陳旗主任何承諾,陳旗主還是免開尊口了吧。”

刑真繼而解釋:“身為武者,哪怕不身處大戰當中,也會經歷各種各樣的生死搏殺。”

“我的實力不足以橫掃七殺天下,自然也無法確保一夏的安全。”

陳流惠聞言快步跟上,露出一抹久違的笑容。

是啊,刑真能從梁國將一夏送到商國邊境。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生死。

刑真終究把完好的一夏送了回來,哪怕他現在只是走江境武者,也足夠了。

刑真不能確保一夏的安全,但也沒說把一夏留在光明城。

一夏跟隨在刑真身邊,陳流惠認為比跟著自己更加放心。

既然如此,解決了最大的麻煩,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我說不行就不行,掌櫃的不能為難我等。在糾纏不清,休怪我等不客氣。”

“你們怎麼好賴不知,我今天非要把這件事做成了。你們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哪怕鬧到你們教主楊祁那裡,我也不怕。”

前方酒樓處傳來吵鬧聲,聽其意思,應該是光明教眾和百姓發生矛盾。

遠處的陳流惠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咬牙切齒道:“該死,非常時期違反教規叨擾百姓,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說話時,女子悄然加快腳步,頗為焦急的跑向酒樓。

刑真跟上安慰道:“別動怒,先問清楚再說。”

陳流惠回答的異常堅決:“不行,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這個時候違反教規,定然是以為光明教專心對付外敵,無心收拾他們。”

“這還了得,教規是要在心底敬畏,而不是投機取巧能躲則躲。”

進入酒店推開眾人,陳流惠看到了身穿光明教制式服裝的兩位男子。

她爆喝一聲:“你二人隸屬哪個旗?速速招來?”

兩位吵鬧男子認得陳流惠,見到後當場跪下。

二人顫顫巍巍道:“旗主饒命,我們隸屬白翎旗,是您的部下。”

感情執法執到自己頭上來了,陳流惠臉色越發烏黑。

怒道:“別以為是白翎旗的弟子我就會網開一面,教規大如天,就連教主都要遵守,何況你我等教眾。”

“錯即是錯,隨意叨擾百姓安寧,按教規處理當丈刑一百。。”

“眼下非常時期,觸犯教規從重發落。”

而後,陳流惠一字一頓道:“怪你們頂風作案,便拿你們殺雞儆猴。”

“鏗鏘”一聲,陳流惠抽出腰間軟體。身形前衝,便欲劍斬部下。

刑真默不作聲,一直在觀察酒樓圍觀眾人,以及和兩位教眾吵鬧的掌櫃。

見陳流惠執意殺人,刑真眉頭微皺。

自身契機流轉,閃電般出手抓住軟劍。

“等等在殺人,先聽聽掌櫃的怎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