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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本來泫很挺火大甯焽的擺譜,但聽到“滕”這個姓,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這個上面:

“滕姓啊,這個姓的起源可大有來頭呢。”

甯焽放下茶碗,興致盎然的說:

“你個傻子也知道滕姓的起源啊,看來你還是個很有學問的傻子。”

泫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甯焽笑了下,看向門外,臉色有些凝重:

“黃帝有25子,得姓者有14人,其中就有滕姓,滕珒的父親滕玊便自詡為是黃帝後裔,‘玊’有琢玉人的含義,又說滕珒就是他精雕細琢出來的美玉,”嗤了聲“簡直可笑,一心妄想要將滕珒塞進皇宮,當父皇是傻子嗎?看不出他的野心嗎?每次都打哈哈,可逃的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總有逃不過的一天,於是皇叔主動向父皇請婚,並去滕玊府上提親,滕玊那老東西是一百個不願意,可也不好駁了皇叔的面子,就這樣將他想送到父皇床上的美玉,給了皇叔,之後再沒說過精雕細琢的美玉之類的話,他看不上皇叔,皇叔夾都不夾他,那個滕珒,是真漂亮,可惜皇叔因為滕玊,很是討厭滕珒,連孩子都不讓她生,”得意到“我這個皇叔,可是將‘愛屋及烏’,不,厭屋及烏發揮到了極致,只要皇叔看不上的人,凡跟那人來往的,皇叔都看不上。”

泫很贊同的點點頭:

“雖然不能說絕對如此,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聚到一起的,總會有些共同點,俗話說:女王吸引來的是國王,公主吸引來的是王子,美女吸引來的是英雄,妓女吸引的是流氓。”

甯焽拍腿大笑:

“太對了!這是什麼俗話,我怎麼沒聽過?”

泫得意的哼了聲:

“你沒聽過的多了,我可比你多活了幾年。”

兩人說的是開心,可甯昤帶了身冷氣回來了,兩人對視了下,甯焽示意泫說話,可泫直接裝傻去了。

甯焽無奈,想了半天,問道:

“獸醫快來了吧?”

甯昤語氣低沉的說:

“怕還得一會。”

泫忙接話道:

“那我出去看看,好歹先把血止住,不然等獸醫來也沒救了。”

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甯焽也快步跟上去:

“對對,我來幫忙。”

甯昤冷冷的在後面說:

“你倆站住!”

兩人不由打了個冷戰,回頭看著他,甯昤依然陰著臉,語氣也很冷:

“沒有那麼多藥怎麼止血?”

泫結結巴巴的說:

“用布帶勒住也可以,壓迫止血,壓迫止血。“

甯昤長出了口氣,平緩了下心情:

“我去拿布帶。”

話音剛落泫便說:

“要乾淨的,用酒泡泡。”

說完又看到甯昤難看的臉色,縮了縮脖子,拉著甯焽跑了。

甯昤吩咐下去後,便到馬那,看到甯焽心疼的看著馬的傷,泫跪在馬頭處,離馬眼很近,摸著它的鼻樑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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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啊,別緊張啊,沒事的,會好的,別害怕,要撐下去,獸醫馬上就來,等你好了啊,喜歡吃什麼?蘋果?豆子?青草?只要你喜歡吃的,我都給你弄來,一定會好的,別擔心。”

甯昤暗笑:

自己喜歡吃,就用吃的騙馬。

但看到她溫柔到能滴出水的眼神時,腦子裡沒了其他想法,連剛才與滕珒的不悅都沒了,一片空白,只有泫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

泫吸吸鼻子,抬頭時正好與甯昤的目光相撞,甯昤看到她泛紅的眼圈,心裡不由的也軟了下去。

泫起身問道:

“布帶準備好了嗎?”

甯昤如夢初醒般,搓搓額頭,不明自己怎麼了:

“啊,那個,讓他們去準備了,能弄多少先拿過來。”

很快,一罈壇酒罈抱了過來,僕人們放下後,又趕緊去準備布帶。

泫洗了手,在酒裡泡了下,對馬說:

“我要纏了,會很疼,你得忍著,為了香甜的蘋果、豆子和青草,你得忍!”

甯昤忍不住直接笑噴了。

泫剛把布帶放到傷口上,馬便開始掙扎,但因為失血太多,踢了踢腿,揚了揚頭,就無力再動彈了,泫一邊說小馬要堅強,為了蘋果、豆子、青草忍住疼,手下快速的纏著布帶,甯昤和甯焽都笑的止不住了,泫還義正言辭的說他們沒人性,惹的兩人笑的更厲害。

獸醫來時,泫用酒已經把傷口都消毒了,小心取開布帶,獸醫開了些藥,囑咐了些,便走了,說過三天再來。

都安排好後,甯昤讓僕人收拾兩間客房讓他倆休息,在書房等時,泫看著天花板說:

“我在馬後腿內側發現了個眼,不是摔到後蹭傷的,那地方蹭不到。”

甯昤沒說話,甯焽說:

“可能是它自己在哪裡弄的吧。”

泫沒說話,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休息了下,該回宮的、該回王府的都走了,甯昤來到馬養傷的地方,在後腿處找到泫說的眼,仔細檢視傷口,覺得是尖細之物戳的,從傷口深淺來看,力量並不大,再想甯焽說甯皛在車上,還發出了好像假叫的尖叫,不由一股冷氣直躥頭頂:

甯皛是真的想連甯焽也一起殺了?!

後來馬傷勢漸好,泫還真的給它帶來了蘋果、豆子、青草,甯昤讓甯焽還給甯皛,可她說既然是甯焽救的,便給了甯焽,其實甯皛心裡是來氣,討厭甯焽和泫多管閒事,想到那匹馬便心裡不舒服,索性不要了,她不要了,泫還巴不得,給馬起了個名字叫幸運。

幸運在甯焽的府上開心的活著,日子又歸復了平靜。

與甯焽約好,到他府上去玩,進了驥王府,看到甯昤也在,心裡高興,不知為何,見到甯昤就高興,就想親近他,就想欺負他。

今天甯焽叫兩人來,是來騎馬的,驥王府裡有個不大的小跑馬場,甯昤有時也會來這裡和甯焽邊聊天邊騎馬溜溜,所以,今天既然甯昤也來了,那就一起溜溜馬好了。

泫高興,她來這邊後還沒怎麼騎過馬,焜昱國雖然制度是中原化的,但,因為受氣候影響,還是以畜牧為主,農業為輔,所以,泫很想騎騎馬,今天是要實現了!

不過,她看到帶上來的幸運,就傻眼了,因為幸運的背上只有一條毯子,沒有鞍,再看甯昤和甯焽的馬,也同樣如此,看她這神情,甯昤和甯焽已經知道,泫是不會騎馬的,甯焽很是得意的看著泫。

甯昤牽著自己的馬走到泫身邊:

“我扶你上去吧。”

泫本想藉助甯昤,可看甯焽那副炫耀的樣子,便窩火:

“我能上去。”

說著退到幸運身後,不就是跳馬嗎?體育課上可沒少練。

做了個深呼吸,助跑、起跳,一起完美!但,她跑的太快,跳的太猛,並沒有騎到馬背上,而是抱到了馬脖子上,甯昤和甯焽一愣,旋即甯焽笑的差點爬地上,幸運被甯焽養的也有了靈氣,不停踏著蹄子鳴叫著,還扭過頭滿臉笑意的看看泫。

泫氣的拍了它一巴掌:

“你也笑我,但不管怎麼說,我是上來了。”

甯昤壓著笑意,遞給她一個訓練用的戟,指指前面的草人:

“衝過去刺那個草人,”泫接過戟,甯昤又囑咐到“千萬別抓太緊了。”

泫不明白何意,但也還是點點頭,放鬆了手勁,踢了下幸運,向草人衝去。

可是,跑起來泫才知道沒馬鞍在馬背上是多難受的,顛就不說了,關鍵是硌,而且因為沒有馬鐙助力,還得極力保持平衡,可坐平穩了,又被硌的受不了,簡直是太痛苦了。

只注意著怎麼能坐穩、能不硌,卻沒發覺草人已經逼近,可是戟還被她擺在刺突的狀態,一下懟在草人上,戟刃在草人身上產生阻力,戟向後退去,泫下意識的便抓緊了戟,但,反作用力卻將她連毯子一起頂下了馬匹,甯昤眼疾手快,衝上前將她抱住,才沒有摔傷。

泫知道,在漢武帝時期,衛青和霍去病為了應對遊牧民族不與中原軍隊短兵相見的作戰方法,發明了騎兵衝擊的戰術,不與擅長騎射的遊牧民族長距離作戰,拉近雙方的距離,好讓中原軍隊發揮近戰優勢,可是,剛才幸運跑的並不快,這都能把她從馬背上頂下去,那麼對沖的兩個人,那得多快的速度,在如此光溜的馬背上,那種戰術能行?

正在思考著,卻聽身後甯焽笑道:

“皇叔,還是給泫裝上馬鞍吧,這傢伙這樣衝下去,非把自己摔殘了。”

泫從沉思中回過神,發現自己還在甯昤懷裡,臉一紅,趕緊跳了下來,對甯焽叫道:

“有馬鞍不給我,你是故意的!”

甯焽沒和她爭執,帶幸運下去戴馬鞍。

甯焽走後,馬場上只有他們兩人,泫這才感到不適,剛才被甯昤抱著的溫暖似乎還在,為了擺脫尷尬,問甯昤:

“聽說現在的騎兵戰術有了衝擊,但這樣光溜的馬背上,怎麼能不被對方衝下馬啊。”

甯昤看了看她說:

“有馬鞍的,以前沒有衝擊戰術時,馬鞍幾乎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塊厚一些的墊子,但發明了衝擊戰術後,為了防止像你一樣被頂下馬,鞍橋不斷增高。”

泫還是無法想象,增高鞍橋的馬鞍是個什麼樣子。

正在腦補中,甯焽帶著幸運回來了,看到那馬鞍,泫的下巴差點合不上,完全就是個“凹”字,人被卡在凹槽中,而且奇怪的是,只在左面有一個鐙子。

泫不解的問:

“為什麼只有一個鐙子?”

甯焽更加不解的看著她:

“當然是幫助上馬的啊。”

泫還是有些不解。

甯昤看她不解,親自示範給她看,上了馬後,便不踩鐙子了,在場地裡走了幾步,問泫:

“明白了嗎?以前是沒有馬鐙的,但因為鞍橋的不斷增高,上馬越來越不容易,所以,才用了馬鐙來幫助上馬。”

泫是明白了,感情這時候的馬鐙,僅僅是為了上下馬用的,難怪學《廉頗藺相如傳》時,有段老將廉頗為了向趙王顯示自己尚有戰鬥力,就表演了“一飯鬥米,肉十斤,被甲上馬,以示尚可用”,當時還納悶,顯示個上馬就可用了?現在終於知道,在沒有馬鐙的情況下,還穿著戰甲,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跳上一匹馬,還真是不容易,儘管廉頗年代的馬鞍還沒有增高鞍橋,但依然不容易。

有了甯昤的示範,泫輕鬆上了馬,不過腳卻習慣性的踩在馬鐙裡。

甯焽糾正道:

“上了馬就不用踩馬鐙了。”

泫連連點頭,將腳退了出來,這次再拿上戟刺草人時,感覺就比剛才好了很多,儘管還是有被頂下去的風險,但將重心放低,僅靠雙臂力量刺突的話,要安全很多,而且泫也注意到甯昤說的不要抓太緊,如果感覺到有被頂下去的危險,可以鬆開手,雖然說戰場上丟了武器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但至少比頂下馬要安全的多。

連試了幾次,感覺越來越好,甯焽叫了聲,給她扔過來個長矛。

用長矛再試時,反作用力比戟小多了,但又有個問題,戟有戟刃,可以阻止戟插入人體太深導致不能及時拔出,但長矛沒有,泫有好幾次都將長矛直接扎入草人身體,卻未能拔出。

勒停幸運,問甯昤和甯焽:

“這長矛插太深了,戰場上不能及時拔出,沒了武器可是要命的。”

甯昤夾了下身下的馬,走到她身邊,拿過長矛說:

“戰鬥使用的長矛頭上,會纏上金屬,或眊,或幡,來阻止插太深的情況,而且騎兵都會多帶幾根長矛,也會掛著刀。”

泫想了想,在電視裡見過,騎兵腰掛大刀或其他武器,並且馬鞍側旁綁著幾根長矛。

甯昤看泫在沉思,看了看她又踩進鐙子裡的腳,剛才便注意到了,泫踩鐙子是習慣性的,特別是在衝擊的時候,幾乎腳就沒離開過鐙子,他也試了幾次,發覺踩進鐙子裡,能更好的助力,而且比兩腿懸垂更舒服:

難怪泫會問為什麼只有一個鐙子,可她是怎麼發現的?在這個人人都把鐙子只當做上下馬用的工具時,她是怎麼知道的?

滿腹疑惑的看了看已經跑去和甯焽說話的泫。

就現在的發現,最早的單馬鐙是出現在西晉時期,而雙馬登出現在五胡十六國時期,不知是誰說過“戰爭推動了科技的發展和進步”,從單馬鐙出現到雙馬鐙,期間隔了不足百年,戰爭很混蛋,但,有時又不得不敬這該死的混蛋!現在人們還不能確定馬鐙到底是從騎馬民族傳向非騎馬民族,還是非騎馬民族傳向騎馬民族的,但,可以確定,馬鐙的出現,呃,用資料裡的話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不但改變了人們的騎乘方式、作戰方式,更是在馬鐙引入歐洲以後,促進了西歐重甲騎兵的發展,也有助於封建騎士階級的形成,對歐洲中世紀的歷史產生過源遠的影響。

哎呀,一個小小的馬鐙,現在是那麼不起眼的存在,可對於歷史卻有著如此重要的作用,請允許我去牆角激動下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