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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書靈到底是怎麼了?

“天水長老呢?讓他速速過來!”

眾長老想起肖文到魔界以來的種種表現,他們覺得這件事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當務之急,他們需要碰個頭、想個辦法。

在和肖文小院遙遙相對的另一座宮殿裡,魔姬菲菲正跟天水長老一起吃飯。雖然他們並不需要食物,但是菲菲很喜歡這種和父親一起吃飯的氛圍。

只不過這晚飯才剛開始吃沒多久,天水長老就突然把飯碗一下拍進桌子裡,而且看起來很生氣。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嗎?”

對於天水長老的脾氣,菲菲這已經習慣了。她也知道,天水長老的脾氣從來不會針對她。而且她如今只在天水長老面前,才能不加任何掩飾。

“還不是那個肖文!我問你,肖文在高閣裡到底對書靈做了什麼?剛才天金長老傳訊息給我,說他把書靈拐了出來,現在正和他們一起吃飯呢!”

“噗嗤!嘻嘻嘻嘻,肖文他還真這麼做了?”聽完天水長老的話,目睹了全過程的菲菲自然知道肖文到底是怎麼“拐走”的書靈。

“你真知道?”看著自家女兒這樣的表情,天水長老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嗯,我知道一個大概。事情是這樣的……”幫天水長老重新拿來一個碗,菲菲這才開始講起肖文和書靈在高閣的約定。

“什麼?他還想學我的煉器功法!你告訴他,除非他拜我為師,否則休想!”在聽完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後,天水最在意的還是煉器功法這段。

“父親,如果是我想學呢?”對於自己固執的父親,菲菲有她獨到的辦法。

“你想幫他?”相比菲菲瞭解天水,天水其實更瞭解菲菲的想法。

“對啊,不可以嗎?”菲菲看著天水長老,然後一副很理所當然的口氣。

“嗯……好吧,你奶奶也說過!這事你自己做主。”儘管天水長老有些不太情願,但是有些事情終究無法違逆。

就在天水長老準備繼續和菲菲吃飯的時候,他又突然把飯碗拍進了桌子裡。

“唉!你先自己吃吧,天金老鬼那邊催的急,我去應付一下!不用等我。”

“好的,那你去吧。等下我會按照你告訴我的方法,去領悟玉簡裡的功法。”

菲菲從高閣回來後,就一直在聽天水長老給她講領悟功法時的要訣和技巧,所以她也還沒有來得及接受賜冊玉簡裡面的內容。

只是要不要把這個方法也告訴肖文呢?菲菲想起自己對外的魔姬身份和形象,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另一邊,天水長老正在把菲菲告訴他的那些事情,經過又一次的添油加醋之後,說給了天金長老他們聽。

“……所以,事情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更主要是因為書靈現在的這種狀態,讓肖文誤打誤撞的把書靈給拐了出來。”

“嗯,這麼來看的話,似乎也不算是很嚴重。”聽完天水長老的話後,天金長老心中的那點擔憂已經完全消失。

不過,儘管天金和天水兩位長老對此不怎麼擔心,但是天土長老卻不一樣。守護高閣、以及守護高閣裡的書靈,這原本就是天土長老的職責。

而且隨著書靈如今的狀態越來越不可控,負責拱衛整個黃龍土城的天土長老,總有些難辭其咎的責任。

“唉!肖文的情況倒是可以放下不談,但是書靈現在的這種狀態……”

“書靈為何突然幻化出實體,你還是沒有查到相關線索嗎?”看著愁眉不展的天土長老,一旁的天火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過他這話,讓天金和天土兩位長老,都一時之間煩躁起來。

“沒有。書靈在人間遊歷這二十餘年間,歷時太長,實在無從查起。”

不同於今天第一次見到書靈的十魔子,五大長老和書靈之間的溝通和聯絡已經持續了上千年。只不過最早的書靈,是由首任魔尊的一縷殘識而成,旨在為後人解讀九字魔決中的各種精要,以防這些法術斷代失傳。

只不過這縷殘識並沒有實體、更沒有獨自的思維和情緒。最多只是個類似於智慧搜索引擎一樣的存在,而且除了高閣裡書籍內容,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就在百餘年前,書靈似乎是突破了某種桎梏。不再像是之前那種只會傳達高閣書籍中精要,而是開始學習、探索、吸收高閣之外任何與文字相關的內容。到了近二十年更是開始關注人間文字,以及衍生出的文學、影視作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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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正是在此期間,書靈這個原本沒有任何情感先祖殘識,開始變得靈動起來,甚至連性格和喜好都開始漸漸形成。但是儘管如此,書靈之前的形象也都是首任魔尊的虛影,至於性格、喜好和態度,其實更類似於天金長老那樣。

然後就在大概半年前的那天,確切的說就是肖文入魔前不久。一直以意識體狀態在人間遊蕩的書靈,突然狀態極差的出現在某一個城市的總部裡。

再緊跟著,就變成了一團雲霧,開始了長達九天的休眠狀態。

而就在五大長老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化作雲霧的書靈卻開始慢慢變得凝實。再然後,書靈居然還主動吸收了那座城市總部裡的鎮樓至寶:魔尊舍利。

緊跟著,如今這個年齡看起來四五歲的、全是肉呼呼的、穿著一身月白色麻衣的、然後還特別饞的小女娃娃就出現了。

如果不是因為親眼看著她是從那團雲霧和魔尊舍利中脫胎而出的,五大長老們怎麼都很難相信這就是書靈的新形象。

其實長老們對於書靈成長早有預感,而且已經推算出書靈進化的時間。但是按照他們推算出的時間,書靈真正進化變身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年多。

如果有誰記憶比較好的,應該還會記得,肖文第一次去廣林先生那裡看病的那天,剛好就是書靈出狀況的時候(實在沒印象的,請回看第11章)。

書靈的進化,其實充斥著很多疑點。例如為什麼會突然提前這麼多?為什麼進化的時候會吸收魔尊舍利?更主要的是,為什麼會變成小女孩的形象和心性?

再想到書靈在進化之前的狀態很差,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創一樣。這些重重跡象和不尋常的古怪,讓長老們很是擔心和頭痛。

而且最要命的是:進化後的書靈,似乎忘記了自己在進化之前遭遇過什麼,不過遊歷人間時的其他記憶還在,關於九字魔決的傳承也沒受到影響。

再加上這個小孩子的模樣和心性,長老們在和書靈溝通的時候,也不想之前那麼順暢。經常話才問到一般,書靈就已經溜了。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肖文能和書靈很好的溝通,那麼要不就讓他去試試?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出來。”

想到肖文既然已經成功把書靈拐了出去,還能在一起開心的吃飯。天金長老覺得可以讓他去試一試,也許能找到什麼突破點。

當然,這其中天金長老也藏了一些私心。畢竟肖文和自己的相性這麼大,所以最後拜他為師的機率也比較大。

天天有書靈陪著,哪怕是隨便指點肖文兩句,那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機遇。

“也好,書靈如今總躲著我們,恐怕以後我們再問也難。”

其他幾位長老大致想了下後,也覺得可以讓肖文試試,最多無非就是讓肖文白撿些便宜。但是肖文這個便宜,長老們不也是在搶嗎?

不過一直抱著“總不能讓肖文太好過了”這個想法的天水長老,還是對肖文有些怨念。所以他決定趁著今天這個機會,順便給肖文找點苦頭吃。

“只是肖文自從迴歸魔界之後,一路走來太順了!我認為要給他一些歷練。”

對於天水長老的話,其他四位長老聽到後,居然一致同意這個提議。

“天水說的是,肖文的確太順了。這樣不好,多些挫折才能讓他迅速成長。”

“嗯,我也同意。儘管他如今不像其他魔子那麼傲慢,但是總要防微杜漸。”

“那你是真不瞭解肖文,他其實傲慢的很,只是並非那種上位者的傲慢。”

“說到其他幾位魔子,我覺得也有必要一起敲打敲打了。”

“你們有什麼好主意嗎?”天水長老這句話一出口,其他四大長老突然開始有些可憐那些魔子們。

儘管天水長老這話看似是在詢問,但是其他長老們心裡明白,天水長老怕是已經想好什麼點子,就等著他們配合起來一起虐新了。

“天水,先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聽聽。”

雖然天金長老的這句話很平鋪直敘,但是他和其他幾位長老在心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天水長老還從沒在這方面讓他們失望過。

“剛才我應該說過,肖文想去城外深山尋找傳說中的火系靈獸和薪柴。”

“這個好是好,但是似乎難度不太大。”天土長老想了想城外深山靈獸的強度,對天水的這個想法不是很滿意。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是讓他們去城外的山裡隨便逛逛!我玄武州水城有人來報,說在北方的密林深處,最近似乎有兇獸出沒的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