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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被痛打的“落水狗”

七郎不得已終於喊出了撤退的命令,原本就已被茅山道會衝亂了陣腳的冥港聯軍隨即更是大亂,士兵們紛紛向後奔逃,潰不成軍。而我依然還在跟小鬍子纏鬥,心裡想著:“就算今天戰敗了,也要取了這傢伙的性命給師父報仇!”

小鬍子似乎也是一樣的想法,攻勢更猛。兩人大開大合,不免防禦鬆懈,隨後我肩上又中了一槍,而小鬍子的青鋼劍也終於被我斬斷。不過相對來說,我的傷勢更加麻煩,受傷的手臂就連如常刀都舉不起來了。

“港主,我來對付他,你先走!”

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即一名身著重甲的鬼修硬生生地擠到我和小鬍子的中間,把我們倆隔開。我定睛一看,是鐵頭。

鐵頭正是刀盾營的主將,按照七郎的命令,它是必須要留下來斷後的。但它見我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便奮不顧身地衝過來接下小鬍子的攻勢。小鬍子此時手裡沒了法器青鋼劍,手槍對鐵頭也造不成威脅,反而被逼得有些狼狽。

我還有些不服氣,本想喝退鐵頭,自己繼續跟小鬍子一決死戰。但一旁又衝過來一人,不由分說地就將我拉走,正是柳寒。

我還待掙脫,但受傷的胳膊實在使不上勁。柳寒在我耳邊怒喊道:“快走!這一仗是沒法打了,保存實力還能東山再起!”

無奈之下,我便只好隨她而去。另一邊的七郎、獨角鬼王和陸煜等也棄了對手,急急往陰脈裡跑,只剩下鐵頭率領的刀盾營還在拼死抵抗。

這些刀盾營的戰士都是老兵,跟隨我們已經多年,執行命令從來不打折扣。它們明知留下斷後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但依然奮勇作戰,牽制住道修的追擊。

這當中尤其是鐵頭,它反客為主,竟一直追著小鬍子猛打,逼得小鬍子手忙腳亂。但小鬍子現在貴為玉簪門的掌門,自然會有部下來救他。幾名道修見他沒了法器,立即衝過去對付鐵頭,桃木劍、拂塵、八卦盤一齊向它身上招呼,幾張符籙也一起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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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慘呼過後,鐵頭竟被毫不講理的道法當場打得魂飛魄散,只空下一套重甲跪在地上,猶自不倒。

我目眥欲裂,一把掙開了柳寒的手,怒吼著又要衝回去。但柳寒扯住我的衣甲不讓我走,七郎也跑過來拉我,硬是把我扯進了陰脈裡。

進了陰脈,我們基本上安全了。因為從之前的情報來看,道修不敢輕易穿越陰脈,畢竟陰脈裡的陰氣太過於濃密,即使是修煉了極陽道法的道修也不足以抵禦這種極陰之地的侵蝕。

我恍恍惚惚地被人拽著一路透過了陰脈,到達鬼門關前的洞穴。撤到鬼門關前的冥港聯軍經過粗略清點,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三萬,傷亡極其慘重。而且,留存下來的部隊大多都是新軍,我從自由城一直帶過來的精銳部隊已經不剩多少了。

就這麼一點兵力,自然是無力再去攻打鬼門關的了。眼下士氣低落,軍心不穩,撤退到這裡之後我們目前能做的就是救護傷員,重新將殘兵敗將整編成軍。從勝券在握到潰不成軍,竟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這一仗打的可真是窩囊!

柳寒叫來了軍醫給我包紮肩上的傷口,我默默地坐在地上,一聲不吭。七郎還算冷靜,一直在不斷下達命令,試圖收拾亂糟糟的殘局。另一邊的獨角鬼王卻還在咆哮著,似乎很不甘心接受這樣的事實。

呵呵!其實最無法接受事實的應該是我吧!

今天一天之內,我就損失了譏諷鬼和鐵頭兩位忠心耿耿的部下,心中悲痛至極,自己也身負重傷,但又無處發洩。

“嗚嗚嗚!嗚嗚嗚!”

忽然,鬼門關前猛地響起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這個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正是陰軍在發起衝鋒前吹響的衝鋒號!

“殺呀!”

陣陣衝殺聲緊隨著號角聲響起,鬼門關的三座城門同時洞開,一千犬騎兵從城內奔襲而出,隨後還跟著兩三千步兵。陰軍似乎也知道了我們在與茅山道會的交戰中打了敗仗,竟也打算趁此機會派兵出擊,顯然是想“痛打落水狗”!

日遊、夜遊這兩隻老狐狸也真是能忍,一直把他們手裡最王牌的犬騎兵部隊隱藏到了現在這種關鍵時候才捨得派出來。犬騎兵在守城戰中完全發揮不出威力,只有在這種野戰和追擊戰中才能發揮出地獄犬的奔襲優勢。

剛吃了大敗仗的冥港聯軍,哪怕在兵力上依然佔有優勢,但此時士氣全無,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陰軍部隊顯然已無勝算。

這時,柳寒“嚯”地一下站了出來,對我和七郎道:“你們先帶大部隊走,我帶貓騎兵去迎戰!”

貓騎兵經過重新組建,數量接近一千,也是目前冥港聯軍陣中還能與犬騎兵有一戰之力的部隊了。

七郎聽了,立即點頭同意:“嗯,那就辛苦柳副港主了!其他各將,帶領各自隊伍分散從十條陰脈自行撤退,直接去到自由城會合!”

其實不需要他再下令,軍心渙散之下,那些不久之前才從左丘城和九曲城招來的新兵便開始四下逃亡。它們根本就不聽軍官的號令,爭先恐後地鑽入各條陰脈,自行逃命去了。

柳寒跨上自己的坐騎,召集部下剩餘的貓騎兵準備出戰。我卻急忙跑過去拉住她,喊道:“我也跟你一起出戰!”

柳寒罵道:“虧你還是主帥,都什麼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孰輕孰重難道還分不清嗎?你看看你自己,連刀都舉不起來,還怎麼出戰?”

但我依然堅持,正色道:“我今天已經失去了譏諷鬼和鐵頭,不管這一仗過後冥港聯軍還能不能存在,但是我一定不能讓你獨自去冒險!要死,咱倆也必須死在一起!”

聽了這話,柳寒的目光頓時就溼潤了。她不再多說,命屬下牽來一隻雄性夜飛貓給我當坐騎,並給了我一杆騎兵用的長矛。我自己那杆丈八蛇矛本來一直由我的貼身侍衛營保管,隨時可以取用,但我的侍衛兵們在與道修的交戰中已經全部陣亡,那杆蛇矛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我也騎上了夜飛貓,將盾鑊背在背上,如常刀插在腰間,受傷的右手拉著韁繩,未受傷的左手則舉著長矛,緊緊地跟在柳寒身邊。

“貓騎營,衝鋒!”柳寒大喝一聲,帶領一千貓騎兵反向發起衝鋒,視死如歸般地衝向陰軍的犬騎兵。

這是冥港的貓騎兵第二次與陰軍的犬騎兵交手。此前一次交鋒正是夜遊元帥率領遠征軍在冥港外面的小徑上,不過那次是貓騎兵襲營,打完就跑,並沒有給犬騎兵留下什麼正面對決的機會。但這一次形勢逆轉,貓騎兵為了掩護大軍撤退,必須正面迎敵。

夜飛貓在力量和體型上都明顯弱於地獄犬,單純比拼牙齒和爪子實在是勉為其難。捨棄了靈活機動優勢的貓騎兵完全就是用自己的短處去對抗犬騎兵的長處,甫一接戰便處於下風。這樣的反向衝鋒更像是自殺式衝鋒!

儘管如此,柳寒率領的貓騎營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奮勇殺敵。我也豁出去了,僅靠單手持槍來與敵軍交戰。

“翟自勝!受死吧!”

不料,敵軍陣中當先殺出一員虎將,直衝我而來。我仔細一看,竟然還是我的“故交”:申屠仁!

他現在已經升為陰將,統領這一千犬騎兵出城追殺冥港聯軍。當初我在陰軍時跟他關係還算不錯,但此時各為其主,根本就沒有什麼舊情可敘,上來便是生死廝殺。

申屠仁的騎乘技術非常出色,一直在陰軍中任犬騎營軍官。我則只是臨時客串,又廢了一隻手,哪裡能打得過他,只好策騎躲閃,靠著夜飛貓的靈活變向躲避他的追殺。

“申屠仁,你欺負一個傷員不害臊嗎?來來來,有本事來跟我打!”柳寒見我被申屠仁盯上了,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奔過來救我。

“哈哈哈!你們一個是廢物,一個是娘們,老子先殺誰都是一樣的哈!”申屠仁仰頭大笑道。他不但不肯放過我,還很狂妄地以一敵二,一邊用長矛與柳寒的月牙戟交戰,一邊策動座下的地獄犬來追咬我的夜飛貓。

柳寒又急又惱,使出渾身解數,將手裡的月牙戟耍得咄咄逼人,招招直指申屠仁的要害。她雖是女性,但一向爭強好勝,尤其不肯在男人面前認輸。申屠仁大話說出去了,結果卻發現柳寒的月牙戟果真不好對付,只得放棄了追擊我的打算,專心迎戰柳寒。

但我既然說了要與柳寒共生死,又怎能拋下她一人獨自跑了?手裡的韁繩一拉,我騎著夜飛貓繞了一圈又跑了回來,用單手挺起長矛也來幫忙,與柳寒一起對付申屠仁。

以二對一,終究還是我們佔了上風。申屠仁左支右絀抵擋了二三十個會合,一個招架不住,被柳寒一戟挑落犬背。

申屠仁捂著受傷的手臂,慌慌張張地就往本方後陣跑去。我和柳寒正待追殺,抬頭一看卻發現此時的貓騎兵已經損傷過半,而陰軍的步兵也跟過來了,再繼續這樣打下去,恐怕就得全軍覆沒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