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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五章 受辱

小霓被救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靖王耳中,略一聯想便能猜出個大概,爆竹鋪為什麼早不爆晚不爆,偏偏趕在闔城官民都去上下海觀禮的時候爆。

口諭傳出,快馬飛奔上下海演武場,透過剛闢出來的急救通道送到商涵手中,商涵接諭後眉頭緊皺,立刻聯絡負責善後的竇冠奎,竇冠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撥給商涵一百名府兵精銳。

二十五名寒光閣死士並一百名全副武裝的府兵壓到演武場南邊,分開各組演習軍馬,直找繆成。

收隊的事情本來應該是隊長諶盧指揮,可他自打瞄到紫苑後便魂不守舍,此刻正在和令上工竊竊私語,收炮的事情就交給了“副隊長”。

繆成老遠瞅到殺氣騰騰的寒光閣便知道有事,看著他們徑直撲向自己,腦中莫名其妙地迅速轉了百十個逃離的念頭,可他畢竟心中無鬼,且看看他們找自己是要做什麼。

商涵有過在樾陽侯府和繆成打交道的經驗,心中雖然一百二十分不服,但面子上還是能過得去的,他將隊伍留在身後,緊走兩步,當先一抱拳。

“繆兄對不住了,奉主公口諭,要暫時請您跟我們走一趟,有些個嫌疑需要澄清一下。”

繆成並不著急,笑著問道:“不知主公要我澄清什麼嫌疑?”

商涵客氣回道:“什麼事情商涵實在不知,奉命行事耳,望繆兄配合。”

君子坦蕩蕩,自己沒做什麼對不起靖王的事情,若還是為著朱珠那事,索性就叫他再關一關唄,等氣消了,他還真能對死忠的屬下開刀不成?

繆成向諶盧看了看,為避嫌疑,他請商涵過去打聲招呼。

諶盧魂不守舍,也不知道“帶走繆成”具體是什麼意思,只衝著自己的“隊副”點了點頭,重又和令上工咬耳朵了。

另外一邊,艾師也被幾個人帶走,不過區別是,繆成扔投回了大牢,而艾師則在自己的寓所裡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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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盧恍恍惚惚丟了魂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的,這一天疲憊倒算不上,可就是極其勞神,勞神的物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紫苑,這是他頭一次發現心裡要裝一個人居然那麼得累。

我該如何找她?

她離開寂磬了怎麼辦?

她為什麼躲著我?

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問題,但臆想出的答案有千百種,九成“答案”都叫肚子陰陰地難受,只有一成偶爾叫他嘴角略翹上一翹。

不行,不能這樣傻等下去,她既然在觀禮現場出現,那很有可能會在西塢落腳,大不了我挨家客棧去查,總比縮在床上胡思亂想得好。

說做就做,諶盧翻起身,也不和令上工打招呼,開門要走,迎面和一個人差點撞上,定睛看時,卻是常餘。

“常兄弟,你來找我?”

常餘面露急色:“出事了,我來找諶大哥幫忙!”

“出事了?什麼事?”諶盧有些摸不著頭腦。

常餘往門裡一擠:“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

諶盧正要出門尋找他的紫苑,被常餘堵了門,心中有些不快,可轉念一想,有這傢伙在,說不定可以用占星術為自己卜一卜紫苑的方位,那可是事半功倍的事情,自己也真是笨,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不好了,繆大哥又叫靖王給抓進大牢了!”常餘未等坐下,話已噴出口。

“什麼?”諶盧大吃一驚,“他怎麼回事?”

“天哪!白天寒光閣帶他走你不知道啊?”

諶盧那時候滿腦子只有紫苑,哪裡會注意繆成是被請走的還是帶走的。“發生什麼事了?”

“城北爆炸你知道怎麼回事麼?”

諶盧搖了搖頭,他能知道自己炮響三聲後多出一聲響已經不錯了。

常餘道:“城北一家爆竹鋪子炸了,把周邊民房燒燬了好幾間,說是死了十幾號人,若不是有演武觀禮吸引過去一部分百姓,估計死傷數量就成倍了!”

諶盧沒頭沒腦問道:“是繆成幹的?”突然覺得這問題好傻,當時繆成就在演武場,他沒有作案時間,轉而圓話道:“是他策劃的?”

常餘苦著張臉搖頭:“當然不是他,他幹嘛炸人家爆竹鋪子呀,你知道麼,颯濱茉霓被人救走了!”

“小霓?”

常餘點頭:“軟禁她的十人隊死了九個重傷一個,說是來了一夥強徒襲擊他們。”

“那這事是繆成策劃的?”腦子裡一旦揣了“情”,智商便會大幅度下降。

“哎呦我的諶大哥呀!你今天是怎麼了?”常餘急得狠狠拍了自己大腿兩下,“要是繆大哥的謀劃,他能去演武場?他會呆在那裡等寒光閣抓他?連艾師道長都被監控起來了,這事鬧大了!”

諶盧沒腦子想這裡邊的因果聯絡,只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吧?”

“當然是去找靖王為他們兩個說說情,你鑄炮剛立下大功,靖王一定會聽你勸的!”

“那好,我幫你再去跑一趟。”諶盧本想叫常餘幫測紫苑,但看他此刻火急火燎的樣子,也沒法靜心,乾脆把繆成的事情辦妥了再和他說吧。

第二天諶盧拜訪靖王,很快得到召見。靖王掛著兩袋黑眼圈,神情略顯疲憊,不過笑容沒有忘帶,親切問道:“諶賢士找孤有何事啊?”

諶盧也不拐彎,直愣愣問道:“聽說繆成又下獄了?”

靖王臉色一沉,但很快恢復笑貌。“他嘛,與城北爆炸有些個嫌疑,孤將他抓起來不過是為了堵眾人的嘴,實際上不會為難他,等爆炸原因找到,孤定將他放回你的作坊,如何?”

這話說得圓潤,諶盧一時不知道再如何爭取,只得笨兮兮問道:“他真的沒事吧?”

靖王多老的一根油條,對付面前這個外星矮個子還不是風捲殘雲。“賢士放心,他是孤的親信,孤怎能害他!”

諶盧把靖王的回覆組織成自己的話,準備回覆常餘,正準備告辭,卻被靖王拉住。“賢士留步,孤還有事情要和你講。”

“您請說!”

“最近的一批炮最快什麼時候可以鑄成?”

諶盧掐指頭算了算:“以現有材料、人力、場地看,十天可出三尊。”

“夜裡開工麼?”

“夜半而息!”

“那孤要增派人手擴大場地,另外全天候開工,速度如何?”

諶盧問:“您急要?”

靖王點了點頭。

“那唯一的瓶頸在鎢錳砂,以現有儲量看,只夠造十尊。”

“那就是十三尊。”靖王仰頭思索,小聲唸叨。“十三尊也就將就著兩艘,不一定夠啊!”

“您說什麼?”

靖王回過神來:“沒什麼,就按這個數造吧,五天可成麼?”

“只要人手場地充足,五天應該可以。”

“那就辛苦賢者了,等日後一併賞賜。”靖王頓了頓再問,“如果鎢砂錳砂充足,鑄八十門炮需要多長時間?”

諶盧玩笑道:“如果您能拓出來八十組熔爐、模具和場地,每組安排五名大師傅三十名幫工,全天候運轉,五天就能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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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刑房。

繆成被一桶涼水潑醒,水裡肯定加了鹽,蟄在背上傷口撓心價疼,他從來不自詡為硬漢,因此該****,該嚎叫嚎叫,可一身硬骨頭卻不散。

話說這事本來和骨頭硬不硬沒什麼關係,本來繆成也不知道小霓是怎麼被救走的,再怎麼問他也不可能知道真相,可負責審訊的偏偏是商涵,這斷袖雖然功夫俊,但是肚量卻遠不及功夫之萬一,明著是為欽犯私逃案審訊,可一動起刑來,分明便是為報那日樾陽侯府受辱之仇。

商涵陰鷙的嘴臉在牢窗透進的月色中忽明忽暗,他親自動手,許是打累了,正攤在椅子上剝石榴吃,弄得滿手滿嘴都是石榴汁,活像是在啃齧繆成的血肉一般。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如何放走要犯颯濱茉霓的?”他懶洋洋問道。

繆成咳出一口痰,背上疼痛稍減,他咧著嘴算是冷笑:“你這問題問了第十遍了吧,打也打累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愛打打,打死了事,好不好?”

商涵怒色一閃,嘬著牙花子罵道:“賤貨,別不識抬舉,你當靖王會心疼留你一命,實話告訴你,你就是一條狗,咬人的時候放你出去,要吃狗肉的時候分分鐘放你血,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在劫難逃,就算是你那癱子師父來求情,你也沒得轉機!”

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任如何打罵自己,繆成都無所謂,但商涵居然敢口出不遜侮辱師尊,這口氣實在難忍。

當真怒極了,反倒叫繆成冷靜了下來。“哎,也不是不能說,不過這後邊全是人,我難以啟齒,不如你過來,我耳語給你如何?”

商涵眼睛一亮:“你想通了?”

繆成佯作氣餒:“實在撐不住了,但你要保證,一旦我如實招供就放我療傷!”

商涵大喜,一挺身站起來,把石榴往地上一丟:“行,你招供,我放你下來。”言罷側頭附耳近前。

“實際上,我和那颯濱茉霓早就商量好了,在中秋月圓之夜動手,誰知天賜良機……”

繆成悶聲說瞎話,待商涵上鉤,猛張口咬去,一咬中耳,商涵豬叫一般嚎叫,但繆成怎會鬆口。

商涵急了,運氣一掌向繆成胸口打去。

繆成護體真氣已叫千鞭打散,生生挨了他一擊,卻仍不鬆口。

商涵急了,照著繆成胸腹一頓亂捶,捶得繆成急了眼,猛地一撕,將商涵左耳並周邊臉皮生撕了下來。、

商涵尖叫一聲,捂耳摔倒在地,他也顧不上繆成,急忙跑到供犯人檢視自己傷情的鏡子前,扭頭一照,這一照不要緊,居然給他照地嚎啕大哭。

“我的臉!我的耳朵!”商涵燒紅了眼,“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自己下地獄!”

繆成嚼碎商涵的血肉,惡狠狠吐到地上,隨即仰天大笑,但商涵隨後的一句話叫他從勝利的峰巒墮入冰窟,渾身不自覺地抖如篩糠。

“你們幾個給我死按住他,把他褲子給我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