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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焜昱國的步兵立刻列陣,盾牌在前,後面有一個人舉盾,另三個人藉助盾牌的保護,用長矛攻擊衝來的騎兵,而且還有弓箭、弩來攻擊,但騎兵身上沒有保護。

霍去病和衛青發明的這種戰術,就是在靠運氣,運氣好了,衝過去還能活著回來,運氣不好,或許衝一半就死了,因此,騎兵的衝擊不是隨便衝的,一般都是找對方的薄弱點去衝,還有一種就是騎兵對沖。

像電視裡那種兩方大將騎著馬在陣中纏鬥,會被直接射成刺蝟的,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場景,但在三國時期有過約戰的現象,會出現電視裡那種兩方大將在陣前打鬥的情景,不過這種情況不多,僅在三國時期有出現。

所以,藝術是高於生活的一種表現形式,看看那些將軍威武善戰、英雄無比就好,別太當真,也別較真。

這就是為什麼軍師會暗嘆的原因,明顯現在對焜昱國不是使用衝擊戰術的時候,衝過去就是送死的,王被激將的失去了理性。

在焜昱國這邊,雖然天黑,只能藉助兩方的火把來觀察戰況,但僅僅是那昏暗的光線,也可以看到衝過來的騎兵有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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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被彈弩射下馬的,直接射死的還好,受傷的有些躲避不及被後面的馬匹踩踏,變成一團破布偶般的東西在馬蹄下翻滾;索性衝過來的,有些被長矛刺中,受衝力影響長矛直接刺穿身體,騎手被挑下馬;有些騎手躲避長矛,可是未能完全躲過,被長矛開腹破肚,馬匹駝著鮮血淋淋的屍體站在兵士中;還有些被擊下馬,立刻被步兵圍攻,其下場也是慘不忍睹。

泫看著看著怒了,鬱都甄部的首領根本不把屬下的生命當生命,一夾馬肚跑到喊話的那個兵士身邊,在他身邊嘀咕了幾句。

軍師還在想之後的仗要怎麼打,突聽對方喊道:

“鬱都甄部的王無道!在明明不適合衝擊的時候,居然指揮屬下冒死衝擊!藉助屬下對自己的信任,任意揮霍屬下的生命,完全不管不顧其死活!而你們,居然為這樣的王來白白送死!人固有一死,但要死得其所,為了這樣不顧你們死活的王,白白犧牲自己的生命,值得嗎?”

軍師心裡大叫不好。

前面已經說過,遊牧民族的首領對部署的權威和控制力並不強,屬下瞅你順眼了,就呆著,瞅著不順眼,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閃了。

王親自帶的這些兵將們,可以說都是親衛隊,發小啊、親信啊,但,這些人之所以跟著王,也是對王的信任才這麼跟著,可因為剛才王不顧後果的衝擊,已經在他們心中產生了一些動搖,現在再聽對方這麼一喊,心裡便不是味了。

王這時才意識到剛才的魯莽,心裡著急,但王畢竟是王,臨危不亂是必備的品質,對著對方喊道:

“你們中原人最會做的就是挑撥離間!你們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想都別想!這些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豈是你們一兩句話便能挑撥的!”

泫忍不住了,也不要中間傳話的,自己鼓足底氣吼道:

“你就扯淡吧!就是因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你無比信任,你才敢這樣揮霍他們的生命!作為一軍將領,難道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衝擊,什麼時候不該衝擊嗎?剛才明明是兩軍剛見面,都是最好的狀態,你卻發出衝擊的命令,我從此頭衝下走路都不信你剛才有顧及過兄弟們的生命!剛才這些人中,我可看到一個,”瞅了眼身旁被抓的一個人,給甲子使了個眼色,與泫配合已經好幾年了,當即會意,一把捂住了此人的嘴,泫又說“我可看到一個戴白色皮帽,藍色腰帶,跨這一把白色腰刀的人,慘死在馬蹄下。”

被捂嘴的這個人一聽便急了,想掙脫甲子,但他受了傷,而且還被綁著,只能徒勞的唔唔。

王他們一聽,便知說的是誰,那可是王的發小之一,從小便對王絕對的信任,可以說這些親信中,這個人是王最為信賴的,也是關係最好的,沒想到剛才就因為王任意妄為的一個命令,這樣的人便死了。

眾人心裡都有些動搖了,看著王的眼神也變了樣子。

王心裡著急,後悔自己的魯莽行為,正想著怎麼挽回,突然兩邊也出現了焜昱國的軍隊。

局勢明顯不好,有些將領已經帶著自己的部屬開始撤退,王大驚,給他們解釋說剛才是因為中了對方的激將法,才會那麼冒失,並給他們種種許諾,可是,眾人還是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只剩下王的死忠粉,但人數太少,根本不足以應對。

王苦著一張臉看看軍師:

“休矣!休矣!”

軍師未言,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是多餘,於是眾人也開始撤退。

想撤退,怎麼可能就這麼看著你們走?焜昱國一路追殺,中路趕到後,更是對所有跟隨著王的部屬追殺,一路上鬱都甄部損失慘重,回來的只有一半的人馬。

因為提前已經準備好,王回到王帳立刻準備向東開拔,但行了不遠,便見前方打著“江”字旗的焜昱國騎兵隊,又是一通猛追猛打,前後夾擊,打的王是真正的無地自容。

最後,因為王的錯誤指揮,本來還能與焜昱國一戰的鬱都甄部瓦解,王被俘虜,焜昱國再次創造了勝局。

戰鬥勝利了,此次行軍的目的達到一半,眾人踏著晨光返回王帳之地,準備完成另一個行軍目的——甯姌,但是眾人找遍了王帳駐地所有帳篷,都沒有看到甯姌,倒是找到了那個出賣吐奚部的丫鬟,不過,僅僅剩下具慘遭蹂躪的裸屍,眾人隨便將她扔到一邊,又繼續尋找。

明安烏勒吉跟瘋了般的穿梭在各個帳篷間,看到那個丫鬟的屍體時,心裡的不安更甚,急紅了眼,阿日斯蘭一直安靜的跟在他身後,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之舉。

甯昤他們也感不妙,甚至揹著明安烏勒吉去墓地裡尋找,可依然無果。

泫拎著一個因貪圖財物未及時逃走的奴隸,氣急敗壞的走到甯昤面前,一把將他扔在地上:

“說!從吐奚部掠來的女人呢?!”

奴隸嚇的抱頭爬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

“王帶走了。”

話音剛落,甯昤便命人去他們抓回的那幾車女人裡找,但是,那些女人都穿著鮮卑族的服飾,兵士們不知道誰是甯姌,甯昤和泫準備親自去找,得到訊息的明安烏勒吉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也來了,於是三人一起去。

甯昤和泫對那些女人還客氣些,明安烏勒吉就沒這麼好脾氣了,把他找的那些車裡的人全扔了出去,引起一片哀嚎和哭泣,終於在一輛車的最裡面,發覺鋪的毯子有些怪異,過去一把掀起,看到蓋在下面氣息奄奄的甯姌,他捧在手心裡的寶,才多久沒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心疼的一下眼淚便出來了。

輕聲叫道:

“姌兒,我找到你了,姌兒,是我,找到你了。”

聽到明安烏勒吉的聲音,甯姌沒有動,也沒力氣動,但心裡卻異常踏實,鼓足全身的力氣,幽幽的說:

“我在等你。”

明安烏勒吉再忍不住了,一把抱起甯姌,失聲痛哭。

查詢另幾輛車的甯昤和泫,聽到明安烏勒吉哭,大驚失色,匆忙跑來看到甯姌還活著,但情況很不好,甯昤上前拉開兩人,泫急忙叫來醫療隊。

在泫對軍隊的提議中,便有給軍隊配備完備的醫療隊,而不再是一個兩個的軍醫,此時醫生忙上前檢查了一通,說甯姌只是因為多日未食引起的虛弱,開了副藥方,熬藥什麼的就不多累述了。

將甯姌安頓好,明安烏勒吉一步不離的守在身旁,喂藥、喂流食都親力親為,不讓別人插手,泫想給甯姌洗洗,明安烏勒吉都不讓,奪過水盆自己動手,笨手笨腳卻很輕柔的擦洗著。

過了幾天,甯姌情況好轉,雖然沒什麼力氣動,但能說幾句話了。

作為中原人,女人將貞操看的很重,鬱都甄的王是想收了甯姌,這也是戰爭的習慣,不單是遊牧民族,漢族也是同樣,將女人視為戰利品,分賞或自用,而作為戰俘的女人就跟奴隸一樣。

攻擊吐奚部,也是看中了甯姌,王想霸佔,但甯姌寧死不從,以死相逼,甚至絕食,而這時焜昱國的軍隊已來騷擾邊界,王將甯姌丟給幾個女人照顧,吩咐不要讓她死掉,便去忙著應付焜昱國,給了甯姌喘息的機會,只是餓的沒力氣無法反抗,只能任由她們抬上車。

明安烏勒吉聽完她的遭遇後,即感動又心疼,抱著她輕聲說道:

“等回去,我不找女人,只對你好,我們好好過,你別再不理我了行不?”

甯姌躺在他懷裡,聽著胸腔裡有力的心跳,笑道:

“傻瓜,你理解錯了,我不是因為你找女人不理你,是因為你只知吃喝玩樂,不管吐奚部,對吐奚部不負責,所以才不理你。”

明安烏勒吉一愣,原來自己一直誤解了甯姌,低頭看著她被濃密睫毛遮擋的雙眼:

“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說了你會聽嗎?我已經給你說過無數次,可結果呢?”

明安烏勒吉一噎,的確以前甯姌苦口婆心的說了很多次:

“以後不會了,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了很多,以後我會好好管理吐奚部的,有什麼不對的或者有什麼要改善的或者有什麼想法,你得告訴我,我們一起管理吐奚部。”

甯姌面帶笑影的在明安烏勒吉懷裡蹭了蹭,不再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