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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泫怔了下,雙眼陷入回憶中,緩緩的喝掉杯中的酒:

“燾的曾祖父也說過類似的話。”

拓跋燾本想接話,可看泫似乎有些悲傷,便沒吭聲。

泫穩了穩情緒看向拓跋燾:

“燾和曾祖父真像,燾會成為什翼犍兄弟那麼好的皇上吧。”

泫身後的丁旺財他們,覺得今晚衣服是幹不了了,一會叫拓跋燾為兄弟,一會又叫燾,現在更是直呼拓跋什翼鍵名諱,幾人咽咽口水,看向身後城牆上的眾人,確認他們是否在隨時準備攻擊。

不過,這些擔心只是丁旺財他們的,兩人跟沒事人一樣又喝了陣。

泫是真的有些高了,拓跋燾在她眼裡已經變的模糊不清,推開面前的盤碗,爬在桌子上迷離的看著拓跋燾:

“燾,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拓跋燾笑了下,也推開面前的盤碗爬在桌子上,這下兩人離的很近,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抬手玩著拓跋燾的一縷頭髮,傻乎乎的笑著。

拓跋燾目光溫柔的看著泫:

“不知卓將軍想跟我商量什麼?”

聽到拓跋燾用“我”自稱,丁旺財他們心中警鈴大作,五人相互看了看,做好隨時抓走泫的準備。

泫嘿嘿一笑:

“能不能暫時不要打焜昱國的主意啊。”

拓跋燾一愣,又向泫湊了湊:

“卓將軍到底有沒有喝醉呢?”

“嗯?”泫又傻傻一笑“暫時還能保持一點點清醒。”

拓跋燾暗笑一聲:

“那卓將軍想要我多久再來打焜昱國的主意呢?”

“嗯——多久啊?”

泫繼續玩著拓跋燾的頭髮,拓跋燾又往前湊了湊,讓她不用夠的那麼費勁,泫乾脆兩隻手扒著玩:

“那就等燾統一除焜昱國外,北方的其他國家之後吧。”

大一統是拓跋氏幾代人的夢想,拓跋燾雖然很努力的去實現,但,沒有很大的把握,畢竟北涼也不是個小國,還有焜昱國,儘管小卻不能小覷,南方的宋國也不是輕而易舉便能攻破的,不過北方的話,拓跋燾還是有些信心的。

瞅了眼抓著自己頭髮的手,又看向泫,這會泫比剛才還醉,眼神越來越迷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傻,拓跋燾已控制不住嘴角溢位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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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卓將軍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便答應卓將軍好了,不過,我想與卓將軍立合約,卓將軍來署名,如何?”

泫點點頭:

“好好好,有來有往,公平!”頓了下,對丁旺財他們喊到“去,去拿紙、筆,爺要跟燾立合約!”

丁旺財已經感受到拓跋燾身後侍衛,越來越犀利的目光,很有把泫的嘴縫上的衝動。

侯莫陳崇飛一般的跑回去,又飛一般的跑回來,生怕回來晚了自家爺又說出什麼驚天的話來。

泫滿把抓的拿上毛筆,想把筆尖上墨汁在硯臺上抿一抿,但因為酒醉,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弄不好。

拓跋燾拿過筆說:

“我來寫如何?”

泫立刻甩鍋,把紙推到拓跋燾面前:

“嘿嘿,那燾寫。”

拓跋燾寫好後,泫讓丁旺財他們看看,然後兩方人簽字,拓跋燾聽說過立合約的事情,但自己親自做時,又覺得這種方式跟兒戲一樣,但泫卻做的很認真,便也陪著她。

籤了字,拓跋燾拿出私章蓋在自己的名字上,泫看後覺得這枚章印為協議增色不少,指著章印笑道:

“好看,好看,我也要。”

說完在自己袖兜裡扒拉印章,扒拉半天沒找到,問丁旺財他們:

“我的印章呢?”

燕小毛湊過來說:

“爺啊,咱沒印章的。”

“嗯?沒有?”

燕小毛看她搖搖晃晃站不穩,扶住了她:

“對,沒有啊。”

泫不高興了,指著拓跋燾的那枚章印說:

“好看!”

丁旺財他們無語望天,不會這個時候犯瘋病了吧。

泫看著那枚章印,搓著手,自言自語:

“好看,我也想要,”突然看向自己的手,對他們神秘一笑“我也有了。”

拔出匕首照著自己大拇指就砍,現在泫喝多了,沒輕沒重,看這架勢,一刀下去手指肯定沒了,嚇的丁旺財他們趕緊去阻攔,但拓跋燾先他們一步抓住了泫的手,泫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拓跋燾很有耐心的說:

“會傷到自己的,我幫你。”

泫傻笑著把手伸給拓跋燾,拓跋燾小心的在她拇指上弄了個小口子,泫看到血出來了,樂顛顛的準備往下按,但突然想到了什麼,衝他們神秘一笑,把血抹到另一只手的食指上,然後一下一下的按下去,居然按了一朵花。

拓跋燾的侍衛們看泫舉著那個協議,給拓跋燾顯擺自己弄出的“花”,使勁憋笑,這還是傳言中的卓爺嗎?丁旺財他們是欲哭無淚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被泫給玩壞了!

泫興致大起,又把一張紙推到拓跋燾面前,指著前面這份:

“寫一樣的。”

拓跋燾提筆又抄了一份,然後簽名、蓋章,泫依然按了朵“花”。

拓跋燾拿走其中一份,看泫是越來越醉,便說道:

“今日頗為盡興,改日再與卓將軍聚。”

儘管他們都知道這份協議其實根本沒什麼作用,魏國如果某天想來打焜昱國,豈是一張紙便能約束的,但,弄個協議多少在心理上有點約束,更何況泫給的期限是:到拓跋燾統一除焜昱國外,北方其他地區,這份協議在拓跋燾眼裡,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期望,也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所以,除非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打破這份協議。

一直想弄的協議弄到手,泫心裡稍稍放鬆了點,於是醉意更濃,強撐的那點理智,正在迅速消失。

雙手軟軟的撐在桌子上,一會腿軟一下,一會胳膊從桌子上滑落,整的歪歪斜斜,東倒西歪的,舌頭有些發直的說:

“燾這就要走了嗎?那路上多小心,有機會再聚哈。”

拓跋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與侍衛去騎馬。

走了沒幾步,聽到後面的驚呼,轉頭看見丁旺財他們正從桌子下面撈泫,淡淡的笑了下,與侍衛們揚塵而去。

泫隱約看到拓跋燾他們走了,最後一點理智也沒了,眼前一黑便癱倒在桌子下面,這是泫醉酒史上第一次給喝到桌子下面。

進城門後,揹著泫的丁旺財被甯昤擋住了路,別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他們這些貼身的可是知道,丁旺財不知道該繞過甯昤繼續走呢,還是主動把泫交給他?

想了想,站在原地,叫了聲:

“奕王。”

賴猴子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局面,都同丁旺財一起站住,等待甯昤先動。

甯昤看看泫,儘管已經幹了,但眼眶周圍的黑灰,還是留有暈開的痕跡,伸出手:

“給我吧。”

丁旺財也不猶豫,痛快的把泫交給了他,甯昤抱起泫,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中,向泫的房間走去。

因為甯昤穿著盔甲,甯昤感覺不到懷裡人的溫度,就好像他們從結婚以來,一直都隔著層障礙般無法貼近,不管甯昤抱的多緊,這層障礙總是無法驅除。

在甯昤的認知裡,把泫娶進門便可,他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是真的寵愛著泫,但是,當泫不能按照他希望的方向發展時,這種寵愛也便隨之減少,甚至是消失。

想起趕滕珒出府時泫說的話,很想說沒有,到現在還在掛記著泫,還在關注著她,怎麼會嫌棄?可這些都是泫離開之後,在離開之前呢?騙的了天下,卻騙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厭棄了,真如泫所說的那樣厭棄她了。

今天,當看到泫孤單的大笑時,甯昤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愛一個人不是說結了婚便可,這樣愛只會隨時間的流逝而流失,有些人結了婚便認為萬事大吉了,於是結婚前對愛人的呵護、體貼統統拋擲腦後,更是對愛人的辛苦熟視無睹,理所當然的享受著愛人的付出。彼此的關懷越來越少,愛越來越少,爭吵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愛人的心化為冰石。

“愛”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基礎,“懂”才是將愛延續下去的方式。

借用“一禪小和尚”裡的話:

“愛情這東西,不是光有長相、金錢、才華就行的,還要有追求愛情的勇氣,守護愛情的決心,維持愛情的智慧。”

甯昤終於明白他與泫之間的問題所在,想衝破障礙接近泫,想盡最大努力靠近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個機會。

到了泫的房間,甯昤把她的外衣脫去,放到床上,打來水,給她仔細的擦著臉、手、腳。

發現這麼多年來他沒發現的細節,比如哪裡有個痣啊,哪裡有個褶子啊,哪裡有個傷痕啊,可是這些傷痕,沒有一個是他知道怎麼來的。

那雙照顧他多年的手,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著,知道了掌紋是什麼樣子,指紋是什麼樣子。

隱約想起以前泫說過,每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這個可以成為破案的一個依據,伸出手來比對,發現泫的手居然這麼小,他只知道女人的手比男人的手小,可從來沒有這麼具體過,握著那只他一隻手似乎便能完全包裹住的手,心裡五穀雜陳,他離這個女人太遠,忽略這個女人也太久,現在想回頭,不知道她還在不在。

收拾完後,甯昤躺在泫身邊,看著好幾年都沒在身邊的女人,輕輕的將泫摟進懷裡,泫感覺到溫暖後,往他懷裡蹭了蹭,如以往一樣,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甯昤低頭看著懷裡的泫,看她睡的並不安穩,緊皺的眉頭都快挨到一起,嘴唇也不安穩的動著,好像在說什麼,有時會突然扯住甯昤的衣服。

甯昤抬手揉著泫的眉頭:

“這些年你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在她額頭上吻了下“對不起,是我錯了。”

想到自己居然那麼狠心的把泫丟進風浪中,讓她一個人在風浪中掙扎,努力守護焜昱國一方平安,便更覺得自己的愚蠢。

雙眼不由升起霧氣,緊緊的摟著她,臉深埋在她的肩窩裡,貪婪的吸著屬於泫的氣味。

早上甯昤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收了下手臂,發覺已經空了,甯昤一下翻起身,穿著褻衣便跑了出去,看到甲子和丁卯在門口守著。

甯昤劈頭便問:

“泫呢?你們看到泫了沒有?”

兩人不明白為什麼甯昤這麼緊張,傻愣的回答道:

“卓爺早都起來了,與眾將軍在議事廳。”

甯昤松了口氣,轉身回房,真的害怕泫會如來時那樣突然消失。

在議事廳的泫卻並不好,宿醉的難受不說,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甯昤懷裡,這個尷尬也不說了,最讓她難受的是那份協議上自己按的“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要再出來。

看她一臉苦瓜像,賴猴子還不忘補刀:

“拉著拓跋燾,左一個燾右一個燾的,居然還玩人家頭髮,卓爺,你當真是醉了?”

泫雙手捂到臉上大叫:

“別說了!別說了!”從指縫中看著樂正元“元哥,昨天我真的這麼丟人?”

樂正元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嗯,雖然我在城牆上聽不到你們說什麼,但動作我們可是全見了。”

趁泫愣神時,施岑一把奪過協議:

“這份協議還得給皇上送去,儲存在皇上那裡最安全。”

泫立刻苦了臉,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施岑:

“咱能不能不給皇上送去?我再找拓跋燾籤一份可好?”

邊說邊向施岑靠近,準備一有機會便把協議搶過來,但施岑早察覺到她的目的,將協議舉了起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搶協議計劃落空,泫氣惱的說:

“這下面子、裡子全丟到姥姥家的姥姥家去了。”

甯焽拿到協議後,先是愣了下,隨即爬桌子上大笑。(未完待續)