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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 夜伴少年影 思考前路行

夜色悠然晚風徐徐,頗有些冬去春來的意思。這個時間小戶人家已經入睡,大戶人家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昏暗與燭燈交替,但凡有燭燈照耀的,一般都是大戶人家。

一個纖瘦的少年身影,巧妙的躲避燭燈的光亮。始終穿梭在黑暗當中。

少年一邊前行一邊自問自答。

“為誰出拳?”

“卜侍、東西、老人家和桃花。”

“為何事出拳?”

“公道。”

隨機少年放緩腳步,就截自語:“欠債還錢好像天經地義,騎馬的公子哥兒做的沒錯?”

“難道是我錯了,可又為何感覺桃花爺孫二人所受的是不公呢?難道是因為同情心作祟?”

少年忽然抱頭蹲在地上,面露痛苦極其的為難。不斷在心底思考,自己此去到底為何。

一陣夜風吹拂,少年激靈靈打個冷顫。站起身後神清氣爽,少年抿嘴微笑呢喃自語。

“公子哥兒撞翻糖葫蘆攤位其錯有一,撞傷賣糖葫蘆老人其錯有二。差點傷到卜侍和東西,卻不賠禮道歉,其錯有三。”

“桃花家欠的是錢不是人,公子哥兒可以要錢要物,但是不可以傷人害人,其錯有四。

“公子哥兒腳踢老人鞭抽老人,威脅我等其錯有五。”

“出拳對與錯?”

”天經地義。“

思考間,少年已經臨近硃紅色大門。左右觀望四處無人,尋一牆邊有樹木的黑暗地。

少年驟然發力,衝刺後躍起。蹬上樹幹借力再次彈跳。兩個起伏跳上高大院牆。

少年身輕如燕落地無聲,在黑暗中躲避巡視的家丁。豎起耳朵聆聽,身影亦在每個窗沿下仔細窺探。

院落幾進幾齣像是迷宮,繞得少年暈暈乎乎。拖得越久,對於此次行動愈發不利。

少年想到此處,不僅微微見汗。情不自禁加快步伐進行搜尋。忽然聽得有女子喊叫聲音。少年身體一震,緩緩露出笑容。急速奔向聲音來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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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事急心不可急,心境一亂容易出差錯。

此時少年就犯了這樣的錯誤。一心救人不想耽擱點滴時間,卻對周圍的監控有所疏忽。

正當少年臨近發出聲音的房間,突然身後竄出一道黑影。迅速捂住少年嘴巴向後拉扯,制止了少年下一步行動。

少年心湖巨震如遭雷擊。這等失誤太嚴重了,如果後面的人突然下手,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見身後之人並無傷害自己的意思,緩緩轉頭後長呼一口氣。

身後黑衣人雖然蒙著面,少年卻依稀認得熟悉的眼眸。是山寨中自稱偏將的奎山。少年正是木訥刑真。

後者做了一個禁聲手勢,指了指旁邊的過道。順著方向望去,刑真看到一行家丁十餘人,提著燈籠正緩緩走向這邊。

刑真心有餘悸,慶幸奎山跟隨來此。諸多疑問現在不方便問,只得安靜等待這些家丁過去。

這裡再次安靜時,奎山緩緩抽搐身後的長刀。大踏步走向燭燈搖曳女子呼喊的房間。

刑真小聲提醒:“那個公子哥兒雖有錯,但罪不至死。”

奎山悶哼一聲:“罪大惡極死不足惜,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回頭在給你說真相。”

刑真根本攔不住大刀漢子奎山,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殺人場景。

奎山年紀也不小了,可是當他出手的時候,讓刑真無比的汗顏。手起刀落頭顱飛起。

出手相當的幹淨利落,隨後一巴掌拍暈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桃花。將其抗在肩膀。

然後另一只手提著刑真拔地而起,腳踏虛空在房頂如履平地。轉瞬間到了一處倉庫。

又讓刑真汗顏了一把,旁老,金三多等一眾山寨成員都再此。當然除了看護買葫蘆老頭兒的姬大成,和兩個小家夥卜侍東西。

所有人忙的不可開交,每人手裡一個麻袋,各種金銀細軟大把大把往裡裝。

刑真小聲詢問:“留卜侍和東西在客棧,不會有危險吧。”

龐老寬慰道:“放心吧,安全得很。”

遞給刑真一個麻袋:“快裝快裝,今晚要多來幾次。回頭把糧倉酒窖全給他搬空。”

刑真肺腑:“山匪終究是山匪。”

隨後的行為又讓刑真後悔剛剛的心思。原來一眾人等裝滿麻袋後。遊遍山樑郡周邊的村落,和一些草房茅屋。

分別在院落留下了一定分量的金銀和糧食,東西不多,但至少夠接下來一年的生活。

刑真木訥,但是也能看出山匪的所作所為。雖然自己同樣有所得,而且還不少。可這份寬仁,在水泊山恐怕是獨一份。

最後將桃花送回西山村,給予賣葫蘆老頭兒足夠的盤纏。令其爺孫連夜逃離山樑郡。

這也是無奈之舉。山樑郡畢竟是官府掌控,官府和地主大多穿一條褲子。

桃花今日有山寨相幫,不等於以後每次遇到困難都會有人幫助。繼續呆在山樑郡,早晚會被地主家迫害

賣糖葫蘆老頭兒激動的淚眼模糊,當場就要跪下磕頭。被山寨眾人阻攔。

奎山扶著老人家道:“麻煩您老給這位小兄弟說道說道,今天的騎馬公子哥兒到底有多少罪行。”

老人家哀嘆一聲:“真要細說,恐怕天明也未必能說完。單就講欠他們騰家租金一事吧。”

“前前後後還了不知多少次,加在一起的總和足夠租下那片地二十年。可藤家偏要說什麼利滾利,沒完沒了的催要租金。”

“說實話,若不是你們相幫,小老兒真不知如何還上這筆錢。早就打算一死百了,只是放心不下桃花,才苟活於世。”

奎山打斷道:“老人家不怕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們祖孫趕緊走吧,山樑城已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刑真第一次對山匪,有了一個嶄新的認知。原來謠言不一定全是真。

山寨眾人這邊風風火火,客棧當中同樣暗流湧動。

一群黑衣夜行人藉助夜色,偷偷潛入客棧。每個人口中皆含著一支竹管,竹管當中有煙霧升騰。

諾大的客棧,不多時變得安靜異常,就連鼾聲都沒有發出。

黑衣人亮出明晃晃的刀劍,在月色下閃爍寒光。一個個眼中兇芒畢露,沒有絲毫人性可言。

正當這群黑衣人舉起屠刀開始殺戮時,一位高大身影從天而降。同樣是蒙面,唯有一雙凌厲的眼眸露在外面。

高大黑衣人如同鬼魅,一巴掌扇飛一個,一腳踢飛一串。轉瞬功夫,一群夜行黑衣人橫七豎八躺在客棧外。

高大黑衣人一點兒也不客氣,放翻所有人後挨個搜身。整整搜刮了滿滿一袋的碎銀子。

做完這一切,高大黑衣人跟個沒事人兒一般。掂了掂錢袋子自語:“又有火鍋吃了。”

山樑郡的地主騰家被盜一空,山樑郡嚴密盤查過往客商。經過城門時,沒有往日一般輕鬆透過。即使有通關文碟,也需要搜查一番。

官府差人開啟車上的大大小小箱子,滿臉的疑問:“你們不是商旅嗎?為何購買這麼多農具?”

龐老解釋:“大盧王朝接連徵收鐵器,全部收集去充當軍用,從新鍛造成刀槍劍戟。那邊農具價格一漲再漲,而且供不應求。現在正是倒賣農具的大好時機。”

差人很滿意這個答案,又問:“怎麼帶這麼多糧食,你們這些人路上能吃的完嗎?”

龐老繼續解釋:“還是大盧王朝收繳,說什麼充當軍糧。小得一介草民,不懂其中緣由。”

差人咒罵了一句:“特娘的打仗打仗,該死的大盧王朝狼子野心,說不定哪天就打到書水國了。”

“不應該放行,方你們過去等於資助大盧。”

龐老笑眯眯走近官差道:“我們是商人,只是為財。不分什麼大盧什麼書水,哪裡有錢就去哪裡,麻煩官老爺通融一下。”

說話時,在懷中偷摸拿出一個袋子,悄悄送給這位盤問的官差。

後者掂量一下,看樣子很是滿意。

“嗯,挺懂事兒的,的確是商人。過去吧。”

至始至終仔細觀察的刑真,心中突然有些明了。在青陽鎮的時候,葛束人對他的不公,恐怕是和銀子有關吧。

就像眼前的龐老所為,有錢好辦事兒。只不過龐老是為了自己,沒有去迫害他人。

葛束人則截然相反,至少對待他刑真時,屬於拿銀子幹壞事兒那種。

山寨眾人滿載而歸,可就苦了剛上任一把火也沒燃起的葛束人。

本想著做點面子工程,給上面一個交代,增加自己在朝廷的存在感。可是一夜風波過後,存在感增加了,效果是反其道而行。

端坐在高堂的葛束人暴跳如雷,茶杯水壺令牌一股腦扔出。堂堂府衙地面狼藉一片,令牌橫陳在各種破碎瓷器當中。

葛束人一聲令下:“給我追,快馬加鞭的追。務必找回桃花和桃老頭兒。”

“還有,務必仔仔細細詢問西山村的村民,桃老頭兒一家都接觸個哪些人。”

“騰家若是有人前來,給我擋下,說本官外出辦案。這個時候來不是哭就是鬧,誰敢把人放進來,大板子伺候。”

當天晚上,葛束人再次光臨”貴有所值“大酒樓。與酒樓掌櫃在一單間密探。

“山上有沒有訊息,知道是誰幹的嗎?”

“暫時沒有,這些人經驗老道,沒留下任何痕跡。”

“在想想,一群上了年歲的傢伙,應該不難查詢。”

“容我想想,水泊山似乎有一群土匪。年齡普遍偏高,一直沒有什麼新鮮血液注入。”

葛束人焦急道:“麻煩掌櫃了,仔細想想。”

掌櫃的思索片刻:“有這麼一夥年齡偏大的山匪,以前和於光山寨有過衝突。戰力著實不弱,沒能拿下對方,當時也就不了了之。”

“具體情況,還要等山寨傳回訊息。”

葛束人眉頭舒展:"好好好,本官靜候佳音。回頭給洪光老哥送些美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