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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0 狗崽有異性 山寨有人性

刑真先後使用了追光符和破陣符,轉瞬間逃離山樑郡。少年雖說在夢中被人拎著感受過馭空飛行,可一人親自上陣後,仍然歪歪斜斜掌控不好方向。

也幸虧飛行技術不夠嫻熟,下意識的身體歪斜。綠色飛劍擦著肩頭略過,劃破衣服帶起一片血花。

刑真這才意識到有危險臨近,加大體內真氣的輸入。使得追光符速度一塊再快,與飛劍展開生死大逃亡。

其實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追光符也好飛劍也好,頃刻間便可萬里之外。

眼看著快要到達臨近點,刑真回頭震驚發現,飛劍緊鄰頭顱寸許有餘。少年深感無力,卻又無可奈何。

下一刻在駭然中驚奇發現,綠色飛劍突然停止懸浮在半空。大喜過望落地後沒剎住車,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若沒有奎山接住失控的刑真,恐怕要和地面親密接觸個幾里地了。

身後的綠色飛劍掙脫龐老和金三多的束縛,有靈性一般,明知不敵不在戀戰。調轉方向破空而去,返回山樑郡城。

龐老擦了擦額頭冷汗:“此人是偽劍修,沒有真正修出本命飛劍。不然刑真這次危險了,下次絕對不能再魯莽行事。”

隨後龐老正色:“速度撤退,真若帶領軍隊大批供奉過來圍殺,咱們這些人凶多吉少。”

刑真認可了山寨,山寨眾人也認可了刑真。隻身一人殺入山樑郡,眾目睽睽下擊殺郡守葛束人以及師爺和掌櫃。

不說現今刑真實力如何,單就這份的膽魄,足可以令人佩服。

新的山寨多出了三個墳頭,一個是管正的衣冠冢。另外兩個是餘山和李二狗子的,同樣是衣冠冢。

當然還有五十多座空墳,矗立在更遠處。

三個衣冠冢就在刑真拳樁附近,好像兩位老人一直在觀看少年練拳。

山寨眾人自從山樑郡回來之後,雖然沒有往日間的歡聲笑語。但是氣氛融洽很多,沒有垂頭喪氣也沒有整天嚷嚷著報仇。

好像被三大山寨圍攻以及餘山老人隕落,沒有發生一般。甚至也不外出打獵,也沒有外出打劫的行動。

山寨不像是山匪的山寨,更像是隱居在世外的村落。

刑真確切的說是在練劍,由於山寨沒有真正懂得劍術的存在。奎山、曲成等輪換著過來教習。

唯一使用軟劍的鄭夜郎,看到沉重的刑罰後,給了一句:“楊柳細腰和五大三粗,本人偏愛前者。”

然後趁刑真思考之際,鄭夜郎逃之夭夭。刑真本以為自己練劍更好,可以隨性而為。不用拘泥於這些不懂劍術的老山匪們,琢磨出的一些劍不劍拳不拳的方式。

沒想到鄭夜郎剛走不久,楊老頭兒出現在拳樁旁邊。一個人來也就罷了,舉著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頭,圓滾滾的高矮和肥瘦差不多少。

舉在楊老頭手中,跟抓個小雞崽差不多。噗通一聲扔在地面,頓時塵土飛揚。

不等刑真開口詢問,楊老頭坦言:“將刑罰插入大石當中,掛著石頭一起練劍。”

刑真小聲問了一句:“可以不嗎?”

楊老頭揮舞了一下菸袋鍋子:“你說呢?”

刑真苦著臉:“你狠。”

已經一歲半的小狗崽刑水,現今長到了一尺多長。周身潔白的絨毛沒有一絲雜質,圓溜溜的大眼清澈透明。

搖晃著小腦袋瓜:“旺旺旺”的嚴重抗議後,追隨鄭夜郎的方向逃之夭夭。

楊老頭兒看了看小狗崽,又看了看刑真嘖嘖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在遠處觀察。發現你有偷懶小心菸袋鍋子。“

然後楊老頭兒也和小狗崽走向一個方位。留下一臉蒙圈的刑真,哀怨一聲:“有異性沒人性。”

抱怨歸抱怨,重劍還是要練,巨大的石頭也要舉起。不然得吃菸袋鍋子,楊老頭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壓在刑真心頭的責任太多,娘、親的腳步要追隨。山寨五十多位敢死隊勇士的仇不能忘,於洪光攻打山寨戰亡的其他英魂不能忘。

老人餘山的仇雖然報了,但是這裡離不開於洪光的影子。不然以葛束人的實力,根本不是餘山的對手。

刑真練劍入迷,教習卜侍和東西讀書識字後。不分晝夜繼續練武,出拳十萬不止,出劍十萬不止。

月色下刑真看到楊老頭兒,鄭夜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津津有味的樣子,口水掛在嘴角。

旁邊一尺多長的刑水,瞪著水汪汪的眼睛。饒有興致的盯著鄭夜郎手中的書籍。

聽聞刑真腳步聲臨近,鄭夜郎猛然將書籍合實。抬頭望天詩興大發:“啊,月亮啊真特麼圓,月亮上山峰起伏凹凸有致。就像……就像浴缸中的美人,泛著皎潔的光輝。”

楊老頭兒一本正經:“哪來的美人,哪來的山峰,還沒我這菸袋鍋子看著順眼。”

小狗崽搖晃著小腦袋:“汪汪汪。”

刑真好奇問:“到底看的什麼書,居然能啟發出這麼有新意的詩。給我也看看唄?這次不許說不,也不許說兒童不宜,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

鄭夜郎反問:“十五歲咋了?”

刑真:“十五歲可以結婚生子了。”

楊老頭兒不耐煩:‘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等你真結婚了再說,不但把書給你看,還允許拿回去和媳婦一起看。“

刑真疑惑:“這麼神奇的書嗎?男女通用。”

楊老頭沒給好臉色:“是白天練劍不盡興,還想在練一會兒?或者說石頭太小,想換一塊大的。”

行真立時滿臉烏黑:“我去找金前輩。”

“滾滾滾趕緊滾。”楊老頭揮著菸袋鍋子趕人,那意思太明顯了,再不走菸袋鍋子伺候。

刑真走出十餘步突然回頭,剛開啟書籍的鄭夜郎一個激靈,再次把書籍閉合。

“你幹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

刑真無奈苦笑:“沒事沒事,就是問問刑水要不要一起走。”

小狗崽使勁搖晃腦袋,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鄭夜郎手中的小人書。

刑真無語,臭罵了一聲:“叛徒狗,金老那裡可能有肉有骨頭,去不去?”

小狗崽依然搖頭,小表情帶著鄙夷。

刑真不在理會這幾個傢伙,一人獨自離開。路遇練刀的奎山,男人嗓音粗礦:“刑真,陪我練一會兒。”

後者落荒而逃,遇到擲骰子的賠老底兒等一群人,刑真繞路走。這些人惹不得,真金白銀動真格的。

“咚咚咚”敲開金三多房門,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吧沒外人。”

刑真推門而入,見金老正在拿著算盤敲敲打打。故而沒有出聲驚擾,安靜的站在一邊兒等待。

金三多沒抬頭,一邊敲打算盤一邊問道:“是來問我,為什麼山寨不出去狩獵,不打劫地主土豪仍然有吃有喝吧?”

刑真:“是的。”

金三多得意洋洋:“山寨的儲備,可以堅持三年沒有收成。你儘管練拳練劍,不用操心其他。”

刑真更迷糊了:“既然山寨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種地,為什麼要省吃儉用?”

金三多指了指桌子旁邊的板凳:“坐著說話,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氣。”

然後自顧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算山寨不出去打劫,不狩獵照樣有錢財入賬。”

“別以為我這個賬房先生是白當的,在山樑郡有咱們山寨的產業。規模不小,養活山寨這些老家夥錯錯有餘。”

“其實山寨並不窮,但是省吃儉用是一種習慣。不信你試試看,整日給山寨這些傢伙大魚大肉,他們肯定怨聲載道。”

“這些習慣是經年累月養成的,很難改掉也沒必要去改。另外就是年節好過平常日子難熬,時時刻刻要精打細算。”

“胡吃海喝隨意揮霍,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其實日常生活和做生意一樣,一夜暴富雖能賺錢但不是長久之道,細水長流才是正經的生意。”

“生活也是如此,有錢了胡吃海造不計後果,沒錢了就要勒緊腰帶憋著肚皮。沒有計劃不懂得積蓄,說不定哪天突然斷了經濟來源,沒有存餘只有等著餓死的份。”

刑真抱拳道:“受教了。“

金三多抬起頭嘿嘿一笑,停止敲打算盤,隨手拿起茶壺茶杯。一人一杯涼茶,潤了潤嗓子,看了看刑真的小葫蘆。

“你這裡面裝的還是清水嗎?”

“是的。”

金三多搖了搖頭:“不可不可,刑真今年十五歲,可以換上白酒了。負劍掛酒少年郎,豪氣幹雲走江湖。”

刑真笑著拒絕:“謝謝金前輩好意,還是算了吧,山寨的生活要精打細算。”

“你個臭小子,在這裡等著我呢。精打細算不差你這一壺酒錢,再說了楊老頭兒和龐老頭兒肯定同意。”

刑真繼續堅持:“算了算了,沒發現酒比清水好喝。”

金三多不在強求,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話題:”你知道為何蘇昀和商武他們明明不缺錢,仍然是精打細算不舍得吃不捨得穿嗎?“

刑真道:“不是因為勤儉節約。”

金三多嘿嘿一笑:“你只說對一半,他們留錢有大用。山寨和他們一樣,也留有大量資金留作以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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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算是這個山寨的成員了,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咱們山寨的真正儲備。”

刑真難言:“這個不好吧,恐怕山寨真正的儲備。即使山寨中的老資歷老前輩,也不盡然全部知道。我一個小輩又是個小孩兒,沒資格知道太多隱秘。”

金三多:“我說你有資格知道,就是有資格知道。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像什麼大男人,一點兒也不爽厲。”

刑真試探著問:“是因為我娘、親的緣故。”

金三多直言不諱:“是的,所以你有資格知道。”

刑真起身拱手抱拳:”請問金前輩,能不能告訴我關於娘、親的一些事情。“

金三多回答的相當乾脆直接:“不行。”

然後這位又拿出算盤開始敲打,任刑真喋喋不休,金三多始終不在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