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百兵之首。劍氣,凌厲無匹。
劍池,以劍做水,以劍氣做壁。此地只有一種兵器,那就是長短不一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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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真隻身而來,還未臨近,便肌膚生疼。
要知道,現在的刑真,雖然只是馭風境武者,可體魄是貨真價實的金身境。
能讓刑真感受到疼痛,可見劍池的威力。
刑真放緩速度,距離劍池千丈時,肌膚開始出現裂紋。
這還不是劍池真正爆發,僅僅盪漾出的餘威而已。
刑真尚且如此,低境界的軍武想要透過此地可想而知。
不可能出現所謂的攻打劍池,估計距離劍池千丈內都得化成血霧。
這裡是通往西宜的唯一路徑,馭空可直接躍過。
可是能真正馭空的又有幾人,肯定少之又少。
刑真既然來了,便不會被眼前的小磨難給嚇退。
刑真緩步前行,雖艱難,但卻可以穩步前進。
這時不能飛了,馭空飛行雖然拉風,但是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距離劍池五百丈,刑真眉頭微動。
“危險和機遇並存,此地雖可割裂肌膚,同樣可砥礪清澈劍心。”
暗自嘀咕了一句,刑真突然盤膝而坐。
敞開心扉,放開防禦,任由劍池盪漾出來的威勢轟擊自己。
刑真突發奇想:“在這樣的狀態下煉化本命飛劍,將此地威勢牽引進本命飛劍,是否可令飛劍也有如此威勢。”
“做了才知道。”
刑真自問自答,而後便開始行動。藉助此地威勢,一邊砥礪劍心,一邊牽引契機入本命飛劍。
威勢好似受到吸引,瘋狂湧向刑真體內。
自己放開防禦,任由威勢破壞身體,刑真所承受的傷害,瞬間放大千百倍不止。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契機皆被牽引,如同龍捲湧入刑真體內。
“狂妄,居然敢煉化本命飛劍。”劍池處傳來怒喝。
“洪”如同潮水般的劍氣伴著轟鳴滾滾而來。
刑真身體已是殘破不堪,卻面帶微笑:“劍氣終於來了,等你們好久了。”
刑真即不抵抗也不閃躲,居然膽大妄為牽引襲殺自己的劍氣入體。
“轟隆隆”刑真體內炸響聲不斷,氣府也有炸開的跡象。
刑真灌下葫蘆內的酒水咬牙堅持,一邊鞏固氣府,一邊轉換氣府內的靈氣。
外人無法得知,刑真卻看得明明白白。
整座氣府,原本的靈氣硬生生被擠出去,換來冷冽無匹的劍氣。
刑真無意中,開闢出了困龍天下獨一份,等同於開闢了修士的另一條路。
別人的劍氣是溫養在本命飛劍中,氣府中則是靈氣,不斷滋養壯大本命飛劍和劍氣。
而刑真直接給氣府中灌入劍氣,用劍氣來溫養本命飛劍。
這樣的差距,溫養出的本命飛劍可想而知。
當然,劍氣也是靈氣的轉化,不同的是,劍氣比靈氣更加鋒銳。
別忘了,刑真靈氣當中含有雷霆之力,也就等於,刑真的劍氣當中,也有雷霆之力。
這樣的道路,也就只有神武雙修的強橫體魄才能做到。
換做普通神修,分分鐘氣府炸碎,修為盡毀。
“嗡”本命飛劍與氣府融合後,刑真身體震顫,差點被自己的本命飛劍所散發出的鋒銳震傷。
刑真並沒因此心滿意足,他別出心裁。
既然氣府中可溫養本命飛劍,那麼竅穴呢?
氣府中的飛劍以靈氣駕馭,竅穴中的飛劍就以內力駕馭好了,豈不是威力更進一步。
不過麼,眼下不是嘗試的時候了。對面兩道身影殺來,盪漾出磅礴威壓。
刑真眯縫著眼眸:“兩位八境劍修嗎?神海境,有意思。”
下五境劍修第一人楊達,曾經和刑真交過手。
算是老熟人,楊達嘖嘖道:“一定要阻礙我們的機緣嗎?”
刑真反問:“一定要奪取七殺天下的氣運嗎?”
楊達不以為意:“我為神修高高在上,凡俗螻蟻何須在意?”
刑真同樣堅定:“對不起,我的劍意就是融入感情。”
“你的劍意冷漠無情,我的劍意護佑身邊人。”
“我們之間,與其說是氣運之爭,不如說是大道之爭。”
楊達點頭認可,卻是正色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我們有兩位神海境劍修。”
“大道之爭動起手來不死不休,即使以前沒有仇怨,也不可能留下活口。”
刑真難得自負一次:“我體內融入劍池的劍氣,劍池飛劍再多,已無法破開我的肌膚。”
“你們最大的依仗,也就是劍池,對我沒用了。”
“難道該擔心的不是你們?”
楊達承認道:“的確是我們的失誤,剛剛小看你了,居然主動給你送去了劍池的劍氣。”
“可是你別忘了,兩位劍修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刑真坦言:“我想試試。”
下一刻,刑真消失,留在原地的殘影被而是柄突然出現的飛劍刺成篩子眼。
楊達和尢廣,每人十二道飛劍,的確是劍修當中的天才了。
反觀刑真,閃避不是逃跑,而是棲身向前出拳迎擊。
同一時間嫩芽印記和子母刃祭出,拳頭臨近時,兩柄飛劍也抵住楊達和尢廣二人的眉心。
刑真看似贏的輕鬆,實際上是在賭。賭楊達和尢廣的飛劍不敢及時回返,否則刑真照樣有被洞穿的可能。
就是拿命在賭,楊達和尢廣若不顧一起,駕馭飛劍回來襲殺刑真,結果將是兩敗俱傷。
而且楊達和尢廣不知道的是,刑真沒有替死符。被殺,那就真的掛了。
刑真也不敢這個殺了楊達和尢廣,想想就知道,能在七殺天下短短五年內突破至八境的天驕,會被宗門內怎樣重視。
截天教,四大宗門之一,肯定不缺替死符和蛟無雙那種保命手段。
也就刑真所在的劍宗吧,對刑真不管不顧,跟狗崽子似的散養。
刑真不敢把楊達和尢廣怎麼樣,只能先將他們擊傷。
至於傷勢什麼時候能好,就不在刑真考慮範圍了。
反正死不了,可勁禍禍就是了。含有劇毒的子母刃,在每人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做完一切,刑真入住劍池,立時一個月砥礪劍心。
劍池中的劍氣,全部被刑真納為己有。開啟的氣府當中,靈氣全部轉化為劍氣。
劍池中的劍,更好說了,先後扔進三花聚鼎中,熔鍊成材料留待以後使用。
刑真沒有繼續回到梁國,而是看向梁國方向自言自語。
“季冷,大將軍,商洛奇,辛苦你們了。為了讓所有的鳳羽心滿意足迴歸困龍天下,我沒得選擇,只能暫時離開。”
“放心,我會看著你們一統七殺天下,而後我們一起回困龍。”
“找尋各自的秘密,做真正的自己。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管你們的身世如何,始終是我刑真的兄弟。”
說罷,刑真踏上飛劍直奔天路。
剛剛觸及天路,耳邊傳來大道轟鳴。
“為了保護天路穩定,激戰的時候,任何人不得使用寶器以上品階的法寶。”
“不用想著違逆,就算你們想用,天路也會禁制。”
刑真心湖巨震,倒不是因為不能使用法寶。而是意外的發現,整個七殺天下的靈氣,全部向著天路處匯聚。
這裡才是七殺天下最大的寶地,最好的修煉地。
刑真登高,遙望整個七殺天下,感慨道:“原來所有人都錯了,一心去搶所謂的七殺天下氣運,卻忘記了近在眼前的無上機緣。”
刑真一個人前行,直到沒有岔路的地方才停止。
盤膝而坐,下方分叉路無數,身後,通往天門的路只有一條。
刑真開始了有生以來第一次閉關修煉,期間不忘鍛造劍胎,開闢氣府,研究符籙,精進武道。
而且主幹道這裡,靈氣濃郁的令刑真咋舌。
沒有實戰配合,武道進步極其緩慢,反而是神修,井噴式突飛猛進。
離開青陽鎮的孩子,都有一個井噴式的爆發期。
刑真反應比較慢,井噴來的也比別人晚。
也是因此地靈氣太過濃郁,神修速度進步超乎想象的快。
太快了,一樣會不穩定。
刑真所幸煉煉停停,時而觀察人間悲歡離合,時而關注梁國大軍掃蕩七殺。
刑真看到了季冷,衣衫整潔,戰紋爆發後勢不可擋。
季冷帶兵如同尖刀,直刺商國心臟。
刑真看到了大將軍一騎絕塵,總是衝殺在大軍最前方。
刑真看到了商洛奇冷漠少語,飛劍一出必有人頭滾落。
刑真看到了貝若夕巾幗不讓須眉,和陳國江湖裡應外合,打的陳國軍武潰不成軍。
想想也是,將近三十位中五境強者加入,梁國兵鋒所向無人可敵。
時間流淌,高坐天路的刑真俯瞰天下,更有俯瞰所有天驕的氣勢。
一次次的激戰,一次次以下伐上,刑真培養出了王者氣勢。
一晃十年,刑真枯坐十年,坐看七殺天下風起雲湧十年,坐看神修 突飛猛進十年。
卻也是意外的發現,坐在天路修煉,消耗的是整個七殺天下的靈氣。
所猜不錯,十年過後,七殺天下靈氣再度稀薄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地步。
也許,從此以後的七殺天下,將會不如末法時代。
末法也好,沒有神仙大能的人物打架,等同於給百姓們造福。
沒有強大神修和武者的保護,身為帝王也要懂得自危。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純屬空談。
可是當實力平等,沒有絕對碾壓世間的人物出現時。
水真的可以載舟,也可以波濤洶湧覆滅小舟。
這樣一來,梁蘇他就不敢為所欲為,他身為皇帝也有忌憚。
刑真想明白一切,直接加速對周圍靈氣的吸收。
末法世界對神修和武者興許是壞事,可是對老百姓來說,也許是好事。
既然這樣,乾脆就讓七殺天下進入末法世界算了。
為了七殺天下,刑真自私,自私的將所有靈氣吸收入體內。
誰說七殺天下不能成就八境以上的前者,是因為沒人敢冒天下大不為,吸收這個天下的靈氣。
如今,有人敢這麼做了,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拖著七殺天下進入末法時代。
至於以後的名聲,刑真大致猜測出來了。
高坐天路的刑真,看到了梁蘇焚書坑儒,毀滅了所有關於他鄉客的記載。
甚至將刑真抹黑成七殺天下有史以來第一魔頭,殺人如麻。
對此,刑真一笑置之。
“別人的看法無所謂,自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